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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语一出，谢青案噌地一声站了起来，只听见顾欢安继续说道：“是十几年前的一次……其他信息全都找不到了。”
“约洛德第二号到第四号实验。”谢青案笃定说道，“半笑娃娃那份实验数据，之前我有调出来过，但是具体的实验报告都被转移了。”
谢青案分析说道，顾欢安沉默了一会儿：“所以现在只有我哥哥有吗？”
谢青案对上她清亮双眸，轻轻点了点头：“之前他拿这份资料和约洛德做交易，现在与这件事情活着的人，或许只有顾阳洲一个人。”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顾欢安没有看像谢青案，她直直地看着屏幕上配比率接近100%的数值，似乎想要凭借此望向最后的真相。
“有多少问题我都能回答你。”谢青案敲着键盘，“只要是我知道的。”
星舰缓缓飘在星轨上，舷窗外出了好奇打探的星舰照明灯，几乎瞧不见一点光亮，任何东西在太空宇宙中显得这样渺小。
顾欢安隔了很久才开口：“我哥哥和林煜添之间……到底是什麽关系？”
谢青案听到这个问题有些意外，没有立刻回複，敲了敲自己耳后小巧的耳麦。
十分钟左右过后，外面响起一阵规律有力的脚步声，在简短敲门示意后，干脆利落推门而入。
谢青案头都没擡，朝门口一指：“让方逍遥讲给你听，他之前调查了很多的关于林煜添的案件。”
方逍遥被叫过来就想过很多自己过来要面对的问题，却没想到只是这麽简单的一个案件转述，他很自信地朝着顾欢安开了口。
基本上和她自己调查出来的真相非常相近，只是多了一些和第九军的关系。
方逍遥陈述案件的声音越平静，顾欢安就越觉得不对劲。方逍遥还在陈述顾阳洲买兇杀人的时候，顾欢安便沖到了谢青案的面前。
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眸中混杂了太多情绪，谢青案望着这麽一双澄澈的眼眸，一下就猜到了顾欢安想要说什麽，先一步开口：“S级保密档案中或许有为什麽约洛德要在西瓦利亚实验的原因。”
谢青案说完，顾欢安点了点头：“在今晚前来参观星舰的人回去时，我需要一同回去，谢青案。”
很少见的，却也有些征兆。谢青案听见顾欢安叫自己名字，眉心微跳，没有任何质疑或是询问，只是轻轻开口：“注意安全。”
顾欢安两眼蓦地一红，又重新坐回去处理数据了。
这一次，大概是想要快点处理完手上的工作，谢青案发现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再有过一点停歇。
方逍遥没想到彙报一个案件信息能引起这麽多反应，直到谢青案喊他一起出去找资料的时候，才斟酌着开口问道：“什麽情况？”
很简单的情况。
哥哥杀了未婚夫。
谢青案无比清晰真相，认真地望着方逍遥的眼眸，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换了个角度：“你觉得顾欢安是个什麽样的人？”
“大小姐？”方逍遥有些不确定，“想要年纪轻轻有那种成就，想必家底丰厚或是手上有很多相关的资源。”
和常人一样，评价一个人永远先从对方的事业家庭入手。谢青案摇了摇头，从旁边吧台上取了一只杯子。
制冰机在安静的房间中嘎吱嘎吱地响着，然后对着杯子吐出了适量的冰块。
谢青案没有立刻拿起杯子，制冰机又往里面吐了一些，满满当当地堆在杯中。
“我是说她做事的风格。”
“应该被保护得很好，”方逍遥说话的时候往主控室看了一眼，“虽然被保护着，但是那个保护她的人，应该有意地给了她锻炼处理事件的机会。”
说完，方逍遥感慨：“我猜得应该不错吧，她身上那套衣服就够我琢磨一会儿该怎麽读数了。”
“保护她的人，就是你刚刚提到的那位幕后主使。”谢青案平静地说出真相，“可惜哪里都有说不清道不透的事情，无论法律如何处理，我都希望她不要对她做的事情后悔。”
方逍遥看着她往冰块里面倒酒，一想到主控权还在谢青案的身上，就忍不住开口：“明明他们比我们有更多选择的方法，却一定要选择一种更极端的。”
谢青案抿唇笑笑：“或许剩下的就要牵扯到更多无辜的人。”
“前监察委不无辜吗？”方逍遥反问。
谢青案叹了口气：“我不觉得杀人能解决问题。但显然，他想解决的问题，也不在法律保护之内。”
她举着酒杯，遥遥往一个方向举着。方逍遥顺着她手臂望向远方，才发现那里正是宁恒星系的地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