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这就是物极必反。总统大人一开始就不该制定那种政策。”顾燃压低了声音,他当然知道这样的言语一旦被旁人听到的后果,但是他并不介意在自己的伴侣面前抱怨一句。

方鹤亭顿时皱紧了眉,他甚至忍不住伸出脚轻轻地踹了踹顾燃:“别说这些了,我可不想你被带走调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燃挑了下眉,在方鹤亭的瞪视下只好点头。

这时候刚从游乐设备上下来的顾飞冲顾燃飞奔了过来,他笑着蹲下来,张开双臂接住了儿子。

摸着儿子圆圆的脑袋,顾燃心中生出了些许感慨,这样幸福的日子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呢。

对于季肖来说,他那可怜的幸福生活早已经再一次被迫中断了。

虽然秦泽并没有被国安局查出任何问题,但是由于对方原本就是战犯的身份,国安局按照现行的严管政策强制提高了秦泽狱外管制的等级,将对方纳入了特级管制的名单之中。

黑黝黝的束缚衣再次套在了秦泽的身上,然后他被强制剥夺五感之后锁入了连翻身都做不到的禁锢箱内,仅仅靠几根管子维持生命。不过这一次,不愿让季肖为难的秦泽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与挣扎,他顺从地接受了残酷的捆绑与禁锢,在被进行深至咽喉的口腔插管之前,他终于对季肖说出了我爱你三个字,他意识到再不表达出自己真正的感情,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但是没有人会同情一名Alpha战犯的深情,闲来无事的监管人员时不时会堵住秦泽的呼吸管,看他在痛苦憋闷中苦苦挣扎。这一切都被季肖看在了眼里,可是他却无力阻止,因为狱外监管条令里,明确指出监管人员可以在任何情况下对被监管人员施行惩戒,这种恶意的手段,也是监管人员口中的惩戒方式之一。

而作为享用平权权益的Omega,原本支持政府所有决定的季肖,在看到爱人那生不如死的处境之后,心里开始出现了动摇。

这是第二次,季肖来到方家拜访了,方鹤亭大概已经猜到对方的来意,但是在国安局的强势介入之下,即便他身为O权保障中心的副主席也很难帮上什么忙。

“告诉他,我不在。”方鹤亭不得不让管家对季肖下逐客令,他还记得这个容易情绪激动的Omega,对方的眼泪或许来得太过轻易了一些。刚回家不久的顾燃正在脱靴子,准备刮一刮自己又开始茂盛的腿毛,他也大概猜到了季肖此行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秦泽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没想到……”顾燃的言语中流露出了对季肖,也是对秦泽的同情。他认为那位看起来有些严厉的中将大人并不讨厌,只是太过为人太过古板顽固罢了。

“以秦泽的身份,季肖应该将他主动送回特别监狱,这才是最好的办法。”方鹤亭叹气道。

顾燃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可是那样的话,不就等于让季肖抛弃自己的伴侣吗?你也不是不知道特别监狱里已经处死多少战犯了。明明前几年刚建国的时候,总统先生答应了免他们一死的。”

“是他们不知悔改!”方鹤亭的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现在爱尔兰斯那边的反叛军正试图将这些战犯弄过去,我们当然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对于那些仍不知悔改,又没有Omega再愿意接手的战犯,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残忍。”

这句话让顾燃想到了自己的朋友萧明远,对方到底被逼迫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忍心在孩子面前自尽。

“呵,是吧。毕竟Omega政权下的特别监狱可一点也不比Alpha统治下的特别监狱仁慈呢。”

“顾燃你不该同情那些战犯!”方鹤亭有些生气于顾燃的态度。

顾燃慢条斯理地刮着腿毛,不慌不忙地回答道:“鹤亭,就算我是Alpha,我也是个人啊。是人就会难免对同类产生共情,他们的确是战犯,可是就像当初Omega不该受到那些残酷的压迫那样,他们不该受到非人道的迫害。”

“又是这样的老调重弹,迫害是对于无辜者而言的,而不是对这些作恶多端的战犯!”方鹤亭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猛地站了起来,盯着顾燃面前落在地上那一片黑色的腿毛,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心里有些恶心。

“秦泽将军他因为旧伤的缘故,已经很多年没有上过战场了,就算短暂担任过镇反指挥部的领导人,也因为胤将军的处刑不利而遭到解职。他并没有做很多坏事吧?而最后不正是他保管下胤将军的骨灰,才得以让胤将军入土为安的吗?这你总不能忘掉吧,鹤亭。”顾燃平静地抬起头,他意识到自己与方鹤亭之间难以弥合的裂缝正在逐渐增大,一开始他们因为身份不匹配而矛盾重重,而现在却是因为思想分歧而陷入新的矛盾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上次我才调低了他的评级,不然你真以为他写一份悔过书就可以吗?政府对他们已经足够仁慈了,但是现在的环境下,不允许我们对潜在的敌人继续仁慈下去。”方鹤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顾燃争吵并非他的本意。

“潜在的敌人?或许胤将军要是活着的话,也会是这个国家潜在的敌人吧。他毕竟也曾是方其正时期的高级将领。”顾燃目光不屑,他讨厌这种强行将AO对立的局面,身为Alpha他愿意付出生命去保护Omega,但是却不想成为他们的支配者,同样,他也不认为Alpha仅仅因为自己的天生的优势而成为了Omega的敌人。

“你给我闭嘴!”不知是因为顾燃言语中的讽刺,还是仅仅因为对方提到胤荣生三个字,方鹤亭一反常态地发出了愤怒的斥责。

“你根本就不会明白特星的Omega有多么痛苦!任何Omega都不愿再回到那个黑暗的时代!可是那些alpha是不会甘心的,我们也是别无选择,难道真要看到这来之不易的平权共和国覆灭吗?!”方鹤亭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了,他不愿再隐忍,甚至不愿再恪守礼节。他在顾燃身边来回踱步,歇斯底里,胤荣生的死,以及自身的痛苦遭遇让他至今仍不肯原谅那些曾助纣为孽的战犯。

顾燃没有再说话了,他低着头,继续认真地刮着自己的腿毛,在一根根腿毛掉落之时,他觉得自己的心底也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

顾燃已经很久不曾见过自己的副将俞风城了,对方当初和自己一起投诚之后,拒绝了新政府提供的职务,而选择开了个小店,与自己的Omega一同经营。心情郁闷的顾燃一个人来到了老部下开的小店里,这是一件手工礼品店,在这个高科技的时代,手工的东西显得格外珍贵与别致。

“最近还好吧?”顾燃站在一排摆放着实木音乐盒的货架边,一边挑选礼物,一边冲俞风城打了个招呼。

俞风城很尊敬顾燃这位待自己如同兄弟一般的上司,即便两人已经不再是上下级关系,他的用语依旧充满了敬意:“托您的福,我的日子还不错。”

顾燃笑着点了点头,他抬头看了眼俞风城,对方的眉眼之间似乎流露着些许忧郁。

“鹤亭要生日了,我想给他买个小玩意儿。这些年,我好像都没给他买过什么礼物,当然他也不需要什么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和方先生相处得还好吗?”俞风城问道。

顾燃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笑道:“还不错。他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你是知道的。不过最近因为政府颁布的那些针对Alpha的法令,我和他之间闹了点小矛盾。”

“那些法令就是Omega对我们的报复吧。”俞风城无奈地叹了口气。

“嘘。这些话可别在公共场所说。任何不利于平权的思想与言语,都会触犯新的平权法令,我手下的武装警察可是可以随时抓人的。”店里并没有什么人,但是顾燃的目光还是在这一刻变得警惕了起来,他拍了拍俞风城的肩,不得不提醒对方一句。

“我知道您不会抓我的。”俞风城笑了,很快他就转移了话题,“对了,您想买个什么礼物给方先生呢?”

冷战了三天之后,先回到家的顾燃主动与方鹤亭打起了招呼。

“鹤亭,明天是你的生日对吧?”

“嗯啊。”正忙着回书房加班的方鹤亭看到顾燃朝自己走过来,急忙应了一声,这就要往楼上走去。

顾燃赶紧拉住了方鹤亭的手,他将藏在背后的一个音乐盒放到了对方的手中。

“我知道你喜欢音乐,可是我也不懂什么,只好买了这个送给你。生日快乐。”顾燃打开了音乐盒,一段清脆而清越的和弦随即飘扬而出,那是一首方鹤亭最喜欢的《星光咏叹调》,自从胤荣生去世后,他就再没有演奏过,甚至也没有听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愣愣地盯着手中的音乐盒,听着耳边那熟悉的旋律,顿时陷入了怔忡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方鹤亭才说道:“谢谢你,顾燃。”

看见方鹤亭总算愿意和自己说话了,顾燃心里也稍微松了一口气,他笑了笑:“你喜欢吗?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弹过这首曲子。”

方鹤亭缓缓阖上了音乐盒,他点点头,喃喃说道:“没想到你还记得。当初你带人抓走荣生那一天,我就是在弹这首曲子。”

顾燃面色顿时一变,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又勾起了方鹤亭心中那难以忘怀的忧伤,而当初作为帝国军政府成员的他,也为自己曾做过的事情感到了一丝羞耻。

“抱歉。”顾燃想起自己和方鹤亭在一起也好几年了,对方却再没有坐在钢琴边弹过一首曲子,或许这正是对方不愿想起的过去。

“呵,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有心了。”方鹤亭看见顾燃局促,当即微微一笑,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父亲,我回来了!快陪我玩!”顾飞的大嗓门在门外老远就能听到。

顾燃原本还想和方鹤亭多聊一会儿,可听到儿子的声音,也只好低骂了一句:“这小混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样子回头得多送他去几个培训班才行。”

方鹤亭又笑了笑:“你去陪孩子吧,我还有点事先去忙了。一会儿吃饭叫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别太辛苦。”顾燃只好目送着方鹤亭带着音乐盒上了楼。

顾飞此时也已经跑了进来,他早就瞥到了顾燃那高大的身影。

“父亲,父亲,快陪我玩!”无忧无虑的永远是小孩子,顾燃看着顾飞那傻乎乎的模样,倒是有些羡慕对方不用像自己那样度过悲惨而孤独的童年。

没过多久,一个震惊的新闻很快在平宁城传开了,前政府高官秦泽在狱外管制期间打伤了监管人员,挟持自己的Omega逃跑了。

“怎么可能,特级监管的情况下,秦泽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除非有人帮了他。”方鹤亭也震惊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这是很不好的信号,意味着平权军的核心地带也有了不轨人士的渗入,帮助秦泽逃走的人很可能是爱尔兰斯独立自由共和国的间谍,也可能是凯撒帝星委派的奸细。

平宁城的武装警察部队已经被全部调集了起来,他们正奉命四处搜寻逃跑的秦泽和被他挟持的季肖,已经忙了一整天的顾燃才回到家中,对于方鹤亭的看法,他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秦泽是耐力和精神力达到S级的Alpha,特级监管对他来说或许也不是那么有效。只要他还保持清醒的理智和状态,就总能找到机会。”顾燃说道。

对于秦泽的逃跑,方鹤亭倒也没有显得过于忧心忡忡:“只要他还在平宁城,就应该很难逃出去。现在满城都是你的人,对吧?”

“什么我的人,不过都是为政府效命的警察罢了。”顾燃并不轻松地笑了下,在这个Omega权益日益上升的国度,作为一名Alpha的他经常都感到力不从心,毕竟有太多的法令对他们掣肘了,就连他这位武装警察总长出门,也时不时会遇到国安局的临检。

“现在大家都不知道季肖的情况,希望秦泽不要糊涂到伤害那个那么爱他的人。”想到曾为秦泽苦苦求情的季肖,方鹤亭忍不住有些同情起了那个温柔的Omega同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心吧,不会的。”顾燃语气笃定,其实,他根本就不相信秦泽会伤害季肖。

突然顾燃手腕上的视讯器震动了起来,他瞥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眉间微微一拧,却在下一刻恢复了平静。

“我先去方便下。”顾燃笑着看了眼方鹤亭,起身往厕所走去。

方鹤亭似乎仍在因为秦泽出逃的事而感到烦躁,身为O权保障中心的副主席,他们或许需要在对狱外管制犯人的评级方面多下点功夫了。

顾燃进了卫生间,随即关上了门。

他坐在马桶上点出了视讯,画面顿时连接到了一张泫然若泣的面容上。

“顾将军,求求你,救救我们。”画面那头是季肖仓皇的面容,他的身边躺着面色苍白的秦泽,对方看上去受伤了。

顾燃吃了一惊,但是他很快就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一举一动不要引来方鹤亭的注意。

“你……你不是被秦泽挟持了吗?”

季肖拼命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是我让他挟持了我,才能顺利逃出来。两天前,国安局的人逼我签署放弃匹配合约,他们要把阿泽带回特别监狱。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们会在那里秘密处决了他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所以求求你,救救他,你们都是Alpha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秦泽轻咳了一声,费力地劝说季肖道:“傻孩子,你这样会害了自己的。”

“我不管,我不能让他们杀了你!你就算因为依附方其正有罪,你也已经赎罪了!”季肖压抑地哭了起来,他不敢发出更大的声音,唯恐会引来追兵。

秦泽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头转向了视讯,面对着顾燃。

“顾燃,请你帮帮季肖,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平安。一切都是我逼迫他做的,与他无关。你带人来把我抓走吧。我们在唐璜街143号后巷的废弃工厂里。”

“不,别听他的。顾将军,当初你替胤荣生将军了断之后,方总督一度想要严惩你,是秦泽替你说了好话才没有过于追究你的责任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求你救救秦泽,只要能把他带到平宁城外就好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接走他的。求求你,让他活下去吧。”

“季肖,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失去你一个人活下去!”秦泽喝止住了哭泣不止的季肖,他那张严肃冷漠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如此哀恸之色。

“外面有正在巡逻的武装警察第三大队,你们要是想死的话就出去吧!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安静地待着!”

顾燃恼怒地盯着视讯镜头里无视自己自顾自争执了起来的季肖与秦泽,那个Omega哭得就像个泪人,而那个Alpha则像是马上要丧偶一般。说完话,顾燃匆匆关闭了视讯。看着已经关闭的视讯显示屏,顾燃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季肖会信任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是那样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吗?可是这件事风险太大了,如果他真的帮了季肖和秦泽,那么按照被国安局逮捕处死的人,就会是自己。

顾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步出了厕所,他想或许他可以将在唐璜街附近巡逻的武装警察调走,至于秦泽和季肖能不能顺利逃走的话,那就看他们的运气了,而自己只是照章办事而已,毕竟总不能把巡逻警力都集中在一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吃完晚饭之后,方鹤亭又去了书房继续白天没有处理完的工作。顾飞倒是想缠着顾燃陪自己好好玩一会儿,可是却在看到对方面色阴沉之后,识趣地去了自己的房间和智能机器人玩去了。顾燃在沙发上坐立不安,他甚至想摸一根已经戒掉的雪茄出来抽一口,就在刚才他向带队在唐璜街附近巡逻的武装警察发出了指令,让他们立即转移到了附近的街区去巡逻,不管怎样,顾燃现在仍是武装警察部队的总长,随时都可以直接下令调动警力。

“还不休息?”方鹤亭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顾燃仍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呆坐着,对方面前的投影屏幕上正播放着晚间新闻。

顾燃抬起头看了眼方鹤亭,这才笑着站了起来。

两人都洗漱完毕之后,一起躺在了床上,方鹤亭的发情期在月初,现在除了发情期之外,他们基本不怎么做爱了,顾燃也逐渐习惯了这种规律的生活。

“怎么了,我看你有点心不在焉的?”方鹤亭睡前会看会儿书,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顾燃倒是早早就钻进了被窝里,他背对着方其正,声音黏糊糊地说道:“没什么……你们那边有消息了吗?”

“什么消息?”

“秦泽和季肖的消息。”顾燃小心地问道。

方鹤亭盯着书上的文字,摇了摇头:“没有。秦泽出逃前将置入他脖子内的信息追踪器弄出来了,要不然早就将他抓到了。”

“这样啊……”顾燃裹了裹被子,他居然不知道这些战犯的体内还会被置入追踪器。

“早点休息吧。或许明天一早就有好消息了。”方鹤亭放下了书,滑进了被窝里,他习惯性地伸手搂住了顾燃宽厚的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躺在方鹤亭身边的顾燃显然很难入睡,他依旧睁着那双迷惘眼,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肖第一次发现原来特星的夜晚竟是如此寒冷,往日里他待在有恒温系统的房间里,夜晚总有秦泽抱着他,所以他并不知道原来外面会冷得这么厉害。秦泽的伤得很重,他脖子上的追踪器一旦被取出,不可避免地会给他造成可怕的创口,而带着季肖逃跑时被武装警察击中的伤口也仍在流血。因为秦泽伤势的缘故,季肖完全没有办法带着他离开,而且顾燃也很明白地告诉了他们,这条街外面都是正在巡逻的武装警察,如果贸然出去,他们或许会立刻被击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并不想逃跑。”秦泽乏力地望着季肖,对方的脸上还留着泪痕,可是眼中却又显得那么坚定。

“国安局要我放弃与你匹配,将你交还给特别监狱。”季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我知道,他们只是想找借口杀掉你。你是的伴侣,我不会让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杀了你。所以你也别说死,要是你死了,我会陪你死。”

“你这样做值得吗?我可是方其正的追随者,我明知道他的政策对Omega不公平,可依旧在执行他的命令。季肖,你应该恨我才对。”秦泽轻轻抚着季肖的一头长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不,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还是会选择与你匹配。”季肖紧紧靠在秦泽怀中,小心地避开了对方腹间的伤口。

“呵呵呵呵呵……你真是个任性的小孩子呀。”秦泽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在他听到了一阵陌生的脚步声后,立刻捂着伤口,警惕地站直了身体,将季肖一把拉到了自己身后挡住。

“是谁?”秦泽握紧了激光枪,那是他和季肖唯一傍身的武器。

“你们果然还在这儿。”寒夜之中,顾燃缓步走进了这个废弃的工厂,要不是他调走了在唐璜街巡逻的武装警察,这个地方肯定早已遭到排查。

“顾将军!”季肖惊喜地睁大了眼,可很快他就看到了顾燃手中的枪,对方此行,目的似乎并非要救他们。

“秦泽,跟我回去自首吧。这样的话,你还能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顾燃冷着一张脸开始劝说秦泽与季肖。

“我根本就不想逃,可是季肖……他不想失去我。我也不能丢下他。”说话间,秦泽那双冷厉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温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肖,你是Omega,为什么要做这种帮助Alpha的事情?”顾燃皱了皱眉,他就知道那个爱哭鬼总能惹出许多麻烦。

季肖果然又是一副要哭的模样,他低下头,双唇咬得紧紧的。

“需要为什么吗?”季肖流着泪抬起了头,他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可是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我爱他啊。就像你爱方鹤亭那样,你可以为了方鹤亭投诚,我又为什么不能为了他背叛这个所谓的平权政府。”季肖坦坦荡荡地对顾燃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呵,我可不是像你这样光凭一个爱字就行动的。我是真的想看到一个平权的世界。”这次轮到顾燃来嘲笑这个年轻的Omega。

秦泽担心顾燃这是在拖延时间,他打断了对方与季肖的对话,冷冷说道:“顾燃,废话少说。你要动手就动手,我虽然老了,可是还没老到会害怕你这个毛头小子的地步。”

“我要是真想对你们怎样,我也不会一个人来了。我只是想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而已。不过看样子,你们是不想要这样的机会!”顾燃也不再客气,他不可能为了秦泽和季肖背叛现在的政府,甚至是背叛方鹤亭。虽然是只身到此,不过顾燃有信心自己可以轻易杀掉已经受伤的秦泽,他已经给过对方机会,是他们不珍惜而已。

就在秦泽和顾燃之间一触即发之时,有人匆匆地闯了进来,这一次,来的人是顾燃所熟识的。

“风城,你怎么会来这里?!”顾燃发出了震惊的质问。

俞风城和他的Omega摘下了帽子,他面色怆然地望着昔日的上司,手中的枪却不得不对准了对方。

“将军,请您放下枪,我不想伤害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以为你能伤害我?”顾燃不屑地挑了挑眉,面对已经重伤不支的秦泽,以及旧日的属下,他并没有惧色,他的战斗力惊人,这也代表着他有着出类拔萃的身体素质,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让俞风城先死在自己的枪下,但是只要他们的枪一旦发出响声,那么很快就会引来人。

“爱尔兰斯建立了独立自由联邦,那里接纳一切愿意摒弃前嫌享受自由平等生活的Alpha、Beta或是Omega。难道您还看不出傅云深总统的打算吗?他正准备逐渐建立一个O权至上的国度,到时候不仅仅是秦将军这样被判定有罪的Alpha,其他所有的Alpha不管有罪没罪都会逐渐成为O权主义者的垫脚石,那时候您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俞风城激动地劝说其了顾燃,以他对顾燃的了解,对方绝不是一个对周遭变故麻木不仁的人。

“所以你们打算逃去那里吗?”顾燃眯了眯眼,他真是没想到自己的副将居然会成为一个自由主义者,他们一起经历了独裁专制,也经历平权革命,如今却在这个关头对立。

俞风城坚定地点了点头,他仍谨慎地盯着顾燃,唯恐对方突然发难。

“这里的环境已经不适合我们生活了,我和她都想离开。当然,我也愿意帮助那些想离开的人。”俞风城口中的她是站在他身边的哑女Omega,那也是他的伴侣。温柔而美丽的哑女紧紧地挽着俞风城的手臂,她面色茫然,那双眼中满是悲愤与不安。

“顾将军,我知道,您也是冒了风险来这里的。我愿意留下来,让你带回去交差,只求您能放过秦泽。”

季肖说着话,缓缓跪了下来,他虽然主动向顾燃求助,可是也不愿让对方过于为难。他知道顾燃是那么爱方鹤亭,如果对方真地放走他们,那无疑是在背叛政府,背叛方鹤亭。

“你给我站起来!”秦泽似乎不能忍受自己的伴侣向顾燃下跪,他不顾自己的伤势立即动手将季肖搀了起来

外面响起了一声闷雷,接着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寒夜的雨,冷彻心扉。

顾燃看着互相搀扶着的季肖与秦泽,又看了看神色怆然的副将俞风城,最后沉默地转过了身。

“你去哪里了?”方鹤亭是在半夜的时候发现顾燃不见了踪影的,对方如果接到临时任务离开总会给自己说一声,而今天顾燃很显然是悄悄离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燃正在擦拭被雨水淋湿的头发,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笑道:“之前有巡逻队说可能发现了秦泽他们的踪迹,我怕他们处理不好,就亲自去看了看。这天这么冷,我看你又睡得那么熟,就没叫醒你了。”

“这么冷你还要出去,这种事情随便派个队长级别的人物去处理不就好了,小心感冒。”方鹤亭听见顾燃的解释,神色这才稍微释然了一些,他掀开被子,走到顾燃身边,取下了衣架上的外套替对方披上。

面对方鹤亭的温柔体贴,顾燃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深沉的愧疚感,尽管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罪不至死的人,没有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剥夺他们的生命。

“谢谢。”顾燃放下毛巾,转身搂住了方鹤亭,他嗅着对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Omega信息素气息,身心都随之一松。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方鹤亭突然说道。

顾燃愣了愣,他装作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只是满面堆上了暖暖的笑。

“怎么忽然这么说?”

