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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上午的审讯,发现他们从今年三月份到六天前,三人先后十二次盗窃南通化工厂铝管子五百多公斤和大量不锈钢等工业材料。
陈子坤正准备先把三个不法分子送到看守所,然后去南通化工厂调查取证,协助海关打击走私的赵红星等人回来了。
打击走私是大行动,陈子坤前些天因为布控没能参加,一直很遗憾,赵红星等人刚跳下吉普车,他就迎上问:“赵大,有没有逮着那帮走私犯?”
“逮着了,人赃俱获。”
“逮了几个,在哪儿逮着的?”
“逮了十二个走私分子。”
赵红星回头看了看萎靡不振的马金涛、吕向平和刘鑫沛等参加抓捕行动的兄弟,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说道:“我们从沿江派出所上的001,通过雷达监视之前掌握的那条接货船,一直跟到吴淞口。”
陈子坤惊问道:“跟到上海去了?”
“幸亏徐所路子野,用卫星电话联系长航公安上海分局的领导,请人家帮着跟上海航运公安局协调,然后在人家的协助下,在吴淞口监视了三天三夜。成功拦截住了申南4901、申奉6101号渔船,当场缴获外烟一千两百二十二箱,抓获五个涉案人员。
通过审讯发现还有渔船参与了,我们和海关的曾科继续守株待兔,在江上蹲守了两天,又拦获了两船外烟。
主犯姓徐,浙江省人,他从芦潮港高薪雇了八条渔船,出海去花鸟岛海域跟外国货轮接头驳货。从今年二月四日至落网,一共走私外烟十四次,涉案价值一千多万,涉案人员多达八十几个。”
涉案金额一千多万!
居然错过这样的大案,陈子坤的肠子都快悔青了,苦着脸问:“那些走私犯呢?”
“又不光我们参加了行动,许明远他们也参加了,而且人家是侦查员,是协助海关的主力。缴获的外烟都送到了海关仓库,八条渔船都扣在白龙港锚地,那些走私分子这会儿应该送到了启东公安局看守所。”
参与了大行动,在行动中的表现却不尽人意。
赵红星一样遗憾,坐到办公桌前掏出烟,指指正垂头丧气的马金涛等人:“我们是水警啊,居然晕船,一个个吐得直不起身,好在抓捕时没掉链子,不然这人丢得更大,要丢到上海去!”
吴淞口水域离入海口不远,那边风高浪大,不像风平浪静的锚地,更不像船闸。
陈子坤反应过来,追问道:“许明远他们有没有晕船?”
“说出来你肯定不相信,他们那些旱鸭子居然不晕船。”
“他们都没怎么上过船,怎么可能不晕船!”
“徐所让许明远组织过抗晕训练,四中队的院子里有滚轮有旋梯,今年夏天还在江边搭建过浪桥,甚至在001上进行过好几次强行跳帮等江上作战技能演练。”
“徐所晕不晕?”
“徐所现在跟驾驶员差不多,他怎么可能晕。”
“徐所开的船?”
“他和王队长轮流开的,连老章都会看雷达、看水深。”
“咸鱼不是回来了么,咸鱼难道没参加行动。”
“徐所没让他参加,让他和小鱼去参加民兵训练了。用徐所的话说,咸鱼现在是学开海轮的,在上海海运局那边几乎天天出海,这点小场面用不着他出马。”
沿江派出所和刑侦四中队搞得比水上分局专业,赵红星越想越郁闷,又抬头道:“民兵训练昨天结束的,徐所让他休息两天来我们分局报到。”
陈子坤不解地问:“咸鱼来做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到时候看鱼局和王政委怎么安排。”
赵红星在江上漂了好多天,晕船晕得到现在头都疼,抽完烟起身去了二楼宿舍,准备洗个澡,换上干净衣裳,好好睡一觉。
马金涛三人没走,带上门苦笑道:“陈队,还有个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
“向柠有男朋友了。”
“谁?”
刘鑫沛坐下道:“咸鱼。”
陈子坤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惊愕地说:“怎么可能是咸鱼,他俩都姓韩,而且向柠比咸鱼大两岁,咸鱼就是个孩子!”
吕向平长叹口气,苦着脸道:“小鱼告诉我们的,我们开始也不相信,后来问徐所和李教,才知道他俩真好上了,现在跟订了婚差不多。”
“不可能!”
“真不骗你,他现在都叫向柠的父母爸妈了,都已经住到向柠家了。”
陈子坤依然不敢相信,喃喃地说:“向柠一直把他当弟弟,而且他是船上的人,在岸上连个家都没有,向柠怎么可能喜欢他。”
马金涛无奈地说:“如果他不是船上的,他在岸上有家,这事真不一定能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