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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来了(2 / 2)

两人像野兽争夺地盘一般,重新缠斗在一起,空手道融合了原始摔跤,先倒地的那个人就失去了优势。

甘辞舟看着陈愿鼻尖上晶莹的汗珠,冷冷一笑。双手死死控制着陈愿挣扎的脖子,抬腿狠狠顶在了陈愿柔软的腹部,没有一丝留情。陈愿眼前一黑,尚没有缓过神,连二连三的攻击接憧而至。有一刻,陈愿以为自己会吐出血来。一个劈拳袭击了陈愿的头部,陈愿无力的松动了自己的胳膊,控制不住的倒退两步,甘辞舟反身跃起扫踢在陈愿的背上陈愿向前扑在了地上。

三年未见,甘辞舟不曾疏于练习,不管是从两人的体格还是空手道段位,陈愿与甘辞舟完全就不在层次上。陈愿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只是想再争一争,为自己偷来的三年时光。

此刻甘辞舟深藏于心的怒火与欲望被勾了出来,听不到自己的哥哥无意识的求饶与痛呼,一拳紧接着一脚依然没有放过他。

陈愿挣扎着站起又被踹倒在地,这完全就是一场虐打。

等甘辞舟泄了大半火,皮肤上汗珠犹如打了层蜡,陈愿已经像只瘫软的死狗躺在训练场上。

冷汗打湿的头发被甘辞舟揪起,尖锐的疼痛迫使陈愿睁开眼对上了半蹲在自己旁边的人。甘辞舟轻佻得拍了拍陈愿的脸,眼角眉梢带着狎昵。

“哥,忍住了,你要是晕过去,今晚上我还玩谁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房间里没有开灯,依然昏暗。甘辞舟“咔哒”一声点燃了支烟,点点猩红安静的燃烧着。甘辞舟不吸烟,看着一支烟在指尖燃烧殆尽,这是他在陈愿逃跑后染上的习惯,可以平衡内心的暴戾与偏执,暂时忘记这人敢逃离自己的事实。

不过现在人回来了不是吗,甘辞舟勾起嘴角,将剩下的半截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抬腿向陈愿走去。

陈愿瞳孔不可见得紧缩了下,然后重新归于寂寥。

甘辞舟掐着陈愿纤细的脖子将人拽了起来拖到了床上,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陈愿的脸庞。明明是很温柔的举动,陈愿却控制不住得颤抖着。果然,一记耳光破风而来狠狠扇在了陈愿已经伤痕累累的脸上。

陈愿肿胀的脸跟针扎一般火辣辣的,像只被折颈的鹤,低垂着脑袋。甘辞舟拉开床头抽屉,拿出了样东西。大手箍着陈密下巴,逼着人看。

是只录音笔。

“哥,还记得这个吗?”

“……”

甘辞舟也不在意陈愿的反应,继续往下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都没防着你,你却偷偷用这支笔,录下了这么多对我对甘家不利的证据。三年前,你留下这个然后偷偷跑掉,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警告我别让我去找你,是不是?”

柔嫩的耳垂被捏的通红,陈愿惊恐地吞咽了口唾沫,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否认。

甘辞舟按下了开关,安静的房间里清晰的传出过去保存的音频。明明屋子里温度不算低,陈愿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甘辞舟阴晴不定,刚刚还在阴着脸,现在又笑得一脸和善,被陈愿的反应取悦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你怕什么?我根本不在意你有没有备份,这东西会不会泄露出去。我们是亲兄弟,你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没这个胆子,你也知道就凭这么点东西,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你是在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对不对?”