方鹤亭轻笑了一声,主动凑上前吻了吻顾燃的双唇:“你是藏不住心事的人,这性子和荣生倒是很像。”

“不要总拿我和胤将军比,我会吃醋的。”顾燃趁机开起了玩笑,他感到今晚的方鹤亭似乎是在撩拨自己。

“荣生很好,你也不差,用不着吃醋。”方鹤亭神色坦然地解释道,他当然知道顾燃并没有真的吃醋。

“是吗?那我真是很荣幸了。对了,你还没告诉过我,我和胤将军比,到底谁那根东西更厉害?”顾燃抱起方鹤亭,将对方压到了床上,他用自己胯间的东西轻轻摩擦着对方大腿根部,想要宣泄欲望的冲动已经跃跃欲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已经被顾燃的Alpha信息素全面压制了,他沉浸在这浓郁的Alpha信息素之中,感受着顾燃对自己的占有欲。

虽然不是发情期,但是只要Alpha愿意,就能以自己的信息素带动Omega的欲望。

“我得试试才知道。”方鹤亭的眼眶逐渐开始泛红,他很快就要压制不住自己对Alpha信息素的渴望了。

“那我就让你好好试试。”顾燃咧嘴一笑,和方鹤亭疯狂地亲吻在了一起,对方的唾液和他的舌尖交换着信息素的气息,整间屋子也随之充满了AO结合的淫靡气氛。

在这至上的欢愉中,方鹤亭得到了身心的释放,可是顾燃却在高潮之后尝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

他扭头看了眼疲惫的方鹤亭,忍不住吻了吻对方的额头。

从来不信仰宗教的顾燃忍不住向神祈祷:万能的神,愿这一刻安宁与幸福,可以永恒。

然而这世间,并没有神,也没有永恒。

虽然俞风城顺利营救了秦泽,可却引来了傅云深总统的勃然大怒,对方直斥O权保障中心以及国安局的人都是废物,居然让一名接受特级监管的重要战犯从平宁城,从这个平权国度的首都逃了出去。

当然很快,政府就发现秦泽的逃跑背后也有着凯撒帝星与爱尔兰斯独立自由联邦的影子。

遭到总统严厉训斥的国安局以及O权保障中心官员都对秦泽能够顺利出逃深感不解,至少在戒备森严的平宁城街道上,对方不可能再有任何可能的机会。而恼羞成怒的国安局认定秦泽的逃跑必定是因为内奸的帮助,对此,他们向傅云深总统立下了军令状,表示一定会彻查此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一来,顾燃难免变得紧张,虽然那天晚上俞风城劝说他一起离开,可是为了不给方鹤亭带来麻烦,也为了和自己的伴侣与儿子待在一起,顾燃还是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从国安局开会回来的方鹤亭阴沉着一张脸,他在客厅坐着一句话不说,连儿子也不搭理,直到顾燃回来后,立即叫上对方去了自己的书房。

“顾燃,12月20号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方鹤亭坐了下来,他在国安局的机密会议中得到了许多关于秦泽逃跑的细节,例如对方很可能一直藏在平宁城市中心的某个地方,当天屡次换岗巡逻的武装警察部队刚好错过了某些地点的搜查。而且肯定有政府的官员帮了他们,因为搭载着秦泽的汽车居然有合法途径得到的特别通行证,而在平宁城内有资格搞到这种通行证的人可不多。

这些细节,让方鹤亭不得不将疑惑集中到了顾燃的身上,就是在国安局确定秦泽出逃的那个夜晚,顾燃出了一趟门。刚才他回家后就检查了之前因为打算带顾飞外出旅游而特别申请下来的通行证,让他感到的不安的是,这些通行证居然少了一张。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和顾燃都因为工作的忙碌而取消了旅游的计划,或许正因为如此,才有人以为这些通行证一时半会儿都用不上了。

“怎么了?突然问我这个?”顾燃不解地笑了笑,他还不明白方鹤亭口中的日期是什么意思。

“我提醒你一下,12月20日,秦泽挟持季肖被叛党救走的日子。”方鹤亭说道,那双眼正平静地观察着顾燃的表情。

“噢……我不是说了吗。那天我的属下告诉我可能发现了线索,我特意过去看看,以免他们把事情搞砸。”顾燃回来之后已经删除掉了所有与季肖的视讯,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信息素气息。他认为就算事后他们怀疑到自己,只要自己咬死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突然问我这些?你难道还怀疑我不成?”顾燃隐约察觉到了方鹤亭眼中对自己的不信任,这让他不由紧张了起来。

“家里通行证少了一张,你知道吗?”

“什么时候的事?”顾燃完全没想到方鹤亭会去翻那些他们暂时用不上的通行证,自从秦泽逃跑的事情发生后,政府一下收紧了对特别通行证的颁发,以至于他想补一张回来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我想大概是在你那天晚上出去之后。”方鹤亭冷冷地说道,他站起身,打开自己的抽屉扔出了剩余的几张通行证,这种象征特权的东西,可不是秦泽这样的战犯能搞到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一直同情那些战犯。”方鹤亭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他看着顾燃的神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你觉得他们不该被这样残酷地对待,可是却忘记了他们也曾那么残酷地对待过自己的Omega。”

顾燃低下头沉默了片刻,说道:“并非所有人都如此,他们中有些人也和当初的我一样,只是单纯地服从命令而已。好吧,我的确是有些同情秦泽,他本身没做过多少坏事,深爱着自己的Omega,也被自己的Omega深爱着,他的罪应该受到惩罚,但是却不该承受非人道的惩罚,号召平权与法治的新政府和独裁专制的旧政府不应该一样,对吗?”,顾燃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他的逃跑,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傻到为了他,放弃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鹤亭,你不该怀疑我。通行证都申请了这么久了,说不定之前我们就用过一张了,你自己不记得而已。”事到如今,顾燃也只能死扛着不认了,他相信要是自己真被方鹤亭诈出来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对方在生活中虽然对自己温柔体贴,却在公事上有着异样的执着。

方鹤亭一直盯着顾燃,对方在他的直视下,神情倒算冷静。

“顾燃,你是个善良的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你不吝于给出你的同情,不管是给我,还是给荣生,甚至是给秦泽,萧明远。但是有时候太过善良并不是好事,对敌人善良就意味着对自己人残忍。”方鹤亭轻叹了一声。

“或许吧。”顾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被方鹤亭所吸引,正是因为这位高尚的贵族对自己那样的流民也能给予一丝善意的同情,而正是对方的善良感化了自己,也改变了自己,让他对这个世界不再只剩下仇恨。他当然从来没有对敌人善良过,不然那些他用敌人的鲜血所累积的功勋又该从哪里来呢?他只是认为秦泽也好,俞风城也罢,并不是自己的敌人,他们放下枪,想过安稳的日子,就算遭受囚禁也已认命,可是有的人却连他们这一点卑微的愿望也要剥夺。这样的行为不是顾燃能够认可的。

“不好意思,我大概是神经过敏了。也是,你怎么会做那种傻事?”方鹤亭终于轻松地笑了起来,他关上了抽屉,自顾自地又说道,“通行证可能真的之前就被用了一张也说不定。看样子我的记忆还真是不好了。”

方鹤亭对顾燃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既然他能想到这一点,国安局的人也自然想到了。

他们在确定当天顾燃着手调动了巡察的武装警察之后,很快就将目标投向了这位投诚派的将领,自从谢敬的谋反案被查处之后,其中也并非没有卷入当初的投诚人士。而现在他们需要确定的是顾燃是否在当晚接触到了秦泽等人。

因为方鹤亭与顾燃居住在平宁区最重要的区域,这一片是不允许监控设备存在的,因为某些特殊的情况下,居住在这里的Alpha和Omega很可能直接在户外就进行标记行为,对于权贵,政府对他们的隐私有足够的尊重与保护。

而最近的监控摄像里出现的人影因为披着罩衣,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对方到底是谁。

国安局在机密会议上,向与会的各部门重要人物通报了这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确定这个人是从A区出来的。至于他究竟是谁,这一点还待继续追踪。如果诸位有相关的线索,不妨告知我们。这个人的行为已经危及到了政府的稳定。”国安局局长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各部门要员。

方鹤亭就坐在顾燃的身边,虽然别人不熟悉画面上那个模糊的身影,但是却逃不过他的眼睛,而那件黑色的罩衣在他眼中也是如此熟悉。几乎是下意识的,方鹤亭转过了头,顾燃平静地坐着,双手扣在膝上,笔挺的制服衬托出了这个英俊的Alpha的昂然气度。

回家的车上,方鹤亭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顾燃,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顾燃眉眼一黯,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你应该不会做那样的蠢事。”方鹤亭突然摇起了头。

顾燃表情复杂地看着身边的伴侣,他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失望与难过。

一路上,方鹤亭和顾燃没有再说话,直到汽车停到了家门口。

顾飞已经早早放学,看到顾燃和方鹤亭并肩走过来的身影,他立即雀跃地奔了过去。

他这个年纪的小孩,还是很黏家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早就放学啦?”顾燃蹲下来,笑着抱起了顾飞。

方鹤亭则是静静地看了眼顾飞,冲对方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就快步往屋内走去。

顾燃一边抱紧顾飞,一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匆匆想要逃离自己身边的方鹤亭,他感到了强烈的不安与恐慌。

在和顾飞亲热了一会儿之后,被内心的不安支配着的顾燃还是忍不住跟随方鹤亭回到了屋里。

“方先生呢?”顾燃没在客厅里看到方鹤亭,随口叫住了正拿着方鹤亭换下的大衣准备收好的仆人。

“他回房休息去了,您要去看看吗?”仆人老实地回答道。

顾燃眉间微微一皱,随即上了楼,等他推开了卧室的门,正好看到站在衣柜面前发愣的方鹤亭。

“鹤亭?”顾燃缓步上前,轻轻地唤了一声方鹤亭。

方鹤亭站在打开的衣柜前,听到顾燃的声音,这才转过了头。

“这件衣服不是这样叠的。”方鹤亭的目光落在了放在衣柜抽屉里的罩衣上,这件象征着Omega屈辱时代的衣服是胤荣生让人为方鹤亭量身定制的,每次出门之前,对方都会亲自为他温柔地披上。胤荣生去世之后,方鹤亭再也没有穿过这件罩衣,他亲手将它叠起来放进了抽屉里,不再期待那双温柔的手有朝一日还能亲自为自己披上这身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真要去告诉国安局的人,那个晚上我不在你身边吗?”顾燃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形挡住了方鹤亭的去路。

“那个晚上你的确不在我身边!”方鹤亭没有直接回答顾燃的疑问,只是愤怒地说出了事实。

“鹤亭,你要真说出去,国安局的人不会放过我的。他们会像当初我抓走胤将军那样,把我抓走的。”顾燃咬了咬下唇,他的神色看上去竟有几分委屈,他虽然知道方鹤亭不是个那么轻易予人通融的对象,可自己对于对方来说并不是普通人。他可是方鹤亭的合法伴侣啊!

“如果你什么都没做,就不必担心。”方鹤亭攥紧了手指,他的情绪显而易见地变得激动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无法接受顾燃放走了秦泽这个战犯的事实。

“可我做了。”顾燃苦笑着坦诚了一切。

“为什么?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同情那些该死的战犯!秦泽当初不也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好友胤荣生死在他面前吗?他就是方其正的帮凶而已!你为什么要同情他们?!”方鹤亭咆哮着上前抓住了顾燃的衣领,他的端庄风度在这一刻消失得干干净净,胤荣生的死始终是他心中难以跨过去的创痛。

顾燃倒是没想到方鹤亭的力气会这么大,他被对方摇晃得头有些发晕,身子也猛地撞到了门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你非要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就像当初你同情身为流民的我那样,我也想做个你那样的人。”顾燃轻笑着握住了方鹤亭的手,他看到对方的眼眶红了,这倒是令他有了一丝意想不到的欣慰,这证明方鹤亭的心中终究还是有自己位置的。

“可秦泽他们不是无辜的流民,他们是战犯!”方鹤亭挣不开顾燃的手,只能被对方一步步地拉进怀中。

“对不起,我知道他是战犯,可是战犯也有资格获得被人道对待的权力,我们不能和方其正那些人做同样的事。”顾燃抓起方鹤亭的戴着钻戒的无名指,贴紧了双唇,温柔地亲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们用酷刑处死荣生之后,我就不认为那帮人应该被人道对待了。”方鹤亭眼中泪光闪动,他的情绪逐渐平复,正盯着无名指上那枚胤荣生为自己戴上的钻戒。

“胤将军不会希望看到你变成这样的。”顾燃感到了一丝乏力,其实他早已察觉了方鹤亭的变化,但是他一直都不想承认他所爱的伴侣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宽厚仁慈的Omega了,当然,对方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过往,完全有理由对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变得冷酷无情。只是自己真的不愿看到这一幕罢了。

啪。一记脆响在顾燃话音落下时响了起来,是方鹤亭抽了他一耳光。

“别再我面前提到荣生,我会变成这样,是我的错吗?”

“抱歉。”顾燃摸着自己滚烫的面颊,讪讪说道。

“顾燃,你总说秦泽为自己犯下的错已经付出了代价。可你现在也犯错了,或许……你也应该接受一段时间的狱外管制,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方鹤亭很清楚以顾燃犯下的罪是不会被处死的,而对方作为投诚将领,在新政府中也一直受到优待,国安局肯定会综合考虑他的罪责与贡献。不过顾燃虽然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对方恐怕将会剥夺公职,然后作为犯罪者被投入Alpha监狱服苦役,当然自己可以根据现有的管制法令申请对顾燃狱外监管,这样就可以让对方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身边,不要再去闯祸了。

“鹤亭,你真的希望把我变成你的囚徒吗?”顾燃听出了方鹤亭言语中的决然,他痛苦地闭上眼,想到了萧明远那副惨状,可他不是萧明远,他不可能用死亡来逃避一切。而方鹤亭也不是殷飞,对方对自己还是有爱的。

“我也不想的。可是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这件事迟早都会被国安局查出来的,你现在去自首,或许他们会给你一个相对较轻的处罚。”方鹤亭不忍心去看顾燃痛苦的面容,他别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我的Alpha身份,就注定他们不会给我减轻处罚了,鹤亭,事到如今,你还真要装作不明白这个国家在发生什么吗?”顾燃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方鹤亭居然要他自首,这和要他死有什么区别?

“这个的平权国度才建立不久,已经有太多心怀不轨的人想要搞垮它。爱尔兰斯那帮反政府分子蛊惑了太多人,没想到你也被蛊惑了。你既然不肯自首,那我只能告发你。当然你也有阻止我的机会,那就是杀了我。”顾燃对于这个Omega掌权政府的嘲讽与不信任让方鹤亭深感愤怒,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了不再包庇顾燃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也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顾燃轻轻地说道,他松开了抱住方鹤亭的双臂,也挪开了挡在门前的高大身躯,他不会阻止方鹤亭的选择,哪怕对方想要自己的命。

方鹤亭看着顾燃那张哀伤的脸,内心的愤怒也在此刻消散了些许,但是他仍不能接受顾燃放走秦泽的做法,那意味着对方对平权政府的背叛。

“顾燃,我不想伤害你。”方鹤亭无奈地叹了口气。

突然,顾燃轻笑了一下:“鹤亭,如果放走秦泽的人是胤将军,你是不是就不会告发他了?”

方鹤亭愣愣地望着顾燃眼底那抹释然与平静,片刻的沉默之后,他拉开门,面色沉重地走了出去。

当一帮军警来到方家的时候,顾飞正在客厅里画画,他最近喜欢上用画笔随意涂抹的感觉。

“爸爸,他们是谁?”顾飞有些害怕那些荷枪实弹的警察,赶紧躲到了方鹤亭身边。

为首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他摘下军帽,向方鹤亭行了个礼,他们来自国安局直属的军警部队。

“方先生,根据局长的指示,我们奉命来带顾燃总长回去调查。请问他人呢?”

“我在这儿。”顾燃已经走到了二楼的平台上,他冷冷地看了眼楼下严阵以待的军警们,从容地走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亲!”顾飞看到父亲,下意识就想跑过去,可方鹤亭却一把拉住了他。

顾燃不愿让儿子担心,他笑着走过来摸了摸顾飞的脑袋:“父亲有点事要出去一些日子,你在家里好好听爸爸的话,等我回来再好好教你打篮球。”

“顾燃,好好配合国安局的调查。我会为你申请狱外管制的。”方鹤亭深吸了一口气,这让他想起了当初胤荣生被带走的那一幕,那时候他也是看着爱人被带走,而他这样说,也只是希望顾燃不要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太过绝望,无论如何,自己是愿意给他机会,也愿意等他回来的。

听到方鹤亭的话,顾燃的神色一时变得有些恍然,他深深地望着对方,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会的。照顾好小飞,也照顾好你自己。很抱歉,这个月可能无法标记你。”

“顾总长,我是奉命带您回国安局协助调查的国安局防卫队长薛照,请您多多配合。”那个带队进来的男人笑着对顾燃介绍了下自己,而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军警也已拿出了械具。

顾燃淡淡地瞥了眼那根黝黑的电磁手铐,对薛照说道:“我会配合的,不过还请别当着我的孩子这样做。我不想给他留下一个不好的回忆。”

“好吧。”薛照顾忌顾燃那S+的战斗力,如果触怒了对方或许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随即挥挥手让属下收好了械具。

“鹤亭,再抱我一下吧。”顾燃转过身,又看向了方鹤亭。

方鹤亭眉间微蹙,最后还是走了上前,和顾燃拥抱在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别再做任何傻事。我会等着你回来的。”

“要是回不来,你就找个伴侣代替我吧。”顾燃在方鹤亭的耳畔轻声叮嘱了一句,随后轻轻推开了对方,和军警们一起往门外走去,留下一脸愕然的方鹤亭呆立在原地。

“父亲!”顾飞大声地叫着顾燃,他还不懂眼前这一幕意味着什么。

顾燃笑着转过头看了眼儿子,抬手摆了摆:“再见。”

被军警簇拥着刚一走到门外,顾燃之前还面带微笑的神色一下就收敛了起来,此刻他的心情无疑是悲伤而痛苦的。

“顾总长,得罪了。”薛照注意到顾飞那小子没有追来之后,冲身后的军警点了点头。

顾燃漠然地被他们扭过双臂拷在背后,然后有人蹲下来为他戴上了脚镣。

“你们不会放我回来了,对吧?”顾燃忽然冷笑道。

薛照正在检查顾燃身上的械具,他们必须保证这位S+级的Alpha不会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这可不好说,得看您的表现了。”薛照一边说,一边朝身边的军警递了个眼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根电子项圈被戴到了顾燃的脖子上,与此同时,薛照掐开了顾燃的嘴,将一枚球形口塞卡入了对方的唇齿间。

“唔……”顾燃恼怒地转过头,脖子上的项圈却突然发出了巨大的电流,剧烈的刺痛之下,他的神经出现了可怕的麻痹,高大的身形很快就软软地瘫倒了下来。

“抱歉,对付您这样的Alpha,我们必须用一些特殊措施。”薛照俯身笑着对顾燃解释道。

几根束带很快就绑住了顾燃的关节部位,紧接着一个黑色的头套夺走了他的视觉,顾燃在沉重的喘息声中被军警们抬上了押送车,他被扔在地板上,电击的后遗症让他无力动弹,而他也明白,自己可能真的回不来了,但是他却忽然觉得这样似乎也很好。这样的话,方鹤亭是不是有朝一日也能像思念胤荣生那样,为自己在心中留那么一小块地方?

他不敢奢求对方会像爱胤荣生那样爱自己,但是只要对方能记住自己一点点好,那也够了。

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爱方鹤亭了,可惜,他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D.C.4012年,进入4月之后,特星的雨水也变得多了起来。

方鹤亭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长时间地看着院子里在雨中轻轻摇曳的花朵,他种的花终于开放了。

“先生,您要的戒指已经定制好了。”老管家的半边身子都被雨水打湿了,可是他手中的丝绒匣子却被保护得很好。

方鹤亭听到管家的声音,这才转过了头,他接过对方小心翼翼捧着的丝绒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匣子打开之后,一枚璀璨的钻戒随即映入了方鹤亭的眼帘,他带着一抹怅然若失的神色轻轻拿起戒指,然后将它戴到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而他的无名指上早已有了一道深深的戒痕。

“很漂亮。”方鹤亭摊开手指,仔细地欣赏着这枚才定制好的钻戒。

老管家不敢接话,他面容哀戚,沉默地低下了头。

“我想他了。”方鹤亭突然说道。

“先生,请您节哀。”老管家叹了一声,距离顾燃的骨灰被送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一开始方鹤亭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方的自责之情似乎越来越重,重到几乎要压垮他的身体。

方鹤亭不断用手轻轻抚摸着无名指上的钻戒,他早就该拥有的婚戒,最后竟以这样的形式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顾燃说的没错,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方鹤亭感慨地坐了下来,要是他知道国安局居然会不经审判就处决顾燃,那他绝不会告发对方。这个国家的政府或许真的正在变质,曾经被领导者们作为口号所提倡的自由民主平等,都不再被提起,取而代之的是对Alpha们逐步严厉的压制,而这项压制如今正往所有对政府不满的人身上扩散。

在顾燃被捕之后,他曾经多次去过国安局询问进度,可是对方只是劝告他耐心等待,并告知他们会依据法律法规好好地对待顾燃,让他不必担心。可谁又知道,那些笑眯眯的国安局官员很快就把顾燃的骨灰送回来了呢?

