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倚仗着他的喜欢么!倘若他什么都不在乎,这个人还能对他如此两面三刀么!宿臻低声道:“如果我偏要放在心上呢?”贺知舟疑惑的看向身边人:“你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是病了么?”宿臻:“权宜之策,你可以问心无愧,我却是不能的,就好像我的性取向为男,你却不是一样。”他没再说话,重新将手伸向了贺知舟。他没有牵着手,只是抓住了贺知舟的衣袖。反正以他们身上的广袖长衫,牵衣袖还是牵着手,在外面都是看不出来的。“怎么不走了?”宿臻拉着贺知舟的衣袖,面上满是疑惑,仿佛刚才那个控诉的人不是他似的。贺知舟深深的看了宿臻一眼,没说话,重新迈起脚步,朝着阁楼走去。屋里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其他的事情他和宿臻大可以等从这里出去再好好聊聊。性取向还有问心无愧什么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堂屋的八仙桌上,茶具又换了一套。之前的那套被时瑄收了起来,他现在用来泡茶的是白底山水画的茶具。上面的画和宿臻他们住得房间的那扇门上的画,如出一辙。两杯茶水被分别放在了贺知舟和宿臻的面前。一人喝了一口茶之后,时瑄主动开口。“我把他弄丢了许多年,现在去找,还来得及吗?”贺知舟不知前情,便看向身旁的宿臻。宿臻的手在抖,他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鬼上身了。居然会对贺知舟说出那样的话。诚然,他对贺知舟有着好感。可那仅仅只是些许的好感,在不确定能不能长久之前,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付出喜欢。然而他刚才就那么想了,还怼了贺知舟一顿。还好他及时醒悟过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唉!还好这是幻境。等回头贺知舟问起,他就推做一问三不知。免得大家都尴尬。接收到贺知舟的视线,宿臻隔着衣袖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若是丢的不久,应当是来得及的。”说完,他就蹭到贺知舟身边,想着他们现在明面上已经是情侣,于是他趴在贺知舟的肩头,小声的将红线牵还有他和时瑄说的话都说了一遍。时瑄只注意到了后半句。他来回念着‘来得及’,对着两人展颜一笑,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怎么样?”可以是可以。只是时瑄还没说是丢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