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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叶展点头,叶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调出屏幕上的一衆资料。缩小到照片排版,开始快速寻找。
二人也起身凑近去看。叶策翻画面的速度很快,拉着进度条一目十行瞟过那些缩小的证件照。
没一会儿,他手一停,点开了一张照片放大,侧头问叶展:“是她麽?”
看到叶策这套操作,宁远又瞳孔地震——就见过一面,这能找到?果然这叶策也是个先知,全都有过目不忘的技能。
叶展点头,叶策打开了她的档案。
看了一会儿,叶展蹙起眉,道:“阿策,把她的资料拷一份给我吧。顺便複印一份。”
叶策点头答应,一面道:“对了,我早上还听说,艾一茶最近每天都在文娱室待到很晚,一直在教李芳弹钢琴,还都是同一首曲子。这个李芳有老年癡呆症,教了就忘,但他还是坚持教。”
3gt【10.31早9时,专案组65小时】
拿着档案複印件,叶展从江城疗养院大楼出来,在接待大楼门口站定了,望着疗养院大门口处的保安室。
还没缓过神来的宁远跟上叶展,难以置信地问他:“不是,你到底多少侄子啊?”
叶展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宁远:“就这两个啊。有啥奇怪的,难道你没有吗?”
宁远已经震惊到忘了自己已经没亲人了这个事实:“……不是这年纪,你们……”叶策看上去和小先知年纪也差不多,俩人都没比叶展小几岁。
叶展:“……我上学比较早。”
其实不是他上学早。因为血液病,叶展几乎没读过小学,高中的时间也大半在医院里度过。但好在高考那两天没出什麽事,顺利考进了省医科大。这些宁远也知道。
得,又多一个姓叶的。瞅着也不咋正常。尽管和叶策还不熟,但宁远已经把他先前贴的那些标签全挂在了叶策身上。
宁远问:“那他是叶净月的亲兄弟吗?”
“那不是。叶净月是我堂哥独子,阿策他是叶净月堂哥。”仿佛想到什麽往事,叶展有些难过地摇摇头。
宁远有点懵。姓叶的这先知家族关系还挺複杂。
“他俩都是我堂侄。”叶展看出了他在想什麽,笑了笑道:“不过我和阿策接触的不多,算不上很熟。你也觉得他和小叶有点像吧?本科的时候啊,他没少冒充小叶帮他逃课。”
宁远点点头。眉眼有几分相似,身高体型一模一样,口罩一戴完全是同一个人。
“还一个小时呢。我就说没必要来这麽早吧。”宁远跟在他身后,打了个哈欠,疲惫地说:“要不咱们回车里休息会儿?”
宁远扯着叶展的肩膀把他的脸扳正过来,打量着他苍白的脸上隐隐露出的淤青一样的黑眼圈,叹了口气。先知这样儿,恐怕是从医院醒来到现在一刻都没睡过觉。
叶展摇摇头,拂开他的手。突然他转过身望向大楼后方,指了指那:“咱们去那边看看。”
“啥?去哪儿?”宁远一脸茫然地跟上他。
疗养院后院是个极其庞大的花园,围栏很旧但修得又高又牢固,看得出这家疗养院上了年头。
叶展:“江城疗养院在堰江市已经开了十几年了。我还读书那会儿,它还曾经被当封闭重症精神病院使用过。所以院墙都是特别加固过的。”
说着指了指花园的围墙。墙角下的石缝里丛生着杂草,都已经长得老高,墙壁上也满是爬山虎和墨绿的苔藓,看来很久没人打理过了。
宁远看着池塘后面一望无际的芦苇蕩,问:“你确定这是后花园?为啥这麽大啊?”
堰江市紧邻长江,境内多湖,大大小小有一百多个。像这样的蓄水池塘更是不计其数。
“其实这一片已经荒废了,我刚问过阿策,他说两年前这就被围起来,閑人免入了。”叶展朝那芦苇蕩的围栏一指。
宁远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一人多高的芦苇丛中,赫然横着一道围栏。
“这能拦住啥啊。”宁远打量着低矮的围栏,嘀咕着。
叶展:“所以说啊,阿策说本来这个月就要动工新建……”
话音未落,叶展的手机就响了。他一看,艾一茶的电话:
“叶警官,您已经来了吗?我刚刚好像看见您的车了。”
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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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院绕回正门的路上,叶展都十分小心地尽量避着人。
这个艾一茶居然认识宁远的车。宁远的车是一辆毫不扎眼的黑色SUV,也不算大。
虽然昨天也是开着这台车来的,叶展还特意停在那麽隐秘的角落里。当时艾一茶还在文娱室,绝没有看见的可能。而当他和艾一茶从大楼出来的时候,宁远早把车开到疗养院门外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