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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呀。”
韩向柠依偎在韩渝身边,边走边嘀咕道:“他仗着是武汉水运工程学院毕业的,学历比别人高,刚分到局里时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前年武汉水运工程学院变成了武汉交通科技大学,他又以武汉交通科技大学毕业的自居。
总是夸夸其谈,动不动阴阳怪气,觉得高人一等。生活作风也有问题,前前后后谈了五六个女朋友,直到去年才结婚。朱姐不喜欢他,交管中心和救援中心也没人喜欢他。”
“他参加工作比我们早,他刚分到局里时的那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耳朵,别人告诉我的。”
“既然人品不好,人缘也不好,那他是怎么做上法制科副科长的。”
“他是水运工程学院毕业的大学生,以前在局里学历最高。我们系统有好多领导是他的校友,连汤局都是他的学长。他又比较会拍马屁,在武汉有关系,在局里有汤局,现在上级又要求干部年轻化,不提拔他提拔谁。”
武汉有很多学校。
港监系统有武汉港航监督职工中等专业学校。
航道系统有武汉航道职工中等专业学校。
长航公安系统有长江航运人民警察学校。
之前的武汉水运工程学院、现在的武汉交通科技大学更厉害,长江航务管理局和长江沿线的好多港务局领导都是那儿毕业的,长江航运总公司的好多领导和好多客轮、货轮的船长、政委、轮机长也是那儿毕业的。
并且这些学校都隶属于交通部,不像曾经的南通航运学校、现在的南通航运学院隶属于交通厅。
总之,不管港监、航道还是长航公安,只要是武汉出来的都很牛。因为武汉不只是位于长江中段,也是长航系统所有管理部门的所在地。
韩渝没想到学姐会遇上那么个顶头上司,低声问:“他没追求上你,会不会怀恨在心,给你小鞋穿?”
“他敢!”
韩向柠冷哼了一声,嘟哝道:“这儿是南通又不是武汉,再说我又不是一个人在白龙港,我这不是有你么。”
韩渝无奈地说:“可我们不一个系统,你们单位的事我不好插手。”
韩向柠摇晃着他胳膊,嘻嘻笑道:“你跟我们虽然不一个系统,但你是白龙港几个涉江执法单位临时党支部的书记。他要是敢不老实,要是敢搞事情,你不要给我面子,也不需要给朱大姐面子。”
“不给他好脸色看?”
“给脸色没用,他脸皮厚着呢,必须严厉批评,让他检讨。”
“他要是不听呢?”
“找汤局,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他是汤局提拔的干部,找汤局有用吗?”
“我们港监局又不是汤局的一言堂,再说汤局只是被他的表象给蒙蔽了。”
“这不好吧,要知道他正式上任之后,他才是趸船上的主人,我只是寄人篱下。”
“他只是来当大队长,趸船又不是他家的。”
“他今年多大?”
“三十。”
“去年结婚的?”
“二十九岁才结婚,所以说他的作风有问题。”
南通不是上海那样的大城市,年轻人结婚普遍较早。
要不是现在要求晚婚晚育,二十出头就结婚了,拖到二十九岁才结婚的不是家庭条件或自身条件不好,就是人品有问题。
韩渝正想着以后要盯着点那个黄鼠狼,韩向柠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差点忘了,刚才跟林小慧、柳小美跟玉珍聊了一会儿工作。”
“你们跟玉珍聊什么工作?”
“聊她去武汉之后的工作啊。”
韩向柠抬头笑道:“她在江上做了近一年的老板娘,大钱快钱赚惯了,再去拿死工资肯定不习惯。再说还不知道警校领导会给她安排个什么工作,万一让她去食堂烧饭怎么办。”
韩渝愣了愣,低声道:“应该不会安排她去烧饭吧。”
“她初中毕业,文化程度不高,除了烧饭、打扫卫生,还能做什么。”
“确实是个问题,那你们刚才聊出了点什么。”
“她是在船上长大的,初中一毕业又上船帮忙,后来又开船卖东西,自由自在惯了。”
韩向柠笑了笑,接着道:“她那么泼辣,又会做买卖,林小慧和柳小美就劝她别上班。”
韩渝虽然不再跟林小慧谈了,但对林小慧依然很了解,知道林小慧瞧不上拿死工资的,觉得在单位上班拿死工资没出息,苦笑着问:“不上班做什么?”
“接着做生意啊,林小慧说她们公司有好多被国外客户退回来的服装,有的是质量问题,有的是交货期的问题。但外贸服装的质量再不好也比国内的服装质量好,而且款式很时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