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有点累。”
祝蔚煊:“……哦, 这么说, 将军是觉得朕过来打扰你休息了?”
赵驰凛闻言这才抬眼, 触到祝蔚煊那双黑亮清冷的眸子, 便想到梦里二人那些深.缠, 陛下是如何马奇在他身上,高傲晲他命令他快一些,或者是不情不愿在他身.下, 眸中水光潋滟, 不动声色地勾人。
只觉得心肝都在发颤。
“陛下能过来看臣, 臣高兴还来不及, 又怎么会是打扰?”
赵驰凛镇静下来,收起脑海里那些绮念,神色恢复如常,他这两日不断地回想同陛下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陛下应该知道他没有梦中的记忆。
不能让陛下知道他想起来了。
陛下不止一次强调过不喜欢被强.迫,梦里他可没少做那些事。
他自然知道按照陛下的性子, 一定不愿他想起来。
祝蔚煊:“是吗?”
赵驰凛:“陛下是不是生臣的气了?”
祝蔚煊淡道:“将军此次立了大功,朕为何要生气?”
赵驰凛:“陛下还记得临走前, 答应臣什么了吗?”
祝蔚煊收回了手:“朕没生气。”
赵驰凛:“那陛下亲臣一下。”
祝蔚煊晲着他。
赵驰凛见他没有反应, 便主动凑了过去,贴着祝蔚煊的脸颊亲了他一口。
“嘶……”
祝蔚煊本想训斥他, 听到他吃痛的声音,又把话咽了回去,“肩上有伤,不知道?”
赵驰凛笑了笑,虚弱道:“臣这阵子好想陛下。”
祝蔚煊又是一声不咸不淡:“是吗?”
赵驰凛:“嗯。”
祝蔚煊静静地看着他,若有所思。
良久后。
祝蔚煊开口:“很晚了,这阵子将军就好好养伤,朕明日派太医过来看你。”
说完便起身,赵驰凛下意识去拉他,眉头顿时皱到了一起,伤在左边肩膀,这一抬手扯到伤口了。
祝蔚煊训斥:“不知道肩膀有伤?”
里衣被扒开,好在没渗血。
祝蔚煊又坐了回去,“将军还有什么想说的?”
赵驰凛:“陛下能不能再陪臣一会。”
“这阵子臣很想念陛下。”
祝蔚煊听他这么说,心里冷哼,若真如他所说很想念,连封信都不知道写?即便受伤了不能进宫,回来了不知道捎话带给他?
“将军是去剿匪,总想朕做什么?”
赵驰凛:“陛下生臣气了。”
祝蔚煊:“朕没有。”
赵驰凛:“臣愚钝,陛下能告诉臣,为何生臣的气吗?”
祝蔚煊冷眼看着这厮分明想起来了,还要装模作样。
不过祝蔚煊又觉得这样也好,最好别露出破绽,由着他装。
“不是累了吗?还不休息?”
赵驰凛不累,伤口的疼也能忍,受伤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他这样做,是因为陛下心软,看到他受伤会心疼,面对陛下,他做不来正人君子,受伤能让陛下重视他,他自然会利用起来。
“陛下会陪臣吗?”
祝蔚煊:“……嗯。”
赵驰凛低声笑了起来,“多谢陛下。”
祝蔚煊见他单手撑着躺下不方便,看不过眼勉强顺手帮了他一把,托着他的后颈。
二人贴的极近,赵驰凛的唇擦过祝蔚煊的下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皮肉上。
祝蔚煊面色如常,等他躺下后,坐直了身子,乌黑的眸子淡淡看着他。
“睡吧。”
自从想起梦中种种,赵驰凛就不可抑制地想要像梦中那般占有陛下,无时无刻不在想。
二人分开这么久,本不该是这样的,久别的思念让他们一见面就迫切地缠在一起。
激烈地亲吻。
他把陛下的唇亲的湿莹莹,唇色一点点变得冶艳,不止陛下的唇,陛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会被他舌忝过。
陛下被他伺候,反应勾.人……也会不自觉回应他。
他还会问陛下这段时间有没有想念他,想他的时候有自.渎过吗?
是不是自己扌莫没有他伺候的好?
陛下这段时间自己弄过几次?
……可如今,赵驰凛却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而是心里太想得到陛下,就会失了分寸,会吓到陛下。
好不容易陛下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
祝蔚煊哪里知道赵驰凛内心的百转千回,见他不闭眼,伸手覆了上去,命令道:“睡觉。”
赵驰凛突然道:“陛下待臣真好。”
祝蔚煊懒得接他这话。
屋子里再次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祝蔚煊轻唤了一声,得到的依旧是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祝蔚煊这才起身,脚步放缓,待他离开卧房时,赵驰凛慢慢睁开了眸色清明的眼。
陛下不知道将军在装睡。
院外不止孙福有候着,还有听说陛下来府上,匆匆赶过来的王伯,都等在院外。
“陛下。”
祝蔚煊同躬着身毕恭毕敬的王伯交代道:“夜里仔细些,别等将军的伤口又渗血了。”
王伯:“是。”
王伯一路将祝蔚煊送出了将军府。
上了马车后,孙福有见陛下并无气恼,这才开口道:“刚刚王伯同奴才说将军受伤了。”
祝蔚煊嗯道:“肩膀伤着了。”
孙福有:“要不要宣太医给将军瞧瞧。”
祝蔚煊:“明日让刘太医去给将军看看。”
孙福有:“是。”
祝蔚煊:“行了,拐歪抹角,不就想打听将军想起来之事。”
孙福有被陛下拆穿,躬身赔笑:“奴才哪里是打听这个,奴才就是怕陛下心情不好。”
祝蔚煊:“将军和之前并无差别。”
孙福有:“那就好。”
祝蔚煊心情谈不上好还是不好,将军和往常无异最好。
只不过陛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得劲。
—
翌日,早朝。
因受伤,祝蔚煊给赵驰凛批了半个月的假,并派刘太医去将军府。
赵驰凛此次又立大功,祝蔚煊赏了不少东西,一并送到将军府。
祝蔚煊在御书房忙起来就是一整日,待傍晚时听小太监进来禀告说将军求见,只以为听错了。
立在一旁的孙福有,“将军不是在养伤吗?”
祝蔚煊蹙眉:“让将军进来。”
孙福有闻言和小太监一起出了御书房,就看到将军穿着宽袖黑袍常服,除了脸色苍白些,唇上没什么血色,倒也看不出是受伤之人。
“将军,陛下让您进去。”
赵驰凛闻言抬脚进了御书房,孙福有从外面阖上门。
祝蔚煊扫了他一眼,从椅子上起身,走了过去,“你不好好在府上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