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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一脸懵:“我说啥了?啥我说啥了?对啊,为什麽我睡在这儿?……”
忽而宁远再度瞥到叶展,眉头一皱:“他怎麽还不醒啊,该他上班他罢工,我隐约记得冷队昨晚叫他上班来着?”
叶净月将三鲜豆皮放到茶几上:“尝尝吧,这是明月茶楼最初那个老板的拿手好……好像不能叫菜。反正数十年前,明月茶楼还是个早餐铺。就专卖一些过早的小吃。”
眼看着宁远欣然拆开筷子,脸上的神情恢複了往日那种隐约透着点暴躁的样子,叶净月欣慰地想——该说不说,催眠疗法对于创伤后遗症还是挺管用的。
只是不知道能管用多久。想到这,叶净月的目光从病床上的叶展脸上飘过,再度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叶净月问他:“你为啥叫我小先知啊?”
“你难道不是吗?”正吃着豆皮的宁远擡眼瞅着叶净月,开始罗列他贴的标签:“你们姓叶的,先知家族,脑子有病,身体羸弱,心机重,还喜欢作死,还不用睡觉……”
“打住打住,”叶净月蹙眉,“你这都啥跟啥啊?谁脑子有病,谁身体羸弱?——那都是叶展!我身体可好得很。别一棒子打死我们所有姓叶的好不。而且,我也不是先知。”
宁远放下筷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眼前面色苍白的鬈发青年,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叶净月在他对面坐下了,翘起二郎腿,白璧无瑕的脸上嘴角又勾起他那招牌式的犯贱笑容,讪讪道:
“要是有人,脑子有病还能给你做心理咨询,还能浅浅把你催眠一下儿,那你不挫败麽?”
宁远被这话噎住。半晌才缓过劲来:“好吧,那你这确实挺厉害的。我现在神清气爽,满血複活,感觉又可以加班了……”随后宁远被自己的话再度噎住。
加班?给那个冷藤?加个鬼!回宿舍睡大觉去。宁远不屑地想。
“现在几点了到底?”宁远见手机关着机。
叶净月继续笑:“我帮你关的。”
宁远脸色瞬间铁青:“小先知你……万一冷藤找我咋办!支队这麽忙,我搁这摸鱼睡觉,你是生怕我不被开?”
说到被开二字,宁远嘴角竟然不自觉浮现笑容。
宁远将最后一块豆皮塞进嘴里。明月茶楼的豆皮也太好吃了。怪不得连叶展那麽挑食的人都爱吃。
目光落到叶净月面前只动了一两筷子的豆皮,宁远皱着眉擡头看向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叶净月:“你们这也是祖传的吧?跟那家伙一样,顿顿吃这麽一点儿,怪不得都那麽瘦。”
叶净月目不斜视,“人要是什麽时候能进化掉吃饭就好了。多麻烦啊。”
听到叶净月的话宁远愣了一下。好像曾经听叶展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宁远:“你有那麽忙?”
叶净月擡头,好像还思考了一下:“没啊,单纯觉得浪费时间。”
无语,果然脑子有病。宁远翻了个白眼。打开手机,一万条消息涌了进来。宁远顿时眼前一黑,重新躺倒回沙发上。
定睛一看,竟然已经上午十点了——冷藤发了几个电子版尸检报告来,宁远皱着眉点开。
“又加班?”叶净月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看着看着,宁远腾的一下站起来,铁青着脸开始骂娘:“不是,他们堰城分局的法医有毛病吧?改我报告那时候我就放话了这辈子别来找我,现在竟然还敢厚着脸皮让我去他们堰城分局?!神经病!”
宁远立即给冷藤发了条语音,语气十分冷漠,恶狠狠地说:“叫他们滚回去,一个也别来找我。就说我转行不干法医了,我现在是外勤探组刑警!”
闻言叶净月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打量着宁远,若有所思地点头:“你现在确实像刑警。”
宁远再度站了起来,对叶净月正色道:“我真得回局里去了,现在有个傻逼尸检报告得我去看。这个……还真不算加班。”
叶净月点点头。见宁远瞅着还躺在那的叶展,叶净月道:“放心去吧,他醒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宁远拿了外套走到病房门口,忽然回过头,对叶净月露出一丝笑容,突然说:“那个,小先知,谢谢你啊。”
话毕就快速闪身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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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队,这案子他们要是不听我的,绝对白费时间。”宁远将堰城分局给的肖潇尸检报告啪地往桌上一摔,死亡日期那一栏,赫然写着十月三号。宁远转过身往桌角一坐,双手一抄,愤愤道:
“跟分局说,让他们去查江城大道二号的监控!”
尽管气愤,宁远还是不忍心叫他们走弯路。他坚信自己的判断——肖潇是二号被杀害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