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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同志,这个我可以证明,我弟妹对我母亲是真孝顺,送我母亲去这儿去那儿看,没日没夜的服侍。这些年都亏了她,就算亲生女儿都做不到她这样。相比之下,我这个儿子反而有点不孝顺。”
“公安同志,我和我家老徐一直在上海,老太太全是秋兰照应的。再说老太太已经有半年不能下床了,这是寿终正寝,对老太太来说真是解脱,你们肯定误会了。”
徐家老大和老大的爱人忙不迭帮弟妹解释。
老二媳妇王秋兰感动得泪流满面,扑到嫂子怀里嚎啕大哭:“嫂子,有你这句话,我这些年的苦也算没白吃。”
“秋兰,没事,别哭。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我们可以帮你证明,这么多亲朋好友和左邻右舍都可以帮你证明。”
“嗯,我不哭。”
王秋兰嘴上说不哭,可事实上哭得更厉害,哭着哭着竟晕过去了。
众人吓一跳,姜所也吓坏了,急忙让司机开警车送王秋兰去镇卫生院,让徐家老大的爱人和王秋兰没过门的儿媳妇跟车去医院照看。
朱宝根突然有些后悔给小鱼打那个电话,如果老太太真是病死的,之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冤枉了人家,还让人家连丧事都办得不顺利。可想到老太太的死状,又觉得自己没做错。
姜所知道老朱以前只是个职工,并非法医。
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他觉得老朱的判断很可能有问题,找徐家人收回死亡证明的念头随之飞到九霄云外,心想长航分局的梁小余马上到,把事情搞成这样,等会儿看梁小余怎么收场。
第1237章 不一定有你们说的那个斑
小鱼离的最远,到的最晚。
当小鱼赶到徐家时,东启公安局的刑警已经勘查完了徐家的二层小洋楼,法医也已经检验过老太太的尸表。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爷子正颤颤巍巍的站在大门口指着公安民警骂,一个白白净净、披麻戴孝的中年人搀扶着老爷子一个劲儿劝,还有一个满面皱纹、背有些驼、并且同样披麻戴孝的男子神情麻木地蹲在门口的火盆边烧纸。
大门口拉了警戒线,有民警、协警维持秩序,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和来看热闹的村民进不去,只能站在路边乃至菜地里。
小鱼刚挤进来,兴合派出所的谭所和姜所便陪着一个中年便衣民警迎了上来。
“鱼支,你总算到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刑警大队的沈大。”
“鱼支好,久仰大名。”
“沈大,谭所,姜所,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在政治处干了大半年,小鱼在待人接物时不再大大咧咧,也学会了客套。
谭所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但现在顾不上想小鱼怎么会有那么大变化,低声道:“鱼支,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巷子说。”
“行。”小鱼回头看了看挤在警戒线外看热闹的人群,边走边问道:“谭所,朱叔呢?”
“在巷子里抽烟。”
谭所把小鱼带进巷子,蹲在墙脚下抽闷烟的朱宝根下意识站起身,不等小鱼跟朱宝根打招呼,东启公安局刑警大队长老沈就把法医喊了过来。
“鱼支,这位是我们局里的法医老蔡,老蔡刚检验过死者遗体,让老蔡向你汇报吧。”
“跟我汇什么报,到底什么情况?”
“鱼支好,”法医老蔡取出笔记本边看边汇报道:“死者余桂珍,66岁,尸长151厘米,营养不良,体表未见伤痕,也未见电流斑,鼻腔内有白色泡沫状液体,两眼结膜穹窿处可见数个出血点。
从死者亲属提供的病历、几家医院的医学检验报告和死者生前所服用的药物上看,死者患有食道癌且癌细胞已扩散,同时患有胃溃疡等消化道疾病、心绞痛和慢性心功能不全等心血管疾病和腰间盘突出和骨质疏松。”
谭所忍不住补充道:“死者营养不良、体重很轻应该是疾病导致的,我们通过走访询问发现死者生前有大半年没下过床,尤其死前这一个多月,进食困难,喂一碗要吐掉大半碗。”
你们说这些什么意思,难道朱叔看走了眼?
小鱼不认为老朱会搞错,正想问问老朱,法医强调道:“鱼支,如果死者是电死的,身上应该有电流斑,甚至会有灼伤、烫伤,可这些痕迹在检验时没发现。”
小鱼反应过来,转身问:“沈大,你们是说老太太是正常死亡?”
“我们对楼上楼下进行了认真细致的勘查,电源插座距死者的床约两米,床上和床头没有家用电器,并且床是木头的,基本可以排除在床上触电身亡的可能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