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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向阳递上支烟,想想又笑道:“机场分局辖区小,长航分局实际上的辖区也不大,他们现在就一个客运码头,现在坐船出行的旅客又少,他能折腾出个什么名堂?”
“谁说他们只有一个客运码头的,白龙港客运码头又没经警,不一样归他们管么。”
“咸鱼那边的旅客也不多,就算见人就上去盘查一样折腾不出什么花样。”
“陈处,咸鱼跟别的干警不一样,他是从启东公安局调过来的,去年刚跟启东公安局联合侦办过一起诈骗案,跑广东去抓回来几个人,缴获罚没几百万!”
“此一时彼一时,去年虽然也严打,但跟今年的严打不一样。启东公安局的日子不好过,上个月倒数第二,周慧新差点上台做检讨,他现在正焦头烂额,哪顾得上咸鱼。”
严打,公安是主力。
具体到南通公安系统,七个区县公安局又是主力中的主力。
思岗经济搞得不怎么样,一直被戏称为南通“小七子”,但思岗公安局在严打斗争中的表现竟可圈可点,在前一阶段的评比中,居然把长州、开发区和启东几个公安局远远甩在后面。
倒数第二,这个排名很危险,能想象到启东公安局上上下下的压力有多大。
在这个节骨眼上,人家自顾不暇,确实不太可能会帮咸鱼凑成绩。
老沈同志正想着主动请缨加入第三梯队的评比也未尝不可,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是港务局经警支队,请问哪位?”陈向阳拿起电话问。
“陈处,我老杨啊,汇报个情况,我们做了李海涛父母一上午思想工作,总算把李海涛父母的工作做通了……”
李海涛原本是郊区农村的孩子,由于征地全家转了户口,而他也考进了港务局技校。
从农村来到城市这个花花世界,很快就学坏了,整天跟着港务局的几个不学好的孩子吃喝玩乐,家里给的生活费总是不够花。
四年前,竟伙同两个社会上的小混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摸进港务局职工医院的收费处,试图撬开收费处的保险柜。
结果保险柜没撬开,反而惊动了晚上值班的医护人员。
两个同伙被医护人员和住院的几个干部职工抓了现行,李海涛由于对港区的地形比较熟悉,趁乱跑了。
甚至有人说跳了江,很可能早有葬身鱼腹。
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没见着尸体这个案子就不可能销,于是就成了长航分局要抓的逃犯。
电话那头的老杨同志原来是长航分局治安科的副科长,在担任治安科副科长时,不止一次去过李海涛家做其父母工作。
没想到这次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去,居然真做通了李海涛父母的工作,也可能是今年严打的声势太大,其父母被吓坏了,意识到儿子早晚会落网,与其被公安抓,不如主动自首……
陈向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激动地问:“那小子躲在哪儿?”
“躲的不远,就在江对岸,在章家港的一个乡镇企业里打工。”
“太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安排车送你们过江抓人!”
“我马上回去,陈处,过江抓人要不要跟港区分局打个招呼,请港区分局刑侦大队安排两个人跟我们一起去?”
“跟他们打什么招呼,你刚才不是说过么,李海涛的父母很配合,按规定这属于投案自首,我们是过去接人的,不是去抓捕的。”
“对对对,是去接人的!”
六个逃犯,我又先下一局,抓获一个,看姓何的怎么跟上级交代。
陈向阳越想越激动,放下电话笑道:“老沈,我去给杨科他们找辆车,市局那边你联系。”
老沈下意识问:“联系什么?”
陈向阳意气风发地说:“我们自娱自乐,哪有跟长航分局、水上分局、公交分局和机场分局同台竞技有意思,联系市局,申请加入第三梯队,参加第二阶段的评比。”
“行!”
……
与此同时,何局和江政委正在水上分局的小会议室里,跟水上分局的彭局、王政委一起等韩渝那边的消息。
“何局,喝口茶,咸鱼那边没什么好担心的。”
“是啊,咸鱼虽然年轻,但论跑船的时间可不短。范队长是启东航运公司船队的老队长,以前是拖‘一条龙’的,对航道和水流都很熟悉。”
“二位,我不是担心航行,我是担心在江上的抓捕。”
“抓捕一样没什么好担心的。”
王政委哈哈一笑,胸有成竹地说:“咸鱼从参加工作就开始在江上执法救援,不但经历过大风大浪,也见过大场面,抓捕几个‘油耗子’实在算不上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