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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人抱着满满的东西满载而归后。
谢斯臣把菜放在玄关处。
趁闫衍还拎着零食,谢斯臣啄了啄他的嘴唇,用榕江话说:“阿毛兹毛芽贴嘎贴锅,兹盖孩阿嘎对相。”
(我没这麽漂亮点弟弟,这个是我的对象)
闫衍皱眉问:“谢斯臣,你在说什麽?”
“我爱你 ”谢斯臣说。
闫衍推开他:“谢斯臣,骗鬼呢?榕江话说我爱你明明是……。”
“阿哎依。”
(我爱你)
谢斯臣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
“骗鬼呢……”谢斯臣说:“我刚刚说我没这麽漂亮点弟弟,这个是我的对象。”
闫衍扯下谢斯臣的围巾,“继续。”
闫衍被谢斯臣吻的脑袋一片空白。
除夕夜,两个人搞了简易的小火锅。
闫衍刚坐下来,手机就颤了下。
【闫楹:给你定了明天的机票,还有车票,关新贺那件事处理清楚了,你可以提前回来京都读书了。】
闫衍怔在原地。
还是谢斯臣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先回去没关系,我愿意多等会儿。”
“我不愿意!”闫衍下意识的讲。
谢斯臣耐心温声跟他解释:“阿衍,你现在是未成年,你的监护人有权帮你转移学籍,如果你现在不回去,后面爱意帮你转到其他学校,我也找不到你。”
谢斯臣笑了一下:“到时候一个天南一个地北,我们是要演牛郎与织女麽。”
闫衍看着他压根没动的眉眼:“谢斯臣,你很难再装点吗?”
“不能。”谢斯臣说:“所以阿衍我也不想分开,可是我没办法。我不想真的等不到你。”
“多半年我可以等的,阿衍。”谢斯臣垂眸,手撑着额头,“我真的可以等。”
闫衍没有说话,单膝下跪在谢斯臣的面前。
“谢斯臣,要哭可以直接点。”
话音刚落,眼眶湿润的人却擡头笑了起来,谢斯臣声音微颤:“阿衍,抱抱我。”
闫衍抱住他:“我妈找你了是吗?”
“我拐了阿姨儿子,早晚的事。”谢斯臣说:“阿衍,我好久没有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几秒后,谢斯臣擡起头,两个人对视,额头抵着儿童。
谢斯臣笑都笑不出来了,假笑也不会。
谢斯臣说:“是谢程给阿姨发的消息,连带我们两个的照片还有我的联系方式一起给了阿姨。”
照片的内容有很多,从晚自习谢斯臣喊闫衍起床,再到游乐园闫衍给谢斯臣表白。
谢斯臣哑声说:“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谢程在我身边安插了这麽多眼线,我一直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
是我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一切都做的毫无缺漏。
尘埃落定这个词的背后是更大的豁口。
闫衍靠近他,学着谢斯臣的方法吻他。
“谢斯臣,不是你的错。”闫衍亲了亲他的眼睛,“你不用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你只是谢斯臣。”
谢斯臣调整了下呼吸:“我明天送你。”
既然无法逃离分开,就珍惜当下。
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这个,一如往常。
谢斯臣拿着烧水壶起身。
外面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爆竹噼里叭啦的响声杂着一声机械女声。
“谢狗开门,你爸爸来了。”机械女声反複喊着这一句。
谢斯臣左眼皮跳了跳,拉开窗户。
楼下,傅寻搂着闻今。
闻今一脸无语,单手捂着脸。
“傅寻。”谢斯臣保持着微笑。
机械女声换了句:“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闫衍从窗户里探出头来,“谢斯臣,这你朋友?”
“表的。”
“朋友哪来表的?”
“再说你的。”
闫衍难得看着谢斯臣难得没有保持假笑,而是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谢狗。”
“?”
谢斯臣掐住闫衍的两颊,“好的不学学坏的。”
窗外烟花绽放光芒,四射开来的星火像是海水中水母。
我们还会有无数次新年。
谢斯臣拿出红包和平安福的那瞬间,闫衍一愣。
闫衍皱眉只接过了平安福:“谢斯臣,你给我红包干什麽?”
“红包压岁是保平安的。”谢斯臣亲了亲闫衍的额头。
霜融树夏
离开榕江唯一的方式是列车。
发车时间在中午。
闫衍醒来的时候,谢斯臣已经出门了,留下一张便签放在床头柜。
纸条第一行。
[TO:阿衍]
[出去买个早餐,醒来了就先刷牙洗脸,随手喂下龙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