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祁寒的眼神让他怀疑对方是否已经听见。
夜风突然变大,吹乱了温言的头发。祁寒伸手想替他拨开额前的碎发,却在半途停住,转而指向远处:"看那边。"
东南方的天际线上,一朵烟花突然绽放,紧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
"不是官方安排的。"祁寒说,声音里带着孩子气的喜悦,"不知道是谁的惊喜。"
温言偷看他的侧脸——祁寒此时毫无防备,眼中映着烟花的色彩,嘴角挂着纯粹的笑容。这一刻的他不是着名设计师,不是风流公子,只是一个在生日夜看烟花的普通人。
温言突然很想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念头来得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不得不掐紧自己的大腿才能保持冷静。
第二天清晨,温言在美术馆检查最后一批送达的展品。昨夜送祁寒回家后,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除了那个在门口短暂的、几乎不算拥抱的触碰。
"温策展人?"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温言浑身的血液瞬间结冰。
他缓缓转身,看到了三年未见的徐天铭。对方穿着考究的深灰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虚伪的笑意,手里把玩着一把熟悉的黄铜钥匙——温言曾经公寓的钥匙。
"徐先生。"温言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平稳,"展览尚未开放。"
"我可是特邀评论家。"徐天铭向前一步,身上古龙水的气味让温言胃部抽搐,"提前观展是基本礼仪,不是吗?"
他的目光扫过温言全身,最后停在左腕上——那里有一道被手表遮住的疤痕。
"你的锁还是那么容易打开。"徐天铭轻声说,语气亲昵得像在谈论天气,"新男友知道你有多少次试图离开我吗?"
温言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后的展台边缘。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被监控的手机,被反锁的房门,那些以"爱"为名的控制和伤害。
"请离开。"温言咬牙道,"否则我叫保安。"
徐天铭笑了:"你还是这么爱说反话。明明发抖的时候最需要有人抱着你,却总是——"
"温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寒的声音像刀一样切进来。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胸前还戴着那枚蓝火胸针,眼神冷得吓人。
"这位是?"祁寒走到温言身边,距离恰到好处——既展现亲密,又给温言留出空间。
"徐天铭,《艺术前沿》主编。"温言强迫自己正常呼吸,"这位是祁寒,展览合作设计师。"
"久仰。"徐天铭伸出手,笑容完美,"温言以前常提起您。"
祁寒没有握手,只是冷冷地打量他:"媒体日在下周三,徐先生记错时间了。"
"我只是——"
"现在请离开。"祁寒的声音不容置疑,"我们很忙。"
徐天铭的笑容僵了一秒,随即恢复如常:"当然。"他转向温言,声音突然变得柔软,"言言,你的手表松了。"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祁寒眼神一暗。温言下意识按住左腕的手表,脸色苍白。
徐天铭满意地笑了,临走前故意擦过温言肩膀,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以为换锁就能逃掉?"
徐天铭离开后,温言冲进洗手间干呕起来。冰冷的水流冲刷过手腕时,他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温言。"祁寒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杯水,"需要去医院吗?"
"不需要。"温言关上水龙头,声音生硬,"你不该那样介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威胁你。"
"我能处理自己的问题!"温言突然提高了声音,"我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弱者!"
祁寒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你不是弱者。但即使是最强的人,也有权获得支持。"
"支持?"温言冷笑,"还是控制?"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祁寒的表情像是被狠狠击中,胸前的蓝火胸针在灯光下突然显得刺眼。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祁寒轻声说,"像看他一样。"
这不是质问,而是陈述。他放下水杯,转身离开。
温言想叫住他,想道歉,但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他——对重蹈覆辙的恐惧,对失去自我的恐惧,对那个在祁寒面前越来越不像自己的陌生温言的恐惧。
深夜,温言独自坐在工作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抚过祁寒的设计稿。每一笔线条都充满生命力,就像那个男人本身。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祁寒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握着那枚蓝火胸针。月光下,火焰中心的欧泊折射出忧郁的蓝色。
两人都不知道,此刻的徐天铭正将一组照片发送给媒体朋友。照片上,祁寒与温言在露台并肩而坐,姿态亲密;另一张则是今天在美术馆,祁寒保护性地站在温言身前。
邮件主题写着:【知名策展人新欢旧爱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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