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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展想了想,突然他想起一张脸,顿时心下一惊,激动得坐直了——“宁远,你记得当时载我们的出租车司机吗?”
宁远一把按住他的肩,皱眉:“你又发什麽神经,给我老实躺着!伤不疼了?”
身体这麽差还这麽作,真不知道怎麽活这麽大的。还成天净干一些颠事儿。
宁远在心里骂他,但看见他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又于心不忍,只好忍着怒气替他盖好被子。
“……哪回?”扶着他躺下,宁远无语道,“天天打车。谁记得哪个司机长啥样。”
“长江公馆那回。就是司沉那天晚上,载我们回家的司机。”叶展道,“我好像之前也见过他,开出租车载过我。”
叶展过目不忘。一旁听了半天的叶净月瞬间懂了:“你觉得那个人,会是司沉的人——或者龙飞?”
“别的不知道,就记得段清也开车溅我一身水。”宁远回忆那晚上,顿时脸上浮现怨气,“但谁会关注司机长啥样啊。”
“但这好像没法查。”叶净月沉吟片刻,“长江公馆的监控布局我了解,大门的监控是正着朝下,看不清脸的。”
他叹了口气:“别说看不清脸了,连车牌都别想看清。”
叶展沉默着,这些天他想了很多,朱确的事一直像压在他胸口的一块巨石。
“这样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叶净月起身,“我回一趟长江公馆。去查一下那天晚上的监控。”
他看着叶展,见他也看向自己,明白了:“你也觉得,段清也和秦淮见面的那个晚上,司沉也在长江公馆?”
“这不会是巧合。指不定她一早就等在那儿。她知道秦淮会到公馆去,而他到公馆的目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见段清也。”
“那我和阿策说,让他查江城疗养院的监控。”
“你忘了吗,阿策说了最近的监控都在维修。而且我觉得阿策也挺奇怪的,这件事未必和他无……”
“阿策的事以后再说。”提到叶策,叶净月瞬间脸一沉,冰冷打断他。
一旁的宁远快被这俩人的加密通话搞疯了:“不是,什麽意思?司沉和段清也……她早知道她会来找秦淮?而且为啥是长江公馆?”
叶展沉吟,点头:“我追车的那天,就是因为判断失误。我以为车里的人是秦淮。”
“她连这都能猜到?!”宁远震惊了,“一个十八岁小姑娘,还能把你都骗了?”
“这小姑娘可不简单。”
叶展话还没说完,突然叶净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怎麽?”叶展问,“是不是罗夏的电话?”
叶净月面色凝重地点头。方才他就想起好像忘了什麽事——骗罗夏在淮口住院的事,这会儿罗夏可能已经……
他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起身道别:“我还有事我我我先走了……”
宁远惊奇地看着这一幕,等叶净月跑出门外终于笑出声:“不是,小叶也二十五六了吧,咋罗夏还拿他当个小孩儿管。恨不得每天栓裤腰带上。”
“他啊……太作了。”叶展叹了口气,“以前AT案期间,干的大事可多了。加上身体不好,是怪让人操心的。”
听了这话宁远就来气:“拜托,你还有脸说小叶,你干的颠事儿还少麽?你……”
“但也可能是罗夏从小就带他,当小孩儿习惯了。”叶展赶紧转移话题,“十二岁吧。也就是罗夏刚大学认识我那会儿。”
“刚市局打电话的那人是谁?”叶展问,声音听着陌生,电话是支队办公室的座机。
叶展终于想起了为什麽觉得陌生又熟悉:“好像早上那通电话也是这人打的。”
宁远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你不知道,祁颜出事之后他手里那几个外勤探组一直没人带,后来局里行动科来了个新副队,叫叶问水。”
“中午我在局里,冷藤好像也提了一嘴行动科副支去办啥事了。”宁远补充道。“说不定刚打电话来的就是他。”
“这姓叶的和你有关麽?”宁远盯着他看。不知道为啥现在身边但凡出现个姓叶的,宁远都觉得和这人多少有关。所以才下意识记住了叶问水的名字。
“不会也是你家人吧?”
叶展想了想,印象里没这个人。但他也不确定会不会是堂哥叶方舟家的人。于是问他:“不清楚。他长什麽样?”
这个叫叶问水的副队才来没多久,宁远还没见过。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男的,别的市局调过来的,好像是外地的。”宁远道,突然他蹙起眉,盯着叶展语气不快道:“你怎麽老关心人长相?而且还是个男的,你问这干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