亲了亲陈愿的唇瓣,一双黢黑的眼眸盛满了虚假的深情。

“况且,哥哥为了多收集一点信息,藏到你房间的录音笔一直是打开状态,反倒是给我留下了好东西。”

手指调试了一下,皮肉撞击声混合着男人痛楚的呻吟倾泄而出,让人脸红心跳。

“不过我还我还是不高兴,你是我哥哥,是我的亲兄弟,你说过我们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为什么还要跑?”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陈愿简直想笑出声。过去,他当甘辞舟是自己的亲人,对其百般讨好,小心翼翼捧着护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弟弟,甘辞舟却把他当猴耍;后来自己擦亮了眼看穿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个混蛋,只想远离然后过自己的生活,甘辞舟占有欲作祟,下药强暴了他,将自己绑在身边折磨。

乱伦两个字像一座山沉重的压在陈愿心头,磨平了他所有棱角。

屋子里逐渐亮了起来,甘辞舟抬高了陈愿一条腿,蹂躏了一晚上的隐秘处暴露在光底下。甘辞舟紧盯着陈密的眼睛,将录音笔缓慢地塞了进去。

陈愿明白,这是无言的警告。

怎会有人残忍如斯?

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快速没入乌黑的鬓角消失不见,受尽惊吓又挨了打的陈愿心力交瘁,彻底晕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了病床上的人薄薄的眼皮上,细看能发现皮肤下眼珠子颤动了两下。

陈愿醒来时,视线还没有聚焦,入目白茫茫的一片,眉心微不可见蹙了一下,紧接着耳朵里传来沙沙的翻纸声。意识清醒后,身体上盖不住的疼痛通过中枢神经直击大脑,陈愿控制不住痛呼出声。

“陈先生,你醒了?”

一穿着乳白色毛衣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笔,快步走到病床旁,仔细打量着陈愿。陈愿偏过头,视线从床头的输液吊瓶掠过,顿了下,转到了男人的脸上。挺年轻,也挺熟悉的。

“程廖?”

陈愿许久没喝水,声音很是沙哑,说话都费劲。程廖倒了杯温水,又从抽屉里翻出医院给病人准备的吸管,小心的递到了陈愿嘴边。

陈愿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觉整个背部都有了僵硬感,想要挣扎着起身,胸口突如其来的巨痛让陈愿直接栽倒在床上,嘴唇发白。程廖慌忙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一手按住了陈愿。

“哎,你刚醒别乱动,你伤的可是不轻。”

此话一出,病房里的两人都愣住了。程廖眼睁睁看着陈愿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不由得叹了口气。

“呐,别僵着了,先喝点水吧。你昏睡了快三天了,滴水未进,得赶紧补充点水分。”

吸管贴着陈愿的嘴唇,陈愿喉咙干渴得要命,眼神闪烁没再拒绝。温热的水顺着吸管,缓解了陈愿的不适,有了两分精气神。

“再给你倒一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愿摆摆手表示拒绝,“我是在医院吗?”

“嗯,你昏过去了,然后……小甘总打电话,我俩一起把你送到这里的。他还有工作要处理,就先离开了。”

看着陈愿晦暗不明的眼底,程廖又补了句,“你放心,我打过招呼了,没人会多嘴的,你安心养伤。”

陈愿苦笑,隐秘处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吧。

“对了,宁宁呢?就是我孩子,甘辞舟让人把我儿子带走了,他想干什么?”

“别急别急,你儿子好好的,有专人照顾他,你不用担心。”

“程廖,我想见见我儿子,我已经三天没见到他了,我儿子看不到我会害怕会哭的。”

见程廖不说话,陈愿眼睛里不由得带上了祈求。

“程廖,你帮帮我,就,就看在我们曾经也是同窗的份上,求你了。”

程廖感到无奈,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说,“陈愿,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也知道辞舟那个脾气,没有他的允许,你见不到孩子的。说句你可能接受不了的实话,你跑了三年,辞舟拿孩子威胁你,既是出气,也是报复。你听我句劝,陈愿,别再惹他了,这代价你和我,都付不起。”

这么说来,自己被强暴,被殴打,一身的伤,依然够不上甘辞舟出气。太可笑了,陈愿满心的凄苦。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程廖看着陈愿,嘴角破了,单薄的病号服遮掩不住脖子上的情欲痕迹,锁骨连着光洁的肩膀,有两三个明显的牙印。经过医生诊断,肛裂出血,断了一根肋骨,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当时程廖听医生讲的时候,都忍不住想问问甘辞舟,这是要把人弄死吗?

