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要记得按时吃药,我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洗带泡沫的碗筷。
为什么要走?回哪儿去?这不就是你的家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开大了水流,洗好了碗,擦干,把它们重新放回了柜子了,我就想去收拾东西,有些衣物一直放在这里,这次有机会就全部带走。当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拽住了我,我做错什么了吗?怎么突然对我这个态度,我哪个地方做错了,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改?你能改得了吗?,我看着他有股无名的怒火。
恩?,他有些诧异,不解的问,你什么意思?
你能改得了你的心吗?我是你姐,你是我弟,你心里清楚,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弟弟对姐姐只能有亲情,有别的感情就是错误的,是不允许的,你不是小孩子,不用我教你,伦理道德,你能不明白吗?,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任何的身体接触都会让我有些反感。
你都知道了?。。。。。。,小溢楞楞的站在那里,用力的咬着下嘴唇,难道,我就只能是你弟吗?,他喃喃的说着,好象根本就没听到我之前说的话。
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让我来告诉你,我们虽不是同父同母,可我们的父母是亲兄妹,所以我们有血缘关系,那跟亲姐弟没什么两样,这个用我来教你吗?,我急得有些想打人。
去他的亲情,这个弟弟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我跟你根本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为什么什么都强加在我身上,不知名的父亲,抛弃我的母亲,天天在我身边,我却不能有半点儿表露真心的姐。。。姐。。。
你说什么,谁和谁没有血缘关系?,我冲到他面前瞪大了眼睛,难道我真的是捡回来的?
这个家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吧,我妈不是外公的女儿,上次外公领我们去墓地看他的好友,那儿埋的才是我妈真正的父母,他喊得我头有些痛,这都是什么啊,真是乱套了,乱套了,我无力的靠在冰冷的墙上,让自己保持着该有的清醒。
两家的女儿是前后脚出生的,而你的亲姑姑先天夭折了,妈的生父母又遭遇了不幸,所以外公就把她抱回来当亲生女儿养大。。。。。。。我14岁那年,不小心从妈和外公的谈话里听到的
小的时候,懵懵懂懂的,只知道跟着你很快乐,看着你笑很幸福,你走到哪我都愿意跟到哪,那时候你是我的姐姐,等知道了真相以后,我突然很开心,但又很害怕,开心的是我可以不用再把你看成姐姐了,害怕的是,如果要不是弟弟了,也可能什么都不是了。。。。。。在家里,只有你对我的感情让我最没有负担,可能是其他人都对我太好了,只有你会对我凶,做错事时会骂我,不会事事迁就我,在你面前我不用扮乖巧,不用事事小心翼翼,所以有你在,我活得很轻松很快乐
可是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我变得越来越不安了,开始担心会有别人来跟我抢你,讨厌你身边出现的所有异性,心里对你的感情越来越深,而外表又得在你面前拼命的压抑,掩饰,怕稍有不甚让你察觉到什么,便会讨厌我,从此不再理我。。。。。可能是时间太久了吧,久到,我都没有了力气再去伪装,于是我开始嫉妒,开始吃醋,开始变得幼稚,因为我深深的知道,在你的心中,我只是弟弟,仅此而已。。。。。
良久的沉默过后。。。。。。。
他喃喃的说道,声音里有些沙哑,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讨厌的东西吗?。。。。。因为只有那样你才会永远记住我喜欢什么,说完小溢走了过来,轻轻的把我拥在怀里,把头埋在我的肩上,求了你。。。。怎么对我都好,就是别。。。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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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虽说面对小溢时会有些尴尬,但是久了便习惯了,只不过是不刻意去想什么了,心里也还当他是弟弟,毕竟从小投入的感情就是这样,很难改变,也不想去改变,亲情也可以跟血缘无关。
春去冬来,时间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加快了步伐,转眼间毕业将近,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我很用功的念书,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图书馆里度过的,无论是专业以内还是专业以外,反正时间总填得满满的。
还有一周就是毕业答辩,三年的时间拉不拉出来,就看这最后一便。
最近,校园里总在不停的放着《一路顺风》,寝室楼的墙上也挂满了,祝师兄师姐一路好走的各色条幅,气愤渲染的异常悲伤,连夜里睡觉也时常能听见楼外面阵阵情侣的哀号,男的女的都有,那当初又何必要谈这场注定毕业就会分手的恋爱呢,是那颗心压抑的太久在大学里得到了释放,还是爱就是爱了绝不需要任何理由,反正经历的总归已经经历了,青春又何必计较得太多呢?
结束了论文答辩,便开始了左一顿,右一顿的散伙饭,班里的,寝室里的,系里的,社团里的,各种运动队里的,老乡会里的,反正一天到晚的吃,夜夜的喝,仿佛在做着告别年轻时光的最后挣扎与纪念,要说大学里留下点什么那就是散伙饭了,因为只有在那一刻才发现,原来彼此感情有那么好。
寝室里,我和小五送走了老二和老三,那一段送行的时间,站台里异常的悲壮,都是车上车下难分难舍的场面,走过的站台总感觉是湿辘辘的。
毕业后,小五决定留在这所城市里,我和她租了间房子,便从小溢那里搬了出来,搬家的时候他没说什么,默默的帮我干着一切,我也轻松的告诉他会常回去小住。
放松了一段时间后开始向各个地方投简历,每天都是白天找工作,晚上在跃哥的店里上班,因为喜欢酒,所以开始跟跃哥学着调酒,日子满满的过着,直到有一天,接到了爷的电话,说有事和我们商量。
听爷说姑在英国发生了车祸,幸好人无大碍,只不过腿伤得很严重,需要有人去照顾,得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恢复期,爷想让小溢过去,正好姑也想让他去英国念大学的最后一年加研究生,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小溢答应得非常爽快,接下来的日子便忙着办理各种手续,等着出国。
三个月后的一天,我接到了小溢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