连一纸判决书也没有,顾燃就这样被国安局剥夺了生命。

“备车,我想去见一个人。”方鹤亭终究无法让自己的心绪彻底平静,他站起身,看着窗外的雨幕久久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已经是方鹤亭在顾燃死后第四次来到总统府,前三次傅云深总统都因为公务繁忙,而拒绝了他的会面请求。

这一次,方鹤亭已经做好打算,如果对方再不肯见自己,那么他就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幸运的是,方鹤亭的会面申请被总统府的工作人员传达入内之后,很快,那位民选的大总统就决定在书房里召见他。

“来杯咖啡吗?”傅云深手里端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对方鹤亭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总统阁下……我……”方鹤亭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对方反应国安局的胡作非为,为顾燃讨回一个公道。

“别急,我知道你的来意。喝点东西,咱们慢慢聊。”傅云深抬了抬手,示意方鹤亭先别说话,他将手中刚冲泡好的咖啡放到了对方面前。

方鹤亭无奈,只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总统府的咖啡和他家里的咖啡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顶级的咖啡豆磨制冲泡而成,不过这杯咖啡里似乎加了一些口味独特的奶制品。

傅云深也在方鹤亭的身旁坐了下来,他的目光温和而坚定,给人一种沉稳而可靠的感觉。

“我以为他死了一个月,你已经能够接受现实了。之前一直没见你,也是怕你会太过激动。毕竟,伴侣的死亡的确需要些时间才能消化。”

“总统,我知道顾燃他放走了秦泽的确是有错,但是我不认为他的罪责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在他被带走那一天,我答应了会等他回来的,我不想放弃他。可是……为什么国安局能无视法律,就这样处死一个罪不至死的投诚将领?!”方鹤亭不再矜持,他需要傅云深给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原因,是否国安局在审理顾燃期间,又查出了什么犯罪事实,不然他决不会善罢甘休。

傅云深仍是那副温和而宽容的模样,他一边听方鹤亭控诉,一边点头,然后带着些许怜惜地说道:“鹤亭,失去伴侣对于Omega来说无疑是痛苦的,我也理解你的痛苦。但是也请你理解现在政府的难处,那些Alpha帝国主义者从来没有一刻想要真正地屈从于我们的平权理念。顾燃的确是有功劳的投诚将领,可正因为如此,他反过来放走战犯的行径也十足恶劣。你可要知道,秦泽是我们除了凌寒柏之外,抓到的最高级别的独裁政府官员,在凌寒柏获得我的特赦随国务卿展鸿宇离境之后,秦泽就是这个国度里所有战犯中标杆式的人物。我原本是打算处决秦泽,以此威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不轨者,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却被顾燃所放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云深叹息着摇了摇头,他那双沧桑的眼中仿佛也写满了疲惫。

“处决顾燃是整个内阁的决定,国安局只是执行而已,你也不用去指责他们。面对气焰日盛的爱尔兰斯叛党,我们必须做出有力的反击!顾燃他背叛了这个新的国家,那他就必须代替秦泽被处决!我们必须让共和国内的所有人都明白,国安局是我们清除反政府分子和极端主义者的利器,不管是谁触犯了红线,都必须付出代价。就算有朝一日,我触犯了这条国法,他们也可以逮捕处决我。”

傅云深的言语中带着不容人置疑的力度,他温和的面容也在这一刻显得坚毅而沉着。

“如果你需要的只是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回头我可以让国安局的人补给你。不公开处决顾燃,也正是考虑到他投诚将领的身份,给他留最后一丝颜面。你也请放心,顾燃走得并不痛苦,国安局现在处决犯人采取的都是高压电击瞬间心脏麻痹的办法。”

“可是他们连顾燃的最后一面也没让我见!至少让我再见他一面啊!”方鹤亭失神地望着傅云深,突然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衣袖。

傅云深温柔地掰开了方鹤亭的手指,将对方轻轻搂到了怀里。

“我明白你的痛苦。你要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更好的明天。特殊时期,总是难免会有一些超出常规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想成为刽子手,可是现实如此,我们不得不在更大的危险来临之前,斩草除根,不留给叛党任何机会。牺牲顾燃,也是你为国家所做出的奉献,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有回报的。我替伟大的特星平权共和国感谢你,鹤亭。”

耳畔是傅云深低沉而磁性的劝慰声,方鹤亭却痛苦地闭上了眼,他不想要什么回报与感谢,也不想以顾燃的性命作为对国家的奉献。

“对了,鹤亭,顾燃既然已经去世了。那你体内的信息素也该好好处理下了。一般伴侣去世后,信息素会在三个月内逐渐消失,但是那样的过程对Omega来说实在太难受。还是直接进行信息素剥离手术吧,这样对你的身体会好一些。”

“不……我还想让他的信息素多陪我一阵。”方鹤亭听清楚傅云深的话,顿时坐直了身体,他眼里含着泪水,倔强地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让一个死刑犯的信息素在体内继续肆虐?这不是一个贵族的自觉!”傅云深的面色一下就变了。

“他是我的伴侣,总统先生,就算他已经被你们处死,可他依旧是我的伴侣!”方鹤亭以前从没有觉得顾燃是自己的伴侣有何种特殊的意义,但是这一刻,他亲自说出对方是自己的伴侣之时,他才感受到了两人AO信息素结合之后那股前所未有的激荡。

“那我不得不告诉你,今天之后,就不是了。”傅云深面色阴沉地拍了拍手,两名侍卫军官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他们恭敬地向傅云深行了礼之后,目光齐齐看向了方鹤亭。

“带他去进行信息素剥离手术,顺便给他准备一份伴侣关系强制解除通知。”

“是,总统阁下!”两名Alpha侍卫官孔武有力,他们轻而易举地抓紧了试图挣扎的方鹤亭。

方鹤亭难以置信地看着居然会下令对自己强制进行信息素剥离的傅云深,他实在没想到这位以维护Omega权益为毕生奋斗目标的总统会对自己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总统!您不能这样!”方鹤亭在侍卫官的手里挣扎了起来,他还不愿那么快就失去顾燃留在自己体内的痕迹。

“我这是为你好,鹤亭。别再让顾燃成为你的牵绊,这样一名不光彩的战犯,不配拥有你这样优秀的Omega。”傅云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侍卫官立即会意地用电击枪击晕了仍在挣扎的方鹤亭。

直到此时,傅云深才走上前,他轻轻托起了方鹤亭的下巴,仔细地起欣赏起了对方那张漂亮的脸。

“呵呵,鹤亭,你和你的堂兄一样漂亮,可是心就远不如你堂兄狠了。顾燃那样能力卓越的Alpha被你一个人独占着,远远发挥不出他的价值,他应该属于整个国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国之总统居然用行政手段非法剥夺一名Omega应有的权力,这对于刚做完信息素剥离手术的方鹤亭来说,依旧是令他难以置信。尽管在伴侣的信息素逐渐消失期间,他将要承受诸多痛苦,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宁愿多感受一阵顾燃的信息素所带给自己的悸动。只可惜,那位伟大慈爱的傅云深总统并没有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方鹤亭在离开医院之后,很快就回到了家,顾燃虽然已经身亡,可是他们的孩子仍需要家人的抚育。

一连几天都没见到方鹤亭的顾飞担心坏了,尽管老管家告诉他方鹤亭只是有公事要离开几天,可是一想到顾燃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顾飞那年幼的心中也生出了巨大的恐惧。

“爸爸,你还好吗?”一看到方鹤亭出现在家门口的身影,顾飞立刻放下笔跑了过来,要知道他以前在家里可是要玩得尽兴了才会开始完成当天的作业。

方鹤亭强打起精神抱紧了哭着往自己怀里钻的顾飞,在自己告知了他顾燃已经去世之后,这个孩子显然变得易于伤感多了。

“爸爸没事。对不起,之前有事临时出去了几天,忘记告诉小飞了。”

“爸爸你不要离开小飞,小飞已经没有父亲了,小飞不想再失去爸爸。”顾飞还不明白,终有一日,他们一家三口都是在要在世间离散的。

“嗯,爸爸不会离开小飞的。”方鹤亭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瞥到了自己无名指上那枚用顾燃的骨灰做成的钻戒,那枚闪烁着光芒的石头,就好像是顾燃眼中的柔情,这让他又变得伤感了起来。

尽管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可是方鹤亭并没有如其他人想的那样愤而去职。他似乎很快就接受了政府对顾燃的处置,没多久就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继续为这个国家的Omega们服务。

随着一批批的战犯逐渐被解除狱外管制,收押回特别监狱,O权保障中心的一项重要职能——为接受狱外管制的Alpha评级终于停止了,而这对于方鹤亭来说,不啻为一种解脱。想到顾燃曾因为这件事与自己起的争执,方鹤亭现在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一番之后,这才在抛却了先入为主对战犯们的恨意后,意识到这样的管制或许在某方面来说,已然是违宪行为,特星平权共和国的宪法里,规定了这个星球的六性人种都享有最基本的人权,禁止任何个人和机构以任何名义迫害这片土地上的六性人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云深的所作所为,不仅引起了爱尔兰斯的反政府组织的反抗,平权共和国统治区内反抗他的声音也逐渐出现。

一些传统的报纸开始在午夜被塞到各个店铺、住家户的门口,甚至连政府部门门口也放上了这种斥责傅云深背弃平权精神,妄图以人治取代法治的“谋反言论”。

这在特星平权共和国着实引发了一场不小的讨论,当然,最后不管是这些大逆不道的谋反言论,还是人们在各种场所进行的私下讨论,都在总统大人手下忠实的国安局护卫队的强力清扫之下,消失得干干净净,至少表面上不会再有人传播这样的言论,也不会再有人敢于议论总统的过失。

一直到新年的来到,特星平权共和国首都平宁城的行刑场上一直不曾缺少示众的逆贼尸体。

“你怎么有空来坐坐?”方鹤亭看着殷飞,对方比一年前变得苍老了不少。

殷飞扭头看了眼在花园里和顾飞一起玩耍的一对女儿,轻轻地笑了笑:“小卓和月月经常都嚷着想和顾飞弟弟一起玩。顾燃这也走了大半年了,我想带他们过来陪陪顾燃也不错。”

“怎么,你没考虑找个新伴侣吗?”殷飞随后对方鹤亭问道。

方鹤亭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这一生有过两个优秀的伴侣,已经足够了。”

“光是使用抑制剂,对身体还是不太好。”殷飞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浅啜了一口。

方鹤亭无所谓地笑了下,他和殷飞并算熟稔,只是因为对方是顾燃的朋友,才算有一点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顾燃说你打算强制匹配个新伴侣,为什么最后没那么做?”

殷飞的目光不太自然地垂了下来,他神色恍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都怪萧明远那个混蛋,他把我标记得太深了。即便做了信息素剥离手术,可我总觉得还能感到他的信息素。他明明已经死了,被烧成了灰,骨灰也被我撒在了花圃里。你还别说,他的骨灰还挺肥田的,那片花圃一直长得很好。”

殷飞抬起头,谈到萧明远的骨灰埋在花圃里的时候,他的眼里才像是有了一丝色彩。

方鹤亭平静地看着仿佛陷入了谵妄之中的殷飞,这个口口声声说着憎恨萧明远,甚至将对方的死也说得那么轻易的Omega,似乎有一份别样的情感一直被强行压抑着。

“当初荣生死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已是一片灰暗,是顾燃给了我活下去的信心和勇气。现在他也死了,可是却没有人能像他那样再安慰我了。我这是自作自受,对吗?”方鹤亭突然轻轻说道。

“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做那种傻事。”殷飞愣了下,对于顾燃的死,他又何尝不曾感到痛心。

“我现在在想,他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傻事吗?他也不过是想让秦泽他们能好好活下去而已。”方鹤亭摇了摇头。

“他一直都是个愿意帮助别人的好人,当年在军队的时候就这样。可也有很多事,不是他能帮上忙的。”殷飞回忆起了与顾燃一起从军的日子,这个能力强悍的Alpha从不恃强凌弱,反倒经常帮助当时在军队中处于弱势的Beta或是Omega,这可是许多Alpha都不屑的事情。

“好人从来不是容易做的。希望他下辈子别再做个好人吧,那样或许也不会再轻易受到伤害。”方鹤亭的嗓音变得哽咽,他匆匆站起来,转过了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云深说过顾燃这样能力卓越的Alpha不应该被方鹤亭独占,对方应该属于国家。

在特星平权共和国总统府的最深处,一处新设的基因研究机构正在忙碌地工作,虽说经过数千年来的进化,Omega开始逐渐获得能与Alpha媲美的能力,但是能获得S级以上能力的Omega数量还是比Alpha少了不少,而能够达到S+级的Omega更是寥寥无几。傅云深认为Omega要获得真正与Alpha的平权,不仅需要掌握权力,更需要提高自身的能力,这样一旦战争来临,即便不依靠Alpha的力量,他们也可以在抑制剂的帮助下,与Alpha们全面抗衡。

要促进基因的正向进化,他们必须有足够的实验品,而顾燃正是傅云深选定的实验品之一。

罕见的双S+级能力让傅云深早就注意到了顾燃这个年轻的Alpha,他特意提议让顾燃担任武装警察部队的总长,也不过是打算日后随便找个借口将对方名正言顺地逮捕。毕竟顾燃掌握着如此重要的部门,不甘失败的Alpha帝国主义者或是凯撒帝星的间谍都有可能收买他。只要把顾燃带到了国安局,对方就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交待口供。

当然,这只是傅云深最初的设想,而随着事态发展,顾燃居然放走了战犯秦泽,也算是主动提供给了他们逮捕他的借口。不过让傅云深失算的是,不管国安局的人如何拷问,顾燃都不肯承认因为同情放走了秦泽等人之外的罪行,按照现有的罪行,他们无法让顾燃合理消失成为实验品,只好以秘密处决的形式强行抹消了对方的存在。

那之后,顾燃被冠以一号的名义,送到了总统府的地下研究所,正式沦为Omega们试图探索基因奥秘的实验品。

“一号的状态不太稳定,给他上松弛剂。”

一名穿着隔离服的工作人员看到被固定在实验床上的顾燃正在费力地挣扎。

黑色的信息素隔绝服完美地包裹着顾燃的身体,几根金属环将他的四肢以及腰部锁在了实验床上,而他的头上戴着一个全封闭的,与真人头颅面部无异的金属头盔,两根导管从头盔的鼻腔处连接在机器上,维持着他的生命。

很快就有人摁下了一个开关,混合着松弛剂的气体从顾燃头盔上的一根导管里缓缓送入了他的体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唔……”早已被封闭了五感的顾燃无奈地闷哼了两声,不停扭动的身体慢慢瘫软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怎么还有反抗意识?”工作人员有些不解地问道。

“按理说我们对他进行了长达三个月的脑叶电击,应该已经摧毁他的意识了。”另一名工作人员说道。

“精神力S+级的Alpha不会那么容易屈服的,看样子有必要继续对他的脑叶进行定时电击。”研究所的主管走了过来,他冷冷地看着不再挣扎的顾燃,轻轻叩了叩那个紧紧贴合在顾燃头部的金属头盔,这个特殊头盔的内部布满了电极,可以准确地对顾燃的神经进行直接的伤害。

随着顾燃安静了下来,研究人员也开始了他们日常的工作——将一个杯状物套上了顾燃的外生殖器上,他们需要顾燃的体液来做基因改编实验,甚至是将多余的配送到优秀Alpha精子库,提供给有需求的Omega或者Beta。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顾燃在下身的采集设备开始工作的时候,轻轻抬起了被金属包裹着的头,他的喉结艰难地滑动着,显然这样的行径让他十分不舒服。

S+级的精神力不仅没有让顾燃失去反抗意识,也并未能剥夺他的意志,在被迫参与这些可怕的实验期间,他一直在想着该如何逃出去,他想方鹤亭,也想自己的儿子顾飞。

但是长时间的全封闭式禁锢还是让顾燃的意志产生了间歇的混乱,大部分时间,为了不让研究所的工作人员看出自己仍保存着意识,顾燃都会尽可能地表现出顺从,好放松他们的防备。可随着被禁锢的时间越来越长,顾燃的身体和精神逐渐难以忍受这样的痛苦,他忍不住想要挣扎,想要怒吼,却在一次次对脑部神经的电击中屈服。

“啧,怎么回事,好像吸不出来了。”站在实验床旁边等着收集液体的研究人员瞥了眼那个在顾燃胯间不断抽动的采集器,采集器顶端的软管里始终没有出现他所熟悉的白色浊液。

“大概是因为最近的采集频率太过密集了。”另一名研究人员摊了下手,不过他很快就笑了起来,“别急,对付Alpha总能有办法的。”

很快,有人脱下了顾燃下身的隔绝服,将一根顶端是金属电极的电击器探入了对方的体内,然后准确地触到了Alpha已经退化的生殖腔部位。内窥镜头下面,顾燃的生殖腔已经完全闭合,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缝隙,但是刺激那里依旧就可以给Alpha带去一种强制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随着生殖腔被电流狠狠击中,已经被使用了松弛剂的顾燃仍是在这刺激下猛地抬起了头,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哽咽的呻吟。

“快看,他那根东西又起来了。”研究人员一边拿着电击器反复刺激顾燃已经退化掉的生殖腔,一边兴奋地看着对方疲软的命根子开始再次挺拔。

金属的头盔不断撞击着冰冷的实验床,发出砰砰的声音,顾燃的四肢难以动弹,只有头颅不断地抬起落下。他太痛苦了,而最痛苦的还是他的心。他的伴侣,方鹤亭所相信的平权政府残忍的所作所为并不亚于当初的独裁政府。只可惜,对方居然为了这样的政府而选择检举自己,如果方鹤亭知道自己被这样折磨,会为自己伤心难过吗?

生殖腔被电击所带来的痛苦让顾燃逐渐丧失了意识,他在头盔下闷闷地呜咽着,下腹却开始情不自禁地起伏,最后一股股浓浊的体液夹杂着血丝,从采集器顶端软管缓缓流出。

“亲爱的,看到了吗?这就是反抗我的下场。这个S+级的Alpha也只能乖乖地成为实验品。”傅云深在实验室的另一面的透明墙体背后,将他的专属奴隶A紧紧地压到了墙面上。A的脸被傅云深攥着贴在墙面上,他惊恐地看着那个因为过于痛苦而不断用头撞击着实验床的Alpha,对方胯间那根硕大的东西已经出卖了他的性征。

“呜呜……”面上戴着皮革口罩,嘴里也被东西塞得满满的A无法说话,只能用脆弱的呜咽来回应他的主人。

傅云深虽然是Omega,可他早就不满足于作为Alpha的标记的容器被使用,现在他正在贯穿一个Alpha,用自己那根天赋异禀的东西。没有生殖腔的Alpha或许并不能给傅云深带去更好的体验,但是心理上的满足已足够让这位总统大人食髓知味。

“我们很快就会把爱尔兰斯那帮反叛军消灭掉的。这个国家会完整地回归到我手掌心中。到时候我就可以借口Alpha的反叛对整个国家的Alpha进行管制,不管他们有罪,还是没罪。”傅云深的眼中已经出现了自己所勾勒的美好未来,那是一个由Omega掌管所有最高权力,Alpha沦为社会最底层的世界,那些高大威武,能力过人的Alpha会成为他们的奴隶、永远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看着情绪明显有些不安的A,傅云深轻笑着说道:“不过你不必担心,你和其他Alpha不同,你是我的人。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身份,到时候全国的Alpha都可以由你来管理。或许你还得教会他们该如何去取悦他们的Omega主人。哈哈哈哈哈。”傅云深洪亮的笑声回荡在总统府的密室里,被他压在墙面上的A面色绯红,最后,作为一名Alpha,他屈辱地在Omega的玩弄下泄了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特星平权共和国对Alpha日益严苛的打压,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他们曾尊敬的傅总统提高了警惕。

这一个月来,平宁城已经举行了两次抗议示威,要求总统恢复Alpha们应有的权力,他们作为无罪的人,不该因为那些有罪的Alpha而受到牵连。但是这样的游戏示威活动对于傅云深政府来说,就是犯罪,越来越多的Alpha被国安局逮捕,然后被送到了特别监狱中服刑,这里面不乏一些仍在政府任职、乃至是出身名门的Alpha。

可傅云深没想到自己针对Alpha的举动也激怒了那些经历过方其正恐怖统治时代的Omega,他们中不少人,在那个时代全靠自己的Alpha庇佑,才能避免被送到特别监狱的下场,而如今,换了新的时代,他们也不愿看到自己的伴侣因为抗议另一种暴政而身陷囹圄。

以开明Omega为主体的民主党开始正式组建,在特星平权共和国采用议会制的情况下,他们积极地争取能参与到管理国家政府事务中来,虽然内阁听命于傅云深,甚至连参议院的多数席位也是傅云深的支持者,但是只要这个国家还采取选举制度,那他们就有可能因为民意而壮大,直至能与傅云深领导的平权党抗衡。

而之前支持平权党推翻方其正独裁政府的凯鲁联邦也逐渐意识到傅云深所领导的政府开始脱离了他们最初的轨道,从平权民主走向另一个极端,为了让特星能回归到联邦政体之下,他们也在暗中开始扶持民主党。

不久之后,方鹤亭辞去了O权保障中心副主席的职务,他凭借着贵族的身份,以及曾为黑暗时期平权党的地下抵抗组织作出了重要贡献,轻易地在参议院中占了一席之位。

管家轻轻地敲了敲卧室的门,自从顾燃死后,方鹤亭更多的时间都待在了两人同住过的卧房之中,甚至将办公的设备也都搬了过来。在得到方鹤亭的允许之后,他这才推开了房门。

“先生,有客人拜访。”

方鹤亭正坐在卧室阳台的摇椅上,顾燃送给他的音乐盒就放在一旁,播放着那首静谧的星光咏叹调。

“什么客人?”方鹤亭闭着眼,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地叩着节奏。

“呃,要不您亲自去看看吧……”老管家欲言又止,他似乎对那位客人的身份讳莫如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音乐盒里清越婉转的和弦声令人心绪平静,方鹤亭缓缓睁开了眼,将音乐盒关上之后走了过来。

“看样子来了个大人物啊。”方鹤亭慵懒地笑了笑,他已经见识过足够多的大人物,远如他的总督堂兄,近如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统傅云深,这些大人物都很有手段,也很有野心。他们看似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都有着一颗早已腐坏的心,令人不齿。

方家的客厅里,来客身形笔挺地坐在沙发上,他听到了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这才起身。

“你好,久违了,鹤亭。”

醇厚的嗓音稳重而亲切,对方那双蓝色的眼,更是充满了温情,方鹤亭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倦怠的神色突然出现了些许惊喜。

“鸿宇,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方鹤亭忙不迭地伸出了手,他实在太熟悉面前这个男人了,对方不仅是平权党的重要功臣,也是先后担任过参议院副主席以及国务卿的展鸿宇。两年前,对方因为反对傅云深对Alpha的政策,而在政府中遭到排挤,不久之后就带着他的Alpha凌寒柏以及妹妹展娉婷一家人移民去了对六性都体现出了充分包容性的蓝星联邦共和国。

展鸿宇笑了笑,大手和方鹤亭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上个月吧,偷偷回来的。”展鸿宇有些无奈,这趟回到自己的祖国却像做贼似的。

“你在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方鹤亭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

展鸿宇和方鹤亭一起坐了下来,他眉间微微蹙起,言语中却不乏坚定。

“我觉得是时候回来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大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权国家就真要变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我上楼去坐吧。”听见展鸿宇这么说,方鹤亭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屏退了下人,然后带着展鸿宇来到了自己的卧房。

“我听说你的第二任伴侣顾燃也去世了。”展鸿宇打量着方鹤亭的卧房,这里布置得很简约,色调也显得过于冷清。

对于顾燃的死始终怀有深重愧疚的方鹤亭感到自己的嗓子被人掐住了,他无力地垂下眼,缓缓地点了点头:“嗯。”

“我检举了他。因为他放走了秦泽。”方鹤亭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过于平静的目光看起来毫无生气。

展鸿宇似乎早已知道其中原委,他苦笑了一声,抬手搭在了方鹤亭的肩膀上:“看样子,顾燃并没能替代你心中胤荣生的位置。”

“以前他或许不能。可现在……我的脑子里想的人都是他了。”方鹤亭轻叹了一声,他觉得自己一时间对不起了两个人,一个人是胤荣生,另一个自然是被他推上死路的顾燃。

“后悔吗?”展鸿宇那双蓝色的眼静静地盯住了方鹤亭。

方鹤亭目光复杂而闪躲,他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瓣,似乎接下来的回答让他十分为难。

“后悔。”方鹤亭终于还是再一次表示出了自己的悔意,“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我已经永远地失去他了。”

展鸿宇目光一沉,微微颔首,说道:“我倒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居然会这么坦然地说出后悔两个字。我相信顾燃要是知道了,他或许也会不忍心责怪你的。”

“他一直都是个很善良的人。虽然……有时候像个孩子。”想起顾燃,方鹤亭的眼里少有地浮现出了一抹缱绻,手指也不自觉地轻轻抚摸起了无名指上那枚钻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我倒是希望他责怪我,只要他能回来。”方鹤亭苦涩地笑道。

“人都是这样的,直到失去了才会后悔。”展鸿宇有过和方鹤亭类似的遭遇,当然那时候后悔的人并不是他。

“相信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你应该也清楚吧。”展鸿宇继续说道。

方鹤亭看着展鸿宇严肃的神情,脑海里很快掠过近来听到的一些蜚短流长。

“你是为了下一届大选回来的?”

