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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谢斯臣还没答应自己的表白。
于是一出鬼屋,闫衍先主动放开了谢斯臣的手。
闫衍皱眉,‘‘谢斯臣,你自己走。’’
刚刚已经有很多人在拍他们了。
谢斯臣捏了捏闫衍的手腕,慢条斯理的说:“阿衍,刚刚鬼屋里面有只鬼故意吓我,我怕我晚上做噩梦。”
闫衍抽才手又重新牵上,‘‘那是人,世界上没有鬼。只能牵你到摩天轮。’’
结果一到摩天轮,的确没牵手了,闫衍看着紧紧地握着扶手的谢斯臣。
随着摩天轮的升高,闫衍的袖子又给人轻扯两下。
闫衍看过去,谢斯臣的睫毛很长,在他脸上落下一道阴影。
‘‘阿衍,我好像怕高。’’谢斯臣垂眸,轻声说:‘‘我以前没坐过摩天轮,不知道它能升这麽高。阿衍,你能牵牵我吗?’’
闫衍:“…………”
谁家被表白动不动就要牵要抱的。
然而睡神下一秒内心又回答:
哦
我家的
那没事了
摩天轮到达最高处,闫衍伸出手,虚虚地抱了一下谢斯臣,“谢斯臣,有什麽是你不怕的吗?”
谢斯臣:“鬼”
闫衍:“那刚刚在鬼屋里叫的人是谁?”
闫衍踢了踢某人的小腿,“说实话。”
谢斯臣稍愣,似乎真的仔细想了想。
半晌,谢斯臣回:“死亡。”
冬日烟火
人们常说死亡是最可怕的噩梦。
一切皆是由生而始,由死而终。但极端的人们觉得死亡意味着“重生”。
闫衍不想谢斯臣是极端的一分子。
人死了就没有以后了。
闫衍不想以后,少了谢斯臣的名字。
谢斯臣像是开玩笑般,“开个玩笑,死亡还是很可怕的。毕竟世界上还没出现一个完美的死亡方式。”
“谢斯臣”闫衍板着个脸:“你敢死,你就完了。”
本来是想的,在18岁生日这天自sha。
可是现在,舍不得了。
谢斯臣勾了勾闫衍的手指,温声说:”阿衍我死了,你追谁?”
“我追你大爷。”
“别追我大爷,你还是追我吧。”
闫衍嘴皮子功夫耍不过谢斯臣。
“你特麽,你闭嘴。”
闫衍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说病句:“谢斯臣,别想着死。”
“好。”谢斯臣点头,“听你的。”
摩天轮停了,游乐园放起了烟花。
烟花燃起,沖向万里无云的高空,烟火炸响在黑夜里,银蓝、耀白色的光四射开,像落下的星星。
冬日里的烟火绚丽梦幻。
人们仰望浪漫,浪漫触手可得,喜欢的人近在咫尺。
烟花坠落下的滋滋声下,耳畔少年清晰闯入,“阿衍,你追我只用十天。”
“十天后,我和你恋爱。”
我等了你十年,但你追我只需要十天。
不亏。
谢斯臣俯身,和闫衍对视。
此刻年少满眼都是彼此。
谢斯臣的眼睛里住进一个人。
那个人叫闫衍。
“本来只打算让你追十个小时的。”
谢斯臣的下巴抵在闫衍肩膀上,轻声说:“可是阿衍,我真的喜欢你好久,所以你要允许我恃宠而骄点。”
闫衍盯着烟花愣了几秒,才问:“你喜欢谁很久了。”
谢斯臣动了动,像是故意又像是不经意,鼻梁正好刮过闫衍的脖颈,“You”
“你”谢斯臣轻声翻译:“我喜欢你很久了。”
闫衍觉得烟花不是炸在天空上,而是脑袋里。
然而,谢斯臣甚至还有心情,”困了。”
闫衍拍了拍他的肩膀,“困了就睡。”
谢斯臣随口一回:“睡了你抱我回去吗?”
话音刚落,谢斯臣的一条腿就被闫衍擡了起来。
谢斯臣:“…………”
谢斯臣虽然隔三差五进医院,但是好歹一米八七的身高摆在那里。
闫衍发现自己抱不动谢斯臣,再加上摩天轮已经停下来了,公共场合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闫衍拍了拍谢斯臣的脑袋,“你先别睡,等会门就开了。”
的确,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
不过开门的不是工作人员,而是迟迟没见他们下来,来开门的黑皮。
“谢哥,我来救驾了,了,了,了……”黑皮失去自己的声音。
“打扰了你们继续。”
“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松开谁。
短短的三秒,谢斯臣从闫衍的眉眼看到嘴唇,并且停留在原地。
最后还是闫衍受不了,先放开了谢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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