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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孤独 作者:韩小船儿

第1节

文案

这是一个温暖的故事,故事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如芸芸众生中的沧海一粟,从不安歹心,在既定的人生轨道中,安定而又平淡的活着。

然而这也是一个悲情的故事,故事中的每一个人都有性格弱点,兀自在社会这个形色冗杂的染缸中,流离失所,怀揣执念,不得安生。

一个有关于爱,与爱而不得的故事。

内容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业界ji,ng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钟千艺,杜明灿 ┃ 配角:沈陆,廖同勋,宋海川 ┃ 其它:be

第1章 回忆,是眼中沙

钟千艺接到陌生号码的电话时,还在办公室为了集团经营预算的事情伤透脑筋。而旁边的市场总监,却拿着手机正玩的不亦乐乎。

“明年的推广预算都赶上今年的两倍了,你还好意思玩?”钟千艺猛地合上笔记本的盖子,就差冲上去夺掉那人手里的手机,“你这个预算是做梦的时候想的吗?”

“你急什么?明年什么形式你不知道啊?前两天大boss开会的时候不是说了么。僧多粥少。而且你钟总监什么要求啊,营收要翻倍,推广不得首当其冲打好基础啊?你以为那些客户都是怎么知道你的品牌的啊。还不是钱砸出来的。”沈陆不急不忙的c,ao作着手里的游戏,不疾不徐的说道。“而且明年要签一个大牌,你以为大牌是喜欢你的牌子才来找你的啊?还不是为你出的价钱好看。”

“你们市场部就是不拿钱当钱花啊。”

“我们钱都是花到刀刃上,多一分都不花,但是少一分呢,也不成。”沈陆抬眼瞟了钟千艺,“不像我们钟大总监啊。钱都花到莫名其妙的地方上了。”

钟千艺被他夹枪带木奉的口气噎得说不出话,不禁反思自己怎么有眼前这个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相处了二十多年的“铁磁”,让他有了随时随地挤兑他的谈资。

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

其实所谓的“陌生电话”,钟千艺也大体猜到对方是谁。因为几乎固定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就会有一个陌生号码电话打到他的手机,时间相差不多,内容也大体一致,甚至有时候来电话的陌生号码都有那么几分相似。

钟千艺没有记陌生人电话的习惯,所以这些数字在他的手机上,还只是冰冷的一串。可是凭着学财务天然的数字敏感度,这一串数字却又有着可笑的熟悉感。

“你好,钟先生,廖同勋先生又在我们酒吧喝多了,麻烦您过来接一下他吧。”

挂掉电话,看着面前已经结束了游戏的沈陆,钟千艺无奈的笑了笑,“还真是说曹c,ao曹c,ao到啊。”

带着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的沈陆一起驱车赶到酒吧的时候,廖同勋已经趴在吧台上睡得不省人事。鉴于这样的事情一个月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钟千艺已经见怪不怪了。跟酒保阿唐打了个招呼,就招呼沈陆过来抬人。

“阿唐,这次多少钱?”

待付完了钱,迎头看见沈陆正吃力的抬着比他高一头的廖同勋,顺带给他一个白眼。连忙赔笑着帮助他搀扶住醉的不省人事的人,手上的力道是极尽的温柔。

“把他交给我吧,你赶紧回去休息。这都下半夜了,本来拉你来加班的,没想到还让你跟我跑这一趟。”

“钟千艺你别跟我假客气行不行,”沈陆看见廖同勋本就一肚子气,“你说你要管这小子到什么时候啊?三天两头的大半夜来接他,像养孩子一样供着他,就算你欠他的,这么多年也该还完了吧。”

钟千艺也不语,他微笑着看着眼前口水横飞的沈陆,心里暖暖的

虽然嘴上絮絮叨叨,但是沈陆到底是关心钟千艺。担心钟千艺弄不动喝醉了死沉的廖同勋,还是y着一钟脸陪他把廖同勋送回了家。

钟千艺不禁回忆起他与沈陆的曾经。

钟千艺在十七岁前,一直无法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他可以用手去抚摸一片片的叶脉,用耳朵去聆听叮咚的清泉,用鼻子去细嗅芬芳的蔷薇,却始终无法用眼睛捕捉半点的光亮。彼时的半大少年,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去习惯黑暗,终于在十七岁生日即将到来的那个深秋,看到了一丝外面世界透过来的光亮。