“哈哈哈,不错。我是回来挑战傅云深总统的,当初移民蓝星,我也是逼不得已。那时候为了凌寒柏,我不得不与他达成这个交易。不过,我知道我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所以特意留了后手,让他保留了我永久的特星公民资格。”展鸿宇赞许地看了眼方鹤亭,继续说道,“我知道有朝一日,这个星球还会走上分岔路口,而我不会坐视这一切发生。凌寒柏也很支持我回来和傅云深斗一斗,哪怕这条路注定布满荆棘。我当初加入平权党就是为了六性平权这个理念,我不会允许任何人践踏我的信仰,即便这个人曾是平权党的最高领袖。傅云深带大家走错的路,我得带大家走回来。不然我们对不起那么多牺牲的同仁。鹤亭,我需要你的帮助。以及,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顾燃可能没有死!”方鹤亭颤声反问道,刚才展鸿宇告诉自己,顾燃可能没有被处决,而是和其他一些以秘密处决作为掩饰的Alpha们被关押在总统府的地下室里,作为基因改造的实验品遭受各种残酷的实验。

“这个消息是总统府内不满傅云深所为的人透露出来的,他亲眼看到顾燃被送到了总统府地下的秘密研究所。不过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他也不知道顾燃现在的情况。”展鸿宇神色地凝重地点了点头,他告诉方鹤亭除了是想给对方一些安慰之外,也想以此激发对方加入民主党一道反抗傅云深的决心。

“想要救顾燃,必须让傅云深离开总统的位置。”展鸿宇劝说道。虽然傅云深之前改了宪法,将总统连任的界数提高为了十界,但是对方依旧需要依靠民众的选票才能成功连任。所以如果自己可以打断傅云深的连任,或许那么他们还有机会将这个走偏的国度救回来。

方鹤亭神色怆然地坐了下来,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为已经被处决的顾燃或许正在总统府的地下室里遭罪,而这也让他明白了为什么那时候傅云深要强迫自己剥离顾燃的信息素,或许正是对方担心因为顾燃没死,自己体内属于顾燃的信息素也久久不会消失。

“我能帮你们做些什么呢?”方鹤亭轻声问道,他还没能完全消化这个消息,交扣在一起的双手也因此颤抖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威望在特星的Omega中还是很高的,你的表态一定能让那些追随傅云深的人有所动摇,我们必须让大家明白,不管是A权至上,还是O权至上,带给整个国家的只有堕落与毁灭。我们需要真正的六性平权!而不是种族报复主义!”展鸿宇不遗余力地劝说着方鹤亭,他必须争取到足够的盟友,才有可能与傅云深抗衡。

“鸿宇,你想过没有,你这样明目张胆地反抗傅云深,他不会放过你的。”方鹤亭想到傅云深那些阴险的手段,忍不住提醒了展鸿宇一句。

“我早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傅云深的确为了平权事业付出了良多,可是我们谁又不是呢?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追寻的理想被他如此践踏!”展鸿宇哈哈一笑,他当初为了平权革命,不惜抛弃自己的初恋情人凌寒柏,转投程振的怀抱,尔后更是饱受了凌寒柏的误解与折磨,甚至一度猝死,可即便如此,他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为了更多人的幸福,他可以做出必要的牺牲,牺牲自己的幸福,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可他却做不到为了自己的幸福,就这样去牺牲他人。

“好。既然如此,我愿意帮你。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再见顾燃一面。”说着话,方鹤亭低下头看了眼无名指上的钻戒,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庆幸——或许顾燃并没有变成自己手上这颗钻石。

果然,方鹤亭偷偷将顾燃剩余的“骨灰”送检之后,其中并没有检出属于顾燃的DNA,这也证明展鸿宇的话是真的。

不过即便如此,顾燃的处境还是十分危险,作为实验品,对方随时都有可能死于残酷的实验中,然后被偷偷处理。方鹤亭强忍下了想去找傅云深讨要个说法的冲动,这个卑鄙阴险的新独裁者,必定不会承认,甚至还可能将自己也灭口,毕竟对方已经惯用各种危言耸听的借口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而正如展鸿宇所言,方鹤亭作为颇有威望的Omega,他的游说的确开始对特星的政坛产生影响,那些摇摆不定的Omega们想到自己曾经历过的那个时代,难免开始了担忧,这种无视法律、以排除异己为根本目的的统治到了最后,任何性别、任何人都会成为专制独裁下的牺牲品。就像当初方其正时代,也有那么多Alpha与Beta死于非命,绝望与痛苦,从来都不只是一个种群在承担。

傅云深毕竟是民选的总统,他虽然可以利用人们对Alpha战犯憎恨,趁机推行自己全面压制Alpha的政策,可是他却不能在反叛军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贸然在国内采取扩大化的清洗。

得知展鸿宇居然作为民主党的党魁出面想与自己竞争下一任的总统之位后,傅云深决定让这个新兴的党派知难而退。目前来看,民主党中最有威望的就是曾担任过国务卿一职的展鸿宇,对方为平权革命付出良多,这一点特星的百姓们都早已听说。所以,只要逼迫展鸿宇退出竞选,那么民主党也不再可能在短时间内培养一个足以威胁到自己的人物。

“特星是个公平自由的国度,任何人只要有能力都可以来竞选总统。但是绝不能让对战犯有所同情的人坐在这个位置,所以,辛苦你们了,你们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这个国家的自由,也是为了Omega的权益。”傅云深笑着说道,他抚摸着跪在自己脚边的A,对方正竭力地伸出舌头舔弄他的手指。

“您放心好了,总统阁下。我们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的。”国安局的特勤头目刚从总统这里接到了新的任务,这一次他们要为了这个国家的稳定,充当一次绑匪,他们所要绑架的对象是展鸿宇的伴侣凌寒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寒柏,这位曾经赫赫有名的帝国陆军三上将之一,也是臭名昭着的平权镇压者。谁也没想到最后关头,他会释放了当时已经被查出身份是平权党的展鸿宇。在冒着巨大的风险放走了展鸿宇之后,凌寒柏被当时的总督方其正打断了双腿,并在审讯时失去了一只眼睛。革命胜利之后,他作为战犯一度差点被送上断头台,而正是他所放走的展鸿宇在最后关头,为他搜集证据,让他获得了轻判,被免去死罪。

随展鸿宇移民蓝星之后,他和对方以及女儿过了一段很幸福的生活,但是随着特星国内的局势恶化,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还是义无反顾地陪爱人回到了他们的母星,将女儿留给了仍在蓝星居住的展娉婷夫妇照顾。

从蓝星回来的展鸿宇虽然带回了不少资金,但是这些钱是要用来发展党派,为民主党参与政治权力造势的,所以他只租用了一个普通的公寓。因为展鸿宇近来都忙于为民主党造势,而凌寒柏因为身体的缘故,行动并不算太方便,只能待在租住的公寓里,照看一下家里的植物,以及准备好餐食,等待对方回来。

这些年,凌寒柏已经学会了不少菜式,他刚把龙虾洗干净放进了锅里,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谁啊?”已经更换了金属膝盖的凌寒柏已经不需要拐杖帮忙,但是他行走的脚步却难免变得笨拙而迟钝。

“您好,我来收一下管理费。”

凌寒柏从猫眼往外看去,原来是公寓的管理员,这也让他稍微松了口气,展鸿宇告诉他千万不要轻易出门,因为傅云深手下的国安局正在想各种办法逮捕一切有过战犯标签的Alpha,即便凌寒柏已经被特赦,可是谁又知道那位心思深沉的傅总统会想出什么新的花招呢?

凌寒柏刚打开门,突然有人从墙边冲了出来,他们之前就一直躲藏在门侧,以至于凌寒柏并不能通过猫眼观察到。

刺鼻的喷雾让凌寒柏瞬间失去了战斗力,而他伤残的身体也让他无力做出更多的反抗。

这群蒙面的黑衣人急忙将瘫软在地的凌寒柏捆绑了起来,堵好嘴之后将对方塞进了一个大号的行李箱里,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那样,将行李箱往楼下推去。

正在热情慷慨发表演讲的展鸿宇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刚喝了一口水,就有人拿着他的视讯装置匆匆地走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展先生,有人给您发了这样的东西!”来人面色焦虑。

展鸿宇自从表示自己想要参与下一任总统竞选之后,就收到了不少威胁,早已习以为常。他不以为然地接过了视讯装置,在打开之后,吃惊地看到他的伴侣凌寒柏被捆绑着跪在地上,对方遭受了可怕的暴力,面上满是血污。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上前拽住了凌寒柏的头,逼迫他直视视讯摄像头。

“展鸿宇,如果你不想你的伴侣出事的话,那么就在公众面前宣布你会退出竞选下一任总统。特星不需要你这种战犯同情者!要是你不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一周之后,我会宰了这个你一心想要庇护的战犯!”

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凌寒柏突然挣扎着动了动双唇,他的声音很微弱,可是展鸿宇还是听清楚了。

——鸿宇哥哥,不用管我。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妈的,叫你按照我们的要求说!”一旁的绑匪听到凌寒柏的话后,愤怒地拿起木棍向他狠狠砸了下去。

耳视讯也到此为止,屏幕一下黑掉了。

展鸿宇失魂落魄地盯着黑掉的屏幕,脑海里满是凌寒柏满是血污的脸,一时间,他想到了许多与凌寒柏之间的过往,那些痛苦的、幸福的回忆。

“展先生,我们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我静静。”展鸿宇脚步踉跄地走到了一旁,他垂下手坐在椅子上,微微颤抖的手指展示出了他内心的纠结。

展鸿宇最终没有退出选举,他循规蹈矩地将凌寒柏被绑架失踪的消息报告给了平宁城警察局,期望官方能尽早介入,与此同时,他也派出了民主党团队中负责安全保卫的成员替自己调查凌寒柏的下落,并嘱托他们一定要尽量救出他的伴侣。然而平宁城的警察局因为上级的暗示,并没有积极地去解救凌寒柏,按理说,在到处都布满了监控的平宁城中,他们要找出凌寒柏的下落是很容易的。好在任何时候这个星球上都不会缺乏有正义感的人,那些暗中认同展鸿宇的新平权理念的警察在案发的第五天,就偷偷地将线索交给了展鸿宇身边的人。

第六天,民主党的武装人员与绑匪在平宁城郊外的一所住宅里发生了激烈的枪战,最后,这帮由精英Alpha们构成的民主党武装人员虽然击退了绑匪,却没有平安救出凌寒柏,当他们发现凌寒柏的时候,对方的脖子上挂着绳圈,以脚尖踮起的姿势被吊在了墙上,根据墙面留下的挣扎痕迹,凌寒柏应该被折磨了很久才失去意识。

当凌寒柏被放下来时,他的心跳已然停止,所幸在场的人员对他进行了紧急救护,才勉强恢复了微弱的心跳,但是在他被送往医院,进行了进一步的检查之后,医生无不遗憾地告诉展鸿宇,凌寒柏的因为缺氧过久而陷入了植物人状态,谁也不知道这个早就伤痕累累的Alpha是否还有醒过来的机会。

展鸿宇似乎早就预料了这样的结局,为了心中的平权信仰,他又一次抛弃了自己的爱人,也是最后一次。

“寒柏,对不起!”展鸿宇在凌寒柏面前无力地跪了下来,他悲痛地放声大哭,直到有人过来将他搀开。

方鹤亭也得知了这个可怕的消息,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案子在平宁城警察的手中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为了逼你退出选举,他的行径真是太过卑劣了。或许,你并不该回来搅这摊子浑水。”方鹤亭叹息了一声,想到自己曾被傅云深的言语所煽动迷惑,以至于深深地伤害了顾燃,这让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与悔恨。

展鸿宇痛苦地摇起了头:“组建新的党派对抗傅云深,并不是我一个人在努力,这包含了所有真正的平权志士的信念。这个国家太需要真正的平权与公正了。在回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会被暗杀的准备了,寒柏正是因为担心我,才特意陪我回来。他原本可以在蓝星上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继续享受那些安宁的生活的!是我害了他……”

方鹤亭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再劝慰展鸿宇,对方能够坚持熬过十年生不如死的革命潜伏期,至少要比自己坚强得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他只能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头:“鸿宇,不要太过悲观,至少凌将军现在还有生命体征,只要他活着,或许有一天总能醒过来的。”

即便是展鸿宇这样坚强的人,也很难从哀痛中轻易走出来,虽然他依旧强撑着继续演讲,宣扬自己的理念与全新的执政政策,但是精神却明显颓废了下去。凌寒柏变成植物人给他带来的伤痛,似乎超过了他自己的估计。

“呵呵呵,鸿宇,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呢?”傅云深搂着A坐在床上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笑着摇了摇头。

往日被信息素隔绝服包裹着的A此刻并没有穿什么东西在身上,身为一名Alpha,他也拥有矫健的身材和一张英俊的面容,那是特星上最优势人种的外表特征。傅云深的防备心很重,即便A一直对他逆来顺受,可是他却很少给予对方自由。A的双手被束缚带捆绑在身后,嘴里被迫咬着一枚口环,他必须随时用自己的嘴来伺候这位性格愈发乖戾的总统大人。

“你听听他说的那些不切实际的话。要这个星球上所有的Alpha与Omega享有同样的权力。一切对犯罪人员的惩处都会被严格限定在宪法之内,所有非人道的法律都会被取消……”傅云深重复着展鸿宇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所说出的话,不得不说,这个神情忧郁甚至悲伤的Omega,似乎有很强的感染力,台下的聚会者们都满怀欣喜与期待地望着他,似乎他口中所描绘的美好未来,有朝一日,必定能在这个星球上实现。

“亲爱的,你觉得他说的这些适合这个星球吗?”傅云深转过头,一边问,一边将自己的手指探入了A被迫张开的嘴中。

“呜呜……”A蠕动着舌头讨好地舔弄着傅云深粗硬的手指,嗯嗯啊啊地呜咽着。

“我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的。原本我只想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还是这么不知死活。”傅云深的眉眼冷了下来,他微微眯起眼,那张英武俊伟的面容上弥漫着阴郁的肃杀之气。

被傅云深紧搂在怀中的A神色茫然地低下了头,屏幕里展鸿宇的话,他都听到了,甚至连他的心底也忍不住生出了一丝丝期盼。只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自己还能看到吗?A偷偷地看了眼身边的总统阁下,对方面色微醺,心情看起来却不是那么好,很明显,今晚自己又将遭受一场狂风暴雨般的蹂躏了。

展鸿宇的回归的确为新兴的民主党注入了不少活力,可是掌握着大权的傅云深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与自己执政理念相悖的组织发展壮大。他开始利用手中的权势,以及他忠心的国安局走狗们开始寻找各种借口打压民主党人,以平宁城戒严为借口,禁止他们进行聚会,甚至以展鸿宇的安危为借口,将对方软禁在租住的公寓中。而对于凌寒柏的重伤,平宁警察局也仅仅抓了几个平宁城中平时就臭名昭着的混混作为替死鬼结案,他们将这个明显有政治背景的案子定性为抢劫报复,并在通报中对于身为S级Alpha的凌寒柏表示出了带着讽刺意味的哀悼,新闻调查的最后一句话写到“谁能想到这位帝国上将,少有的S级Alpha会被几个小混混轻易绑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不仅谋害了凌将军,还要这样去诋毁他?!”追随在展鸿宇身边照顾他的是一名年轻的Alpha薛伟彦,他出身良好,父亲曾是为平权革命而牺牲的Alpha将领,当然在这个国度对Alpha的监管日益严格之后,愤愤不平的他主动辞去了政府授予的荣誉职务,开始转向寻求可以帮助Alpha的道路。

民主党的成立,展鸿宇的回归,无疑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也让他义无反顾地投入了这场无声的权益抗争之中。

“伟彦,别生气了。他们就是想要激怒我们。等大家因为愤怒,以不理智的方式进行抗议的时候,他们就更有逮捕我们的借口了。现在特星的局势,不管是帝国星系,还是联邦星系都在密切关注,傅云深为了面子,暂时还不会轻易逮捕我们这些符合宪法规定的新党人员。所以我们千万要忍耐住,不能把自己送上门去。”

为了平权革命的胜利,展鸿宇作为地下工作者潜伏了十年之久,而这一次,他也已经做好长期抗争的准备。

“可是,展先生……”薛伟彦除了对颠倒黑白,试图掩盖真相的傅云深政府感到愤怒之外,更为失去伴侣的展鸿宇感到了难过。

展鸿宇叹了口气:“没什么大不了的。黑暗总会过去的。”

就像当初在方其正统治下的漫漫长夜中,他一直也不曾放弃那样,展鸿宇坚信,这个国家终将会迎来真正的光明,虽然他的人生早已是一片黑暗。

因为傅云深各方面的打压,民主党虽然获得了一定的支持率,但是还是无法与这位平权党的党魁抗衡,下一任的大选中期,展鸿宇所领导的民主党就表现出了颓势,不少人依旧被傅云深所把持的舆论喉舌所蒙蔽,认为展鸿宇不过是凯鲁联邦所扶持的傀儡,是凯鲁联邦妄图干涉特星政治而精心包装的代言人。甚至某些特星的官方媒体竟在傅云深的授意下,变相否认了展鸿宇为平权革命做出的巨大的贡献,将对方忍辱负重的潜伏污名化作了依靠身体来讨好帝国上将。真相从来都不是掌握在大多数人手中,曾经被视作平权英雄的展鸿宇,因为各种各样的诋毁与猜忌,受到了百姓们的质疑甚至是攻击。

当展鸿宇被获准解除安全保护令,走出自己租住的狭小公寓之后,一些义愤填膺感到自己受到欺骗的百姓竟冲上来刺伤了他。所幸当时薛伟彦在场,这才阻止了那群狂徒的袭击,当然这群狂徒在被警察带走之后,就没有再出现在任何人的眼前。

5S级的Omega,除了有发情期这个弱点之后,比大多数Alpha有着更强悍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展鸿宇原本是躲得过这一刀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当他看见那把明晃晃的凶器时,他的脑海里居然想到了伤痕累累的凌寒柏,以至于他就那么精神恍惚地站在那里被人刺伤。

不知道对方在被绑架期间承受了多少折磨,那小子明明是那么怕痛的……

如果凌寒柏当时只要肯说出口,让自己救救他,说不定自己就真地会放弃一切吧。

因为傅云深的高压政策,许多与展鸿宇交好的平权党人士都不敢去医院看望他,而方鹤亭却不顾会招来傅云深的报复,在诸多媒体的追逐下,走进了展鸿宇目前正在疗养的医院。

“你不该来这里。”展鸿宇对方鹤亭的出现,颇感无奈。他私下拉拢了不少平权党中的旧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他们可以为自己提供暗中的帮助,所以,至少在目前他并不想方鹤亭被摆到台面上来。

方鹤亭在病床边坐了下来,他平静地看着展鸿宇,看着这个经历过诸多磨难与痛苦却依旧在坚持的男人。

Omega,真的不比Alpha低人一等,当初方其正宣布强制保护法时找到的一个很重要的借口,就是他认为Omega的身体构造决定了他们所要承担的只是生育义务,至于其他的一切,由强大的Alpha们和稳定的Beta们来完成即可。

“我来不来这里,傅云深都不会信任我了。顾燃死后,我早就对他的政策提出了质疑。他不过是看在我还有一定利用价值的份上,没有对我动手罢了。虽然我的堂兄方其正作恶多端,可是整个方家对特星的影响还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我好歹也算是有过爵位的分家宗主。”方鹤亭轻笑了一声,看见展鸿宇这个时候还在为自己担忧,他却是更为对方担心,很显然傅云深已经不再满足只是对他们进行各种自由上的打压了,这位狠毒而深沉的总统深谙要消灭一个敌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从肉体上彻底毁灭对方。这或许也是,对方在获得权力之后,立即迫不及待地处死了自己堂兄的缘故,而他的堂兄显然因为过于自信给自己留了无穷的后患。

“鸿宇,有件事我已经想好了。”方鹤亭顿了顿,又说道。

躺在病床上的展鸿宇被薛伟彦扶着坐了起来,他面带了些许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事?”

“我打算退出平权党,加入民主党。这样你的竞选压力也会小一些,而我至少还有方家的身份可以作为庇护。”方鹤亭似乎早就下定了决心,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对展鸿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得活着去把顾燃接回来。“展鸿宇的嗓音疲惫而无力,如今凌寒柏仍是毫无知觉的植物人状态,就算日后他所追寻的信念得到实现,他也无法再收获一个会对自己微笑的爱人,而这样的悲剧,他不希望再一次发生在方鹤亭与顾燃身上。

“我当然会接他回来,但是如果这个国家还是继续这样堕落下去,那么我们还是会遭受无妄之灾。”

“不会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展鸿宇的情绪变得了激动了一些。

“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错过这个机会,特星也是我的母星,帮她变得好起来,我也有责任。”只有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只有让这个星球上的六性都得到真正的平权,方鹤亭才能稍微感到一丝安心。正是他当初的偏执与愤怒伤害了顾燃,所以他只能竭尽所能地弥补,哪怕以后顾燃不会再原谅他,他也总算能弥补一些过错。

“姓方的是不是都想和我作对?”傅云深在得知方鹤亭退出平权党转而加入民主党之后,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这个并没真正屈服于自己,甚至一度还想为顾燃那小子抱不平的人并不会真的忠诚于自己,对于这种对Alpha还怀有期待与同情的Omega,他是向来都看不起的,他甚至认为是他们的骨子里充满了某种奴性。明明Omega已经受Alpha至上主义压迫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有了可以让Omega翻身的机会,这些人却抛弃自己的同胞,甚至想为压迫过他们的人争取所谓的自由与平等。

“或许我早就该找个借口,把他和方其正一起处死的,你说对吧,宝贝?”傅云深暧昧地亲了亲A的耳朵,他所豢养的小Alpha越来越听话了,这让他十分满意,要是所有的Alpha都像A这样懂事听话,那AO之间又何来对立?

