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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如初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
谢斯臣牵着闫衍的手,把人引到自己后面,“误会还没解除,叫阿衍就不合适了。”
闫衍听见谢斯臣说:“还有误会要不要解决,不是一个人说得算的。误会解决后的结果也不是一个人可以定的。”
谢斯臣刚醒来声音温和、沙哑,说出来的话却字句在赶客。
或者,把谢斯臣的话按闫衍说话的风格翻译一下,就是:阿衍,你也配这样就我。误会我爱解决不解决,结果我想怎麽样就怎麽样。
关新贺一时间回不上话,只能说:“同学,这是我跟闫衍的事情,跟你没有什麽关系吧!你用得着这麽咄咄逼人吗!”
闫衍冷不丁来一句:“关新贺,我说出来的话只会比他说出了的更难听。”
听闫衍这麽一说,关新贺一下子就着急了:“阿衍,你的那件事不是我故意要说出去的。”
“我的哪件事,我的眼睛还是家庭?”闫衍面无表情反问,“姓关的,是你看我好脸色多了,让你産生了我这个人还不计前嫌的错觉。”
关新贺义正辞严:“阿衍,你眼睛是异瞳是我说出去的没错,但谣言是他们说的啊!这关我什麽事!”
话音刚落,不等闫衍把关新贺头按地上,谢斯臣已经出手了。
谢斯臣笑容一淡,手上的力却没有减少:“同学,你不说没人知道,你一说我都知道了。还说跟你没关系?你骗自己呢。”
关新贺脸贴着地板,医院地板是瓷砖的,大冬天关新贺感觉他脸要粘地板上了。
关新贺比谢斯臣矮几厘米,这几厘米的距离他可能这辈子都超不过谢斯臣。
不仅是身高,还有力气。
谢斯臣扯起他的头发,语气阴森:“你千里迢迢来找阿衍,是觉得我比衷宿好惹?”
谢斯臣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话说:“榕江不是你的避风港,同学。你能在榕江找到阿衍,你说衷宿能不能在榕江找到你?”
“衷黎跳楼自杀的真兇。”
“同学。世界是个圆,你认识的人我认识,我认识的人你也认识。”
在认识闫衍之前,关新贺用同样的招数,语言暴力过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就是衷宿妹妹——衷黎。
黎明之前,衷黎只留下了一封信,然后从学校五楼跳下去,离开这个对她不友好的世界。
谢斯臣站起身,摇了摇手机:“衷宿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女生清淡的笑容一闪而过,逐渐跟谢斯臣的脸重合。
关新贺脸都吓白了,跑出病房的时候,差点从三楼直接摔下去。
闫衍皱眉,“谢斯臣,你跟他说了什麽……”
谢斯臣答非所问:“阿衍,我手疼。”
闫衍面无表情的给他吹了两下:“活该。”
吹到一半,闫衍突然想起来这样吹只能起到心理作用。
闫衍保持捧着谢斯臣右手的动作:“他说的你都听见了。”
谢斯臣很淡的“嗯”了一声。
谢斯臣“嗯”完,闫衍就作势要去扣自己的眼珠子。
扣到一半手被按住了,闫衍一脸不耐烦:“松开。”
谢斯臣不松,温声说话像是在安抚炸猫的小猫:“阿衍,眼睛的事情不想让人知道,我可以假装今天耳聋了。”
其实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只是……
不想让谢斯臣知道以前被造谣的过往。
太丢脸了。
闫衍最后说:“你知道可以。”
谢斯臣:“别人不行。”
闫衍面无表情:“随便。”
谢斯臣勾唇,眉眼带笑,“那还是我一个人知道。”
闫衍扭过头去,耳根泛红,“随便。”
谢斯臣又说:“眼睛的事情早知道了。”
闫衍:“?”
谢斯臣手指上移,指腹贴在少年的额头上,撩开刘海,“你给我洗校服的那天,晚上。或者说更早。”
早到你早已忘却,只有我记得,你让我这个笨蛋等待。
闫衍没有拍开谢斯臣的手,皱眉,“那你不说?”
谢斯臣告诉他:“你的潘多拉魔盒,没有人可以擅作主张打开。”
闫衍:“你还真是人畜无害。”
人畜无害的谢斯臣乖乖地听闫衍的话躺回病床上。
在闫衍出门那刻。
【xiesichen:做不掉他,我看不起你】
【衷宿:废话】
榕江入冬多雨。
医院后门,关新贺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停在后门的车。
衷宿按灭手机,没什麽表情看向他,“早死早超生,监狱里面蹲。”
——
年级主任的办公室离A班很近,一个楼上一个楼下正对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