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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的怒气要从红盖头里溢出来了。
谢斯臣轻笑一声,内心说:“完蛋了,小朋友生气了。”
“那就……”
闫衍以为下一句是“那就不玩了,我帮你解开这些绳子。”
结果某个不做人的说:“那就……继续玩,阿衍你先被绑着吧。”
谢斯臣眉眼带笑,他拿起一旁的喜秤杆。
红盖头的四角有珍珠坠,珍珠摇摆。
红盖头被撩起。
不知道后面谢斯臣走后,妆发师是怎麽劝闫衍的。
眼前人,现在真的是好看极了。
闫衍一身中式嫁衣,没戴凤冠。
一排赤色琉璃小花发簪搭着一排珍珠流苏钗为一组,各在耳边假发插了两组。
嘴唇还有被忽悠点上去的口红。
闫衍脸上没什麽表情,一双桃花眼冷清清的,但在看见谢斯臣的那一秒,他已经想好怎麽杀人灭口了。
结果某人还火上浇油。
谢斯臣温声按着台词说:“夫人,该圆房了。”
谢斯臣身上的也是喜服,只不过他的是男款。
闫衍的是女款。
剧本杀里,谢斯臣是闫衍老公。
现实中,谢斯臣从衣袖里找出一张纸直接在闫衍面前推开:“让我看一下,下一步应该干什麽?”
闫衍面无表情:“送你上西天。”
谢斯臣往他脑袋上叩了一下,榕江话管这叫敲板栗。
闫衍:“……”
我能嘎了他吗?
谢斯臣叩完还不忘揉两下,视线锁定在纸上的三个字上。
然后闫衍听见身旁的人说出三个字:“交杯酒。”
Q:你身旁的这是人吗?
闫衍:他是神经病
谢斯臣自顾自的,拿起一旁的酒杯,放酒杯的地方还是刚刚放花生桂圆红枣的桌子。
闫衍简直不忍直视。
谢斯臣体贴入微的将酒杯抵在闫衍唇边,莞尔一笑说:“阿衍,喝过交杯酒后,你我就是夫妻了。”
闫衍一脸冷漠,内心快要炸了。
闫衍表示:“谢斯臣,我男的。”
“嗯,我知道”谢斯臣眉眼带笑,像是喃喃自语道:“那……夫夫?”
谢斯臣垂下手,勺起眼前人喜服上带子绕成的同心结:“红妆带缩同心结,碧树花开并蒂莲。”
“愿为双飞鸿,百岁不相离。”
话音刚落,谢斯臣垂着眼,淡淡的笑了一声,问:“阿衍,需要翻译吗?”
闫衍:“……”不想说话
谢斯臣继续说:“还有一个剧本上的……喜结良缘、早生贵子。”
闫衍觉得这人八成脑袋有问题,不然没问题怎麽说得出来这些话!
闫衍磨牙,他想送某人去脑科看医生:“谢斯臣,男的怎麽生小孩?你倒是生一个给我看。”
结果某人戏瘾犯了。
谢斯臣牵起闫衍的手,放在腰间,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夫人,我怀了你的孩子”
闫衍cpu烧干了。
闫衍忍无可忍,咬牙切齿:“谢斯臣,不想死就闭嘴。”
谢斯臣俯下身,手指勾起眼前人的发丝,他像是喃喃道:“不想死……”
说出了超过台词範围的话:“你夫君还想多陪你几年。”
下一瞬息,响起“呼”的一声。
木门被风推开。
红光似火焰般在白纸上蔓延,纸窗上燃起八个字:
私定终身,以命相抵。
云泥之别
闫衍无话可说。
这人好烦、好疯。
屋外架着鼓风机的工作人员,还在用鼓风机发出“呼呼”的声音。
鼓风机往婚房内吹风。
尽职敬业程度,谢斯臣的头发都被扬起来,扫在闫衍眼皮上。
窗纸上的红字倒映在闫衍的瞳孔中:私定终身,一命相抵。
去你大爷的一命相抵,一命归西还差不多!
闫衍不耐烦的踢了某一脚,面无表情指使:“谢斯臣,给我解开。”
“阿衍,有没有人告诉你……”谢斯臣顿了顿,微笑说:“求人办事,该有的态度还是得有的。”
鼓风机还在“呼呼”的吹风,闫衍感受不到风,因为都被谢斯臣挡住了。
闫衍紧抿着唇,安静了半天,只出来句“谢斯臣,你特麽不要得寸进尺。”
刚刚拿花生往我身上砸的事,还没跟你清算 。
谢斯臣不以为然,还问:“我怎麽就得寸进尺了?”
闫衍:……
闫衍还没回答,外面的工作人员就受不了了。今天上班总是有股恋爱的酸臭味。
工作人员:“同学,别玩了!再不出来你们同学就要……”
工作人员话没说完,一窝人就从他面前跑了过去,跑进了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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