程廖当然没这个胆子,所以他现在提醒陈愿,小心一点,多顺着甘辞舟的心意,别再自讨苦吃了。

可是陈愿的愁苦也让程廖于心不忍,“这样吧,你既然已经醒了,我给小甘总打个电话,你语气软一点,问问辞舟,说不定他就同意你们父子见面了。”

听到程廖的话,陈愿瑟缩了一下,他怕甘辞舟。经过噩梦的一晚,他听到甘辞舟这三个字,都控制不住发抖。

可是......

“那麻烦你了。”

程廖点点头,拨通了手机。

“小甘总,陈愿醒了。”

“嗯,我知道了,我尽快联系。”

“那个,陈愿想跟你说话。”

程廖将手里的翻盖手机递了过去,陈愿犹豫了一下才敢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辞舟,是我。”

“我没事了,我想见见宁宁。”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陈愿垂下了眼皮,一滴泪快速砸了下来,晕开了指甲盖大小的被子。

“辞舟,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跑了......我求你了。”

程廖喉咙动了一下,他不由得感到唏嘘。曾几何时,陈愿不是这样的,他记忆里的那个少年,笑起来眼睛里是有光的,跟现在低声下气,柔弱窝囊的陈愿简直像两个人。

这才几年啊,甘辞舟就将人折磨成了这样。

电话被挂断了,陈愿失魂落魄,将手机还了回去。

“他没同意?”

“嗯,他说,让我乖乖听话,自然能见到宁宁。”

陈愿瞪大了眼,直愣愣望着程廖,眼珠子润得像水洗一般。

“我还不够听话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又是一个程廖答不上来的问题,说句实话,在陈愿和甘辞舟错综复杂的关系上,有一个死结。陈愿是局中人,所以他看不明白,也可能是不想承认,程廖身为旁观者,这么多年却越来越清楚一点。他们之间以血缘为纽带,两人的地位与手段相差太多了,只要甘辞舟不愿意放手,陈愿永远也摆脱不了他心底的噩梦。

程廖心思电转,陈愿不知道的是,在他昏过去后,甘辞舟直接嘱咐医生取了血样与陈愿儿子做了亲子关系鉴定。

幸好结果还算让甘辞舟满意,两人没有亲缘关系,不然依照甘辞舟的脾气,陈愿真要玩完了。

程廖想劝劝陈愿认命吧,别再和甘辞舟过不去,自讨苦吃,正欲开口,见陈愿两眼没有焦距,脸色苍白,依旧是备受打击的病弱模样,又只能将想说的话咽下去。

下午太阳被阴云遮起来了,天空灰蒙蒙的。室内放着暖气,温暖如春,陈愿望香窗外,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光秃秃的枝干在陈愿的眼睛里晃动。

程廖还有工作要忙,先离开了,临走前嘱咐陈愿不要多想,好好睡觉,千万别再动逃跑的心思。

怎么会呢?孩子还被甘辞舟的人控制着,自己还能往哪跑。

风声像是猛兽的呜咽,四季轮转,时间过得真快啊。第一次见到甘辞舟,是夏末,树叶还是绿油油的,北方的阳光依旧火辣照射着大地。

十四年前。

“张阿婆,回来啦!”

一个脊背微驼的老妇蹒跚着走进小院,闻言扭头笑眯眯的应和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回来啦。”

邻居颠了下自己的小孩子,见阿婆胳膊弯挂着一个竹篮子,接着问道,“是不是去集市上买肉了。”

张阿婆慈祥的脸庞布满沟壑,“对,我家愿愿今天就放假了,他高中学习辛苦,我做点好吃的给他补一补。”

女人的丈夫也在陈愿学校任职,提起陈愿邻居女人也来劲了,“我可是听我那口说了,你家陈愿成绩特别好,好好学再过两年肯定能考上大学,张阿婆,到时候您就可以跟着你这外孙享福了!”

