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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钺,你还是帮帮我吧,我钱也给了房也给了,他就是要赖着我,我又不可能真的跟他好。”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年轻男人顿时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妈要是知道我带不回你还折了自己,非得把我剁开不可。”
庭钺嗤笑了一声:“这不是你自己作的吗?以为同性恋好玩。”
“我错了还不行嘛,”男人凶完了又怂,握着庭钺的胳膊晃了晃:“我下次不敢了。”
“得了,发完疯就赶紧回去把事情解决,我还有课要上。”
不同于男人时而抓狂时而哀求的态度,庭钺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是淡淡的,掰着男人的肩膀让他转了个圈,庭钺指了一下前面校道:“慢走不送。”
男人的脸霎时垮了,揪着发根说了最后一句:“我有点控制不住那小子,你自己小心点。”
庭钺没有说话,只冲他点了下头。
直到两人离开,钟煦呈都没有出去。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那个鼻子有痣的男人他确实见过。
就在他发现黎近出轨的那个晚上。
尽管那天夜里光线很暗,风也吹得人眼睛疼,但黎近和这个人搂抱亲吻着走出来的画面他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不仅看清了,现在还历历在目。
庭钺和那个人认识,那个人又说有人缠着他。
钟煦呈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迫一下子接收了很多有别于认知的信息,导致他无缘无故联想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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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二逼表哥上线,庭钺离翻车还远吗?
答:不远。
第25章 别跟我生气
站在风里冷静了一会儿,钟煦呈转身上楼。
按照原定计划拜访了同系的师兄后,他回到了北门。
校铃准时十二点响起,没几分钟,庭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校道上。
看见钟煦呈的车,他高兴地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扶着窗沿探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师兄怎么来这么早?是不是等了很久?”
钟煦呈的思绪被打断,撩起薄薄的眼皮茫然地看了他片刻,才抿起一点笑容,回答道:“没多久,十几分钟。”
“早知道我就逃课了。”
庭钺语气懊恼地抿了抿唇,脑袋一歪看见副驾驶上躺着的茉莉,颇为惊讶地张了张嘴:“那花,是送给我的吗?”
这时北门涌出来不少人,许多外出觅食的学生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庭钺旁若无人地弯着腰透过车窗和他说话,丝绸般的乌发垂在脸侧,映衬得脸上皮肤白净,眼底爱意纯粹。
在这样的情况下钟煦呈很难分心去想别的事情,便点了点头,说:“是送给你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茉莉?”
这不是钟煦呈第一次送人花,但是是头一回在确定恋爱关系后,像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一样使小手段哄人开心。
“喜欢啊。”
庭钺笑着抬手摸了摸钟煦呈的脸颊,他的手心很热,像是冬日里刚升起的太阳,带着暖烘烘的热度,能把人心头那点冷意给捂散。
钟煦呈忽然就不想纠结了,与其独自揣摩钻牛角尖,还不如直截了当地问当事人。
他把庭钺的手拉下来握了握,问:“不是要带我吃好吃的吗?我们去哪儿?”
庭钺反手晃了晃他的胳膊,笑得跟只要勾引人的小狐狸一样,说:“那你下车跟我走。”
钟煦呈把花和车都留在原地,揣着兜跟在庭钺身后进了北门。
庭钺原本是想牵着他走的,但钟煦呈死活不干,一是觉得太腻歪,二是怕在路上被庭钺认识的人看见了,会对庭钺有不好的影响。
有时候一些人的话可能没有恶意,但出于私心,他们在表述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加上自己的看法。
钟煦呈记得大学那会儿他的性向不是秘密,当时一个寝室住的是四个人。
听说或者知道他喜欢同性后,当着他的面儿都没表现出什么,关系好的甚至还打趣,说他有点儿浪费了,同系外系那么多小师妹师姐喜欢你,你竟然一个都看不上。
后来有一回钟煦呈提早完成实验回来,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听见他们在里头讨论,说同性恋会不会有病,听说好多都是得什么什么死的,又说他看着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就有这种毛病,怪可惜的。
这件事给钟煦呈留下的阴影很大,只要察觉到一点别人异样的目光,他就会克制地和人保持距离。
庭钺看出了钟煦呈的拘谨,没强迫他牵手,只是和他并肩走着,放松又自然地和他聊起自己刚刚上课发生的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