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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展摇摇头。沉默半晌，他道：“不能麻烦小叶。要去也是我现在自己过去。”
话刚说完他就觉出不妥。他和秦淮只有一面之缘，此刻就是真去了也无济于事。
对前因后果不大清楚的宁远只听进去了后半句，擡头一看墙上的时钟，眉头一皱：“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再说你就是去了有什麽用，指望这俩嫌疑人能给你真话？”
叶展没答话，咬着唇沉思。
雨敲打着窗，在安静的夜色里淅淅沥沥。宁远的目光扫过茶几上那碗没喝几口的粥，叹息一声站起身来。“今天太晚了，别老寻思着发癫了。我去给你拿药。”
说着宁远附身摸了摸叶展的额头，蹙眉，“感冒药也喝一点，晚上好好休息。咱们明天再到局里去。”
宁远朝自己放在卧室门口的行李箱走去。一边无奈地想着——还说打算休息半个月，这下好了，江城疗养院查出的东西，恐怕这人又不得不继续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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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堰江市公安局来了电话。
“问题是要缩小範围。”
是冷藤，他正翻着监控。这是叶展先前说让技术队查的，江城疗养院外红绿灯路口的监控。
不论是十字路口的监控还是江城疗养院，在嫌疑人可能出没的区域内，江城大道的监控覆盖面只有不到一半。冷藤道：“不然查起来工作量太大。叶老师，你觉得怎样最大程度缩小时间範围？”
叶展家里，他正快速浏览着监控，道：“主要查一下车辆。”
“什麽车辆？”冷藤迅速反应过来，“叶老师，你说的该不会是那台SUV？”
叶展：“没错。具体时间我暂时也没法判断，江城疗养院的露天停车场周末免费，出入车牌没有登记。不然就好办多了。”
闻言宁远啧了声，“你说你那个院长侄子搞的什麽福利免费停车，要不然咱直接查车牌不就完事儿了。”
挂了电话，叶展摇头，“要是那样更难办。最起码我们现在的方向还能查查那辆车。”
宁远忽而懂了。叶展的意思是，如果兇手不是知道江城疗养院周末不需要登记车牌，他压根不会开着车过来。
沉思两秒，宁远问：“你说段清也找秦淮，不会是想跟他要个说法吧？”说着他指了指电脑右上角的时间，“不然她也太冒险了，她要真是兇手咋整也不会露这麽大破绽。”
“说的不错，”叶展点点头，“但我总觉得，她急着找秦淮还有别的……”
叶展话音未落，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振动起来。
叶展拿起来一看，擡头看一眼宁远，起身到卧室接去了。
“不是，你……”宁远张了张口，本想说你接电话避着我干嘛——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毕竟接电话到底是私事儿。
宁远百无聊赖地坐着，目光碰到透明茶几下放着的药盒，拿起来看了两眼，瞬间皱眉：“我说先知，你是人类麽？”
叶展在卧室，一言不发地听着电话。
他还是疼得厉害，叶展下意识擡手摸着上腹部，眉心微蹙。
挂了电话，叶展深呼吸隐去脸上的凝重之色，回到客厅，看向他疑道：“你说什麽？”
宁远突然起身，走到叶展跟前，将他按坐下，“听话，今天不加班。”
叶展擡头，无奈的看着他，哭笑不得，“成。我又没说非要现在去……你那是什麽表情？”
宁远若有所思道：“既然秦淮真的有那麽重的嫌疑，你干嘛不直接告诉冷藤他现在人就在长江公馆，让支队给他铐局里去不就好了。”
叶展沉默着摇摇头。这麽做对不住小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叶展此刻有了别的想法。
宁远叹了口气，摸了摸已经不烫了的药，端起来凑到他唇边，“喝药吧。早点休息。”
叶展看也没看接过来喝了一口，顿时蹙眉：“你这什麽感冒药，好苦。”不像是他家里备的感冒药，叶展讨厌喝需要沖泡的所有药，嫌麻烦。
“中成药，我从医院托人带的。不伤胃。”宁远拍拍他的背，语重心长道，“你这玻璃胃还是注意着点儿吧，好好养着，以后少吃西药。”
半晌他又道：“年纪轻轻就成这样儿了，真不知道你老了咋办。”
叶展翻了个轻微的白眼，但还是忍着把药一气喝完了，“你最近怎麽了，啰里啰嗦，跟当保姆似的。”
他想起罗夏对小叶的模样，不禁笑出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儿。”
那可不就是保姆麽。宁远心道，如果还算上照顾病人，应该多少也算得上半个护工。接过他手里的空杯，宁远哼出一声，懒得和他争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