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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音偷笑的表情僵在脸上,不可置信的盯着礼怜,“礼小姐,我是在为你打抱不平,你怎麽还向着他,他可是个扫把星!礼小姐我劝你离他远点,别被他那张脸给骗了。”
柳倾音高喊,声音引来了不少人注目。
礼怜手还疼着呢,当即怒视回去,“我为什麽要听你的,你说小言是扫把星有依据吗?反倒是你在大庭广衆之下恶语伤人,我要是说你是疯子,那你是不是就是了?”
礼怜在维护林牧言上气势兇兇,丝毫不见胆怯,柳倾音被说的气红了眼,她何时受过这种气,余光一撇,抓起桌上餐刀就向礼怜的脖子划去。
礼怜瞪大了眼睛要躲,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动也动不了,千钧一发之际,以他们为中心传开惊呼。
礼怜踉跄了一下,发出一声破了音的尖叫,颤着手用力推开怔愣住的柳倾音,“小言,你…你的脸……我去叫救护车。”
礼怜说完就要跑,被林牧言及时抓住,他摸了摸自己刺痛的脸,“没那麽夸张,只是划伤而已。”
刚才林牧言看柳倾音拿了刀,脑子里嗡的一声,便什麽也想不了了,手本能拉了挡在身前的礼怜一把,促使礼怜偏了一点没被刀碰到。
柳倾音的刀却直直向后面的林牧言而来,林牧言闭上眼睛偏过头去坦然接受疼痛,还好柳倾音与他站的远,林牧言往后退的那一下,刀险而又险擦着林牧言的脸过去。
一条血线在林牧言白皙的侧脸上显现,血珠子滑下精巧下巴,往下蔓延拉出长长血线,礼怜心都要碎了,手足无措,“怎麽会没事,要是破相了,你怎麽办!”
林牧言撑着笑,用手擦血,“什麽怎麽办?男人的脸没那麽精贵,一点小伤留疤也不会太明显。”
林牧言满不在意,他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血有多吓人,只是有些疼,在别人眼里他不擦还好擦完清冷淡漠的脸变得惊悚。
伤口是有些深的,血染红了他半边脸,另一边又是滴血未沾的病态冷白,给在场的人带来极强的视觉沖击,仿佛看到了坠落人间受伤的天使。
“滚开!”一声暴喝,原本还在另一边休息区谈事的贺瑾舟沖了过来,看到林牧言身上的血,黑瞳骤缩。
“阿言,怎麽回事,谁干的,疼不疼?”贺瑾舟捧着林牧言的脸手不敢用力,那长长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贺瑾舟还是紧张的用手帕捂着。
这一捂不要紧,把林牧言痛得牙关紧咬,“我没事,你别按着,疼。”
贺瑾舟松开手,目光阴鸷扫过在场的人,礼怜瑟瑟发抖,指着柳倾音告状:“就是她上来就骂小言,后来拿刀想杀我,结果……”
“小言把我拉开,自己的脸被划伤了。”礼怜越说越小声,愧疚的情绪让她大哭起来。
柳倾音慌乱摆手后退,“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气昏了头,我不是故意的!”
贺瑾舟一个字也不信,目光冰冷扫过地上的刀,将其捡起来。
“别沖动!”林牧言看出他的意图,不想让他做傻事,夺走了他的刀。
贺瑾舟不能理解他的用意,望着他的眸冷峻而深邃,像是在问你为什麽不让我杀她?
你认为她?
你跟她什麽关系?
阿言,解释不清楚,我会让她比死还痛苦!
所有人都为林牧言捏了把汗。
“哒——哒——哒——”
“範爷!範爷!”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说话声。
範云渡走进来,先是看到摔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柳倾音,再是林牧言脸上刺目的伤,他眉皱了皱,“这里怎麽回事?”
他气场强大,周身散发出的寒气不比贺瑾舟少,林牧言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出声解释:“只是一点小矛盾,没什麽大事。”
他不认为几句争执加自己脸被划了一刀就是什麽大事了,反倒是这麽多人为了他的事围在这里,他才觉得没必要。
贺瑾舟冷眼瞥了一眼範云渡,让工作人员端来水帮林牧言清理伤口,林牧言疼得直吸气。
贺瑾舟真的糙,林牧言已经有结痂趋势的伤口又被贺瑾舟故意一擦裂开,渗出丝丝血红。
疼的林牧言“啪”一下打开他的手,眼泪差点没下来,全场寂静,都能听见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映象中贺瑾舟暴怒打人的画面没出现,只是板着脸按住林牧言又要去摸伤口的手,放轻力道去擦。
範云渡与秘书耳语几句,趁着没人注意,两个人出现将柳倾音捂住嘴悄悄拖了下去,範云渡接过下属拿来的医药箱。
在桌子上打开,找出双氧水和药膏,林牧言看见双氧水就要躲,“等等,不需要,我觉得我没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