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让他们赶紧想出治疗方子。
刘太医主动要求前往嘉兴,毕竟是他的家乡,且他早年有过治疗时疫的经验,祝蔚煊准许,又在太医院挑选了十人协助他一起。
至于派谁前往嘉兴,祝蔚煊想了一圈,并未发现还有谁能比赵驰凛更适合。
朝堂大多是文臣,若是发生暴乱,定是制不住的,其他武将要么年轻,要么空有蛮力,即便用雷霆手段镇压,可如果不能安抚住那些百姓,效果也不会太好。
祝蔚煊在御书房待了一整日,连午膳都没吃,孙福有瞧在眼里,劝道:“陛下您多少也吃一些。”
“让法师过来一趟。”
孙福有:“是。”
净无来得极快:“臣参见陛下。”
祝蔚煊:“起来吧。”
虽然净无动机不纯,可有一句话说的对,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尽管知道净无的身份不简单,可那有如何?净无现在还是他的臣子。
“谢陛下。”
祝蔚煊:“嘉兴闹瘟疫,法师以为可派谁去?”
净无对上陛下淡漠静幽的眸子,开口道:“自然是陛下心中的人选。”
祝蔚煊神色未改:“哦?法师觉得朕心中人选是谁?”
净无:“将军是最合适之人。”
祝蔚煊没说话。
净无:“陛下也是这么认为的,既然如此,那就让将军去。”
祝蔚煊一直未开口,只静静地盯着他看,不知在想什么。
净无也不再多言。
祝蔚煊突然问道:“法师任务要是完成不了,有何下场?”
“……”
“陛下说什么,臣怎么听不懂。”净无开始装傻。
祝蔚煊见他这个反应,没再继续追问:“退下吧。”
净无:“是。”
净无转身离开时,无奈极了,他们陛下聪明又别扭,关心将军此行的安危,却不肯明说,只旁敲侧击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祝蔚煊开始拟圣旨。
翌日,早朝,孙福有宣读圣旨,派赵驰凛带领太医前往嘉兴,即刻出发。
赵驰凛并无异议,跪下领旨。
祝蔚煊高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那些听到圣旨明显松了口气的朝臣们,心里已经没什么波动了。
当着大臣的面,祝蔚煊开口:“将军,等你回来,朕会准许你一件事。”
赵驰凛对上祝蔚煊投过来的目光,陛下那乌黑沉静的眸子里并无多少情绪,可赵驰凛却从中窥探出几分情意,心里一动,“臣多谢陛下。”
祝蔚煊:“退朝。”
太医院一行人已经准备妥当,马车全是治疗瘟疫所需的药材还有物品,赵驰凛昨日回去就开始安排,火器的制作暂时先停下,将北营其他事宜交给袁锋山,又将上次同他一起去剿匪的那些人都召过来,家里有妻儿以及老人的不必去,其他人随他前往嘉兴。
御书房里。
祝蔚煊听他禀告这些,知道他昨日就已经想好要去嘉兴了,也就没再交代什么,只说了一句:“万事小心。”
赵驰凛:“陛下刚刚在大殿上说等臣回来会准臣一件事。”
祝蔚煊和他对视,明知故问:“将军可是已经想好要朕答应之事?”
赵驰凛笑道:“陛下您都这么说了,那臣可要狮子大开口了。”
祝蔚煊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准了。”
赵驰凛眼里笑意明显:“等臣回来。”
“嗯。”
祝蔚煊顿了顿,又道:“朕在京城等着将军回来。”
赵驰凛在他唇上重重嘬了一口,这才告退。
外面的雪从昨日一直下不曾停过,积雪很深,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祝蔚煊没有去送赵驰凛,他还有旁的事要做。
城外近日也来了不少从其他地方逃难的百姓。
祝蔚煊让人在城外搭建粥棚,发放棉衣,冬日事多,时间过得极快,一晃距离赵驰凛离京已经半个月了。
陛下也总算是得空,让孙福有去召净无过来。
净无依旧来得极快,“臣参见陛下。”
祝蔚煊昨晚梦到赵驰凛也染上了瘟疫,醒来之后出了一身的冷汗,孙福有安抚他说梦都是相反的,将军吉人天相不会出事。
陛下自是不会因为一个梦就担心,只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想念赵驰凛了。
祝蔚煊直截了当:“朕想和将军共一次梦。”
净无也不意外:“这……”
祝蔚煊淡道:“朕不觉得这对法师来说有难度。”
净无闻言虚假地笑了笑:“陛下既然要求,臣自然要为陛下办到,您和将军心意相通,想共梦自然不难。”
祝蔚煊也没训斥他的心意相通。
净无:“这想要共梦还需看陛下,陛下您只要在睡前想着将军念着将军,自然能和将军梦里见面。”
祝蔚煊:“只要朕念着他就可以?”
净无:“那自然不是,将军也要想着陛下,臣以为将军那定是每晚都想念着陛下。”
祝蔚煊:“……”
入夜之后,陛下洗漱完,躺到了龙床上,尽管不太信净无说的想着赵驰凛,就能和他共梦,在陛下看来,净无想要他们共梦,定是使用了什么“妖法”,白日当着他的面故意那么说罢了。
但陛下还是照做了。
-
清幽的庭院,空荡无一人。
祝蔚煊睁开眼睛,发现此刻自己不在梦里熟悉的别墅中,而是置身于陌生的环境。
夜里寒风刺骨,祝蔚煊只穿了件寝衣站在院中,当即打了个喷嚏,祝蔚煊只得推开卧房的门,屋里静悄悄的,只余下一盏烛火。
卧房里没烧炭,比四处透风的院子暖和不了多少,祝蔚煊身子都要冻僵了,走到里间,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取暖的。
昏暗的卧房里,不难看到床上躺了个人。
祝蔚煊不用猜也知道是赵驰凛,忙走到床旁,就见床上之人猛地出手,在击他面门之时看清是谁,迅速收手,又惊又喜:“陛下?”
“不然你以为是谁?”
赵驰凛一把将他抱到床上,被窝里极其暖和,又有赵驰凛这个天然的火炉。
祝蔚煊的脚往赵驰凛的裤管中钻,贴着他的皮肤,听到赵驰凛问:“陛下您怎么来了?臣不会在做梦吧?”
祝蔚煊:“就是做梦,朕来梦里看你。”
赵驰凛自然也猜出是共梦了,“陛下可是想臣了?”
祝蔚煊:“呵,朕这是入将军的梦,是将军想朕。”
赵驰凛笑道:“臣确实想陛下。”
祝蔚煊这才回了一句:“朕也是。”
赵驰凛大手在他月要上扌莫了扌莫,“陛下最近又没好好吃饭。”
祝蔚煊将手放在他月匈前暖着,同他说道:“近日太忙了,有时候没胃口。”
不等赵驰凛开口,祝蔚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