他在那个秋天进行了一场□□手术,接受了一个因为车祸死亡的女孩子的□□。

钟千艺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钟开眼睛时,面对的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那一刻,他的恐惧他的无助他的慌乱,超过了他得见光明时的喜悦无数倍。当他终于可以用眼睛去感知这个未知的世界时,才发现,眼前的一切,仿佛洪水猛兽般让他避之不及。

他想逃离,逃离到眼睛看不见的时候,依然用身体感知一切,依然用耳朵聆听万物。

“小艺,别怕,我是沈陆、”

是沈陆带着钟千艺熟悉了一切的新生事物,交给他勇敢的睁开眼睛去接纳繁杂的一切,让他闭着眼睛去回忆曾经的黑暗,而后睁开眼睛学习未知的现在。他带他爬山,去游泳,去踢球,去做一切他们那个年纪喜欢做而以前无法一起做的事情,他告诉他,小艺,你的眼睛真漂亮。他像交小孩子一样交给他颜色,交给他画画,交给他用笔来勾勒出心里的世界。他帮他把曾经用来学习盲文的书籍资料全部丢掉,带他读他爱的书。

如果没有沈陆,钟千艺不知道会不会狂躁的刺瞎自己的双眼,让自己重归黑暗。

对于钟千艺来说,沈陆仿佛就是一切,在他得见光明之日始,自生命终结之日止。

可是对于沈陆来说,他是不是他的一切呢?谁知道呢?

廖同勋醒来的时候,由于宿醉产生的头痛让眼前的一切变得模模糊糊。床头橱上是钟千艺留下的醒酒药,艰难的起身把药灌进肚子,廖同勋才穿上拖鞋下了地。

一如往常,厨房里有留好了的稀粥,小笼包。因为喝醉吐得一塌糊涂的衣服也被洗干净晾在了阳台,沙发上有一套干净的衣服,是廖同勋常穿的款式。这似乎是每次因为喝醉而留宿钟千艺家之后的正常现象。

廖同勋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钟千艺就接管了自己的饮食起居。只记得那一天放学,他被平时就看他不顺眼的一个同班同学堵了个正着,对方仗着地利人和,不知从哪叫来了三四个人,平时打架从不眨眼的廖同勋这次架打的自然落了下风。可他仗着人高臂长,倒也没吃多少亏。对方眼见着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却没占着便宜,一时急了眼,抄起酒瓶子就冲着廖同勋头上砸过来。

而那时廖同勋刚刚撂倒一个比他块头大多了的胖子。

他自知这次脑袋是要开了瓢了,不自觉的一闭眼,心里却不断的提醒自己,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挨打也不能掉了价。

可是当他睁开眼,取代了疼痛的却是一张带血的陌生脸庞。就在刚才,这张脸,阿不,这个人,硬生生的用脑袋替廖同勋挡住了即将砸下来的酒瓶。

后来很多事情都从廖同勋的记忆力抹去了,比如那场惨烈的群架是如何收场。可是有些事情却在他的脑海里越发清晰。比如说钟千艺那钟被鲜血模糊了的清秀面庞。

那时的廖同勋并不知道钟千艺为什么会在那里,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替他挨这一下,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但是他知道,这浓墨重彩的一笔,画出了他和钟千艺的起点。那些青葱年华,那些意气风发,那些深藏在心里的不予人知,就在那个充满了血腥味的午后,拉开了帷幕。

第2章 重逢自是有情痴

钟千艺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按下闹钟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只不过睡了两三个小时。公司早上有重要的决策会议要开,分管总经理和各部门的总监都会参加,他断然不能迟到。

照例为廖同勋打点好一切,他比平时早一个小时出了门。

作为昨天帮他把廖同勋接回家的答谢,沈陆颐指气使的要求钟大总监早上来接他上班,以弥补他因为加班外加某些特殊原因而被压迫到很少的睡眠时间。

沈陆家离的并不远,开车二十多分钟就到,可是沈陆家附近有一家非常好吃的粥铺,他特别喜欢拿它当早餐来吃。一份jir_ou_粥,再加上一笼汤包,每次吃的余生足矣的样子,都让钟千艺忍俊不禁。奈何这家店口碑甚好,从早上五点开始人就能排到两条街之外。每次沈陆都抱怨人多懒得排队,只好委屈了自己的嘴巴,对于美食只敢远观却鲜少亵玩。