邻居女人笑声很是爽朗,张阿婆听到别人夸赞自己心尖尖上的外孙,笑得皱纹也变得舒展,阳光透过白云打在两人皮肤上,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唯美感。

俩人没在闲聊,张阿婆推开小院门回家,脸上的笑变得落寞,眼睛里带上苦涩。

将篮子放在柜台上,先回里屋将自己裤子换了下来。刚刚女人离得远,没发现老人裤子膝盖处两团灰扑扑的污渍,粗糙的手掌也有一小块擦伤。

竹帘隔绝了外面的一部分光线,张阿婆盯着手心里的白色药片,沉沉叹了口气。没有就水直接将止疼药干咽下去,麻木的感受着舌苔上发散的苦味,就像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灰败颠簸的人生。

张阿婆静坐了一会儿,等身体一阵阵的痛楚慢慢被药物所平复,又起身去厨房忙碌。

陈愿要放暑假了,今天会早点回来,琢磨了下时间,老人手起刀落,有条不紊得做晚饭,太阳西沉,炒菜香悠悠从小院飘了出去。

“外婆,我回来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静谧的小院传来吱呀声,少年人声音清亮,带着这个年纪的勃勃生气。张阿婆用炉灶旁的手巾擦了擦手,迈着急切的步子走了出去。

张阿婆眼角堆满了笑,“愿愿回来啦!快,把书包放那,准备洗手吃饭。”

陈愿在小院砌的水池边用香皂简单冲洗把脸,凉凉的水洗去了些身上的黏腻。拽过毛巾胡乱擦了把,陈愿两步跑上前一把搂住了老人,弯腰脸颊轻轻在张阿婆脖子处蹭了蹭,语气里都是依恋。

“外婆我好想你啊。”

张阿婆拍了拍少年日渐宽厚的肩膀,耳边的银发轻轻晃动,声音里带着很难察觉的哽咽。

“外婆也想你了。乖孙孙,先去拿块西瓜解解渴,我把饭端上来。”

“外婆你去坐着歇会儿,我去端饭。”

陈愿放开了老人,不等阻拦,手脚麻利的在小院支起了掉漆的方桌子。张阿婆一直带着笑凝视着陈愿,眼底满是疼爱。

少年身材颀长,相比同龄人,腰背挺直却显得瘦削,像一杆青翠的竹。进进出出的,偶尔投过来的眼神干净明亮,带着书生意气与热忱。

这孩子从来懂事,总是说自己高中生了,是个小大人了,只要回家,家务活都不让老人沾手。这么多年祖孙相依为命,简陋的小院也总是干干净净,夕阳的余晖洒在小院,画面温馨而美好。

一碟子腊肉,清甜的西瓜,爽口的泡菜,色泽鲜亮的辣椒炒黄牛肉,还有一锅陈愿最喜欢的娃娃菜豆腐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婆,我给你盛米。”

蓉城人爱吃会吃,不亏待自己的口腹之欲。这一桌都是家常菜色,只是对张家祖孙俩来说,这一顿可着实不便宜。陈愿知道,老人是心疼自己在学校吃不好,才变着法给自己补身体。

陈愿考上了镇里的重点高中,只不过离家十几公里,靠家里那辆老旧自行车,每天光通行来回就得两个多小时。陈愿本来不放心外婆一个人在家,想着咬牙坚持两年,等高三了在办理住校。张阿婆不同意,高中学习这么紧张,干嘛要把时间浪费在路上。硬是扛着大包小包,陪着陈愿在学校安顿好住宿。只不过这么一来,陈愿半个月才能回一次家。

阿婆夹了满满一筷子腊肉放在陈愿碗里,心疼道,“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男孩子,你看你瘦的,愿愿,多吃点肉。”

陈愿笑了笑,“外婆,我那是长高了,纵向发展呢。”

张阿婆知道陈愿这是在变着法子哄她,笑得慈善。

“在学校也要好好吃饭,别总想着节省。你都吃不饱,脑力哪能跟得上!”