A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他主动地回应着傅云深,难得自由的双手紧紧地搂住了对方的腰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统阁下,我誓死追随您。”A低声说道,他那俊挺的眉眼之间悄然流露出一抹忧郁。

傅云深凝视着A这张酷肖方其正的面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道:“等我连任总统之后,你将会是这个星球上唯一幸福的Alpha,这是我对你的忠诚所给予的奖励。”

傅云深言语中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A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将头靠在傅云深宽厚的肩膀上闭上了眼。

“与您在一起,我很幸福。”

傅云深微微一笑,他对A越来越满意了。

突然,傅云深感到后背一阵剧痛,他低下头,看到一柄沾满了鲜血的短剑从自己的胸膛戳出。

“你!”傅云深怒吼着推开了A,他捂着伤口,难以置信这个早已顺从自己的Alpha居然会谋杀自己。

A慌忙爬到傅云深身边,和挣扎着想要叫来侍卫的对方纠缠在了一起。

巨大的伤口与过多的失血让傅云深这样能力超群的Omega也难以支撑,他被自己的豢养的宠物摁倒在了地上,然后被对方紧紧掐住了脖子。

“总统阁下……请不要怪我,我爱你,但是我也爱我的同胞。我愿意在地狱永远伺候您,所以请您先走一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痛苦挣扎的傅云深,A流下了眼泪。

傅云深难受地张大了嘴,求生欲让他抓紧了A的手腕,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对方摔到了一旁。

“叛徒……你这个叛徒!”傅云深大口地吐着血,他必须赶紧止血,这让他来不及顾忌更多,立刻转身想要去到外面。

A昏昏沉沉地站起来之后,看到了傅云深背后的剑柄,这柄短剑一直摆在屋里,是对方的战利品之一,而傅云深并不知道那正是A被傅云深处死的父亲的遗物。

对傅云深扭曲的爱,以及对难以面对父亲深刻的悔恨让A的心绪愈发混乱,但是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又想做什么。在大门打开的那一刹,A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在侍卫们即将进来之前,他抓住了傅云深背后的剑柄,将它抽出来,然后再次狠狠地插进去。

“呃!”傅云深高大的身躯终于倒了下来,惊愕非常的侍卫官们一边手忙脚乱地想要营救总统阁下,一边对A举起了枪。A赤身裸体地站在众人面前,满身的伤痕一览无余,这是这些年来,傅云深为他留下的痕迹,与爱无关,只有屈辱。然后,在A扑向傅云深之时,侍卫官手中的枪一起开了火。

D.C.4104年,特星平权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统傅云深在官邸遇难,总统中期选举不得不因此中断。

傅云深的魅力是平权党中其他人难以比拟的,以至于他遇刺被害之后,平权党中一时竟难以选出可以接替他的人,而当初平权党的中流砥柱如展鸿宇、方鹤亭等人此时已是民主党的核心成员。当然,即便如此,新兴的民主党想要撼动平权党在特星议会中的席位还是十分艰难的,直到总统府的地下研究所在一次“意外”的爆破事故后被人发现。

闻风而来的新媒体人们竭力想要冲破总统府守卫的封锁,因为他们不约而同地嗅到了真相的气味,最后在难以进入总统府的情况下,有人使用了现在凯鲁联邦最高级的隐形遥控飞行器侵入对那个墙体坍塌之后的神秘研究所进行了拍摄,那之后,便是轰动全国的——总统府地下研究所事件。

如同囚徒一般的Alpha被关在不同的房间里,他们穿着黑色的信息素隔绝服,如同当年被迫隔离自己的Omega一般,而他们的四肢与腰腹也被坚固的金属环固定在了冰冷的实验床上,他们头上戴着一个完全契合他们五官与皮肤的金属头盔,隔绝了面容与身份,也隔绝了他们的五感,两根管子从头盔鼻腔处延伸出来,维系着他们已经日益衰败的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色的信息素隔绝服刺痛了平权共和国内Omega们的心,他们太熟悉这个为他们量身定制的发明,被迫穿上这身紧绷的衣服也是让他们陷入屈辱的开端,在方其正时代,他们因为这件衣服而被从“社会人”这个概念中遭到隔离,而沦为Alpha们的玩具。

光与电的时代,信息传播高速发达,平宁城总统府附近的人们第一时间在自己的通讯器上接收到了总统府地下研究所曝光的新闻,出于被欺骗的愤怒,或者仅仅是出于对人的基本同情,不少人放下手中的工作,开始涌向了总统府,他们需要政府给出一个交待。

强势的总统之下,必有一干只会附和的属下,傅云深被刺身亡后,政府暂时由副总统接管,但是这位副总统不过是傅云深从特星的九大门阀中挑选出的一位和事佬,对方除了代替总统参加各种无意义的慰问与会议之外,更多的就是按照傅云深的要求做出表态,毕竟他不需要有人与他真正地分享权力。

优柔寡断胆小怕事的副总统难以控制住局面,而之前就被展鸿宇游说过的政府开明派高官们,也是时候拿出自己的魄力了。平宁城新任的武装警察总长也是一名Alpha,在接替顾燃之初,他就明白了这时候要站出来为自己的同胞们争取利益所要遭遇的不幸,所以他一直隐忍而顺从,配合国安局的要求抓捕异见人士或是被怀疑是叛党的分子。顺势而为,是这位警察总长的人生经验,而现在,他已经看到新的大势。

副总统最终不得不向愤怒的公众宣布政府会妥善调查此事,并邀请社会各界人士进行监督,研究所里的实验品们都被救了下来,然后送往了平宁城第一医院,由武装警察部队看守负责这些实验品的安全。

第一件事就是要确认这些实验品的身份,在研究所里他们每个人都只有一个代号罢了。

金属的全封闭头盔被取下之后,那是一张张苍白而虚弱的面容,因为长时间的禁锢,他们中不少人已经丧失了情绪表达能力,甚至无法做出对外界的反应,而精神力S+级的顾燃是第一个对外界刺激有回应的实验品。

他被救出的时候,下身仍保持着被电击采集的状态,哪怕他已经完全无法产生正常的生理反应。

到了后期,在研究人员判断实验品即将彻底报废之时,他们对他的榨取也变得愈发残忍。

顾燃已经算是幸运的人了,还有不少实验品被解救之后,终因器官的衰竭一个个死去,至死,他们都不曾恢复意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在知道总统府研究所曝光之后,就在密切关注被囚禁其中的实验品,很快他就通过现任的武装警察总长得知了顾燃在幸存者名单上的消息,并得到了可以进入医院探视的机会。

“真没想到总统大人居然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他把我们Alpha当作什么?”接任的武装警察总长杜英朗冷笑了一声,现在政府里还有不少Alpha在一边享受着不平等的权利,一边为这个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这个只用Alpha作实验品的研究所曝光之后,举国哗然。

方鹤亭现在没有心情去听对方的抱怨,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个人,那个帅气开朗的Alpha,他的伴侣,顾燃。

站在特护病房门口,方鹤亭一时竟不敢进去,恰逢此时,刚好有医生说来,他急忙问道:“医生,他的情况如何了?”

“您好,您是病人的什么人?”医生抬头看了眼衣装讲究的方鹤亭,对方看起来高贵而儒雅,眉宇间却满怀忧愁,似乎对病房里的Alpha十分担心。

“我……我是他的伴侣。”方鹤亭愧疚地垂下了眼,虽然他从未想过要断绝和顾燃之间的伴侣关系,可是因为他的不智之举,却让对方遭受了那么深重的苦难。

医生一听到方鹤亭这么说,面色微微一变,他叹息着说道:“我不得不告诉您一个不好的消息,您的伴侣的某些器官遭受了过度的使用,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慢慢恢复了。或许您可以考虑换一位伴侣,不然作为Omega,长久靠抑制剂而得不到标记,对身体来说损伤会很大。”

医生的回答让方鹤亭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已经听说那些被救出来的实验品正在陆续死去,他一直担心顾燃会成为下一个因为过度的实验而衰竭而亡的废弃品。

“他的生命会有危险吗?”尽管在外人的面前,方鹤亭总是举止端庄,可在此刻,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仪态,一把就抓住了医生的手,这让跟在他身旁的杜英朗也吃了一惊。

“别那么担心,方先生。”杜英朗好心地出声劝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生也急忙说道:“放心吧,虽然他某些重要的器官出了问题,但是他的生命目前看来还是没有大碍的。不过……因为长期佩戴封闭性头盔被隔绝五感,他的五感和内脏器官的机能都有所下降,必须要慢慢调养才能恢复。”

“只要他能活着,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接受。”听到医生的话之后,方鹤亭总算稍微松了一口气,他透过房门上的观察窗往病房内看去,他的伴侣正静静地躺在床上。

方鹤亭谢绝了杜英朗的陪伴,独自进入了病房,之前看着还算安静的顾燃,在嗅到空气中那股熟悉的Omega信息素之后,身体再一次有了反应。因为在黑暗中被禁锢了太久的原因,他的双眼还不能受到光的刺激,正被厚厚的纱布蒙着,而他的胃也太过虚弱,只能继续依靠鼻饲管进食。

“呃……”顾燃张了张嘴,虽然看不到,但是他已经明白是谁来了,喑哑的声带还未恢复,即便只是一声呻吟也像是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那个曾经开朗强壮的Alpha,现在已经虚弱到连一句话也难以说出了。

方鹤亭不敢去想如果他们的儿子顾飞看到了顾燃这副样子,会受到多大的刺激,而那孩子到现在还以为顾燃已经去世了。

“顾燃。”方鹤亭在病床边坐了下来,他轻轻地握住了对方的手,感到对方的手指轻轻地颤了一下。

顾燃缓缓转过头面向了方鹤亭,他双唇翕动,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最后只是冲对方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

“傅云深死了,这也标志着极端的Omega统治会逐渐从这个星球上消失。战犯们都会得到妥善的对待,包括你们也一样。”方鹤亭紧紧攥着顾燃的手,一字一句地将这个星球上正在发生的事一点点告诉了对方。

顾燃看似有些恍然地点了点头,方鹤亭所说的这些,已经不是他现在可以关心的了。

“顾飞他也长大了不少,他很想你。所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方鹤亭心疼地看着神志恍惚的顾燃,轻轻咬住了下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很想你。我已经很久没有被你标记了。”

“抱歉,我当时并不知道傅云深居然会把你送到研究所当作实验品。你被带走后一个月,国安局的人就送了一盒骨灰给我,说你已经被秘密处决了。不管我怎么抗议也没用……现在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方鹤亭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在顾燃面前坦诚了自己的错误与悔恨,不过顾燃对此反应并不太大,他茫然地听着,不时轻轻点一下头。

“我已经退出了平权党,它已经变质了,以后,我会为真正的六性平权,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去努力抗争。”

“等你的身体再好一些,我们就回家。顾飞经常都抱着你送给他的玩具熊哭,要是你能回去,这孩子不知该有多开心。”

“对了,之前傅云深强迫我做了信息素剥离手术,回去之后,你可要好好地再标记我一次,不……不管你想标记我多少次都可以。”

“对不起,顾燃,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方鹤亭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在顾燃面前哭了起来,滚烫的泪水一滴滴地落到了顾燃的手背上。

顾燃费力地抬手摸到了方鹤亭被泪水打湿的面颊上,他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可从不敢这样去抚摸这张高贵的脸,不过这一次,方鹤亭却主动抓紧了他的手,不断用自己的脸轻轻蹭着他的手指,这是人类也好,动物也罢,最原始的亲密动作。

终于,方鹤亭看到顾燃再一次轻轻地翕动起了双唇,这一次对方努力地用唇形告诉他。

——我也一直很想你和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牵挂着方鹤亭和孩子,被囚禁在研究所作为实验品的顾燃或许早就放弃求生的意志了,毕竟那种生不如死的活法让不少实验品都愿意选择死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被方鹤亭所举报,可是顾燃也明白对方被傅云深这个和方其正不相上下的魔鬼欺骗了,按照现行的法规,他会因为放走秦泽而被撤销公职,然后被送去Alpha特别监狱关押,再对他的判决出来之后,他将在特别监狱服刑,但是方鹤亭当时已经说了,对方会申请狱外管制接回自己。那就意味着,即便他会失去一部分自由,他仍可以待在自己的伴侣身边,当然那样的情况无疑也是令人难受的,不过他相信方鹤亭至少不会殷飞对待萧明远那样苛待自己。或许他们之间还会继续爆发争吵,甚至是冷战,但是方鹤亭绝不会在知情的情况下同意将自己作为实验品关押到研究所里。

S+级的精神力让顾燃有幸保留自己的意识,却也让他陷入了每天清醒被折磨的巨大痛苦中,在身体被榨取到极限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怨恨过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的方鹤亭,可是最后他却被自己说服了,他不能像方鹤亭那样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要活着,总有一天,他们之间总能冰释前嫌的。

而也是支持这顾燃坚强支撑过这段可怕岁月的原因之一。

总统府地下室里那些肮脏的实验,以及傅云深办公电脑中所储存的种种关于如何进一步打压Alpha权益,剥夺Alpha公民身份的文件被陆续曝光,特星的人们终于意识到他们差点被踏进了一个新的骗局。

民主党在展鸿宇和方鹤亭等人的努力之下,愈发受到大众的支持,之前代替傅云深继续参与竞选的副总统知难而退,直接放弃了选举,虽然他可以召集军队或者警察部队对异见者进行镇压,但是那无疑会给这个早已伤痕累累的星球带来新的伤害,也会让爱尔兰斯的叛军有机可趁。而不知是不是为了给平权党施加压力,控制了爱尔兰斯的叛军居然提出了和谈协议,表明他们愿意与真正推行平权的新政府合作。

特星真正的中坚力量Beta们比任何时候都希望获得真正的平权,不管是方其正政府也好,还是傅云深政府也罢,他们始终只有极少数的人才有资格担任政府官员,更勿论进入权力中枢,但是民主党大胆地提出了将会以固定比例为六性提供平等的议会席位,让每个人种都可以为了自己的权益发声,而今后的政府人才选拔也会留出一定比例的职务提供给六性的每一个人种,让每个人种都可以切实地参与到这个星球的管理中来。

其实这些观点都是之前的平权党提过,并没有做到的,但是这一次提出他的人是展鸿宇,是那个即便为了平权事业失去了自由与尊严,甚至牺牲了爱人,也依旧不肯退缩的伟大Omega。那些诋毁他的媒体,在傅云深政府倒台之后,纷纷忏悔,表明当初的报道是受到了国家的新闻部门的硬性要求,不得已而为之。

一个接一个的丑闻,让平权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即便他们当中仍有一部分人坚持着要警惕Alpha,并对Alpha全面打压的念头,可是却失去了力挽狂澜的机会。

傅云深死后半年,总统选举被迫提前,展鸿宇以民主党党魁的身份成为了特星平权共和国的第二任总统。

上任的第一天,他立即废除了Alpha特别监狱,以及仍存在于文件中的狱外管制条令,今后,一切不人道的对待罪犯的行为都不被允许存在,特星平权共和国的法令将向先进而文明的凯鲁联邦法令看齐,竭力保障公民的人身自由与权益,在这个星球上不再是Alpha或者Omega的权益至上,而是人权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慢点走。”方鹤亭搀扶着顾燃在自己的院子里练习走路,对方被囚禁太久了,身体的某些机能至今仍没能完全恢复。顾燃咬咬牙,他的下肢酸胀刺痛每走一步都很难受,虽说现在有了高精密的肢体辅助工具可以使用,但是那毕竟不太方便,而且用起来也绝对不会比自己原装的这条腿好。

顾飞已经是个小大人了,他刚一回家就看到了顾燃努力练习走路的背影,这让他高兴又难过,毕竟他的父亲原本是个那么强壮的Alpha。

“父亲,爸爸,下午好。”顾飞主动向双亲问好,在他以为顾燃永远地离开了自己之后,他就再也不调皮捣蛋了,他不想看到爸爸伤心,更不想让在天上的父亲的担心。

“小飞,你回来了。”顾燃转过头,对儿子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顾飞懂事地上前在另一侧搀住了顾燃,对方现在走路的样子就像小孩似的,或许自己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一个小时左右的练习之后,差不多也到了饭点,顾燃此时已经热得满头大汗,方鹤亭急忙叫来仆人将对方搀到了浴室。

“水温合适吗?”方鹤亭伸手摸了摸按摩浴缸里的水,似乎有些烫。

“没问题。”不过顾燃倒是并不介意,他麻木的肢体神经正需要滚烫一点的水才能获得刺激。

“鸿宇和我谈过了,等你身体好起来之后,他希望你可以出任陆军机甲部队的司令官,毕竟在这片大陆上,已经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方鹤亭取下毛巾替顾燃擦了擦脸。

顾燃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他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完全康复,尽管医生对他目前的康复程度已经十分赞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个样子真的还能做些什么吗?”

“可以的。你在前线作战的经验就是最宝贵的东西。爱尔兰斯那边已经签署了联邦协议,正式作为独立联邦并入共和国,这片星球上应该不会再有战争了。”看见顾燃这么灰心丧气,方鹤亭的心里并不好受,可他还是努力地笑着鼓励对方。

“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好了,这个星球已经经不起更多的伤害了。”顾燃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好消息,他还是乐于听见的。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知道战争的可怕,而他并不想自己的双手再染上更多鲜血。

“还有,我会被任命为代表Omega权益的副总统,这是鸿宇提出的平衡制任命,以后政府会有三位来自不同性别的副总统。”方鹤亭将自己也即将出任副总统的消息告诉了顾燃。

“副总统……这么高的职务吗?”顾燃显得有些吃惊,甚至那一瞬间,他的眼底掠过一丝自卑。

“不过是一份工作罢了,我们的一切作为都将严格在法律的框架内进行,你放心好了。鸿宇为了让政府的权力得到监督,还特意参考凯鲁联邦建立了监察公署,加强了议会的权力,以后不会再有人会凌驾于宪法之上,更不会有人能一手遮天,方其正与傅云深的时代都一去不返了。”

方鹤亭扶着顾燃在浴缸里坐了起来,按摩已经结束,对方也该出来和孩子一起吃饭了。

“我真没想到展鸿宇能做到这个地步,他真是太了不起了。他足以证明,Omega并不比Alpha低劣。”顾燃想到自己当初在总督府宴会上看到的展鸿宇,对方先是不露锋芒地站在程振身后,后来又满面忧郁地站在了凌寒柏的身边,谁也不会想到这个隐忍的Omega有朝一日会取代方其正和傅云深这两个枭雄,成为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

顾燃踏出浴缸后,需要抓住墙上的辅行架才能勉强站稳,方鹤亭赶紧拿过浴巾为他擦拭起湿漉漉的身体。

就在方鹤亭擦拭到顾燃下身时,他偷偷瞥了眼对方胯间那根软垂的东西,然后隔着浴巾轻轻地揉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怎么了,鹤亭?”顾燃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替自己擦拭私处的方鹤亭,曾经,他可不敢想对方会纡尊降贵地为自己做这种事。

“你真是忘记了吗……我的发情期又要到了。”方鹤亭轻声回答道,面上也露出了些许羞赧。

虽然顾燃下身的器官并没有如医生所断言那样彻底报废,但是由于在研究所遭受了太多折磨,他身为Alpha的本性竟因此大打折扣,如果说以前他是每个月方鹤亭的发情期刚结束就开始掰着指头算对方下一次的时间,而现在他却是有些力不从心,生怕自己难以满足方鹤亭的需求。在第二次标记时方鹤亭时,他在服药的情况下,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勉强硬起来,对他而言那是他人生中最失败的一场标记,即便最后他的体液的确洒落入对方的生殖腔内。

那之后,顾燃为了避免难堪,又或是别的某些他不愿说出口的原因,不再继续标记方鹤亭,而是要求对方服用抑制剂对抗发情期。

“抱歉,你可以服用抑制剂吗?”顾燃不想再回顾那场糟糕的标记,轻叹着别开了头。

这已经是方鹤亭在接回顾燃之后,连续第八次被要求服用抑制剂了,他愣了愣,似乎没想到顾燃还是不肯再标记自己。但是方鹤亭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去勉强顾燃,对方的身体会变成这样,正是自己这个罪魁祸首。

很快,方鹤亭用笑容掩饰了自己内心的失落,他起身拿起睡衣为顾燃披上,然后说道:“当然可以了。咱们快出去吧,别让小飞久等了。”

顾燃和方鹤亭陪顾飞吃了饭之后,顾燃和往常一样陪儿子玩了会儿,他被迫离开了儿子一段时间,这让他很是内疚。不过他现在的身体没办法像以前那样陪顾飞玩篮球了,难免有些遗憾。

“父亲,爸爸,我去做作业了。你们早点休息。”回房之前,顾飞乖巧地收好了刚才和顾燃一起下过的棋子。

“小飞感觉懂事很多了?”顾燃看着乖乖回房间去写作业的儿子,忍不住对方鹤亭感慨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总要长大的。”看着儿子的变化,方鹤亭既是欣慰,又觉心疼,或许正是当初顾燃被处决的残酷事实刺激了这个孩子的成长。

天色渐晚,顾燃因为医生的叮嘱仍需要好好休养,在客厅里和方鹤亭聊了会儿天,又看了会儿当天的新闻之后,他这就打算上床休息了。方鹤亭倒是还有许多公事要处理,不过这些日子,他早已习惯先照顾顾燃睡下。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来陪你。”特星又进入了冬季,室外的温度开始急剧下降,而恒温的室内仍是暖洋洋的,顾燃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快就有了睡意,毕竟他被囚在研究所期间几乎没有一天能睡个安稳觉,黑暗之中,他永远不知道那些插在自己体内的可怕道具何时会突然启动,而那个紧紧罩住他头颅的金属头盔何时又会发出让人生不如死的电击。

“那你也早点休息。”顾燃乖乖地点了点头,在有过一段可怕的经历之后,他的性格比以前更加温顺了。

“我会的。”方鹤亭笑了笑,突然低下头在顾燃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的发情期就要到了,身上已经开始提前散发出浓郁的Omega信息素气息,如果是以前,年轻气盛身体强壮的顾燃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撩拨,或许下一刻,他就会从被窝里爬起来,然后将方鹤亭狠狠摁到床上标记。但是现在不同以往了,即便空气中弥漫着他最爱的Omega信息素气息,可是身体遭受重创,乃至精神也因此变得颓丧的顾燃却没有更多的反应,他轻轻地应了一声,神色平静地闭上了双眼,就好像他体内会对Omega产生剧烈反应的腺体已然被切除一般。看着顾燃就这样闭上了双眼,方鹤亭的面上满是失落,他皱了皱眉,表情逐渐变得难受起来,又或是难过起来。

身为新政府的重要成员,承担着诸多工作的方鹤亭最后不得不离开了躺着爱人的房间。

等方鹤亭离开了,顾燃这才睁开了双眼,他翻过身,渐渐蜷起了身体。

他并非不想标记方鹤亭,可是他的那颗黑暗中被囚禁太久的心似乎变得过于敏感了,他顺从地接受方鹤亭对自己的一切安排,不管是每日的衣食住行,还是让他颇为痛苦的复健运动,他都一一听从,不曾提出过任何异议。顾燃隐隐知道自己与方鹤亭之间的相处不对劲,可是他却难以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恢复到从前。

