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吃才行。
就这样,他离人群越来越远,莱茵哈特是有意地往人少的码头那里走,毕竟码头那边不管是杀人还是抛尸都很简单不是吗?
“哎——果然冬天就是要吃关东煮啊。”
什么?你说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不要在意那些小细节啦。
大晚上的,码头那一块儿一个人影都看不见,要是这时候有谁碰巧路过的话,那只能算他自己倒霉了。
纸碗中还剩下最后一个年糕福袋,最喜欢的东西当然要留到最后吃才行,福袋已经吸饱了汤汁,年糕也被煮的软软糯糯的。
而就在莱茵哈特咬下年糕福袋的那一瞬间,他的左肋骨侧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可能…应该…不…绝对是刺入内脏了。
完全没有察觉到,悄无声息、迅速且精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家伙,和以前来的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糟糕,他不会翻车吧?
然而莱茵哈特此时最大的关注点并不在自己被捅了这上面,而是——
“你至少让我把最后的年糕福袋给吃完啊。”
捅他的人也一愣,大概是没有想到哪个人会如此缺心眼地在这种场合下说这样的话,刀刃已经完全没入人体,而且凭手感确实是捅到了内脏,然而面前这个人为什么还能如此地泰然自若?
委托人该不会把什么重要的情报给隐瞒了吧?禅院甚尔不确定地想着,他拔出了那把咒具,鲜血从伤口处喷出,接着他一脚踹到了莱茵哈特的腹部和对方拉开距离。
莱茵哈特故意没有躲,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能踹的那么狠,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身体的哀鸣声,刚才那一脚踹的他几乎站不起来了,不过没关系,他有着再生的能力,所以恢复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只可惜了他的关东煮,特意留到最后的年糕福袋掉到了地上,显然已经没法吃了。
“超疼的——谁委托的你?嗯?”
莱茵哈特肋骨侧已经停止出血了,而那里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这下子禅院甚尔确定了委托人把最重要的信息隐瞒了,不过他也没有特别惊讶,毕竟委托金那么高,如果对方真的那么轻易地被杀死那才奇怪呢。
莱茵哈特端详着眼前的男人,对面有着典型的亚洲人长相,嘴角有一道疤痕,嘶——硬要说的话——
是美人,只看脸的话。
莱茵哈特是这样想的,他也十分不怕死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呜哇,超级美人。”
饶是禅院甚尔也眼角一抽,很好,他的任务对象的描述又多加了一条脑子有病。
“你啊,不仅能力古怪就连脑子也疯了啊。”
手中的咒具微微发烫,在看到对方有意往人少的地方走了之后禅院甚尔就知道他被发现了,这倒还是他职业生涯中的第一次,也是有生以来第二次被人发现,第一次是六眼的那个小鬼,第二次就是眼前的这个莱茵哈特。
说到底这个是什么玩意?
“那可真是对我的称赞,不过没有关系吗?和任务对象这样悠闲地聊天。”
莱茵哈特被禅院甚尔用咒具捅出来的伤口已经完全长好了,现在腹部的不适感也消退了不少,说实话,要是想逃的话他随时都能逃跑,但怎么说呢——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稍微有点火大啊。
“啊?抱歉,我看死人都是用这个眼神,反正都快死了,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禅院甚尔用着毫无起伏与歉意的语气说道,然后下一秒,他从莱茵哈特的视线范围消失了。
“啊……”
这下要躲才行,脑袋中发出了警报,要是不躲的话,大概…一定会非常疼吧。
那是,切面非常平整的一截手臂,掉落在了水泥地上,大量的鲜血染红了水泥制的地面。
“你……在耍我吗?”
禅院甚尔分明看到这个人是想要躲的,他确实反应过来了,但是在躲避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顿了一下,导致没能完全躲开。
“那个啊,你喜欢吃年糕福袋吗?”
看都没看一眼自己断掉的手臂的莱茵哈特像是在梦游一样喃喃出声。
“哈?”
“我啊,超级喜欢在冬天吃关东煮来着,特别是里面的年糕福袋,软软糯糯的我觉得最好吃了。”
这次缺少了衣物的遮挡以后,禅院甚尔比上次更加清楚地看到了莱茵哈特身体再生的整个过程,先是一节一节的骨骼,然后粉色的新生肉块攀附着骨骼缓慢生长,皮肤接着覆盖而上。
蠕动、生长。
“所以刚刚我就在想,特意留到最后的年糕福袋没有吃上真的好可惜啊——什么的。”
“说到底,你是个什么玩意?”
禅院甚尔收起了散漫的态度,从攀附在他身上的咒灵口中抽出了新的咒具,更长,发挥空间更大的,最好能离这家伙远一点的咒具。
“嗯,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人。”
莱茵哈特笑了笑,一脚将刚才断了的手臂踢入海里,正好这里是码头,身体零件什么的掉个一个两个的完全不成问题。
“你叫什么名……”
莱茵哈特还没有说完,那杆长、枪的寒光就已经与他近在咫尺了,比刚才的攻击要更快且更狠。
可怕。
“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谁听谁傻,禅院甚尔这样想着,出于并不是很强的职业精神与与生俱来的直觉,禅院甚尔觉得自己要快点解决他才行,越快越好。
“名字,告诉我吧,嗯?”
莱茵哈特附到禅院甚尔耳边轻轻说道,然后愉快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泛起了生理性的鸡皮疙瘩。
好好玩哦,虽然他下一秒就被捅了。
完全没能看到运动的轨迹,就算是身为a#039天与咒缚a#039的它也没有看到,就算是再快他也应该能够看到一星半点的,所以是瞬间移动的能力吗?
啧,这可是要加钱的啊。
“好疼……”
长、枪的尖端搅动着身体中的内脏,体内被搞得一塌糊涂,莱茵哈特的眼前直冒白光,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但是他还是很开心。
“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可惜这位杀手先生并不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在听到了他说的话之后不但没有告诉他名字,反而下手越来越狠了,莱茵哈特遗憾地想着,然后瞄准一个空隙,用力咬上了禅院甚尔的手臂。
他满意地尝到了口中的铁锈味,虽然味道并不是那么的好,但是既然达到了他的目的,那么莱茵哈特也就不计较这些了。
“咳……!”
禅院甚尔用了堪称凶狠的力度再次将莱茵哈特踹飞,并且他没有遗漏他的手臂上那一瞬间出现的如同一个小型法阵的印记。
“咳…咳……哈——”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