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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钟煦呈不理,他便自顾自地吻着钟煦呈的耳朵,不紧不慢地告诉他:“我们的新房子快装修好了,再过几天,我就带你走。”
钟煦呈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整个人都醒了。
顾不得理会庭钺在他身上放肆抚摸的手,他微微往后仰起脖子,眼神清明又防备地问:“什么房子?”
视线对上的刹那庭钺很开心地弯了一下嘴角,凑上来啄着他的唇角有问必答:“我买了房子。”
“用我这两年在酒吧驻唱的钱,十一月份就装修好了,只不过前两周改了一点设计,所以拖到现在才能搬进去。”
钟煦呈现在是真的越来越猜不到庭钺要做什么。
他本以为软禁就是尽头,等过段时间,缠也缠过了,闹也闹过了,庭钺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知难而退了就会没事。
但现在庭钺却提出要搬走,让钟煦呈一下子变得十分被动,根本想不到他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
钟煦呈想不明白,索性问了:“你想做什么?”
他的语气太过冷漠,以至于浇熄了庭钺脸上的愉悦。
“和你在一起啊。”
庭钺黯然地睁着漆黑的眼睛和钟煦呈对视,因为他话语里的诧异和抗拒变得有些失落,“那套房子离你上班的医院很近,交通也比这里方便,而且小区安保系统很严密,不会像这里,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
钟煦呈不喜欢反复强调同一件事,但庭钺设想的未来显然选错了基础,于是他不得不提醒:“庭钺,我们已经分手了。”
庭钺深得洇染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眸沉了一下,但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脾气,只收紧力道把钟煦呈搂得更紧,不厌其烦地又反驳了一遍:“我们没有分手。”
“钟煦呈,我没有同意。”
他只有在很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钟煦呈的名字。
“我不想再听到你说那两个字。”
像是厌烦了钟煦呈这张总是不说好听话的嘴,庭钺没有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长腿一跨下便压着他亲了上来。
钟煦呈这几天没怎么进食,哪怕力气还在,始终不如比他年轻力壮且高大的庭钺。
庭钺甚至还是一个病号。
带着几分惩罚意味的动作进来的时候,钟煦呈条件反射地出了一身冷汗。
庭钺的体温热得仿佛要把他融化,让钟煦呈恍惚间感觉置身十八层地狱的岩浆火海。
清瘦的双腕被延长线缠着勾在床头的铁艺架动弹不得,稍稍挣扎,冷白的表皮便会浮起交错层叠起的红痕。
当十指痉挛着只能靠抓紧冰凉的铁架缓解往前撞的冲力时,钟煦呈是有一刻后悔了刚才起的恻隐之心。
晚饭是晚上十点半才吃的。
不用庭钺又哄又求,钟煦呈就主动吃了两大碗米饭,还喝了一碗汤。
要不是庭钺阻止,他还想装第三碗米饭。
书架上的书已经被钟煦呈反复翻了很多遍,最后只能挑一本很早之前看过的摊开打发时间。
庭钺洗完碗就主动去书房更换猫砂,没再往钟煦呈身上凑。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他只穿了一条家居裤,裸着的上半身,后背,肩膀和胸膛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都是事后被钟煦呈踹出来的,最后一下落踹在心脏,用了十成的力气。
钟煦呈愤怒得甚至想拿刀捅他。
庭钺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不是人,能把一个治病救猫心软善良的医生逼到这个份上。
“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抓了抓D仔的耳朵,茫然又有些眼热地看着那张被钟煦呈打碎了相框无家可归的合照。
那其实算不上一张合照,只是他用ps把偷拍的钟煦呈的照片和他的合成了相视而笑的画面。
他抠得很仔细,看不出一点瑕疵。
但有些东西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变不了真的。
钟煦呈坐在沙发上翻了几页书就不想翻了,A仔扒拉着他的裤脚跳上来撞进他怀里。
钟煦呈低头看着它圆圆的脑袋,忽然又想起了那个一身白的男人。
卧室里的味道还很浓郁,只开了一条窄缝的窗户完全起不到散味的作用
钟煦呈拧着眉走到窗边,那个一身白的男人果然又在那里。
但他这次没翻报纸,而是抬着头像在观察什么。
钟煦呈有意寻找的目光很快和他对上。
男人手里拿了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瞧着像是走在路上接的宣传单,朝他挥了挥后,弯腰把它贴在了长椅底部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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