他现在才知道冰释前嫌四个字,原来做起来,比说起来要难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他连标记对方都不愿意了,是的,这是他唯一能够鼓起勇气不按照方鹤亭的心意去做的事情。

他借口自己的身体还没康复,要方鹤亭一次次地服下抑制剂,仿佛这样他就能暂时逃避什么。

尽管顾燃不止一次地在内心里劝说过自己不要去责怪那个他所深爱的人,但是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痛苦,还是让这个曾经无比强大的Alpha遭受到了巨大的伤害,而当一个人受到严重伤害时,身体与精神都会自然而然地展开防御机制。

顾燃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只是想要保护自己,只不过这样的保护形式,却是建立在伤害另一个人身上。

“唔……”正在认真批阅文件的方鹤亭突然感到了一股强烈的躁动,他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发情期已经如洪水猛兽一般来到。市面上的抑制剂虽然可以有效地帮助Omega在发情期期间安然度过,但是对于已经被标记过的Omega,O型抑制剂的推荐使用时间一般不超过四个月,一旦超过四个月,抑制剂的作用会越来越弱,而且由于长期服用抑制剂,也会导致Omega的下一次发情期来得更为猛烈,因为被标记过的身体早已将标记深深植入骨髓。

此时,滥用抑制剂导致的副作用方鹤亭总算深深体会了,而两次接受信息素剥离手术的他,显然也比别的Omega更容意受到发情期的困扰。他没法再集中精神继续工作,只好放弃审阅,挣扎着站了起来,抑制剂放在卧室里,他必须去那里拿药。

方鹤亭害怕会惊醒顾燃,他放轻了步子,悄然推门而入。

方鹤亭屏住呼吸,长时间地凝望着睡得正香的顾燃,眉眼间流露出了深深的无奈。

他摸到床头柜,打开了柜子之后,取出了保存在其中的抑制剂,自从顾燃被处决之后,一直不愿再接受别的Alpha的他早就在使用这种药物了,而这是他在长期使用抑制剂后,迎来的第八次无法得到标记的发情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燃听到了方鹤亭沉重的呼吸声,他甚至听到了因为难以忍受痛苦而发出的断续呻吟,但是他依旧紧紧地闭着双眼,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方鹤亭颤抖着拿出了抑制剂,看着手中蓝色的药物,他还是忍不住望向了就躺在身旁的顾燃。

他想要对方的标记,想得发疯。

“顾燃,求求你……”方鹤亭轻轻地叫了一声,他颤抖着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顾燃的身体时黯然收回。

通过那些不堪入目的内部资料,方鹤亭清楚顾燃在傅云深的手中受到了怎样的折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检举。

方鹤亭被自己的悔恨所包围,缓缓抱紧了双臂,近乎自虐地感受着体内因为发情期而泛起的阵阵灼痛,他必须紧咬牙关才能忍住不继续发出会惊扰顾燃的声音。

随着额头上渗出越来越多的虚汗,方鹤亭知道自己再不注射抑制剂恐怕是要陷入昏厥,他不想让顾燃为自己担心,这才颤抖着将抑制剂的针头扎入了自己的手臂。

随着那些蓝色的液体进入体内,方鹤亭这次啊感到那股灼烧着自己肺腑的烈焰总算暂时平息了,可他体内那股源于天性的冲动并没能马上缓解,而是在他的体内不断冲撞,仿佛在对他的强行压制欲望行为提出抗议。

方鹤亭调整着呼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回身又看了眼顾燃,对方正背对着自己而睡,呼吸平缓。

在那么多个失去顾燃的夜晚里,方鹤亭不止一次地怀念过对方温暖的怀抱,如今看到对方在自己身边安睡,方鹤亭一时觉得这就足够了。哪怕对方不肯再标记自己也没关系,只要顾燃能平安地回来就好。

最后,带着苦涩而释然的心情,方鹤亭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了书房,既然在这个夜晚他无法得到标记,那么不妨让他将自己的身心都投入工作之中。

处理完所有的公务之后,方鹤亭才回到了卧室,他已经在书房的浴室里清洗好了身体,甚至还在里面自渎了一次,但是那样做远远无法满足他身体此刻的需求,反倒让他的身心更为空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发情期折磨得疲惫不堪的方鹤亭缓缓躺了下来,虽然他的信息素现在无法对顾燃产生太大的影响,可是对方身上的Alpha信息素对他而言却仍是一种折磨。抑制剂的副作用在这一次表现得前所未有的强烈,在使用了大量的抑制剂之后,方鹤亭只能勉强保持头脑清醒,可是却难以无视身体产生的巨大不适感,他的生殖腔空虚而饥渴,长久不曾受到滋润的腔道甚至开始隐隐作痛。

最后,方鹤亭在自己一阵阵难受的喘息声中闭上了双眼,他想或许自己有必须要医生给自己开一些辅助的镇静剂了,光使用抑制剂已经无法让他顺利度过发情期。

几乎一整夜方鹤亭都没有睡着,他在床上翻来复去,自己渴求的Alpha信息素弥漫在空气里,却始终不曾进入他关键的器官——生殖腔,到最后,他浑身渗出了一层冷汗,就连身体也开始情不自禁地战栗。

但是出于某种可笑又可悲的自尊,抑或仅仅出于对顾燃的尊重,方鹤亭最后宁可咬住自己的手臂以避免发出更多难堪的声音,也没有转过身去叫醒其实并没有睡着的顾燃。

这一张床曾是他与顾燃风雨共度的港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令他痛不欲生的地狱,而方鹤亭却选择了用一生的时间留在这个地狱里,因为那个爱他的人、他也爱着的人就在这里,所以他也无法逃离。

方鹤亭回来的时候,顾燃就已经醒了,他在对方离开后短暂地睡了一会儿。

实际上,顾燃也很吃惊自己居然还能睡得着,他明明知道方鹤亭长期得不到标记会是多么痛苦。

他的内心很纠结,他觉得自己应该标记方鹤亭,可是他的身体却又莫名地排斥着对方。那种排斥的确是莫名的,毕竟顾燃并不认为自己憎恨对方,他甚至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不应该去责怪被傅云深所蒙蔽的方鹤亭。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做到。每当他想接近那具身体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些自己被关押在研究所里作为实验品的日子,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实在太痛苦了。

而那一天,当自己被抓走的时候,在家中平静目送自己离开的人,正是方鹤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燃甚至想,如果自己当时死在研究所就好了,那样,至少现在他不用与他那么深爱过的人这样痛苦地互相折磨。

顾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方鹤亭已经出了门,老管家贴心地将食物送了上来,为顾燃支好了床上用餐架。

“鹤亭什么时候走的?”顾燃看了看面前方鹤亭亲自为自己安排的营养早餐,有些失神地问道。他已经知道方鹤亭昨晚十分痛苦了,可自己居然还是没有主动去标记对方。他忽然想,难道自己真的不再爱方鹤亭了吗?

老管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顾燃的神色,方鹤亭走之前已经叮嘱过自己不要告诉顾燃他不舒服的事情。

“也就一会儿,先生顺道送小少爷上学去了。先生说了今天要晚点回来。”

顾燃点了点头,他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扭头看了眼已经空荡荡的身边。

在忙碌了一整天之后,风尘仆仆的方鹤亭才回到了家。

“先生,您要吃点什么吗?”管家上前接下了方鹤亭脱下的外套。

方鹤亭摇摇头,他已经在总统府办公室用过晚餐,虽然那只是很简单的一顿饭。

“顾燃呢?他今天有好好复健吗?”比起儿子,现在方鹤亭显然更为关心顾燃,他生怕自己一不在家,就没人监督顾燃复健,会影响对方的康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先生他已经完成了今天的复健项目,沐浴过后回卧室去了。”管家回答道。

听到管家这么说,方鹤亭算是放心了,他点点头,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有些过于颓废的状态之后,打起精神往楼下走去。

卧室里,顾燃还没有休息,他看了会儿新闻,就干脆坐在床上等着方鹤亭回来。

“你还没休息吗?”方鹤亭推开卧室门,面带微笑走了进来,在人前,他是严肃端庄的副总统,在顾燃面前,他则是温柔亲和的伴侣。

“还睡不着。”顾燃打量着方鹤亭,对方的眼眶下有一圈阴影,明显是太过疲惫导致的,这让他又忍不住想起了昨晚自己背后那压抑而痛苦的呻吟声。

Omega的抑制剂需要在发情期每天注射,方鹤亭现在才回家,抑制剂的效果已经很微弱了,加上他的身体本身已经开始产生了抗药性,抑制剂的副作用给他带来的影响也变得更为糟糕。

在开门的一刹那,方鹤亭就差点因为顾燃身上那股Alpha信息素而失去理智。

“你呀,还不早点休息!等你养好了身体,我还等着你标记我呢。”方鹤亭故意和顾燃开起了玩笑,他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快速拿出了一枚抑制剂注射管。

顾燃不动声色地看着方鹤亭拿着注射管开始颤抖的手,突然缓缓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鹤亭……”顾燃的嗓音干涩,他很想让方鹤亭别再注射抑制剂了,可是他却说不出自己可以标记对方那几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方鹤亭仍强颜欢笑着,被顾燃叫住的那一刻,他是真心希望对方会阻止自己使用抑制剂,能让自己再次享受到久违的被标记快感。

顾燃垂下了眼,这一刻,他不敢去看方鹤亭,他怕看到对方失望。

“没什么。你注射完之后,也早些休息吧,别像昨晚那样忙到半夜了。”

“哈……哈哈……我昨晚吵到你了吗?真是对不起。”方鹤亭匆匆别开了头,顾燃的变相的拒绝让他的心很难受,而他也清楚了昨晚对方似乎知道自己有多么难受。

“对不起。”方鹤亭怆然地重复了这三个字,自从顾燃回来之后,他经常都在为自己的错过致歉,对方也总是宽厚地表示原谅,但是实际上,他们都很明白,有些伤害一旦造成,或许就难以轻易弥合。

强忍着剧烈的难受注射完抑制剂之后,总算能稍微缓过一口气的方鹤亭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了身。

“要不我去隔壁睡吧?总这样吵到你也不好。”

顾燃并不知道方鹤亭因为抑制剂副作用的缘故,只要发情期待在有自己信息素的地方就会一直受到干扰与折磨。他听见对方这么说,下意识地认为方鹤亭大概也是厌倦了与自己之间这样虚与委蛇地应付。

原本乐观开朗的顾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悲观而消极。

“鹤亭,我们……离婚吧。”顾燃心好像麻木了,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太大的痛苦,虽然他的确因此感到了些许遗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一下就愣住了,顾燃这句话给他的打击,比他的身体长久得不到标记还令他难受,这一刻,他几乎感到自己的心被撕裂了。

看见方鹤亭久久不说话,顾燃倒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你以前就说过,我们俩的婚姻原本就是不匹配的。那时候我总以为只要我爱你,只要我能标记你就可以解决这一切,可实际上,这样的不匹配并不是爱与标记就能消除的。我这种废人不该成为你的阻碍。”顾燃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因为身体与精神受损而显得虚弱无能的他,对于高高在上的副总统方鹤亭而言,更是毫不匹配了。

“你在胡说什么!那时候我误会你是傅云深的走狗,所以我才会那么说!可后来证明,你并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卑劣小人!”方鹤亭一把攥住了顾燃睡衣的领口,他不允许对方这样自我作践!

顾燃苦笑着说道:“鹤亭,别骗自己,也别骗我了。你需要人标记,可是我却……”

“你不用在意这些!不能标记我,就不要勉强。我真的没事,只要有抑制剂,Omega就可以安然度过发情期,你完全不用为我担心。你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好好照顾自己。”方鹤亭打断了顾燃的话,他不想听到对方说出的真相,他隐约觉得那会毁了他和顾燃这段已经变得脆弱的感情,而他的身体和精神也早已无法安然度过这失去了Alpha标记的发情期。

顾燃摇摇头,不顾方鹤亭的阻拦,继续说道:“鹤亭,你想让我标记你,可我却不愿意这么做。你听着,我不是不可以,我只是不愿意。所以,你看错我了,我比你想的或许更为卑劣。”

顾燃终于坦诚了自己内心那恶毒的念头,他知道自己这样说会伤害方鹤亭,可是他别无选择。既然是他伤害了对方,那么就由他来终结这份伤害。

“别说了。”刚才还显得激动的方鹤亭忽然就变得颓然,他别开了头,想要逃避顾燃凝注着自己那双眼。

“鹤亭,我明明是因为爱你,才与你结婚的。可我现在却在伤害你,你知道吗?我听到你求我了,可我没有睁开眼睛,甚至没有抓住你的手,给你一丝帮助。”顾燃面容平静地诉说一切,可是他的眼里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了一行泪水,虽然他的一字一句都是在伤害方鹤亭,可是这对他自己而言,何尝又不是一柄剖心裂肺的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方鹤亭好像没有听到顾燃在说什么,他缓缓站起来,扶着墙一步步走到了门口,药物副作用以及Omega天性所带来的痛苦折磨让方鹤亭的身体和精神已经十分虚弱,而顾燃的话更是让他几近崩溃。可方鹤亭知道自己不能在顾燃面前崩溃,那样除了会让对方痛苦之外,并不会给两人这段破裂的感情带来任何好处。而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用自己的脆弱与伤痛去换取同情。

“你早点休息吧。我就在隔壁,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方鹤亭的嗓音充满了倦怠,他的胸口感到了一阵闷痛。

最后,行动不便的顾燃没法阻止方鹤亭离开,他只是坐在床上目送着对方开门出去,然后,他听见一阵哽咽的哭泣声从隔壁的房中传来,那哭声一开始压抑而沉闷,到了后来却变得撕心裂肺。

顾燃在这撕心裂肺的痛哭声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脸,他甚至恨不得能把自己的耳朵也堵起来。

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这样伤害方鹤亭,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可是……

顾燃最后钻进了被窝里,他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好像这样就可以不再听到隔壁房间传出的痛哭声。

在所爱的人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可耻地选择了逃避。

第二天一大早,方鹤亭就在楼下的餐厅等待着顾燃了,他没有亲自去伺候对方起床,而是把这些事情交给了家中的仆人。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坐在餐桌边的方鹤亭神色平静,一如既往的温和。

“早上好。”正在用餐的方鹤亭抬头冲顾燃笑了笑,然而笑容却无法掩饰住对方脸上的憔悴。

顾燃心里一阵难受,可他也知道昨晚那些话不可能再一次说出来,再一次伤害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鹤亭……对不起,我……”

“说什么对不起。你身体不好,情绪也会不好,这是正常的。都怪我,明知道你休息不好,还吵着你。没关系,以后我睡隔壁就好。”方鹤亭喝了口牛奶,他的心脏最近不太舒服,这让他只好暂时戒掉了所喜欢的黑咖啡。

“今晚早点回来吧。我可以试试……”

试试什么?那几个字,对于现在的顾燃来说似乎很难说出口,昨晚那些话他说出来之后,自己心里倒是舒服了,可听到对方那么痛苦的哭泣声,却让他感到了深深的自责。就如他自己说过那样,他原本是为了爱,才会死缠烂打地与对方结合,可现在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方鹤亭眼里一黯,他一时竟不敢去想顾燃这样说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可他还是很快就笑着应了一句:“好啊。不过我今天要主持一个政务公开会议,或许要晚点。”

“嗯,我等你。”这一次轮到了顾燃对方鹤亭说这句话。

诡异的沉默气氛中,两人面对面地吃着早餐,方鹤亭放下刀叉的时候,盘子的食物还剩下了不少,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在离桌之前对顾燃说道:“顾燃,昨晚的事,可不可以就当没有发生过?”

顾燃有些吃惊地抬起了头,方鹤亭的微笑,在他眼里第一次显得如此苦涩无奈。

已经后悔昨晚那样伤害方鹤亭的顾燃没有勇气再去拒绝对方,他点了点头,轻声地重复了刚才的承诺:“早些回来,我等你。”

上了车之后,神色平静的方鹤亭开始皱紧了眉,长期得不到标记而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的他就快要到身体的极限了,他原本打算去找医生开一些镇静剂,可以缓解身体的不适,但是繁忙的公务却让他不得不以工作为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汽车到达总统府之后,方鹤亭先去了一趟总统办公室,在主持今天的会议之前,他还有些工作要向展鸿宇报告。

自从展鸿宇将凌寒柏从医院搬到总统府之后,总统府的办公室套房就成为了他的新家,为了陪伴昏睡中的凌寒柏,他几乎寸步不离,因此他不得不将总统的部分工作,拜托给三位副总统或是别的内阁大臣,让他们代替自己出面处理。

“鹤亭,请坐。要喝点什么吗?”一早就在处理文件的展鸿宇抬头看了眼方鹤亭,虽然凌寒柏的身体没有起色,但是这个国家逐步步上正轨却让他的内心得到了不少安慰。

方鹤亭径直坐了下来:“不必麻烦了。总统先生,凯鲁联邦共和国希望我们可以在爱尔兰斯自由邦开通新的贸易口岸,商贸部那边已经把相关的方案提交到了内阁,部长也与我们几位副总统进行了充分的沟通,我们认为这件事可以达成我们与凯鲁联邦的互利互惠,值得一试。”

爱尔兰斯独立自由共和国在与特星平权共和国和解之后,作为自由邦重新成为了特星大陆的一员,但是为了扞卫他们也曾努力争取的自由与民主,展鸿宇允许他们保留了自己的政府,并特星共和国的宪法之下行使除外交与军事之外的其他政治权力,并可以在不违背特星总宪的情况下,制定一些符合当地发展需求的法令。

而爱尔兰斯作为特星的军事重镇以及特别矿产重镇,历来也是特星对外贸易的活跃地,而之前方其正政府为了防备平权势力的反攻,将爱尔兰斯的贸易港关闭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未恢复,所以这一次凯鲁联邦为了支持特星平权共和国恢复发展,才特地提出了充启爱尔兰斯贸易口岸的商贸合作,不过爱尔兰斯当地政府没有外交权,所以最终的决定权还是落回了特星政府手中。

“我也觉得很不错,过两天凯鲁联邦的副总统就会带着他们的商贸官员前来特星,或许他们还回去爱尔兰斯实地考察,到时候恐怕又要麻烦你们代替我陪同他们参观考察了。”展鸿宇不好意思地叹了口气,转过头看了眼那道微掩的门,凌寒柏正安静地躺在那道门之后的病床上。

“别这么说,支持您的工作,也是我们分内的工作。”方鹤亭理解展鸿宇现在的处境,对方为了这个国家已经付出太多,甚至连自己的爱人都为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他们总不能让对方在爱人最需要他的时候,还为这个国家过于操劳。

“谢谢理解。”展鸿宇十分感激身边这帮支持自己的同仁与朋友,一个新国家的建立,绝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方其正也好,傅云深也罢,他们都太过笃信个人的力量,终于成为了暴君独夫。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准备下接下来的会议了。”方鹤亭刚要起身,突然一阵眩晕,让他又跌坐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展鸿宇见状,立即离开办公桌走了过来:“鹤亭,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方鹤亭的肤色本就白皙,乍一看,倒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等而展鸿宇走近之后,才发现对方的面色或许用苍白来形容更好一些。

方鹤亭不愿让展鸿宇知道自己家庭内部的矛盾,当即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

“没什么。”

展鸿宇并不相信方鹤亭的话,他一把拉住了想要匆匆逃离的对方,不小心却看到了对方腕间的针眼。

他熟悉这样的针眼,因为他现在也需要注射抑制剂才能安然度过发情期。

“顾燃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吗?”展鸿宇不便把话说得太过直接,隐晦地问了一句。

方鹤亭在听展鸿宇提到顾燃的那一刻,目光赫然一黯。

“他还在努力复健,看上去还是有些效果的。”

“你知道我不是在问这个。”展鸿宇看出方鹤亭有意将一些事情瞒着自己,眉间微微一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无奈地看了眼展鸿宇,他知道对方是关心自己,可有时候,他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一些痛苦,只能独自承受。

“我没事,真的。谢谢你的关心。你还是多留点精力照顾好凌寒柏吧,说不定哪天他就醒过来了。”方鹤亭最终还是微笑着推开了展鸿宇的手。

“好吧。如果太累了,可千万别硬撑。”既然方鹤亭坚称自己没事,展鸿宇也不好再坚持逼问,毕竟人与人之间,不管什么身份,不管什么关系,都要懂得彼此尊重。

上午有专门的医生过来帮助顾燃复健,顾燃并不拒绝这种对自己身体有益的事情,虽然过程难受,但是他还是一声不吭地坚持了下来。医生对顾燃的态度以及身体的进展都很满意,临走之前不断安慰他,只要再需要半年,配合新研发的神经修复药物,他受损的身体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身体虽然可以恢复,可是自己精神上所受的伤害却似乎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痊愈。

想到自己竟会对方鹤亭那么残忍,顾燃长长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明明是那么爱对方,至少曾经是。

复健完成之后,顾燃简单地让下人为自己擦拭了下身体,就坐到了电视前开始收看由方鹤亭主持的政务公开会议,昨晚方鹤亭在隔壁的痛哭声实在吓坏他了,也让他的心中生出了诸多不安与担忧。

不得不说,性格温和的展鸿宇做起事情来魄力十足,对方毫不犹豫地就将共和国总统至高无上的权力交了出来,分给相关的部门,甚至还主动成立监察部门约束自己。每个月一次的政务公开,更是让全特星的民众都有资格知道这个国家最重要的决策是如何提出,并如何施行的,并可以通过随机抽选的形式参与到质证环节。

需要方鹤亭亲自发言的时候并不多,他讲完话之后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时抬头看一眼正在逐个对部门政务进行总结的政府官员们。

顾燃的目光一直落在方鹤亭身上,对方的面色看上去有些憔悴,却仍强打精神端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见方鹤亭显得苍白的脸色,顾燃感到了一丝揪心的难受,他想今晚等对方回来之后,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先标记对方,至于昨晚他贸然提出的离婚建议,如果真有那样的必要,也先留到以后再说吧。

身为Alpha,却不能给自己的Omega在发情期带去必要的抚慰,实在令顾燃感到羞愧,他甚至想,要是胤荣生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怕也不会忍心伤害方鹤亭吧,自己还是太不成熟了。

电视里的会议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过了一会儿,方鹤亭离开了位置,来到了主席台上,接下来,他会做一个总结性的发言。

“众所周知……”方鹤亭发言时的状态和顾燃平时所见的爱人完全不同,对方的声音低沉却富有力度,那张俊美的面容也一改往日的亲和,显得严肃。

顾燃痴痴地望着屏幕里的方鹤亭,全息投影的屏幕让对方看起来近在咫尺。

然而就在顾燃还在纠结自己对方鹤亭的爱情时,屏幕里忽然有人传来了一阵骚动,原本站在发言台后的方鹤亭身形明显地晃了一下,他一开始还伸出手扶住了发言台的桌面想要稳住身形,可很快,他的身体就开始了第二次晃动,而这一次他竟是没能再站稳,就这样软软地倒了下去。因为方鹤亭的晕倒,直播不得不短暂中断,而屏幕面前的顾燃已是急得双眼发红,他已经猜到了方鹤亭会晕倒的原因。

知晓方鹤亭在主持会议时昏倒之后,展鸿宇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了总统府会议大厅旁的休息室,在方鹤亭昏倒后的第一时间,立即就有人将他送了过来,并召来医生为他诊治。

“他这是怎么了?低血糖还是?”展鸿宇看着方鹤亭面容憔悴地躺在沙发上急促喘息,对方用领带束得紧紧的领口已经被解开,方便他能缓口气。

医生刚才已经为方鹤亭做了简单地诊断,对方的身体十分虚弱,但是却并非是某些疾病引起,而通过方鹤亭手臂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注射针眼,以及对方血液内快速化验出的抑制剂成分,医生已经确定这位代表Omega权益的副总统正在滥用抑制剂,而这也是特星在两次推翻极权政府之后所要面临的社会问题。Alpha与Omega之间对立关系,为特星社会制造了人为的对立,即便现在国家已经恢复了正常,一切都走上了法治的道路,可是那些在反复的AO平权中受到伤害的人们却难以走出心理阴影,他们开始拒绝结伴,而是使用抑制剂来压制自己的本性,麻醉自己的思维。

但是就目前的抑制剂技术而言,虽然它的确可以在短时间内提供帮助,但是大量的使用,尤其是那些已经有固定伴侣情况下的滥用,会对使用者的身体和精神都造成巨大的伤害,甚至导致死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统先生,副总统他似乎一直在使用抑制剂。而且是……超剂量的。”医生面色凝重请展鸿宇来到了角落里,压低声音说出了这个可怕的事实,大家都希望新一届的政府官员可以为这个饱受创伤的星球带来新的气象,而一位滥用抑制剂的副总统显然只会带来负面的新闻。

“果然……”展鸿宇不解地望着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方鹤亭,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在拥有伴侣的情况下,还这样长期大量地使用抑制剂。明明顾燃的身体还没有糟到不能标记他的地步,当然,或许他们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

“副总统看起来很不舒服,怎么样才能让他舒服些呢?”专业的事情,还是得由专业的人来解决,展鸿宇作为Omega也只能向医生求助。

医生无奈地耸了耸肩,按照方鹤亭这样的用法,继续注射抑制剂不过饮鸩止渴,只会愈发摧残他脆弱的身体罢了。

“我知道副总统阁下是有Alpha伴侣的,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尽快让他的伴侣标记他……”

“是了,快派人去副总统家把顾燃接来,告诉他,鹤亭的情况不太好!”展鸿宇对医生的建议表示认同,急忙对身边的侍卫官下了命令。

“不……”方鹤亭隐隐约约听到了展鸿宇的话,下意识地就摇起了头,“不要告诉顾燃……我没事!”

