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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说一个我,就往下亲一下。
从额头到眼下的那颗痣,最后是鼻尖。
雪落缄默,爱意有声。
谢斯臣垂眸注视他,温柔真挚道:“我也是你的。”
手机开始不停地响,谢斯臣把手机调成静音。
谢斯臣问:“阿衍,我就问你要不要?”
这个问题,前不久的闫衍也遇到过一次。
那时候摇摆不定,不能呼之欲出的答案,现在的闫衍替他回答了。
闫衍亲了亲谢斯臣下巴:“我要,我的。”
洋桔梗花香袭卷而来时,谢斯臣拥抱住他的全世界,下巴搁在闫衍肩膀上。
谢斯臣笑了好一会儿。
闫衍拍了拍他后背,锁骨处滑过湿润的液体——谢斯臣的泪水。
“谢斯臣,丢不丢脸,又笑哭了。”
闫衍感觉抱着的人明显一抖。
谢斯臣等泪水干透,问:“阿衍,你笑什麽?”
闫衍:“……”
“谢斯臣,你不要转移注意力。”
谢斯臣直起身,捧着人脸,亲了亲闫衍都眼睛:“这才叫转移注意力。”
闫衍:“……”
这人特麽就不会亲嘴是吧?
两个人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校门口,随时会有下夜班的老师经过。
闫衍踢了踢谢斯臣小腿,“走回家,爱哭鬼。”
爱哭鬼笑了笑,说:“好。”
谢斯臣开了家伙来的,一辆阿普利亚rs660,主体黑白,造型好看,看起来贵。
闫衍随口问:“这车你的?”
谢斯臣把头盔给他带上,“傅寻的。”
出租屋里,睡到一半的傅寻惊醒,单手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手机。
闻今睡眠浅,起床气大。
闻今闭着眼,不耐烦道:“晚上不睡觉,哥,你想上天?”
“噩梦而已。”
噩梦里面有自家发小而已。
开机车的好处就是速度快。
耳旁风声过,城市走马观花一闪而过。
路灯昏黄融进寂静的黑夜,闫衍看着老小区上的白雪。
闫衍走在谢斯臣前面,拿钥匙开了谢斯臣家的门,进了玄关还帮谢斯臣找拖鞋。
谢斯臣斜靠着门框,津津有味地看着此情此景。
眼前这个皱着眉找鞋子的小朋友完全不像是会拿英语词典往人脸上招呼的模样。
谢斯臣感觉心髒有块地方软了下去。
谢斯臣笑起来,“阿衍。”
闫衍蹲在鞋柜前,闻言擡起头来:“?”
谢斯臣用榕江话说:“阿妻。”(我妻)
谢斯臣揉了揉他的头发,左手牵着他的手从鞋柜的另一边,右手从鞋柜里找出鞋子,扔地上。
闫衍盯着他的右手,皱眉问:“你的手?”
“好了。”谢斯臣换好鞋子,“集训中途就好了。”
说完,还转了下手腕。
谢斯臣牵着人去洗手间,到洗手间,两个人的手还是牵着。
谢斯臣挑眉,晃了晃牵在一起的手,问:“阿衍,不松手吗?”
“松手干什麽?”
话音刚落,闫衍瞥见盥洗台,才知道自己问了个什麽傻逼问题。
谢斯臣偏头笑了半天。
在闫衍杀人的目光下,牵着洗了手。
谢斯臣用空着的那只手,替人揉了揉眉心,“一直皱着眉做什麽?像我欺负你了一样。”
闫衍甩开他的手,力气没太大,怕把人右手又伤到。
闫衍竖起中指。
谢斯臣拿易拉罐拉环给套在他中指上。
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仿佛真的戒指。
谢斯臣吻了下闫衍的眼睛,“等长大了送真的。”
谢斯臣吊梢眼含情,弯起显得格外温柔斯文。
在这一瞬间,温柔要溢出眼眶仿佛洋桔梗的花语。
洋桔梗花语——永恒不变的爱。
谢斯臣承诺道:“誓言永恒。”
闫衍安静了几秒,点头道:“唯爱永生。”
誓言比诺言更真挚,爱比恨更长远。
这场练习的求婚仪式停在闫衍苦思怎麽样写检讨。
谢斯臣在浴室洗澡,水声窸窣传出。
闫衍面无表情地把台灯亮度调高一点,白纸上是第四版检讨。
称呼从“亲爱的老师”到“尊敬的涂老师”。
闫衍从万能检讨里面挑挑拣拣地抄。
[尊敬的涂老师:
您好。
我是高二A班的闫衍,我作为附中学子,在教室里殴打其他同学是非常不正确,且不理智出格的行为。
遇到问题我们第一时间应该找老师或者是家长求助……]
“咯噔”一声,浴室门开了,谢斯臣的声音同时响起。
“还可以求助男朋友。”谢斯臣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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