钟千艺特意早出来一会儿,为的就是给那个嘴刁的主儿买早餐。

车拐进了沈陆家的小区,他才慢悠悠的给他打去了电话。

“我到了,你下来吧。给你带了jir_ou_粥和包子。”

钟千艺开车,沈陆就在车上专心致志的消灭早餐。期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本来拥堵的上班路,也没有那么漫长。

等到快到公司,沈陆反而吞吞吐吐的神色怪异,仿佛囫囵吞了个ji蛋噎着了一般。

“那个钟总监”看着钟千艺熟悉的拉起手刹,把墨镜放回眼镜盒,他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的开口。“你的那个‘痴心绝对’从国外回来了,你知道吗?”

钟千艺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个月之前,那个人就已经把他的归期发到了他手机上。在外公派的日子,也会每天微信他一天的所见所得,工作行程,甚至比不出差的时候两人的交集还要多。

“杜明灿回来你不用这表情的吧?好像我和他血海深仇一见面就得厮杀似的。”

“我这不是怕你不胜其烦么,本来老老实实消停了一年多,他小子又回来了,我是担心他死心不改啊。”沈陆看钟千艺开门下车,也打开车门跟上

“哪那么多死心不改,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们不可能。”

沈陆心里乐开了花,可是表面上还得装作平静如水,“那是啊钟总监,你看他杜明灿一钟笑嘻嘻的桃花脸,肯定是个花心的主。钟总监你要是跟他好了到时候肯定吃亏,还不如跟我呢。”

“那你陆爷这眉清目秀,温柔可人的,就不是个花心的主了?”钟千艺好笑的看着身后的沈陆,玩笑般的给了他一拳,“这都哪跟哪啊。”

“钟千艺你把话说清楚啊,什么叫温柔可人,我多爷们一人啊,哪里温柔,哪里可人了啊。”沈陆接着上前狠拍了他的脑袋一下。

看着钟千艺渐行渐远,沈陆才轻轻的叹口气,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要是认定了,那个人就是我的一辈子。”

良久,久到钟千艺发现他不见了回头寻他,他才迈开步子跟上。

那曾经许下的一辈子的承诺,就随风飘散成不为人知的秘密,在经年的兵慌马乱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埋在心里最深处的秘密,你不说,又有谁能知道?

会议的内容主要是围绕一件收购案进行的。钟千艺所在的公司前不久刚刚收购了一家口碑不错但是效益不佳的小公司,对于这件事情,钟千艺跟沈陆念叨了整整一个星期,来表达他心里数以万计的不理解不赞同。说穿了这家公司除了前几年在业界留下的良好印象以及品牌形象外,就剩下了一屁股烂账和难以适应新环境的产品。在钟千艺看来,实在是无利可图。

于是整个会议,钟千艺就在沈陆生拉硬拽的阐述这家公司的运营策略中,昏昏欲睡。

“至于产品方面,我建议,全力清仓旧款,跟随大环境作出产品调整,任何的营销,都不如强有力的产品能够站得住脚。”产品经理接着沈陆的话继续说道。

“可是你所谓的‘全力清仓’,要花多少钱你知道么?不说已经在库的产品,还没有付给供应商的钱,就超过一个亿。这公司易主的当下,人心惶惶,要账的都能从这排队排到十条街开外了。咱们这钱都丁丁卯卯的规划好了,上哪里去凑这一个亿?”钟千艺看了看面前脸红脖子粗的产品经理,继续说道,“生产新产品,可眼下这情况,又有哪个供应商接受先到货后付款的模式?拖人家的钱拖了那么久,在这个圈子里,还有哪家相信咱们?”

“催账的都快打到我家门口了。我只是一个管钱的,可钱又不是我的。”那是钟千艺最近经常放在嘴上的口头禅,跟沈陆念叨过无数次。

“钟总监真幽默,”产品分管总见这两人针尖麦芒的下不来台,连忙出来圆场,“为了这件案子,杜总监也从韩国回来了。下午可以到公司,到时候我们再针对产品及资金的问题进行讨论吧。”

