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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钺目光沉炽地看着钟煦呈离去的清瘦背影,忍了又忍,才把注意力集中回没看完的专业书上。
洗完澡后钟煦呈没事干,拿来纸和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大致画了一下家里的平面图。
如果庭钺连人带猫搬过来的话,客卧或者书房的另一半区域可以划分出来放猫爬架猫屋和猫玩具。
房门和客厅也要做一些改变,要加上软栅栏。
时间来得及的话还可以在墙面钉一些阶梯状的置物架。
家里的窗都有防盗网,这个可以不用二次装修,但阳台是没有防护的,现在临近过年不好找人来封,只能先进出都把门锁一下。
钟煦呈大致构想了一下能变动的范围和位置,刚写好批注,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
是医院的财务主管打来的。
“喂?钟先生,我是关静。”
“不好意思下班了还打扰您,有件事儿我想和您说一下,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是这样的,我这两天发现林先生多次从医院的专用账户里转走流动资金,五笔转账加起来一共一百五十三万。”
“我有打过电话给他问是什么事情需要花那么多钱,他说用来购买新的医疗器械,可医院的设备半年前才换过新的,应该不需要这么快再换。”
医院刚开起来的时候是林丛盛在管账,钟煦呈和他虽然是名义上的合伙人,但在出资方面林丛盛和他家人占了大头,因此在股份划分上,钟煦呈只占了35%,而林丛盛占了55%,余下的10%则在林母手上。
后来做大了一些,医院才成立专门的财务部,招了关静做部门主管,负责打理医院的账户和管理底下的出纳和会计。
作为医院最大的股东,林丛盛是有权利直接调用专用账户上的资金。
关静没法干涉,又觉得他所谓的购买新设备的理由站不住脚,思来想去,忍不住找钟煦呈询问意见:“钟先生,您觉得该怎么办才好?”
钟煦呈没有马上回答,沉吟了一下,问:“现在账户上还有多少钱?”
关静报了一个数字。
钟煦呈说:“不影响医院的开支的话你先不用管,我来处理,如果林先生还继续转钱,你再通知我。”
“好。”
挂了电话,钟煦呈翻出林丛盛的号码拨号过去。
第一个没通,第二个铃声响了三下就被接起。
林丛盛大概还在外面,说话时声音里夹杂着小贩的叫卖声和车流声。
“喂?煦呈,什么事啊?”
钟煦呈没有张嘴就提钱的事情,而是先问林丛盛现在在哪儿。
林丛盛笑着回答他:“还在S市呢,有件私事儿还没办妥,等弄好了,回去给你个大惊喜。”
钟煦呈问是什么惊喜,林丛盛又不说了,只说算命的告诉他,今年宜办喜事。
钟煦呈听得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问他调用公款的事情,林丛盛忽然应了一声就来,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庭钺看完书从书房出来,见钟煦呈放下手机表情有些奇怪,便走过去一手撑着沙发弯腰他脸上亲了一下:“怎么了,宝贝儿?”
钟煦呈还在想着刚刚林丛盛在电话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庭钺对他的称呼,下意识地皱了下眉:“乱喊什么?”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没话找话:“书看完了吗?”
“看完了。”
庭钺半点儿不高兴也没有,屈起一条长腿跪在沙发上,一手按着钟煦呈的后脑勺压近自己,摩挲着他的唇角和他接了个缠绵又滚烫的热吻。
他的吻技是在钟煦呈身上练出来的。
两人达成考察期的这段时间虽然没有真刀真枪地干过,但是钟煦呈对他表达亲昵的一些小动作,像是亲吻或者拥抱都不会拒绝。
庭钺发现钟煦呈其实是个口是心非惯会用冷脸唬人的纸老虎,看他捣乱或者做出一些没有规矩的事情,虽然会拉下脸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可除了口头警告根本不会做些什么。
脾气好得让人忍不住对他做出更多更过分的事情。
“我不是你的实习男朋友吗?”
庭钺用鼻尖轻蹭着钟煦呈的脸颊,说话时双唇若即若离地吻着他的唇角:“喊你一声宝贝儿为什么不可以?”
钟煦呈一只手按着庭钺的肩膀,对方比他高大太多,身影压下来非常有压迫感。
但脸却看着又乖又听话,低沉的声音撒起娇来也是半点儿不违和。
“不是不可以......”
钟煦呈略微有些窘迫地解释,还没说完整的话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
“煦呈哥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