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锦川还是不搭理他。
弟婿啊,你说我弟弟这结了婚真是大人了啊,特别的懂事。以前出国作考察的都不给我带任何礼物,现在好了,你看着剃须刀,特别的好用。
王千乘摆弄着剃须刀,喻锦川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夹,眼皮都不抬一下的。
我看你今天上班来脸就沉沉着,怎么了?是不是没有收到礼物啊?没关系呀,哥们借你看看啊。
王千乘得了吧嗦的把剃须刀放到喻锦川的面前。
看到没,我弟弟给我的礼物哟。
你是不是没有收到所以才脸色阴沉啊?
喻锦川轻哼一声。和上手里的文件夹,对王千乘勾了勾手。
王千乘纳闷的看他啥意思啊。
喻锦川把长腿往他面前一伸,一扯裤脚,漏出一双新皮鞋。
新皮鞋?
我小媳妇儿给我买的。
喻锦川下巴一抬。
十双。
下巴抬得更高。
还有两双在定制中。他花钱给我买的。
眼神轻蔑。
翘起二郎腿,把脚上的皮鞋抬得高一些。
剃须刀?量产的,你有爸有,他老师同学都有。这没什么好稀奇的。定制的皮鞋你有吗?
王千乘这不是找虐吗?显摆什么呀,人家两口子能没有特殊礼物吗?一个剃须刀就把他美得找不到北了。这下受到打击了吧。
在打击你一下,他出国之前你不是又给他一个五千欧的红包让他以备不时之需吗?这五千欧啊,给我买鞋了。就是我脚上穿的这双。帅吧。我觉得自己今天帅的就是个超模!
王千乘千疮百孔的心被打击的细碎。
王乐图基本上不太花钱,他爸妈给他的卡他也不花。都是工资卡。他工资能有几个?出国不多带钱行吗?怎么着也是亲哥哥,肯定担心他啊。临走前就给王乐图一个红包,告诉他这是储备资金。能花上了就花,花不到就当过年给他的压岁钱。
这败家崽子啊,他花钱买礼物送老公应该,但是他不应该花哥哥的钱送他老公礼物吧。
人家俩你送我,我高兴,回头荷包吐血的就是他这个大舅子?
你脱下来,那是我的钱!
想得美!
喻锦川哼了哼。
美滋滋的仔细打量着自己脚上这双皮鞋,不住的连连称赞,我小媳妇儿的眼光真好。这皮鞋多衬我的气质。
王千乘气不过,站起来就去踩喻锦川的鞋、我让你美!踩脏了看你怎么美!
秘书在外边听到副总和总经理打起来了,总经理说你把鞋脱下来那是我的钱还给我!副总说别以为你是我大舅子我不揍你啊,我让你三招,你再来我揍你了啊!
秘书见怪不怪,这节目很正常,副总不是王总乘龙快婿的时候,也经常和总经理大打出手的。
第六十九章 盛情邀请
打够了,王千乘拎着一只皮鞋丢到喻锦川的脚下,喻锦川用没穿鞋的那只脚踹了一下王千乘。这才穿上鞋。
那你今天上班干嘛不高兴?
打完以后还是好兄弟,王千乘和喻锦川靠在一起抽烟。
我那弟弟又和你吵架了?
不怪他。我早上接了个电话,他生气了。
为什么呀?
