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等绫文书把话说完,贺瑾舟回头目怒兇光地瞪着他,“我说了我不需要!再来烦我,就都别干了!”
贺瑾舟松开沈季秋,大步走出门去,绫文书看看沈季秋,面露为难,沈季秋示意他别管自己跟上去。
绫文书得到指令,不再纠结快跑几步跟上贺瑾舟,小心谨慎询问:“陛下,你这是準备去哪?”
贺瑾舟怒气沖沖回:“见见是什麽样的使臣需要我亲自见!”
他说的极不耐烦,英俊的面容上有几分沉澱后挥之不去的阴郁。
绫文书脊背发凉,心知这是要遭,工作量又要增加了。
大殿上。
各国使臣入座,在等了许久都没见到贺瑾舟出现,开始拉帮结派叫嚷。
“怎麽还不来?这就是乌沙国的待客之道吗?”
某个大国的使臣嚣张完,有人小声劝道:“嘘,小点声,听闻这乌沙国皇帝在成为皇帝前可是出了名的嗜血成性,喜怒无常,可不好得罪。”
“不好得罪?”又一人蹦出来不屑叫嚣:“要不是看他研发出了智脑,我们这些人他就算是八辈子都见不着。”
“别给脸不要脸,还不快叫贺瑾舟滚出……出……啊!”
原本狂傲的男人突然捂着手尖叫,所有人都看向他那出处,贺瑾舟不知何时出现,一刀扎穿男人的手,将男人右手钉在桌上。
贺瑾舟目光淩冽扫过大殿所有人,被他视线掠过的人皆是静若寒蝉,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贺瑾舟敛眸往主位上走:“听说你们很想见我?”
他的声音清晰传遍整个大殿,大殿里的人身体又是一颤,连连摆手摇头,稀稀拉拉解释:“我们也不是很急,陛下不必考虑我们。”
“陛下日理万机,我们能见您一面乃是万幸,都不敢耽搁陛下时间。”
“陛下年纪轻轻就能做出这番大事业,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想见陛下的心藏不住,却也不敢浪费陛下时间。”
各个说的天花乱坠,煞有其事,全然不敢再有先前嚣张气焰。
贺瑾舟随手端过佣人手里的酒一口饮完,目光向下看,看见一个空位,面色更加不悦,“那是谁,人呢?我都来了,他敢不来?”
贺瑾舟故意挑刺。
衆人都为那个位子的人捏把汗,有人出声为缺席的人解释:“我国代表先生原是乌沙国人,此番回国难免怀旧,出门閑逛,一会就来,还请陛下不要介意。”
男人声音中气十足,与所有人都不同的底气,让人一下就猜出了他就是第二大强国的厦洛门国使者。
绫文书在贺瑾舟耳边为他介绍:“这是厦洛门国的使臣,此番前来并没有要与我国合作的意思,所以说话会沖点儿,陛下千万忍住!”
绫文书说完,还有些不放心的又补一句:“说来也巧,他们国家的使臣代表与陛下要找那位同名。”
贺瑾舟原本没什麽兴趣的,听绫文书一说,倒来了兴趣,问方才开口的男人:“你们使臣代表叫林牧言?”
男人见他提起林牧言,有些兇的面容不自觉软和下来,“是的。”
贺瑾舟刚要再问,大殿外走进来一个人,因着所有人的注意都在贺瑾舟身上,贺瑾舟看向大门处,便所有人都看向大门处。
林牧言此时正準备低调回到自己座位,没想到被抓包,一不做二不休自然、从容地走入殿中,回到自己的位置,毫无要表示歉意的意思。
不知名小国的人见他这般无礼,像是找到了出气口:“在乌沙国陛下面前还敢这麽嚣张,真不愧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厦洛门国人能做出来的事,真是不把陛下当回事。”
他阴阳完看向贺瑾舟又是一脸谄媚:“陛下能一举成为世界第一强国,实乃实力的象征,不像某些国家的人,傲慢又无礼,陛下是我见过最年轻有为的陛下。”
他既拉踩了厦洛门国,又捧高了贺瑾舟,心里暗自窃喜,这次合作他们一定稳了,就听贺瑾舟开口说话,第一句就让他破大防。
“这麽说,你对你们国家的陛下很不满?”贺瑾舟轻描淡写抛出要命问题,视线落在厦洛门国座位处,在林牧言身上打量。
林牧言察觉他的视线,掀起眼皮轻瞥向他。
只一眼,贺瑾舟就为那双又冷又傲的眸子折服,心跳不受控制快起来,他像终于觅得丢失珍宝,从王座上站起来,不顾他人异样眼光,向林牧言走去。
在场人的说话声尽数入不了他的耳。
林牧言观察他的神色有些不对,怀疑贺瑾舟难道还记得他?
下一刻贺瑾舟来到他面前,伸出的手在要触及到林牧言时又像是在怕什麽,停在林牧言脸侧不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