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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忍着笑拒绝了,他当然不会横刀夺爱。只是觉得这个偶然的发现,好像令他对叶展又有了新的了解:倒也不是完全是个神仙,还是有一些人类的爱好的。
只不过这爱好,在男人之间还是小衆了点儿。
宁远倚在门框上,歪头瞄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叶展。
不过,就他那张漂亮的脸,如果戴个假发哪怕女装也不违和。宁远盯着他看,想着想着不知怎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奇怪的形容词儿。
再看叶展他的感觉突然变了。吓得宁远赶紧摆了摆头,心道自己在瞎想些什麽,一定是和这神经病在一块待太久了,脑子都不正常了……
想起自己的初衷是上厕所,宁远立刻扭头,转身进了主卧。
他刚準备直奔主卧洗手间,突然一个橙色的东西反射了灯光,从宁远眼角的余光一晃而过。
宁远眯了眯眼,扭头,看到反光的是垃圾桶里的一个药瓶子。
顿时宁远站住了脚,朝垃圾桶靠近两步,狐疑地蹲下身。
垃圾桶很干净,里面只有一个橙白条的空药瓶。
宁远觉得眼熟,伸手拾起药瓶,凑近了细看,是个空瓶子,上面赫然写着氯|硝|西|泮四个字。
他想起了上一次见到这个药,还是谢蕾案的时候,在那个低矮平房的她家的床头柜上发现的。
这是一种强效安眠药。当初谢蕾便是给她的两个孩子、她自己也吃了这药,在煤气中安然入睡的。
宁远顿时蹙起眉。
叶展吃这药?他朝门外望了一眼,厨房的玻璃门上隐约映出叶展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垃圾桶里除了这个空药瓶,什麽都没有。也就是说,这药很可能是叶展昨晚吃的。
难怪今天白天他嗜睡成这样儿。还不知吃了多少。宁远深吸一口气,越想眉头越紧。
突然厨房里传来滴滴声,宁远这才想起他锅里还热着粥,犹豫片刻他将空药瓶轻轻丢回垃圾桶,起身朝厨房去了。
客厅里,对一切全然不知的叶展还在翻着长江公馆的监控。
快进着看了几个小时,叶展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叹了口气:太难查了。
本就下着雨,那台车还是不怎麽起眼的黑色,光看了早上两个小时,就已经有三四辆类似的车了。
这麽查下去也不是办法。叶展拧着眉头,寻思着有没有更高效的办法——忽而他想到了晚上在江城疗养院外看到的那辆保时捷卡宴——
想到这里,叶展打开了电脑上的云监控。
方才他问小叶要了一项权限,远程就可以看到长江公馆的各处自设监控。
“咱们是什麽时间从长江公馆出来的,你还记得麽?”叶展问。
“七点半多吧。”宁远当时刚好回了冷藤一条消息,不经意间注意了下时间,“咋了?”
宁远从厨房走出来,看着他调出了七点半左右,长江公馆地下停车场入口的监控画面。
“还记得麽?在门口碰到的那辆车,”叶展快进着,忽而手一停顿,指了指屏幕道:“就是它。”
宁远一看,顿时想起这台车当时溅自己一身雨水,脸一黑,“废话,那司机可真没素质……这车怎麽了吗?”
叶展沉吟片刻,道:“我有种感觉,这车很可能是段清也家的车。”
“啊?!”宁远震惊地张了张口,再度打量了一番定格画面中的黑车,“你咋知道?”
“这是辆保时捷卡宴。”叶展放大了尾门处,“贯穿式尾灯,是卡宴三代。”
尽管宁远不懂什麽卡宴,但大名鼎鼎的豪车品牌保时捷他还是知道的。只是——宁远难以置信地看着黑车毫不张扬甚至可以算作不起眼的外形,道:“这豪车这麽低调呢?”
叶展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想想还是懒得多说,只道:“你也坐过。”
宁远愣了愣,忽然想起晚上他说了句这车和先知的那辆车一模一样——霎时他换了种眼神看叶展,“你……”
“嗯。和我的车一样。”叶展好整以暇地点了下头。
好吧。这就是低调的有钱人。宁远深吸一口气,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但他还是困惑,“你咋知道这是段清也的车?”
叶展摇头:“我也不确定。”说着他切了监控画面,负一楼的电梯画面闪现,“还得再看看。车库里监控看不清,但她应该是会坐电梯上来。”
血迹
黑色的保时捷卡宴上下来了一个女人。
她戴着墨镜和一顶时髦的帽子,墨镜很大,几乎遮住了女人大半张脸。只露出她小巧精致的下半张脸,光线太暗,监控看不太清。
从她帽檐下隐约露出的一节像刺儿一样硬的头发来看,这个女人应该留着短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