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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启东公安局又不是没法医。”
“启东公安局的法医见过的死人肯定没朱叔多,并且有些线索不是检验尸体所能发现的。像朱叔这样的收敛师就不一样了,他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死者家,能在第一时间掌握死者家尤其死者亲属的情况。”
“有道理。”韩渝点点头,沉吟道:“萧书记有水平,居然能想到这些,难怪启东这几年的治安能搞这么好呢。”
陈子坤笑道:“人家是科班出生,不像之前的那个张益东,说起来什么都懂,其实什么都不懂。而且萧书记有地方工作经验,做过乡镇一把手,既懂公安业务又有魄力。”
聊到启东的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萧见明,丁曙光突然想起件事:“韩局,罗文江可能也想走萧见明这条路,马金涛说他马上要调走。”
“调哪儿去?”韩渝好奇地问。
“现在没宣布,好像要调到长州的一个乡镇做副书记。市局担心留不住人,总是找各种借口不提拔他,他只能另想办法,确切地说他爸只能帮他另想办法。”
丁曙光话音刚落,盛宝成便抬头道:“之前在省厅干挺好,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非要调回来。”
“这也不能完全怪市局,”韩渝笑了笑,感慨地说:“地方公安人多、位置少,在干部选拔任用上只能论资排辈。他年纪没人家大,资历没人家老,让市局怎么提拔?”
陈子坤是从地方公安调过来的,对此深有感触:“好在他有个做县委书记的老爸,换作别人再有能力也只能继续熬资历,哪有机会调到乡镇工作。”
聊了一会儿工作和八卦,小鱼敲门走了进来。
陈子坤等人各有各的事,不约而同起身告辞。
韩渝目送走几位同事,一边招呼小鱼坐,一边笑问道:“有事?”
“咸鱼干,冬冬10号结婚。”
“我知道,怎么了?”
“你去不去?”
“这不是废话嘛,我是舅舅,再忙也要去。”
“我也是舅舅,我也想去喝喜酒!”
在上海举行的婚礼,主要请上海那边的亲朋好友和领导同事,老家这边只有外公、外婆、两个亲舅舅和老葛、师娘去。不过姐姐姐夫也请了玉珍和小鱼的老爸老妈,还请了张二小夫妇,毕竟她们都在上海。
小鱼如果也去,那要不要请冬冬在启东预备役营的老领导和老战友?
韩渝既不想打乱姐姐姐夫的计划,也不想因此影响分局尤其特警队的工作,笑道:“照理说你应该去,但问题是上海那边办完,我姐和我姐夫就要带着冬冬和冰倩回启东摆酒,到时候我要跟老黄一起去香港取证,老家这边不能没个主事的人。”
“主事的人?”
“我姐和我姐夫调到上海这么多年,老家的变化这么大,不夸张地说去了启东或来南通市区连路都不怎么认识,时间又那么仓促,光靠他们肯定不行。”
“不是有韩申哥吗?”
“韩申认识港务局的苗书记吗?韩申认识军分区的领导和启东预备役营的战友吗?”
“这倒是。”
“小鱼,要不我们分个工,上海那边我去,老家这边你帮我姐张罗。”
“行,这事交给我!”
“那我们就说好了,我这就给我姐打电话。”
“我有她手机号,我给她打,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吴国群靠哄,没想到小鱼也要哄。
打发走小鱼,韩渝正觉得搞笑,远在武汉的范局居然打来电话。
韩渝连忙摁下通话键,举起手机道:“范局好,范局,有什么指示?”
“咸鱼,吴国群怎么回来了,你们分局难道不忙吗?”
“范局,吴政委怎么了?”
范局看着吴国群刚送来的一瓶红酒,哭笑不得地说:“跟你去了一趟法国,搞得像金榜题名、衣锦还乡似的,一大早就来局里嘚瑟。又是送红酒又是送什么曲奇饼干的,春风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你赶紧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早点回去。”
韩渝虽然早料到老吴同志这次衣锦还乡动静不会小,但没想到居然惊动了局长,禁不住笑问道:“范局,他是不是给别人送红酒没给你送?”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是好奇。”
“他给我送了,一来就给我送了一瓶,当着那么多人面,搞得我收下不好,不收也不好。还是那句话,赶紧让他回南通!”
能让局长亲自打这种电话,可见老吴同志在机关有多嘚瑟。
韩渝忍俊不禁地说:“行,我打电话问问。”
老吴同志可不会送完伴手礼就走,正在政治部向丁副主任和死对头宣传处丘处长汇报工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