“你还说你没事!你和顾燃之间到底怎么了?!”展鸿宇不明白方鹤亭为何如此固执,现在已经不是那个AO之间对立的时代了,而对方和顾燃之间的误会也应该解除了,毕竟他们在大家心中,一直都是一对恩爱伴侣,既然是相爱的人,又有什么困难不能一起度过呢?

方鹤亭醒了过来,他疲惫地睁开了眼,带着深深的悲哀看向了展鸿宇。

展鸿宇顿时一愣,随即屏退了房间无关的人,只留下自己在方鹤亭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鹤亭……”展鸿宇在方鹤亭身边坐了下来,他看着对方刚抽过血的手腕上满是针孔,不知情的人看了或许还以为这位副总统是毒瘾患者。

方鹤亭苦笑着看了眼自己那可怕的手腕,平时他在家里都坚持将袖扣扣好,为的就是不让顾燃和家里的其他人看到。

当然,即便顾燃没有看到,他也该猜到自己的身上该留下多少注射抑制剂的痕迹,毕竟在对方回归之后,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那个曾经心心念念想要随时标记自己的Alpha再没有碰过自己了。

因为有抑制剂,对方甚至连作为临时标记的亲吻也吝于给自己。

“他不想再标记我了。”方鹤亭垂下了头,比起刚才他站在主席台上发言时的昂然严肃的形象,此刻的他显得如此失魂落魄。

“为什么?”

“你忘记了吗?是我检举了他。”方鹤亭的语气里没有怨恨与责备,只是平静地讲述了事实。

“可是顾燃不是谅解你了吗?毕竟那时候你也是被傅云深所欺骗了。”展鸿宇面露恍然,他还羡慕过顾燃与方鹤亭之间的感情。

“这个伤害,比我们想象得都要深。可顾燃他毕竟有伤在身,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他都需要时间慢慢康复,我不能对他要求太多。这件事,还请你为保密,我不想给顾燃带来麻烦。”方鹤亭放下袖口,遮挡住了手臂的抑制剂针孔。毕竟他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是因为长期得不到标记,又违规大剂量使用O型抑制剂造成了身体透支,虽然现在的政府已经没有针对Alpha或是Omega的特殊条令,但是出于对这个社会的优秀生育者的保护,议会之前还是通过一项Omega保护法,其中就规定了结为伴侣的AO家庭中,除特殊原因外【服役、生病等不可抗力】Alpha不可以连续四个月不标记伴侣,否则将会被控以虐待家庭成员罪,移送司法机关进行相关的处罚。

展鸿宇难过地看着神色逐渐平静的方鹤亭,对方的目光麻木,看上去就像当初在凌寒柏上将府中时的自己,那时候,他也像方鹤亭这样,被自己所爱的人以各种借口拒绝标记,不过对方比自己要好一点的是,至少他还能使用抑制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自己只能用肉体去抵抗发情期不被标记的残酷折磨,直到心脏猝停,才终于让凌寒柏悔悟。

“我可以为你保密,但是你的身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如果顾燃真的无法再标记你了,你可以选择和他离婚。”展鸿宇不想看着方鹤亭这样逐渐消沉,甚至衰竭,他很清楚再这样下去,对方说不定真的会死。

“呵……你这话怎么和他说的一样?离婚?我已经被迫剥离过两次信息素了,还不够吗?我不想再有第三次了。”方鹤亭轻笑了一声,他现在一听到离婚那两个字就觉得心口痛,就好像当初方其正强迫自己与胤荣生离婚时一样。

“我要出去了。会议还没结束吧?我应该还能返场把我的发言讲完。”方鹤亭挣扎站了起来,他动作有些迟缓地打起了领带,任何时候,他都不允许自己不修边幅地就出现在公共场合。

展鸿宇心情复杂地看着仍想要强撑的方鹤亭,他刚打算劝说对方好好休息,却看到正在打领带的方鹤亭双腿忽然一软,整个人再次重重地倒了下去。

“医生!”展鸿宇急得大叫了起来,他看到方鹤亭的身体已经开始了轻轻地抽搐。

最后,方鹤亭既没有返回会场,也没有回到家中,抑制剂的副作用在他身上恶化了,医生建议必须马上安排他住院,当然……要是能给予对方足够的信息素抚慰,那是最好的。

“我要出院,我没事!”方鹤亭稍微恢复了神志,便立即吵闹着离开医院,他害怕顾燃在家里会担心自己。

虽然对方不肯标记自己,但是方鹤亭明白,顾燃还是爱着自己的,要不然对方昨晚也不会难过得流泪了。

“方先生,您的身体状况现在很糟糕。除了必要的住院治疗之外,最好请您的伴侣尽快为您标记,不然继续使用抑制剂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大问题!”本着对病人负责的原则,纵然知道自己所面对的人副总统,医生还是不客气地说出了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需要。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方鹤亭坐在病床上,愣愣地盯着手指上的戒痕,自从知道那枚定制的钻戒并不是顾燃的骨灰之后,他就取了下来,却又没有再戴回胤荣生送给自己的那一枚,其实,不管戒指戴还是不戴,他所爱的人,早已铭记在了他的心里。

医生对方鹤亭这种不拿自己的健康当一回事的态度深感不满,他提高了声音,严厉地说道:“您最近应该有感到心脏很难受吧?这就是长期滥用抑制剂的后果之一,再这样下去,您的心脏会承受不了发情期的负荷,迟早会崩溃的!”

方鹤亭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他轻轻摸了摸自己无名指上的戒痕,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会死吗?”

“呃……我没有这么说,只是就您目前的情况来看,您的心脏负荷太大了。”医生担心自己的话会让方鹤亭陷入恐慌与不安,这样往往不利于对方的病情。

“如果这就是我的宿命,那我接受。”方鹤亭抬头看着担忧自己的医生,冲对方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

“可是我不想接受!”

顾燃在方鹤亭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出现在了病房里,实际上他之前就一直在门外了,是展鸿宇阻止了他进来。

知道方鹤亭昏倒被送医之后,还没等他联系总统府,就有人前来将他接往了医院。他到的时候,方鹤亭刚好醒过来,展鸿宇让医生进去劝说方鹤亭,却让顾燃和自己一起留在病房之外,他想让顾燃好好听听方鹤亭的心声,也想让对方明白作为Alpha在发情期拒不履行义务对于Omega来说是一件多么残酷而痛苦的事。

听到医生说出的那些心惊胆战的话,顾燃这才意识到:或许自己现在就像方鹤亭当初检举自己那样,根本没有意料到自己的举动会给对方带去多么可怕,乃至是致命的伤害。

“你怎么来了……”方鹤亭看到跟在顾燃身后的展鸿宇,立即明白了是谁安排了这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在看到虚弱不堪的方鹤亭的那一刻,顾燃又像一个小孩子那样哭了,他拒绝了旁人的搀扶,借助机械助行器来到了病床边,然后缓缓跪了下来。

“快起来。”方鹤亭下意识想要搀起顾燃,可仅仅是这样一个动作就让他再次感到了头晕。

顾燃咬着自己的唇,泪水顺着他的眼眶滑过鼻翼,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愧疚与自责让他无比难受。

要不是刚才听到医生的话,他还以为自己不标记方鹤亭,只让对方使用抑制剂,顶多不过让对方身体不舒服而已。如果他知道会给方鹤亭带来这么大的伤害,那么他绝对不会这么做,即便他心里再怎么对方鹤亭存有芥蒂,他也不愿害死那个被自己深爱过的人。

看到这一幕,展鸿宇让人关上了病房门,上前把顾燃从地上强行搀了起来。

“哭能解决问题吗?”展鸿宇冷冷地问道,他以前和方鹤亭聊起顾燃时,对方就忍不住调侃顾燃这人虽然长得倒是一副威武昂扬的大Alpha模样,可是骨子里总还有些孩子气。现在展鸿宇总算明白,方鹤亭所说的话是真的了。

顾燃在展鸿宇的逼视下不敢抬起头,他拭了拭泪,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之后,这才转头对方鹤亭说道:“鹤亭,对不起,是我没有尽到一个Alpha伴侣的义务。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请你再给我一个标记你的机会。”

看着冲着自己痛哭流涕的顾燃,方鹤亭向他伸出了手,顾燃赶紧在床边坐下。

“傻小子。”方鹤亭一点点擦去顾燃的泪水,缓缓搂住了对方的背,有些话,他必须对顾燃说。

“我理解你对我的厌恶,我也厌恶那样的自己。只是我还是必须告诉你,如果我知道我的检举会让你陷入那样的危险之中,我绝不会那么做。请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让你承受这些伤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都知道的,我只是……”顾燃觉得自己在方鹤亭面前有时候的确过于任性了一些。其实他一直在意的是自己在方鹤亭心中到底是何等的地位,他虽然爱着对方,却从未有过真正的安全感。他甚至想,或许方鹤亭并不是真的需要自己,但是现在看来,一切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真可笑,我明明说过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可我还是……对不起。”顾燃哽咽着把头埋在了方鹤亭怀里。

方鹤亭轻轻地摇着头,捧起顾燃的头与对方亲吻在了一起,他第一次这么主动,也是这么热烈地亲吻顾燃,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想要从对方汲取信息素,更是想要安慰对方,也让对方可以安慰自己,伴侣存在的意义,本该是互相理解,互相安慰,互相扶持。

展鸿宇在一旁欣慰地看着面前这一对重归于好的恋人,有时候,人们总是要经历许多,甚至彼此伤害,才能了解对方在自己心中的意义。他和凌寒柏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却不曾有这样的幸运。

“好好标记他。”展鸿宇离开病房前,在顾燃的耳边轻声叮嘱了一句,他看到对方的耳根一下就红了。

“鹤亭,你现在就需要我吗?”在顾燃的幻想中,很多地方都是他与方鹤亭结合的最佳场所,停在公路边的汽车里、户外的温泉池里、国会大楼人来人往的卫生间乃至是由自己控制的的机甲操纵舱内。但是,他从没想过要在医院这样的地方标记方鹤亭。

方鹤亭刚才与顾燃这样亲热了一番,体内的腺体早已因为对方身上那股浓郁的Alpha信息素而变得激荡。

他望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顾燃,最终还是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在失去标记的这近乎一年的时间里,方鹤亭每天晚上都在渴求能得到面前这个Alpha的标记,他的身体和心灵都已经空虚干涸太久,急需一场淋漓尽致的交媾来抚慰。

确认门已经反锁上之后,顾燃这才壮着胆子爬到了床上。

在正式标记方鹤亭之前,顾燃鬼使神差地托起了对方的手臂,他小心翼翼地挽起对方的袖扣,心疼地看着遍布对方手腕上的针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是个混蛋。”顾燃喃喃自语,低头伸出舌头舔起了那些针眼。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小混蛋了。”方鹤亭揉了揉顾燃的脑袋,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喜欢倒是喜欢对方放肆些的模样,那个和自己相敬如宾的顾燃,实在令人有些陌生。

“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顾燃眼巴巴地望着对自己这么温柔的方鹤亭,突然将对方摁倒在了病床上,他热情而饥渴地亲吻方鹤亭的嘴唇、鼻翼与脖颈,甚至还扯开了对方的领口,用牙轻轻地啃起了对方形状优美的锁骨。

对于顾燃这样过于亲热的行为,方鹤亭还不太适应,他扭着头,只觉得脸上身上都被对方舔得满是口水。

“你是狗吗?”瞥了眼在咬自己锁骨的顾燃,方鹤亭忍不住调侃了他一句。

顾燃扭头看了眼方鹤亭,轻轻一笑,又将手伸到方鹤亭的衣服里揉捏起了对方胸前的两点,这可是他以前想做,却从来没敢做的事情。

“你太放肆了……”方鹤亭被顾燃撩拨得不断粗重喘息,他红着脸闭上了眼,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愉悦,这也是他所心向往之最美好的Alpha与Omega的结合,他曾拥有的幸福,也是他曾失落的幸福,最终都回到了他的身边。

然而就在顾燃想切实标记方鹤亭的时候,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现在仍处于某种的尴尬处境之中。

“鹤亭……我们可以换个位置吗?”顾燃虽然借助助行器可以简单行动,但是对他而言,标记方鹤亭是需要自己全身心投入的事情,这不是他那双还不能做剧烈运动的腿能够完成的。

方鹤亭很快就懂了顾燃的意思,其实在对方回归之后,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标记也是采取的骑乘体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那样的体位实在让人太过尴尬,受过良好教育、出身贵族、时刻注意保持自己风范的方鹤亭在心中暗自认为这样的行径无疑会让自己显得过于淫荡了。

现在自己才是有求于人的那个人,以及顾燃的身体的确还不太方便,这都是方鹤亭需要考虑的。

最后,方鹤亭不得不和顾燃交换了体位,他坐在对方的膝盖上,一边喘息,一边动手脱去自己的衣裤。

“抱歉,这里似乎没有什么润滑的东西……你恐怕得给我……”顾燃小心翼翼地看着方鹤亭那张带着禁欲色彩的面容,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对方已经面色红润,鼻息粘稠,可是那张俊美的脸上仍旧坚持着最后的冷静。

“我们可以让医生送来。”方鹤亭很快就想到医院这种地方不会缺少必要的润滑剂。但是等他说出口之后,他居然看到顾燃的目光中竟多了一些委屈,他这下算是明白对方一开始想要的或许就不是润滑剂了。

“鹤亭,我想要你。”顾燃小声地说。

方鹤亭低头看了眼顾燃那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精神昂然的小东西,想到对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自己,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你不行了吗?”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行了。我只是说身体有些不方便。”顾燃的尺寸在Alpha中也算得是佼佼者,他当然不愿意在这方面服软,尽管他在回来后再次标记方鹤亭时整整花了一个小时才硬起来,但是他现在感觉良好,他觉得可以将标记时间延长到一个小时。

虽然方鹤亭眼底带着温暖的笑意,可是顾燃很快也觉察出了对方眉间那一抹不经意的苦涩。

自己这次真的做得太过分了,顾燃在心里再一次做了检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嘛,是我骗了你。我发誓,以后我要是再敢不标记你,伤你的心,就让我一辈子都硬不起来!”

“那还是算了,我可能会死的。”方鹤亭随手拍了拍顾燃那根都快顶到自己身上的东西。

“不会的,要死我也陪你一起死。”顾燃认真地望着方鹤亭的眼,直到对方紧抿的唇间再次露出笑容。

那一天,平宁城第一医院的特护病房套间被前所未有的AO信息素所充斥着,这甚至惹来了隔壁住院的病人对此提出了抗议,因为这股过于激烈的信息素导致这些做了环切手术的病人们某处隐隐作痛。

冬天过去,春天来到,万物复生。

D.C.4017年,阳光明媚的三月,他与方鹤亭在自家的花园里举行了一场迟来的婚礼。

到场的几乎全是新政府的重要人员,包括时任总统展鸿宇。

“鹤亭,顾燃,恭喜你们。”展鸿宇对这对新人表示了祝福,尽管只担任了一年的总统,这位正值壮年,各项能力出众的Omega已显得有些沧桑,连鬓间也生出了白发,除了总统所要承受的巨大的压力之外,不少人都认为这是因为对方伴侣仍昏迷不醒的原因。

“谢谢,鸿宇。”方鹤亭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更衬得他儒雅高贵。

“谢谢您,总统阁下。”顾燃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自从他与方鹤亭解开了心结之后,他的精神压力骤然消失,这也对促进他身体的恢复起到了极大的帮助,如今他已经应展鸿宇的邀约,正式担任了特星平权共和国陆军机甲部队的司令长官,并被授予了上将军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扭头看了眼顾燃,发现对方的领结似乎有点歪,赶紧伸手替对方理了理。

“咳,咳……鹤亭,我自己来就好。”向来不喜欢穿正装的顾燃因为伴侣这个贴心的动作而感到了一丝羞涩,毕竟周围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们。

“你总是打不好领结。看样子,回头我得抽点时间教教你。”方鹤亭神情专注地为顾燃整理着领结,然后抬头看了眼对方绯红的脸,这小子一把年纪了还是会因为这种事情害羞。

“给我留点面子……”顾燃小声地说,他已经听到了周遭宾客善意的笑声。

就在顾燃因为方鹤亭过于亲昵的动作而感到害羞与局促时,他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谢你,顾将军。我和秦泽在此祝您和方先生新婚快乐。”季肖和秦泽是专程从爱尔兰斯回来参加顾燃与方鹤亭婚礼的,在爱尔兰斯作为独立联邦并入特星平权共和国,并接受共和国总统的领导之后,他们重新获得了特星正式公民的身份。而为了巩固来之不易的和平,以及消弭各个族群间的裂痕,展鸿宇在成为总统之后,颁布了特赦令,赦免了所有在方其正政府时期被控犯下战争罪的战犯,他们除了需要定时向当地的警察部门报道之外,将不再受Alpha管制法令约束。

“哈,你们回来了?”顾燃有些惊喜地看着这位漂亮的长发Omega,对方早已不是当初那副哭哭啼啼的模样,那张漂亮的脸上浸润着深深的幸福。

秦泽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并没有想到顾燃会为他们做到那一步,后来他们在到达爱尔兰斯之后听说了顾燃的遭遇,这让这位性格刚直的Alpha深感愧疚。

“对不起,让你被我们连累了。”秦泽主动地向顾燃伸出了手。

顾燃轻松地一笑,在他今天的大好日子,他不想让任何人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一个人能换两对人幸福,也算值了吧。”顾燃一把握住秦泽的手,友好地拍了拍对方的手背。

看到季肖和秦泽,方鹤亭微微一愣,随后也露出了微笑:“欢迎回来。”

秦泽转头看着儒雅温和的方鹤亭,眼里略略生出了些许愧疚:“鹤亭,有件事,我一直不知怎么对你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现在的特星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度。你说什么都不会再遭到惩戒。”方鹤亭的眼中已没有了最初对秦泽的恨意。

秦泽迟疑了一下,神情严肃地对方鹤亭说道:“没有能够救下荣生,真的很抱歉。我的固执与偏见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失去了曾经志趣相投的好友,也差点失去了所爱之人,甚至是自己的生命。鹤亭,我并不期望你能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地活下去,这也是荣生最后的希望。”

方鹤亭轻轻点着头,目光中一抹怅然掠过:“我会的,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荣生,也为了……”

方鹤亭没再说话,他转过头,望着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顾燃,顾燃会意一笑,悄然攥紧了对方的手。

帅气的顾飞也已经是个小大人了,他正陪着萧明远的一对儿女在旁边看父亲与爸爸当众亲热。

“啧啧啧,他们真是肉麻。”顾飞摇摇头,自从父亲身体康复之后,他觉得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又一次下降了。

萧卓和萧月倒是很羡慕地看着他们的顾叔叔与方叔叔,要是自己的双亲也能这样亲热那该多好,他们难免又想到了已经去世多年的父亲萧明远,以及那溅满了餐桌的鲜血,而那天也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爸爸殷飞会哭得那么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飞刚这么说完,其实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赶紧转过头,看到一脸忧伤的萧月,红着脸拉住了对方的手。

“月月,我们去里面玩吧。”作为小孩子,他也只能想出这种办法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了。

萧卓一看到顾飞这小子居然抓住了自己妹妹的手,还叫对方月月,一下也顾不得哀伤,立即嚷嚷了起来。

“顾飞,我妹妹可比你大!叫姐姐!”

“哥哥,没关系的。”萧月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作为一名女性Omega,她的性格软糯害羞,和身为男性Alpha天生彰显着强势的哥哥大为不同。

“略略略,我才不要,我就要叫月月。”顾飞一手扒着眼皮,伸出舌头对萧卓做了个鬼脸。

“揍你哦!”萧卓挽起袖子就要开干,他的性格继承了自己的父亲,颇为蛮横。

“来啊!”顾飞咧嘴一笑,拉着萧月就开跑。

萧卓顿时也明白了顾飞那小子的鬼点子,看着妹妹面上那羞涩的笑容,他嚷嚷着就追了上去。

两个小孩子很快就在花园里追逐了起来,大人们把这些当作孩子们正常的玩闹,并不在意,甚至乐得哈哈大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作为花童的顾飞花着一张脸和同样弄乱了发型的萧月捧着花跟在顾燃和方鹤亭的身后走上了红毯。

方鹤亭对这个调皮的孩子无可奈何,可是顾燃却觉得Alpha会这么活泼很正常,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庄重的仪式在乐声下一步步按部就班,终于到了互相交换婚戒的环节。

慈祥的神父对顾燃说道:“顾燃先生,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方鹤亭先生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他吗?”

