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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展继续分析着另外两个受害人,想看看她们有什麽共同特征。

今天在医院醒来时他做的那个梦令他忽然想起,前几天叶净月所说——“他要杀的不是她们,而是‘她’”,不一定没有道理。从兇手诡异的作案手法来看,不排除他患有精神疾病。

这就有种可能性,他把想杀的那个人,当成了她们。叶展又在笔记上记下:精神疾患可能性。随后继续分析。

徐婧,25岁,身材相貌上乘,模特。和艾一茶可能是情人关系。

王秀华,49岁,身材纤瘦的中年女性,她脸上有不少褶皱,看来不像有保养的习惯。

这点和她白手起家、把律所经营得十分成功这一点匹配。叶展想着,因为他见过家里注重保养、定期医美的女性长辈,五十岁还能看上去像三十。

根据分局给的信息,艾一茶的乐团曾到王秀华的律所演出过,王秀华和艾一茶可能认识。

看来得亲自去找一趟这个艾一茶,至少先探探虚实。到目前为止,除了已经死了的龙飞,所有嫌疑人里只剩下这个艾一茶叶展从未谋面。

只有通过接触,通过言行举止等等细节,才能更精準地判断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很多东西是录像看不出来的。叶展手里的笔点着案卷,默不作声地思考着。

不知何时宁远已经回来了,此刻他正沉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叶展惨白的侧脸。叶展忽然擡头,开口道:“兇手和抛尸者,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宁远一愣。他恍然回忆起,原来是昨晚在明月茶楼和小先知吃饭的时候,小先知说过这句话——“你有没有想过,这兇手和抛尸者,可能压根儿就不是同一个人”——

宁远再度瞳孔地震。这姓叶的小先知,简直比叶展还非人类啊,他掌握的线索远比不上专案组,竟然就随口判断了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三个被害人是同一个人杀的,但抛尸的却不是他?”还没缓过神来,宁远语气凝滞着。

叶展轻轻摇头:“我现在也不确定兇手是不是同一个人。不过根据对这三个被害人的特征判断,可能性极大。但……依旧有待考证。”

说着叶展将目光移向案卷上,艾一茶的资料。

宁远顺着他的视线彙合:“所以现在咱们有调查方向了,是吗?”

“没错,”叶展手指敲着手中的笔,盯着录像的暂停画面徐徐道:“起码有了方向,再查起来就省事儿了。”

宁远佯装镇定地喝着水,嗯了一声。

但是叶展突如其来地冒出一句:“那什麽,你既然知道了我的事,别乱和别人讲啊。”

闻言宁远猛呛一口水。原以为心事被戳穿,但宁远慢慢擡头看他,震惊地上下打量着叶展,赫然明白他在说什麽。只见他表情平静,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于是宁远干咳一声,故作漫不经心道:“我也是才听说的。你这麽大事儿你怎麽不早说?好歹让人有个心理準备啊。你知道你昨天多吓人麽?”

见叶展笑而不语,宁远松了口气,放心大胆地继续贫:“你要真出个啥事儿,还得落我手里。”宁远甚至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这是他们法医的黑色笑话。宁远以前在淮口支队有个法医同事,天天互相开玩笑,他俩谁先死,就等同于变成尸体落对方手里。

听到宁远的话,那面色苍白的人竟哈哈笑起来:显然他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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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自己说开了,宁远有一堆事想问,干脆搬了个凳子在叶展左手坐下,凑近了他,满脸好奇地拿胳膊肘捅他:

“哎,那躺ICU里是啥感觉啊?我以前总到那儿去给别人验伤,老去ICU,老想象躺在那儿是啥感觉。”

法医除了尸检,在没有命案时的工作都是伤情鑒定或者开死亡证明之类的。其实这才是法医的日常工作,毕竟和平年代,命案也不是天天都有的。

但是一出命案必加班连轴转。宁远在淮口支队时一年里都碰不着几起命案,这来堰江才两年,像这次的大案子虽然也是第一次,但奇葩命案简直月月有。

想到这宁远又暗骂一句,堰江真不是个太平地方,被调过来简直倒八辈子血霉。

叶展抿着嘴翻了他一眼,不回答。

“你进过几次ICU?不会天天进吧?”宁远继续坏笑着瞅他,凑得更近了,“我听你侄子说……”

听他提叶净月,叶展眉头一皱,打断他:“他都跟你说啥了?别听他胡说八道啊!……你俩啥时候关系这麽好了?”

闻言宁远稍稍放心了些,故意夸大其词:“他跟我说,你每次打三合一是按吨算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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