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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端着了。”叶展哭笑不得地看着宁远——几个月相处下来,叶展对宁远那副德行已经了如指掌。他也就在支队里窝里横,见人手都犹犹豫豫不敢握,生怕别人嫌他晦气。
“这儿没人嫌弃你。”叶展说。
这是实话。罗夏已故的姐姐正是宁远来之前、堰江市局支队的法医高亚宁。
宁远抿了抿嘴唇,瞪了一眼叶展,和罗夏握了手。
空气微妙地凝滞着。叶净月抱着双臂靠在窗边,静静地打量着叶展和宁远——这奇怪的搭档,奇怪的氛围。直觉告诉他,他俩不简单,绝对不简单。
“早上看到小叶发的消息了,你们市局要查一个叫徐婧的病人的病历?”罗夏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了电脑。“她好像还真是我的病人。我有点儿印象,只是这病人的隐私……”
叶净月猝然道:“她死了。”
高度相似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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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你怎麽知道?”
闻言罗夏脸色一变,张了张口从电脑前擡起头来,眼神複杂地看了一眼叶净月,好像在指责叶净月又背着他瞎掺合命案。
叶净月抱起双臂,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讪笑:“你别这样看着我,是冷队先找我的。我可提供了重要线索。”
罗夏沉下脸:“什麽时候的事?怎麽没听你说?”
叶展当即看出这小兔崽子又想戏弄罗夏,赶紧简单两句把监控的事告诉了罗夏。
沉吟了一刻,罗夏调出了徐婧的病历。
宁远凑近去扫了一眼电子病历,什麽情感障碍啥的他看不懂。见专业的几个人看得聚精会神,宁远只好问:“她有精神问题?”
“算不上,双相情感障碍,躁郁症。这个病说重也不重,其实现在很多人都有。”叶展浏览着徐婧的病历,侧头问罗夏:“我看你给她开的药挺常规的,不严重吧?”
罗夏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她这个不严重。基本上到不了影响生活的程度。”
宁远问:“徐婧会不会是因为被骚扰得的病啊?”
之前冷藤有提过,徐婧在她的模特公司里受到了客户的骚扰。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她才患上躁郁症?宁远寻思着,目光无意识地从叶展脸上飘过。
“她患病多久了?”叶展迟疑了半晌,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性。但他总觉得如果兇手单纯觊觎徐婧的美貌,不至于用那麽残忍的方式杀害她。甚至把手砍下来塞进嘴里——这兇手几近偏执了。
罗夏将病历拉到最后一页:“从第一次就诊到现在有近一年了。对了,我想起来这个病人——就在上个月她来找我的时候,她还主动要求住过院。”
叶净月和叶展同时讶异地擡头。
“住院?主动要求?她这看着也不严重啊。”叶净月道。
叶展:“那你让她入院了?”
罗夏摆摆手,“没有。当时住院部那边床位紧张,她又要住非封闭病房,我就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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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离开市精卫起,一路上叶展都一言不发地快步走在前面。
宁远对他们精神科医生这些事儿一窍不通,憋了一肚子话想问,但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走到停车场时叶展却突然说话了,声音有一丝僵硬:“那个客户段清之,从什麽时候开始骚扰徐婧的?”
宁远没发觉他语气的异常。握着车钥匙一怔,“这估计得回去问问冷藤。”
与此同时,徐婧的模特公司接待室里,冷藤已经在桌前坐了好一阵子了。
烟灰缸里粉色的灭烟沙已经被冷藤戳得稀碎。他烦躁地倏然起身,望向接待室一动不动的门。
“好大的脸面!”冷藤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
一旁的周舟冷不丁吓得一激灵,僵着脸后怕地看向他:“冷队,再等等……”
冷藤不由分说地打断她:“小周,你去问一下,段清之到底什麽时候来。”
话音刚落,一道清澈好听的男声随着门被开啓传来:“久等了。”
来人看着只有二十出头,衣着讲究,头发打理得相当细致。他相貌相当俊秀,有一双动人的明亮眸子。鼻梁挺拔,嘴唇微微抿着,有棱有角的脸颊更是无可挑剔地精致。
“我是段清之,是时代杂志社公司的董事长。”俊美年轻人自我介绍着,看向冷藤和周舟。段清之拉开会议桌前的椅子坐下了。他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颀长而挺拔。
段清之看了看表:“你们警察都这麽早办案麽?”
冷藤狐疑地打量他。这人——不论体型还是身高,都和小叶给的监控里的蒙面男子高度相似!
冷藤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仔细打量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