陈愿做了个鬼脸,“哎哟,我好着呢,外婆你念叨的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亲昵的蹭了蹭老人的肩膀,将肉丝挑出来放进了老人碗里。

张阿婆被自己耍宝的心肝肉逗乐了,没再多说。陈愿边往嘴里塞饭,偷瞄了张阿婆两眼,见气氛正好,将食物咽了下去,又塞了两口汤,陪笑着开口。

“嘿嘿,外婆,我跟你说个事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阿婆瞅了一眼陈愿这伏低做小的模样,没好气道,“你这讨债鬼,又怎么了?”

“……您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呀,我可没想干坏事。是这样,我和我好兄弟,我俩这不是放假了也没啥事嘛,就在镇上找了个活,在一个餐厅当服务员,问过老板了,人家要晚班的,白天还能学习,我俩商量着可以干一个月,也能挣点钱。”

张阿婆皱了皱眉,她知道陈愿是想挣点钱补贴家用,但是她并不赞同。

“去镇上打工,你们这来回就得很久,晚上忙到一两点,到家天都要亮了。不行,都休息不好,更别说学习了,哪能这么糟蹋身体。”

陈愿软了声音,恳切的看着老人。

“哎呀,就那么一点儿活,哪有那么严重!再说,我都跟赵泉说好了,总不能临时反悔吧。外婆,您就答应我吧!”

张阿婆见磨不过,只得点头了,不放心的追问道,“你俩确定找的活儿靠谱吗?不然等外婆先打听一下那家店老板?”

陈愿咀嚼着嘴里的米饭,含糊道,“不用不用,靠谱的很。”

眼珠子转了一圈,暑假时间长,按照老板给的工钱陈愿默默盘算着,一半留下当自己在学校的生活费,剩的一部分能给外婆订一床厚实的新被褥。蓉城冬天气候湿冷,外婆压在箱底的被子年数太久,早就不暖和了,怎么晒棉花都不蓬松,冬天盖着一点也不舒坦。

张阿婆吃过止痛药,胃里一阵阵犯恶心,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犹豫了会儿,看着陈愿试探性问道,“愿愿,你,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

陈愿筷子一顿,片刻后又若无其事舀起一勺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突然说这个……那个人抛弃了妈妈,这种抛妻弃子的男人有什么好想的。”

外婆半晌没言语,这么多年,祖孙两人相依为命,陈愿小时候被别人欺负,胳膊上带着伤从学校跑回家,满脸泪水问过自己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自己只有外婆。妈妈去世了,那爸爸去哪了?

“他们都说我妈妈是坏女人,所以才被抛弃了。外婆,是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吗?”

张阿婆当时心如刀割,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是小小的陈愿莫名看懂了外婆脸上的黯然神伤,反倒是安慰起老人来了。

老人抱着小小的陈愿失声痛哭,失去亲人的祖孙依偎着取暖。

后来陈愿再也没问过,张阿婆不想让陈愿在闲言碎语中长大,咬牙带着陈愿离开了生活了半辈子的故乡,来到了蓉城。脱离了旧的人和事,最起码陈愿不再受欺负,性格也逐渐变得开朗阳光。

每思及此,张阿婆都无比庆幸自己当年做的这个决定。

见张阿婆不说话,陈愿叹了口气,知道又触碰到了外婆心上的伤口。其实这么多年,他对所谓生理学上素未谋面的生父早都不在意了。没爸妈怎么了,他有外婆就够了。

“外婆,咱们不是说好了,以后我给你养老。等我考上医科大学,以后当上医生挣钱了,假期我就带您到处旅游。”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将来,肯定是名出色的医生,用手术刀治病救人。我不仅要照顾外婆,我还想让穷人也可以看病!”

少年的目光明亮,包含着对未来的期许。张阿婆脸上挂着笑,心口却泛酸。微微撇过脸,不让陈愿看到眼睛里的晶莹。

“知道了知道了,外婆都记着呢。你吃吧,我回屋看电视。”

“去吧,我吃完刷碗。”

转过身,张阿婆眼里的晶莹簌簌落下。

舍不得,舍不得这么好的愿愿一个人在世上。

再过两年,孙子就上大学了。她省吃俭用,把钱都存好了。

可是……

她怕是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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