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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叶展犹豫了下,“她……没说什麽。就是给了我这个。”
宁远:“你怎麽知道她会在那儿?”
叶展依旧沉默着,摇摇头。
方才他只把关于司沉和秦淮,以及龙飞的前因后果给衆人讲了一通,丝毫没提朱确的事。
他总觉得关于朱确,他这一次到堰江来,可能还另有隐情。
他和秦淮除了在江宁茶厂的合作关系,并无瓜葛。至于司沉……他们之间极有可能存在某种交易关系。
以及,那个支队至今未逮捕的“偷车贼”陈楚生。
叶展从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掏出那个手机递给冷藤:“司沉死之前交给我了这个。现在不早了,各位还是先回局里看看,再作采样查证吧。”
叶展不用看都能猜到那手机里有什麽东西。她说的“证据”,无非是她在枪杀段清之前,提前录了一段她亲手枪决他的视频。
以备后患。
司小姐啊司小姐,还真是思虑深远,有备无患。
冷藤接过来,点点头站起身,“那叶老师你先休息,后续有什麽进展,我再通知你。”
“叶副支没来?”叶展突然问,擡眼看着冷藤,“白天,叶问水副支队长没有跟着一起过来麽?”
冷藤想了想,点头:“是。他说身体不太舒服。就留在技术队,继续查监控和指挥外勤布控。”
半晌又补充:“况且就算司沉是杀害段清之的真兇,但劫押运车的秦淮,还有那个可疑的陈楚生都还没有下落——对了,宁远,”冷藤忽然扭头看向宁远,“你也赶紧跟我回局里。司沉的尸检还没做。”
宁远一怔,差点忘了自己是个法医。
方才他一言不发,一直在用一种淬冰似的眼神,死死盯着叶展。
宁远找了件毯子盖在叶展输液的手臂上,“她那尸体有啥好尸检的,自己跳下去的,明摆着摔死的麽。”
……好像的确,不管咋样也得尸检。宁远叹了口气,但还是起身,準备到局里去。
临走之前他回头,剜了叶展一眼,忿忿道:“回来再找你算账。”
冷藤一帮人离开病房后,叶展慢慢坐起来,拔掉手上的针头,挪到床边脚落地下了床。
窗外又开始飘雨。他走到窗边,将雾气擦开了些,听着雨滴像冰碴子砸在窗玻璃上似的发出的咔嚓声。
司沉的案子到此已毫无悬念。但是朱确,你又在哪里呢?
你把秦淮带到哪儿去了?
他低头摸摸腹部的伤口,苦笑一下。
那天晚上,这的确是他故意推了朱确一把,令朱确失手捅伤自己的。
为的就是,不让他走远。
朱确应该也知道,在被拉下口罩的一瞬,叶展手中有了他的DNA。
只不过叶展还没打算交出去。
叶展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冷风携裹雨点,打在叶展皮肤苍白,吹弹可破的脸上。已经快要十二月了。堰江在这个季节已是冬天,晚上的气温偶尔快接近零度。
冷风掀开窗,挂在床头的风铃唱歌。
长风里,叶展神色肃穆地转过身:是时候找个机会和叶净月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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