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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双亲纵然在子女中并不是最宠爱她的,不如新君求欢示爱的柔情蜜意,也终究是以精||血生养了她,”圣上接了她的话,但并无辩论意:“为人子女者,不思报生养之恩,反而因一丝之薄便心安理得,侍奉仇人枕席欢愉,顺应时势,却是不孝不悌。”

“至于世人,视天子如神明,慕强而依,并不论对错,”圣上抚着她的头:“他们将自己也摆在了布施怜悯的天子一方,高高在上,又或者希冀君王爱宠,见了男子便丢魂,罔顾父母人伦。”

旧朝末代的皇帝原本就不甚得民心,而开国立业的君主偶有暴君残酷之举,也会被辉煌的过往遮掩,受到爱戴欢迎,这也是一层原因,但对于那公主来说,这位夫君便是亡国的仇敌。

圣上说到最后,声音却低了,似乎夜空中飘渺且隐蔽的云雾,“朕想,她做了皇后也良心难安,反倒不如不做的好。”

顺从君主,是逐利,违逆君主,是从心。

两者之间从来没有分明的对错,外人的非议无疑是倒向君主,往往倒是以为最不可能替她去想的人,还能为她说几句话。

皇帝会赞同她的想法,杨徽音是意外的,她惊奇不已:“这不像是圣人说出来的话。”

圣上平日所教诲的东西与所思所虑,应该与那些自觉代入天子的茶客看闲人才是一致。

“这自然非朕所能言,”圣上不愿意将别人的言词揽在自己的身上,回忆道:“许多年前,太后看戏时说与朕听的。”

瑟瑟那个时候便是反抗君主,也不能太过分逾矩,只在他怀中轻轻推拒,跪地言道:“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

但是阿娘却不一样,天子以仁孝治国,她身居高位,对上自己的儿子失望难掩,声色俱厉,面斥也是应当的。

他做了许多年皇帝,作风渐强硬,不容臣下违逆,一时忿忿,言行过激,不独是伤了瑟瑟,也同样叫母亲难过伤怀。

杨徽音对太后的过往一直很少去探听,但也大约知晓那位光艳动天下的太后早年或许过得并不安逸,才会悲悯类似的祸水女子。

这样的说法一下子便说服了她,只是那份惊喜却渐渐消失:“那圣人原来也是与他们所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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