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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艘军舰陷入持续的摇摆中,理论上说“深圳”舰的系统与装备足以对抗这样的恶劣海况,但前提是每个岗位都要确保精准操作。

遇上这样的惊涛骇浪,远洋货轮上的海员也会晕船。

海军官兵一样是海员,并且官兵们没怎么经历过这些,每个人都是抱着桶在设备前,一边吐一边操作。

整整一天时间,包括郑参谋长和沈政委在内的全体官兵什么东西都没吃,就这么寸步不离守在战位上,大家伙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按时抵达。

韩渝经历过比这更大的风暴,跟同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钱船长一样没有晕船。

他坚守在“深圳”号的舰桥上,由编外机电长摇身一变为气象观测员,研究分析刚收到的卫星云图和海洋气象信息,时刻关注低气压的变化,以便首长及时作出决策。

钱船长则坚守在补给舰的驾驶台,协助王舰长指挥。

补给舰就是一艘特种货轮,论远洋货轮的驾驶经验,尤其应对风暴的经验,十个王舰长加起来可能都不如经验丰富的钱船长。

低气压一个接着一个,韩渝把标注好的气象图纸摊在指挥台上,扶着指挥台汇报道:“首长,看样子我们又要调整航向。”

郑参谋长晕船晕的难受,不知道吐了多少次,强打起精神看了看图纸,回头道:“小杨,根据气象资料,制定新航线。”

“是!”

“小韩,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我职责。”

不经历下大风大浪,怎么检验深圳舰和南仓舰的性能,部队又怎么才能真正形成战斗力?

郑参谋长虽然晕船晕的难受,但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紧攥住一个吊着的扶手,看着一股刚拍上来的巨浪,沉吟道:“如果这不是一条新舰,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航行,后果真难以预料!”

必须承认,首长的话有一定道理。

如果换作锚泊在盏江基地的那些老旧舰艇,遇到这样的恶劣海况,大家伙儿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连遗书都用不着写,因为写了很可能会沉入海底,家属是很难有机会看到的。

想到之前竟觉得深圳舰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居然有些失望,韩渝发现自己之前太狭隘了。

不管做什么都要一步一步来,尤其海军建设,真不是一蹴而就的,不然也不会有“百年海军”一说。

就现有的条件,首先要解决的是有没有的问题。

先有了,再去考虑好不好,够不够先进。

并且可以利用检验的机会锻炼队伍、培养人才,毕竟光有舰艇没有能够操作先进舰艇的官兵也不行。

韩渝正胡思乱想,扶着舱壁蹲在角落里的沈政委终于吐完了,顶着剧烈的晃动小心翼翼地挪过来,紧攥着指挥台焊在甲板上的一角,有气无力地说:“咸鱼,没想到你有点懂气象?”

“只要是甲板部的高级船员都要懂,毕竟航海技术是一门涉及海洋、气象、地理、物理和数学等多个学科的综合性学科。”

韩渝深吸口气,想想又苦笑道:“可惜时代变了,跑船现在不吃香。不管你是船长还是大副,也不管你的航海经验有多丰富,在很多人看来都只是跑船的。”

足球能不能踢好,跟有没有足够的足球人口,具不具备良好的足球运动氛围有很大关系。

海军建设同样如此。

欧美国家的海军为何那么先进,与人家是海洋民族有很大关系。

海洋民族最大的特性就是敢于冒险,海军拥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商船船长、大副乃至海员都受人尊重,在人家看来只要是跑船的都具有冒险精神,都是英雄。

在这方面,国内是不如人家。

沈政委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吴参谋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笑道:“政委,咸鱼刚才是说一半留了一半。”

“什么说一半留一半?”

“他懂气象是有原因的,他岳父就是气象专家。”

“是吗?”郑参谋长跟沈政委倍感意外,下意识回过头。

韩渝整理好气象云图,咧嘴笑道:“我岳父是军转干部,转业前一直在楠空一个航空兵师的场站气象台工作。他在军校学的是雷达专业,搞气象分析预测是半路出家的。”

“后来呢?”沈政委好奇地问。

“后来转业到我们南通气象局,做了几年副总工程师兼首席预报员,不过那会儿虽然有气象卫星,但没现在这样的气象云图,也没计算机分析计算,他的天气预报十次有九次不准。”

“你竟质疑老丈人的专业水平!”

“不是我质疑,是我岳母和我爱人她们质疑,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岳母和我爱人,包括我小姨子,从来没相信过我岳父的天气预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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