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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副司令没什么好顾忌的,端着啤酒笑道:“应该是沾老领导的光,要不是冯参谋长,我们哪有机会认识咸鱼。”
“这倒是。”方组长放下杯子,好奇地问:“咸鱼,冯参谋长在忙什么,他现在过的还好吧。”
“挺好的。”韩渝连忙道:“冯局退休之后中远打算聘请他当顾问,我们南通市委市政府也想聘请他,他都婉拒了。他说他又不是没退休工资,既然退休了就不能到处挂名拿人家的钱。”
“这么多年了,他脾气一点都没变。”
“他在南通做了那么多年港监局长,从不收人家的礼,也没沾过公家的便宜,上上下下对他很尊重。”
韩渝话音刚落,俞副司令就微笑着介绍道:“方组长,冯参谋长不但是看着咸鱼长大的,也是咸鱼的媒人。咸鱼的爱人在南通港监局工作,咸鱼跟他爱人能走到一起,就是冯参谋长做的大媒。”
方组长笑问道:“是吗?”
“是的,”韩渝一脸不好意思地笑道:“冯局对我一直很关心,对我们单位的工作也很支持。我以前在地方公安工作,地方公安穷,我们沿江派出所以前的装备和经费有很大一部分来自南通港监局。”
老冯同志在部队时堪称风云人物,曾是海军最年轻的舰长和最年轻的正师职干部。
想到这些,方组长感慨地说:“如果老冯当年不转业,现在很可能是中将。”
“不说这些了,喝酒。”
俞副司令不想当着“小师弟”说老领导当年选择错了,举起酒杯跟方组长碰了下。
方组长喝完杯子酒,笑看着韩渝道:“咸鱼,你前几天在观察组会议上提的建议上级都采纳了,给上海舰队增加三个陆战营的编制,并经国务院同意在中远和中海组建四个预备役运输团。”
韩渝惊诧地问:“上级这么快就同意了?”
“我们这次不只是要震慑台独势力,也是要在演练中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所以上级采纳的建议不只是你提出的这两个。”
“咸鱼,你想不想知道上级还采纳了哪些建议?”
“不想知道,俞副司令,我又不懂军事,告诉我也没用。”
“真不想知道?”
“不想。”
“你小子可以啊,学会明哲保身了!”
“这不是什么明哲保身,主要是我确实不懂。”见两位首长似笑非笑,韩渝只能一脸尴尬地说:“我是真不能当兵,我欠几十万外债,如果特招入伍那点工资让我怎么还贷款?”
俞副司令知道他在上海买了房,笑问道:“就因为经济原因不敢当兵?”
“不只是经济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
“我自由惯了,部队规矩太大,我肯定不习惯。”
“走私犯罪侦查局是公安部的序列局,跟地方公安一样属于半军事化管理,难道走私犯罪侦查局没条例条令?”
“有,不过我的情况比较特殊。这么说吧,我不只是公安干警,只要江上有事我都要管,确切地说要协助执法或联合执法。”
“难怪人家说你是‘南通水师提督’,明白了,人各有志,我们不强求,不过组建预备役运输团的事你不能置身事外。”
“那可是中远和中海,我哪有资格去人家那儿指手画脚。”
生怕两位首长不相信,韩渝放下筷子解释道:“中远是我们的‘金主’,我们南通成立水上消防协会时,中远船厂是我们的会员,直到现在都给我们协会交会费,后来组建启东预备役营人家出人出钱,跟我们搞共建。
至于中海,改制前是海运局,可以说是我的老单位。我十七岁就上人家船,占用人家的船员培训计划,从三副一直干到见习大副,还拿了人家好几万劳务费、航次奖。”
俞副司令笑道:“我们不是让你去指手画脚,是让你去帮助人家组建预备役部队,这相当于给机会你去回报人家。”
改装货轮是要花钱的,况且不是改装一两艘。
四个预备役运输团组建起来是要训练的,训练不但要占用人家的货轮和船员,而且需要经费。
中远这几年发展的很好,中海改制之后发展的不尽人意。
很多海运局的船员都下岗了,你在这个时候让人家组建预备役运输部队,就是给人家增加负担。
韩渝打死也不敢去,生怕人家知道这个建议是自己提的,急忙道:“二位领导,中远和中海最不缺的就是退役军人,不相信你们可以去打听,这些年人家不知道接受安置了多少转业退伍军人。没有我,人家一样能干的很好。”
“你怕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