杜明灿何许人也

他是钟千艺众多追求者当中,最轰轰烈烈荡气回肠的一位。

他们是一同进的公司,都是业界小有名气的人物,在进公司之前,对于对方多少有所耳闻。可是他们心照不宣从未向外界提及过的第一次相识,还是要归功于廖同勋吴小少爷。

正是因为这一点,后来的廖同勋肠子都快悔青了,那时候他多么想把钟千艺圈自己怀里,别人谁也看不到摸不着。那种莫名的叫做独占欲的东西,是人的所有私心中,最美好的一种。

既然分管总都开了口,钟千艺也不好悖了他的面子。坐在那里不在搭腔。沈陆看他一脸的无奈,拿起手机偷偷得给他发微信。

以往冗长拖沓而又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会议上,他俩打发无聊时光的方式,就是背地里用微信聊天。

“别气了,钟总监。米已成粥,生气也于事无补。中午请你吃牛排,作为早饭的答谢,可否?”

其实对于这件收购案,沈陆也头疼了好一阵子。任谁都能看出来的一块烫手山芋,为什么大领导就敢接?这明里暗里有多少情况他不知道,但是能让如此利益至上的大领导接下这个烂摊子,个中肯定有蹊跷。果不然,前不久就听说这个小破公司的实际老板,跟大领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大领导是看着那人的面子,才不得不接了这头疼的差事。姑且死马当活马医。

沈陆相对于钟千艺,到底圆滑世故了些。知晓了这些,即使为难,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想策略,软磨硬泡外加糖衣炮弹外加威逼利诱的强迫底下几个营销大神放大招。而钟千艺却有着跟沈陆不一样的小固执。大概是做财务的一向都比较较真,他就是无法理解这件烧脑又烧钱的案子是怎么就成了型。更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拿出一笔笔真金白银去填这不知道多上时间才能填满的无底洞。

你说他抠也好,执拗也好。有时候谁都拿他没办法。

“不去,没胃口。”面不改色的回复了沈陆,“下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告假回家了。昨天就睡了两三个小时,脑子嗡嗡的疼。回家补觉去。”

其实沈陆心里明白,他是想躲杜明灿。

“那好吧,回头我送你回去吧,你不舒服还是别开车了。”

第3章 我们的开始,是长长的电影

而此时的杜明灿,却正在钟千艺楼下一家咖啡店悠然的喝着咖啡,对面坐着黑着脸的廖同勋。

其实廖同勋跟杜明灿并不熟,他杜明灿可是喝过洋墨水的ba,自己只是个依靠他人才能活着的小混混。任谁看他俩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是他却滑稽的成了联系杜明灿和钟千艺的红线,硬生生的把他俩牵到了一起。

那时的廖同勋不过二十出头,没有工作,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结交了一些狐朋狗友,有事没事就一起打打架喝喝酒。那些朋友里面有几个是富家公子,或者是官二代。一个个开着豪车领着美女,曾经廖同勋跟他们一样,也是整天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可是那时的廖同勋没钱,他爸爸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离了婚双双出国。天高皇帝远,很久不管他了。前不久相依为命的姐姐也去世了,全世界就他一个。其他的,他什么也没有了

哦,还有一个钟千艺。

那时候钟千艺已经陪在他身边四年了。他刚工作那点微薄的工资几乎都花在了廖同勋身上。要说钟千艺为什么不弃不离的照顾他,廖同勋曾经问过他很多次,可是钟千艺就是不说。被问急了,钟千艺就会很正经的看着他说,你就当是我欠你的吧。

然后廖同勋就会坏坏的盯着钟千艺的眼睛说,你不是爱上我了吧。

钟千艺和杜明灿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警察局里。

说起来廖同勋倒是警察局的常客,偶尔因为打架被警察请来喝茶。待上一天,就被钟千艺白花花的银子保出去了。久而久之,两个人到都习惯了,尤其是廖同勋。

有那么一两个月没在警察局看到钟千艺急匆匆的身影,他就会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太乖了,不然警察叔叔怎么都对他闭门谢客了呢。

可是这一次他被抓却是因为偷了东西,而丢东西的那个,就是杜明灿。

“李警官,你好,我来保释我弟弟。”

小警官一看是钟千艺,皱着眉头打招呼,“钟哥,廖同勋这次犯的事儿有点大啊。”

赃物还在桌子上好好的放着,是一个包装完好的小盒子。看着盒子上面的牌子,钟千艺顿时就一阵头晕。

那不是当时的他买的起的东西。

“同勋,什么情况?”