我不是打自由搏击吗?参加过三次比赛,那还是大学时候的事儿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拳馆就给我打电话,问我想不想参加今年的本市业余自由搏击争霸赛。还不等我说什么呢,他就发火了。本来在吃饭的,饭也不吃了就窜到我身边对着手机大吼,不打,走开!把我耳朵震得嗡嗡的。电话挂了就和我瞪眼了,从来没有过的严厉把我训了一顿。说什么都不许我在接这种电话,更不许参加。
他肯定是担心你呀,所以不许你去。
我知道啊,我也说了不去。送他上班的这一路上就和我说人体有什么关节器官是可以替换的,一开始我没在意,我就嗯嗯嗯的应和。他估计是看我心不在焉了?发脾气了,告诉我一句,要是我被人打残了分分钟离婚!这小崽子说这气人的话,我能不生气吗?但是我又一琢磨,就不生气了,他不就是不想我去打这种比赛怕我出事才说这种话的嘛。下班给他做顿好吃的,哄哄他去。
喻锦川笑了下,知道王乐图的良苦用心后,也不在发脾气他轻易出口离婚这话了。
他是担心才口不择言的。
王千乘一听,也放心了。俩人没大问题,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喻锦川也不是不理智,很快就能把事情想通了。
媳妇儿都这样。说起来那时候还没查酒驾查得这么严,我以为没几步路,就喝了酒开车回去的。我媳妇儿没把我骂死。当时我还纳闷这娘们疯了?我媳妇儿骂我喝酒开车多危险你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我就老实了。从那以后不管警察查不查,我喝酒就不开车了。
前些年酒驾还不没进入法律的时候,酒后驾车的很多。这是后来酒驾惩罚力度大了,都自觉起来。喝酒不开车。
媳妇儿骂人多一半是为老公好。
喻锦川这话王千乘很赞同。
我怎么觉得这小子婚后越来越嚣张了呢?以前他脾气多好啊,我很少看他不高兴发火,现在在你面前说发火就发火啊?你怎么把他惯这样的?
王乐图的脾气婚后见长啊。
不好吗?我觉得很好,这代表着他在我面前放松自在了,不需要再掩藏什么了。也不用去压抑天性。想干嘛就干嘛多好。我还蛮喜欢他这样呢,至少他有什么说什么有火就发在外边不吃亏啊。
在喻锦川的心理,王乐图就撒泼他也能当成可爱。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王千乘笑着捅了下喻锦川,看看你这陷入恋情里痴汉的样子吧。
笑闹闲话家常的时候,秘书敲门进来。
喻总,楼下有一个叫高润的先生找您。
高润?
喻锦川皱着眉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名字很熟悉,但谁呢。
他说他是拳馆的老板。
秘书这么一提醒,喻锦川想起来了。他打工那会的拳馆老板。
就说喻总不在。
王千乘先给否了。
这都多少年了,他怎么找到这来的?
喻锦川很纳闷,大学毕业就工作,没时间去打拳,这都快小十年了。从来就没联系过,怎么就突然联系他?
这事不对呀,你打自由搏击还是大学的事儿呢。早上给你打电话,这又找到公司,想干嘛呀,电话里都说清楚了,他也不应该这么执着?
王千乘的脸上也没有了笑闹轻松,脸色也有些凝重。
他们俩都觉得这事儿有点太突然,太古怪了。
乐图的担心不是没道理,你年纪不小了,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身体素质爆发力体能都是巅峰状态,这种事还是别去做了,也别理他们,电话设个免打扰。人也别见,做你的生意追求你媳妇儿才是正经事。你也不是当年的穷小子一无所有,需要靠打自由搏击赚生活费,什么都有了,拖家带口的,玩命的事儿不能做了。
王千乘叮嘱着,这打自由搏击是一个很好的运动,也是一个有些血腥的运动。危险系数太大了。
他不高兴的事儿我不会做。我们俩没必要为了这点是吵架。你放心吧,我不去。
他们俩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秘书也给回绝了,王千乘特意问了楼下的保安,保安说人也已经走了。
下班王千乘也和喻锦川一块走,俩人说说笑笑的,王千乘说去他们家吃饭,喻锦川说周末再去。王乐图买了不少巧克力,还是给俩孩子送去吧,王乐图吃巧克力都不吃别的。
刚离开办公大楼。
锦川?真的是你啊!我都不敢认了。
有个人走到喻锦川的面前,脸上都是客气的笑容,上下打量着气度不凡的喻锦川,忍不住点头。
这一晃都有小十年不见了,比以前更有气势。看起来你生活的不错啊。
喻锦川也认出来了,高润。他以前打工时候的拳馆老板。
那时候高润年近四十,现在鬓角都发白了。身材也有些走样,眼睛还是很亮。
高老板,别来无恙。
喻锦川一笑,他和高润没什么冤仇。当年他大学,父母早亡后他一切费用都要自己赚,就去拳馆打工。从擦地整理物品再到偷师看别人打自由搏击,再到后来他上台打自由搏击,在再到后来打一场给多少钱,赢得冠军奖金也都归他,高润对他也不错,不会故意克扣他用命换来的钱。
多年没见了,咱们找个地方叙叙旧吧,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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