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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杜云娘却忽然伸手到自己后颈上,用力一拽,然后一个短发头套被扔到了地上。
看到面前人顶着一颗十分标准的光头时,李尔德吓得看了一眼地上一旁的马而列不知所措。
怎么会有两个马而列?
“李组长还真是别出别出心裁了。”
光头加八字胡,再配上一身女性紧身衣,这让平日里暴躁严肃的马而列看起来有点滑稽。
李尔德始终还没有放下手里的枪,但他的呼吸已经明显乱了:“怎么回事……?”
马而列拍了拍自己胸前那两团假肉,假装抱歉道:“从你站在赵文泰那一边时我就怀疑你了,没想到你还真敢想啊李尔德。”
“你在血口喷人什么?”李尔德用余光扫了周围一遍。
“如果你还打算自欺欺人的话,那么听好了,李尔德.唐克。”
马而列说完,就将目光转移到了广场中心处的安切尔身上。
安切尔也是一副什么也不知情的样子,直到马而列拍拍手,便有人上来用一台形似相机的设备对着安切尔盲扫一遍后,安切尔神色有了微微变化。
“唐克,想起来了。”马而列问。
安切尔先是茫然的看了一眼赵文泰,才有些失神的说:“安卡不是我的女儿……002才是我的孩子……”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安切尔又说:“安卡是……你?李尔德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观众席上已经有不耐烦的群众起哄了。
“诸位安静——”马而列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这件事就由我来为大家解释吧。”
现场果然安静了下来。
马而列先是顶着李尔德的枪口走了一圈,才将真相娓娓道来。
当在场所有人得知安切尔和李尔德是一母同胞,且安切尔多年一直活在李尔德的精神控制下时,包括杜云娘其实是李尔德的亲生女儿,所有人都为之哗然。
“是……是的,我似乎想起来了……”安切尔喃喃自语。
“其实所有人都被集体转移到伪城三年,除了安切尔,你也没有现身过时,我就怀疑你了,李尔德。”马而列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没想到你的做法比我想的还要激进,将自己的女儿成千上万的复刻出来,试图构建一个新世界,李尔德,你真是别出心裁啊。”
李尔德面对所有指控的眼神,依旧临危不乱:“你们一唱一和还没完吗,空口无凭的谣言成本未免太低了吧。”
“是吗。”
马而列说完,木马等一众人就出场了。
“我自愿作证安切尔博士曾多次出现精神异常,其症状表现为精神质控,我也曾被迫配合他的复刻军活动,经取证,安切尔博士大脑内曾被植入指控芯片,而指控方则是来自编号为lierdde7763的李尔德组长。”木马说。
但这还不足以证明一切。
直到杜云娘站出来,她问李尔德:“你才是我的父亲?”
李尔德脸黑无比,他说:“不是。”
“那就做DNA鉴定!”观众席有人喊道。
“是或者不是?”杜云娘又问一遍。
“不是。”李尔德重复。
杜云娘看了一眼安切尔,又看了一眼李尔德,“我安卡.唐克,编号55441103,自愿以773复刻军样本体举证李尔德。”
“那么人证已经……”
马而列到话还没说完,李尔德就朝杜云娘开枪了。
幸好木马反应迅速,及时扑倒了杜云娘。
“笑话——”李尔德咆哮。
但广场内马上又响起了第二记枪声。
刚刚那一枪似乎惹怒了杜云娘,所以她也回了李尔德一枪。
没有任何防备的李尔德捂着胸口跪地,难以置信看着她。
大概是这一瞬间,杜云娘心里的答案更加确切了。
“你杀了我,将来你也会死在你自己手里的……我的女儿。”
这是李尔德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当时并没有多少人深究这句话的含义。
直到所有人以为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那支773复刻军彻底自主暴动了,空球又陷到了新的战争中去。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以杜云娘为复刻样本的773军队,没有领导人也没有指控方,却能不约而同的发起有意识的破坏,以及人数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多。
尽管安切尔是在被操控的情况下为李尔德造出的这志军队,但他也始终无法破解这个现象。
而随着战争的持续拉长,空球维和组也元气大伤,773军队人数快要赶上空球近一半的人数了,而且她们还在不断的变异增强。
而原本分散在空球各地的居民也不得不全部聚集到一片地区同求和平。
“今日死亡人数24581人!……”
看着基地广场中心电子屏时事播报的战争数据,所有人都不由得更加紧张了。
一监狱实验室内。
由于安切尔和杜云娘作为复刻军主犯,目前为了抚平人心,已经名义上被缉拿归案了,但受当下情况,四大会给予了安切尔一些自由空间,希望他能先破解战争难题。
远在战争之外的一间小碉堡楼里,楚诵刚刚醒来,他上周刚刚接受了义眼植入手术,刚刚结束最基础的恢复期。
“还有异物感吗?”
楚诵眨了眨眼睛,“有,但是不怎么明显,可以接受。”
“嗯,慢慢来。”
赵文泰将楚诵扶起来,给他倒了杯水。
眼前没有遮光布,时隔一周楚诵总算重见光明,“木马呢。”
“他不在。”赵文泰说。
“哦,他去哪了。”楚诵一睡就是一周了。
赵文泰犹豫了一下,“前线。”
“什么。”楚诵抬头,“他不是……”
“我也有劝过他做后备数据工作就好,但是这几天战争事态实在严重,许多年轻人都自愿到前线去了,其中就有木马。”
楚诵有点生气,木马怎么又一声招呼不大的就走。
当他千里迢迢来到木马所在的军营时,更是火冒三丈。
“怎么?你也瞎了?”楚诵气冲冲的捧着木马的头问。
木马这会儿正是休息时间,不过警惕起见,他身上还穿着作战服,手边就是枪。
“没有,有擦伤,没伤到眼睛。”木马有点意外,“你看得见了吗?”
“你来这里都不能跟我说一声?”楚诵还是不太高兴,“你知道你是来干嘛的吗?!”
木马立马腾出位置给楚诵坐,这帐篷不大,就睡了四个人,不过此时只有木马在。
“我原本是想等你醒了再告诉你,但是。”
“但是什么!”
木马只顾盯着楚诵的眼睛看,说话也是轻飘飘的:“但是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
“砝码也来了,我收到消息说他出意外了想要见我最后一面,我就过来了。”
楚诵哦了一声,“那他没事吧。”
“……”木马有点抱歉,“他骗我的。”
“人没事就好……”楚诵心里感觉哪里怪怪的,“那后来怎么回事。”
“后来暴动突然传到这,我就走不了了,现在勉强也算在籍士兵吧。”
楚诵捧着木马的脸瞧了又瞧,“可是赵署长希望你回去。”
“是吗。”
“嗯。”
许久不见的两人紧紧抱到一块,木马被动又惊喜的受着楚诵主动送上来的情意,狭小的帐篷很快就烘热起来了。
两人正势如破竹之际,帐篷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还伴随着人形的影子,楚诵下意识就把身上的木马拉下来了。
“有人。”楚诵低声道。
木马又挤进去,“已经走了。”
“没走……”楚诵捂住木马的嘴,“老实点。”
木马点了点头,然后一挤
到底。
“!”楚诵瞪着上方的男人。
木马笑,对楚诵做了个嘘的手势。
“哥哥——”帐篷外传来砝码的声音,“你在里面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