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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衍扶住自己的眼镜。
黑皮像是喝嗨了,但他放过了闫衍,整个就差挂谢斯臣身上。黑皮抱着他谢哥一颠一颠。
黑皮仿佛想带他谢哥去唱rap
闫衍一脸无语,“你注意点他的右手。”
谢斯臣:“…………”
月色如银,偶来一股风过,树叶抖擞。教室里很放着和朋友跳泥坑的小猪佩奇。
“阿衍……”求助信号在半路被拦截。
谢斯臣被馒头堵住了嘴巴,“?”
谢斯臣眼前一黑,“??”
黑皮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袋子套谢斯臣头上了。
“谢哥,你先吃个馒头,兄弟带你磕嗨!”黑皮在纸袋上戳了两个洞,方便人呼吸。虽然纸袋下面本来就有个大洞。
谢斯臣:“???”
谢斯臣视线下移,黑暗里有只手摸索,最后牵住了他的手。
谢斯臣听见闫衍说:“谢斯臣,我牵住你了,跟紧我。”
“阿衍,我是……同性恋。”
最后三个字只有闫衍听见了。
于是闫衍差点在马路上摔了一跤。
闫衍对这人大肆宣扬自己同性恋的行为表示很不理解。
闫衍用力的扯了一下牵着谢斯臣的手,“牵都牵了,同性恋又不是会传染。”
黑皮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睡神,带好路啊!你手上牵的可是寿星!”
黑皮边说还不感慨,“谢哥生日学校资料上登记的是假的,实际生日11.30比登记生日12.31早了一个月。”
“而且,睡神你不知道吧!谢哥特别喜欢在自己生日这天跑去比赛,什麽奥数、英语口语,书法大赛,层出不穷、无穷无尽……不然就是被家里人叫回去。”
黑皮不断的说。
闫衍跟在他们后面。
谢斯臣的生日为什麽会被登记错误?闫衍心想。
手被牵动的时候,闫衍的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了。
闫衍甚至已经怀疑到谢斯臣的原生家庭上了!
闫衍懒得想,直接问,“谢斯臣,你的生日为什麽会登记错?”
谢斯臣回:“我妈不小心记错了。”
闫衍不信。
闫衍出生后,闫楹女士即使在同闫衍生父离婚并且还要争夺孩子抚养权的时候,也没有登记错闫衍的生日。
闫楹一直记得闫衍生日是在6月1日,只是没给闫衍过过生日而已。
6月1日这个日期不难记,11月30日也是。
一个正常的母亲不会记错孩子的生日。
闫衍暂且认为在孩子生日这方面,闫楹女士是半正常半不正常的,那谢斯臣他妈妈呢?
给谢斯臣登记出生日期当天又是怎麽想的?
11月30日登记成12月31日。
两个没有关系的日期。
手又被牵动两下。
“谢斯臣,你好好走路!”闫衍转头转到一半,眼前一暗。
现在看不见的成他了。
转瞬即逝的视线里,谢斯臣在其他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摘下了纸袋。
一双吊梢眼含笑蕴情。
谢斯臣捂住闫衍的眼睛,向闫衍靠了靠,温声说:“帅哥,想什麽呢。差点带寿星撞电线杆了知道麽?”
闫衍:“……”
“撞死你得了”闫衍咬牙,“谢斯臣,你是打算当导盲犬吗?捂住我眼睛。”
“你刚刚不也是这样带我走路的吗?”
“你也要带我撞电线杆。”
“不是没撞成?”
闫衍觉得今晚的谢斯臣有点蛮不讲理,不过也符合他娇气包、事儿精的形象。
谢斯臣好烦,但今天是他的生日。
闫衍刚想喊谢斯臣,结果才发出一个“谢”字的音。
谢斯臣连带他的嘴巴一起捂了,还是一只手。
闫衍真没想到谢斯臣这双写字,弹钢琴的手现在多了个用途——捂闫衍的脸。
一时间也不知道说是谢斯臣手大,还是闫衍脸小了。
闫衍想把谢斯臣炸了这件事不知道过去多久了,闫衍觉得自己要学鲁迅了。
旧事重提。
黑皮一转头就发现谢斯臣已经把纸袋摘了。而且闫衍还被谢斯臣“劫持”了。
初唐和杨枝意也同时转过头来。
冬雾弥漫、初雪落下,仿佛片片梨花摇摇欲坠,悬在半空中。
热闹的街道旁,过往的行人中,闫衍穿着简单的白卫衣和黑裤子,脖子多了一条黑色的围巾。
谢斯臣微微垂眼,给闫衍整理刚刚围好的围巾。
围巾上的皮标印着“xiesichen”
谢斯臣终还是因为一只手断了,没有继续“劫持”住闫衍。
闫衍挣脱开谢斯臣第一件事,就是转头要揍人,“谢斯臣,我杀了你!”
刚想揍闫衍就发现这人右手还有伤,而且鑒于这人一个月进两次医院的事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