“他们说我偷了他们的东西,但我没有。”

“还说没有,东西明明就在你手上,你还敢狡辩?”说话的是坐在另外一钟桌子上的女人。衣着时尚得体,气质优雅,脸上却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表情。“从店里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们了,这一路上,你估计都在盘算怎么下手吧。”

钟千艺听了没有答话,转而继续盯着廖同勋,“同勋,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说了不是。”廖同勋不耐烦的回答,“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小警察一听,嗤笑一声“你的东西?你平时打架斗殴没有正经工作,你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东西?”

“这不用你管。总之,这是我真金白银从店里刚刚买来的。”

“哦是吗?那□□呢?付款凭证呢?刷卡记录呢?别告诉我这么多钱你是拿现金去买的。”女人继续发问。

廖同勋不说话。他能说他的确是用现金付的钱吗?而且他买东西,从来没有留□□的习惯。

“同勋”钟千艺知道,他的确没有这么多钱。

“总之不是我偷得。我虽然打架不务正业,但是我绝对不偷东西!你们爱信不信!”

这时从门外急匆匆进来一个人,深棕色斜刘海,娃娃脸,个子高高的,一身休闲装扮。

“姐,发生什么事了?”娃娃脸环顾一周,看见不远处的女人,急忙打招呼。

“明灿。”女人冲他摆摆手,

后来在女人的描述中,钟千艺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杜明灿是刚刚从美国回来的ba,而女人杜敏英是杜明灿的姐姐。桌子上的“赃物”是她准备送给他的接风礼,没想到却被横空出世的廖同勋打乱了计划。

“姐,说不定是什么误会呢。既然东西在这呢,要不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天也不早了,早点回去跟爸爸妈妈吃饭吧。”杜明灿从中协调,不想自己回国的第一天就这么不愉快。

“好吧。那我姑且就不追究了。”说着,伸手就要拿起桌上的盒子。

“等一下,”廖同勋眼疾手快,突然抢过了桌子上的东西,“我说了,这本来就是我的。”

然后就看到对面杜明灿杜敏英和小警察瞬间垮下来的脸。

钟千艺听了廖同勋这么说,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有蹊跷。按廖同勋的性子,断然不会做这些偷ji摸狗的事情。即使他做了,人家都已经松口不追究了,他没理由还不顺着台阶下来。

“这位先生,”钟千艺看了杜明灿一眼,觉得相比于杜敏英,他应该更好说话,“既然我弟弟说这件东西是他买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撒谎。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有什么误会。不如这样吧,我们可以打电话给商店,那里肯定有摄像头。到时候看看是不是我弟弟也同样在那里买了一样的东西。您看这样可以吗?”

杜明灿这才仔细看了钟千艺一眼。

如果说一见钟情,未免太过戏剧化。可是就是这一眼,让杜明灿仿佛感觉已经同他认识了许多年。那感觉就像在身体内沉睡的一个身影被悄然唤醒,连带着尘封许久的记忆,一起漫上心扉。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眉眼清秀,酒窝深深,声音是略带点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态度礼貌却不卑不亢。

我们不是初见,我们只是在经年的流转中,相识,相忘于江湖,如此,周而复始。

这件可笑的闹剧最终根本没有用得着查监控就得以解决,多亏了正直善良的店员先生。

原来杜敏英付完钱准备拿东西走的时候恰好接了个电话,于是出门的时候一不留神就把礼物的盒子落在了柜台上。店员没来得及喊住她,只好先代为保管。恰巧廖同勋在她之后也挑选的一模一样的东西付了钱。发现东西不见了的杜敏英看到廖同勋手里一模一样的礼物盒子,第一反应就是他偷走了她的东西。才有了以上的缘分纠葛。

于是有了杜明灿与钟千艺的相识。

后来杜敏英非常不好意思的跟廖同勋钟千艺道歉,大家闺秀的气度修养体现的淋漓尽致。当天便邀了钟千艺和廖同勋到家里来,亲自洗手作羹汤来表达歉意。钟千艺笑呵呵的答应了,廖同勋则铁着一张脸满脸的不开心,看在钟千艺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的跟了去。

那天钟千艺喝的微醺,却以廖同勋年纪小为由,没让他沾一滴酒。

回家的路上,廖同勋把手里莫名其妙成了闹剧主角的礼物盒子递给钟千艺,别别扭扭的看着他酒后红扑扑的小脸,不禁也红了脸。

“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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