顾燃深深地望着方鹤亭,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往事,那些幸福与痛苦,都已经成为过去,他和对方的人生即将再一次启程。

“我愿意。”顾燃语气坚定地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神父又看向了方鹤亭,重复了刚才的话。

“方鹤亭先生,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顾燃先生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他吗?”

方鹤亭微微一笑:“我愿意。”

神父点了点头,郑重地宣布道:“现在,我以神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伴侣。请交换你们的戒指,并为对方戴上。愿你们的人生幸福美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等来了这一天,顾燃觉得自己拿着戒指的手都有些颤抖,而有细心的宾客观察到这一点之后,忍不住窃窃私语,他们已经看出了这对伴侣如果吵架了,该是谁先低头。

“紧张什么。”方鹤亭轻笑了一声,他先为顾燃戴上了他们一同去定制的钻戒,这一次戒指上的钻石可不是谁的骨灰做的,而是来自凯鲁联邦共和国最高级的钻石珠宝店。

顾燃抿着嘴笑得羞涩,他看了又看自己手指上那枚钻戒,觉得真好看。

这时候,方鹤亭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无名指上有一圈戒痕。

顾燃看到对方指上这圈戒痕,忍不住想起了也曾深深爱过方鹤亭的胤荣生,他完全明白为什么方鹤亭会那么爱对方,因为那真是一个完美的Alpha。

顾燃抬起方鹤亭的手,在为对方戴上钻戒之前,他低下头,在那圈戒痕上深深地一吻,这个曾属于胤荣生的地方,终于要属于自己了。

“胤将军,我一定会遵守承诺,照顾好鹤亭的。感谢您之前陪伴鹤亭的岁月,以后就由我来陪伴他吧。”顾燃低声呢喃着,他觉得自己必须对此刻或许正在天上看着他与方鹤亭的胤荣生致以最深的敬意。

“你在念叨什么?”方鹤亭并没有听清顾燃的絮语,此刻宾客们已经兴奋了起来,不断催促顾燃赶紧为方鹤亭戴上戒指。

顾燃抬起头,他虽然在笑,可是眼里却含着热泪。

“我爱你。”顾燃将手中那枚戒指戴到了对方的指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他也微笑着回应了顾燃:“我也是。”

在宾客们的欢呼声中,方鹤亭主动与顾燃亲吻在了一起,这个绵长而深情的吻,在漫天飞舞的鲜花之下,在温馨静谧的乐曲声中,显得庄重而温情。

坐在台下的展鸿宇平静地望着台上幸福的新人,在他眼中,顾燃与方鹤亭的结合并不仅仅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愿景,更象征着这个国家的Alpha与Omega终于重新走向和解与包容,曾经笼罩在Alpha与Omega头顶上的阴影在这个新的国度逐渐消失,属于六性平权的真正时代,终将到来!

【番外一】

千家万户都进入了梦乡之际,特星平权共和国总统府仍有一盏灯亮着。

展鸿宇,这位特星平权共和国的第二任总统,也是特星历史上最伟大的平权领袖此刻仍在为了这个国家而忙碌。

这位大总统的法定伴侣是凌寒柏,那是一位臭名昭着的刽子手,至少曾经是。

在方其正统治的特星时期,凌寒柏充当了总督大人的马前卒,他接替秦泽成为了镇反指挥部的副总指挥,并在方其正的授意下对平权党人及其支持者们进行了无情的镇压,第二次平权战争胜利之后,凌寒柏一度以战犯的身份遭到审判与关押。

在傅云深统治特星时期,展鸿宇以政治上的让步换来了凌寒柏的特赦,对方才终于从罪大恶极的Alpha恢复了平民的身份。

现在,从战犯成为平民的凌寒柏就躺在总统办公室的隔间里,作为现任总统的伴侣,他的身份又一次发生了变化。凌寒柏这一生担任过诸多职务,而这一次,他所担任的职务或者是扮演的角色是特星第一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今天的最后一份文件上签署下自己的大名之后,展鸿宇身心疲惫地靠在了宽大的座椅里,他抬头看了眼挂在办公室墙上用多种文字写就的人权宣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明天在总统府将有一项重要的国事会见活动,按照惯例,展鸿宇将需要带同伴侣出现的场合推让给了副总统方鹤亭,这样他也可以多陪会儿凌寒柏了。

“雪月说她下个月想回来看看你,但是我没有答应。她现在学业正是忙碌的时候,等她放了暑假也不迟。”展鸿宇走进了隔间,一道门将这间办公室划分为了工作区与休息区,这里既是凌寒柏休养的地方,也是他平日休息的卧房。

展鸿宇一边说话,一边脱下了严谨的西服,他走到床边,温柔地看着昏睡不醒的凌寒柏,自从傅云深当初为了逼迫他退出总统大选而绑架伤害了凌寒柏之后,对方便一直处于植物人状态,但是根据脑电波监控仪上的数据显示,凌寒柏最近的脑波逐渐活跃了起来,这让展鸿宇也平添了一分对方迟早会醒过来的信心。

虽然脑电波监控仪上的电波正在跃动,可凌寒柏依旧平静地躺在床上,他的假肢被拆卸了下来,只有一条伤痕累累的左臂搭在被子外面。

展鸿宇每天晚上休息之前,总要抽点时间陪陪凌寒柏,他想对方是害怕寂寞的,就像自己一样。

“你真得早点醒过来了寒柏,我每次都把会见外宾的事情推给鹤亭他们,这总不太好。我也想正式向其他星球的人介绍你这位第一先生。”展鸿宇在床边坐了下来,他抓起凌寒柏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凌寒柏当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他双唇微张,仿佛睡得正熟,而他鼻腔里的饲管正在定时为这具身体注入营养液成分。

展鸿宇目光深沉而温柔,他摸了摸凌寒柏修剪得整齐的鬓角,又说道:“等这一届任期结束了,我就辞职。到时候我带你回蓝星去,那里虽然不是我们的祖国,但是至少我们在哪里生活得很幸福。你也一定想回去看看吧?”

说完话,展鸿宇伸手轻轻抚了抚凌寒柏有些发干的唇瓣,他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唇膏,为对方涂抹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展鸿宇感到自己拿着唇膏的手微微颤了颤。作为一名被标记过的Omega,展鸿宇每个月的发情期总是如期而至,虽然他年轻的时候生殖腔因为过度使用与刺激而受了伤,但是这并不妨碍深藏在他体内的腺体对Alpha的信息素发出渴求。

“唔……”感到自己的发情期突然来到的展鸿宇皱了皱眉,为了让身体的机能正常,也为了让自己与凌寒柏之间的感情可以延续下去,他并没有过于依赖抑制剂。

他依旧选择了让凌寒柏标记自己,哪怕对方现在处于人事不知的状态,但是这样的话,却能让他切实感受到自己与凌寒柏身体的结合,他甚至相信这样或许会让凌寒柏的也随之出现必要的反应。

“寒柏,这该死的发情期又来了。”展鸿宇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掀开了盖在凌寒柏身上的薄被。

恒温的室内并不冷,展鸿宇小心翼翼地替凌寒柏解除了下身的排泄辅助用具,然后自己也脱了裤子坐到了床上。

虽然总统府的医生建议过,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免凌寒柏的器官无法有效工作,他们可以使用常规的道具采集凌寒柏的精液,然后再将其注入展鸿宇的生殖腔内,为总统先生达成人工标记。

但是这个建议也被展鸿宇彻底否定了,他坚持要用最原始的方法让对方在自己体内达成标记。

亲吻与抚摸,总能让这具沉睡的身体产生自然的反应,虽然时间或许要比平时久很多,但是展鸿宇并不介意。

他与凌寒柏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在他们最美好的时候,却遇到了突如其来的平权革命以及方其正总督对Omega的严厉打压政策。为了让被压迫的同胞们可以获得自由,展鸿宇牺牲了自己的自由,甚至牺牲了自己的爱情。

为了替平权党人获得有效的情报,他放弃了凌寒柏,转投向了对方的上司程振上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展鸿宇第一次放弃凌寒柏,也正是这段遭遇,让凌寒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振作,心理也开始扭曲。

经历了诸多磨难与波折之后,这对爱恨纠缠却难以彼此放手的爱人终于在了一起,展鸿宇为了凌寒柏的自由做出了妥协,带着对方以及自己妹妹一家人离开了母星特星,移民至中立星球蓝星,在那里开启了一段新的历程。

但是最后,展鸿宇终究+还是为了更多人的自由,又回到了在傅云深恐怖统治下的特星,并在对方以凌寒柏作为威胁之时,再一次选择了放弃爱人。虽然在最后的视讯中,凌寒柏也表露出了让展鸿宇不要因为自己而束手缚脚的心迹,但是展鸿宇很清楚,自己的两次放弃,对于凌寒柏来说,都太过残忍。

“寒柏,等你醒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展鸿宇的悔恨都写在了他的眼底,自从凌寒柏出事之后,他那双曾经漂亮的蓝眸,总是充满了忧郁。展鸿宇在凌寒柏耳畔低声呢喃,他的身体已经与对方结合在了一起。

脑电波监控仪上的数据线波动得越来越厉害,展鸿宇看着神色平静的凌寒柏,猜想对方或许有很多话想对自己说,只是一时难以表达罢了。这让他心中又多了几分感慨,也让他摇动自己腰身的频率变得更快了一些。

几乎一个多小时的缠绵之后,展鸿宇才勉强迫使凌寒柏将信息素留在了自己受损的生殖腔内。

他替凌寒柏擦拭干净身体,又整理好病服之后,这才抱着对方在床上躺了下来。

“寒柏,晚安。”展鸿宇亲了下凌寒柏的面颊,闭上了眼。

凌寒柏紧闭的眼睑之下,眼珠缓缓地转了转,谁也没有看到他夹着心电监控仪的手指也微微地动了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鸿宇,凌寒柏还是老样子吗?”

热闹的宴会上,副总统方鹤亭趁着间歇叫住了疲于应酬的展鸿宇,他的伴侣,也是平权共和国陆军机甲部队指挥官顾燃就站在他身旁,不时偷偷地大口大口地喝着平时在家里喝不到的美酒。

展鸿宇苦笑着点了点头:”是的。不过状态还好,医生每天都会给他做检查,他的身体机能并没有退化太多。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精神力太弱了,所以才导致他迟迟不能从植物人状态中恢复。要是他能像顾将军这样有S+级的精神力,或许早就醒过来也说不定。”

正在仰头痛饮美酒的顾燃听见展鸿宇说到自己,赶紧把酒水咽了下去。

“顾燃,这是总统府的国宴,别喝太多酒好吗?万一喝醉了怎么办?”

看到方鹤亭转头无奈地看了眼自己,顾燃心想或许自己今天回去又要被数落了,他赶紧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这才对展鸿宇说道:“总统阁下,您也无需太过担心,凌将军他迟早都会醒来的。”

“但愿如此吧。”展鸿宇这些年已经接受了很多像顾燃这样的安慰了,虽然所有人都在安慰他凌寒柏终究会醒过来的,可是只有每一天都陪在对方身边的自己也逐渐接受了凌寒柏不会醒来的可能。但是不管对方会不会醒过来,都不会改变自己将陪他一起度过下半生的事实。

就在国宴继续热闹举行的时候,一名总统府的高级武官快步走向了展鸿宇,他的脸上写满了惊喜。

“总统阁下,我有点急事要禀告您。”武官向展鸿宇行了礼,然后压低了声音在对方耳边说了几个字。

方鹤亭看着举止神秘的武官,与顾燃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他看到展鸿宇那双忧郁的蓝眸几乎是在瞬间恢复了光彩。

“诸位!我有个好消息要宣布!”展鸿宇认为这个消息必须由他亲自来宣布,才能算得上震撼人心。

“搞什么鬼?”顾燃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又偷偷喝了一大杯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特星平权共和国的第一先生,亦即我的伴侣凌寒柏先生,他刚才已经从长达三年的昏睡中彻底醒过来了!”展鸿宇高举着酒杯,眼底噙了泪光。

三年的时间唤醒一个植物人,在医学上其实并不算久,甚至不少人都认为这是一项奇迹,毕竟凌寒柏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缺氧多时,脑内神经也出现了大片死亡。虽然这三年来,总统府的医疗团队一直在以最先进的手段以及最有效的神经营养药物为对方进行康复治疗,但是长达三年的昏睡还是让凌寒柏无法一下就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他坐在轮椅上,愣愣地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展鸿宇,金属的义眼也随之转动了起来。

“呃……”凌寒柏看起来很像说点什么,但是他的语言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张着嘴也只能像这样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呜咽。但是对于展鸿宇来说,能看到凌寒柏醒来过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现在的他,一时也不敢奢求更多。

“寒柏是我。”展鸿宇兴奋地走了过来,虽然是一名Omega,可是他的身量却比身为Alpha的凌寒柏还要高大一些,为了不让对方感到有压力,他愿意在自己的爱人面前蹲下来。

展鸿宇握住了凌寒柏的左手掌,对方右边的机械手臂以及金属膝盖关节都尚未装回去,当然即便装回去了,对于刚苏醒过来之后身体还很羸弱的凌寒柏来说,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凌寒柏的意识一直不曾真正的沉眠,在他看到展鸿宇走过来时候,身体与精神就开始有了反应。

他依旧咿咿呀呀含混不清地呢喃着,但是看向展鸿宇的目光却越来越清明。

“欢迎回来。”展鸿宇握住凌寒柏的手,在对方手背上郑重地烙下了一吻。

便在此时,展鸿宇抬头看到了眼中泪光闪烁的凌寒柏,他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凌寒柏的复健比当初顾燃的复健要麻烦许多,精神力已经退化到C的他,甚至很难控制住身体的平衡,经常都在练习走路的时候摇摇欲坠,当然这和他双腿膝盖都受过重伤不无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没想到傅云深居然会是这种人。”方鹤亭看着在努力练习走路的凌寒柏,感慨地摇了摇头。对方这副模样,让他想起来当初从总统府地底实验室里救回来的顾燃,那时候,那个在研究所中饱受折磨与凌辱的Alpha也像凌寒柏这样,几乎退化成了连走路都走不好的孩子。不过精神力高达S+的顾燃却比凌寒柏康复得迅速多了。

听见方鹤亭这样的感慨,展鸿宇倒是神色平静,这段时间以来,他都在陪凌寒柏重复这样枯燥而乏味的走路练习,只要能够看到对方有一点小的进步,他就满足了。

“人的贪欲毁了他。他原本可以成为这个星球上最伟大的Omega。”展鸿宇想到傅云深的尸体在总统府被发现的惨状,对方实在死得太过可笑而可耻,以至于他们为了给这位平权党的创立者留下最后一丝颜面,不得不对外宣称傅云深对他的政策深感不满的战犯之后刺杀,而不是如外界传言的那样,说他在交媾之时死在豢养的Alpha男宠手上。

“鸿宇,现在这个世界,是你想要看到的模样了吗?”方鹤亭问道。

展鸿宇若有所思地缓缓点了点头,将总统的权力交出去、并设立了独立的司法监察机关之后,虽然自己的工作上或许增添了不便,但是却给这个饱受磨难的星球六性人种带去了真正平权与平等的可能。

“我相信世界有她自己的模样,人心中的善与爱最终会唤醒她最美的一面。所以并不是我想要看到世界如何,而是她原本就该是这样的。”展鸿宇笑道。

“或许是吧。说起来,我真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或许我还沉浸在荣生与顾燃先后离开我的悲痛里,难以走出来。”方鹤亭也笑了起来,这些年,他愈发感受到了展鸿宇的魅力,那是温暖的力量,比方其正与傅云深所带来的黑暗,更加令人坚强。

“我早就说过,不必向我道谢了。我才是要谢谢你们。”展鸿宇摆摆手,他看见凌寒柏的身形又开始不稳,也顾不得和方鹤亭继续聊下去,赶紧上前扶住了对方。

“谢谢……”凌寒柏已经恢复了部分言语功能,可以清晰而缓慢地表达出自己的看法了。

“寒柏,小心些。”展鸿宇缓缓松开了搀着凌寒柏的手,他必须让对方能独立使用助行器,这也是复健所必经的痛苦过程。

凌寒柏红着脸点了点头,曾经一度让他灰心丧气的无用感又开始侵占他的脑海,使他在展鸿宇面前自惭形秽,在被绑架之前,他的身体已然残缺不全,不仅失去了右臂和右眼,连双腿也必须依靠金属膝盖置换物才能行走,而现在他甚至连控制自己的平衡都做不到,这样一个身体破败的自己,哪还有什么资格成为能站在展鸿宇身边的Alph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展鸿宇细心地察觉到了凌寒柏眼里的那一丝自卑与黯然,他的目光中既没有过度的难过,也没有令凌寒柏不安的怜悯。他笑着将凌寒柏搂进了怀里,然后在对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吻,以一种温柔而平和的语气鼓励对方道:“寒柏,不要着急。放心吧,今后的日子,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是的,现在展鸿宇终于有底气向对方许下承诺了,他再也不会抛弃这个可怜的Alpha,哪怕是对方的要求,他也绝对不会。

看到展鸿宇对凌寒柏的关爱,方鹤亭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自己的伴侣顾燃,明明对方才是那个孩子气的人,可却总想着照顾好自己。现在每次快到自己的发情期之间,顾燃就开始小心翼翼地各种做准备,对自己嘘寒问暖,生怕再因为标记不及时导致自己心脏负荷过重而出现状况。

这就是爱吧,不管是已经去世的胤荣生,还是顾燃,自己都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这份深刻的爱意。

自己这辈子居然能有过两个极为优秀的Alpha伴侣,真是何其幸运。

想到这里,方鹤亭不觉莞尔一笑,随后他悄悄地离开了这间屋子,没有去打搅正在亲昵的总统伴侣二人,他只是想,今晚的自己或许也应该表现得更为主动一些,让顾燃也能感受到自己那份并不亚于他的爱。

“下个月……雪月他们就要回来了。我,我必须快一点。”凌寒柏说着说着就有些着急,下个月他和展鸿宇在蓝星就读初中的女儿就要回来了,当然,与雪月一同回来的还有应展鸿宇的邀请、答应为这个六性平权的新政府所效力的展娉婷夫妇。

“雪月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你这么勉强自己,她看见了会很难受的。”展鸿宇知道,凌寒柏比任何人都珍视他与自己的女儿。

“我……想亲自去接她。”凌寒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女儿了,当然一开始他也并不允许女儿来看自己,或者说他不允许自己以一个近乎废物的样子出现在女儿的面前。

展鸿宇看到凌寒柏额头渗出的细汗,掏出手帕为对方擦了擦,无奈地笑道:“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千万不要太过勉强自己。好好练习,今晚我和你一起沐浴,然后请标记我。”

展鸿宇顾忌到站在附近的保镖,双唇贴到了凌寒柏的耳边,轻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为什么,凌寒柏原本有些迟滞的目光在听到展鸿宇这句话之后,一下就亮了起来。

“你总是……为难我。”

他咬了咬唇,那张俊美的面上泛起了一丝羞涩,自从他受伤以来,他与展鸿宇之间的欢好的主动权几乎都全部交给了对方。

其实他也劝说过展鸿宇使用抑制剂,这样或许还来得快一些,但是对方却拒绝了自己的提议,甚至拿他们以前的事来洗涮自己,这让原本只想躲在被子里逃避一切的凌寒柏,不得不重新忆起自己的身份,作为一名Alpha,他无法拒绝标记自己的伴侣。

“或许今晚可以换个轻松点的姿势。”展鸿宇在凌寒柏劲瘦的臀上拍了拍,在凌寒柏昏迷初期,他甚至尝试过通过电击对方的生殖腔来迫使对方的外生殖器可以产生反应,并进一步地满足自己的标记需求。当然随着凌寒柏的身体逐步康复,他的身体对自己的爱抚也逐渐有了回应,他们不再需要额外的道具刺激,就能顺利地达成标记。或许这就是Alpha与Omega之间斩不断的联系,他们因为爱相知,更因为上天所赐予的最美好的性而让他们的灵肉合为一体,在每一个发情期,彼此呼唤、彼此吸引、彼此沉溺。

“在那之前……我想给你一个临时标记。”

凌寒柏望着展鸿宇轻松的笑脸,他的抑郁也仿佛要消融在对方这温暖的笑容中。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回应对方的爱很重要。

凌寒柏收敛起了先前的羞怯,他主动地伸出了残存的左手,搂住了展鸿宇的脖子。

一个绵长而热烈的吻,在凌寒柏与展鸿宇的唇舌间绽放,无声地诉说着那一段坎坷而深沉的感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拜占庭号星际旗舰正式降落在凯撒帝星的大地上时,范明旭终于感到了一种解放的快感。

在他将兵权移交给了特星平权党三军副元帅谢敬之后,他就带上属于自己的一切,珍宝、金币以及那个被他当作奴隶一般对待的Alpha上将来到了特星附近的天蝎卫星上,然后在那里登上了开往凯撒帝星的旗舰。

“范将军,按照您之前的申请,陛下已经同意让您在此政治避难,并授予您临时的公民身份。不过我们要对您随身所携带的东西,进行详细的检查,包括您所提到的那名奴隶。”凯撒帝星的入境处,一名负责接待范明旭的事务官向他做出了详细的解释。

范明旭轻轻笑了笑,他往后看了一眼,随从正推着一辆轮椅朝这边走来,轮椅上那个被束带紧紧固定住、全身以高分子材料的信息素隔绝服包裹起来的黑色人形正是赵岳。

“我记得帝星是可以合法买卖奴隶的。虽然特星没有这条法令,但是入乡随俗,我想要为他办理奴隶证。”范明旭摸了摸赵岳那张被完全封闭在乳胶头套下的面容,在将赵岳带上旗舰之前,他特意对对方做了一些不伤大雅的处理,例如剥夺五感、排泄进食插管,以及为了随时唤醒这个不知是否在沉睡的奴隶,他还将特星针对Omega开发的人工结也为对方塞了一个在体内。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赵岳没有任何反应,范明旭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对方,他们来到新的家园了。

“唔……”随着范明旭悄然打开了人工结的震动按钮,被固定在轮椅上的黑色人形这才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塞在他鼻腔里的乳胶呼吸管进一步压制了他的声音。

事务官看了眼面前这个即便坐在轮椅上也可以让人感到他昔日气魄的高大奴隶,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嗯,是的。您需要为他办理一个奴隶证,这样以后他就完全属于您了。在凯撒帝星,奴隶也是公民的私人财产,将会受到法律的保护,这一点您敬请放心。”

“听到没有,以后你就是我的私人财产了。离开了特星,我终于能让你有个属于你的身份。”明知道耳道里被填充了液体耳塞的赵岳根本不可能听到自己说话,可范明旭还是饶有兴致地俯身在对方耳边嘀咕了几句。

赵岳愤怒地在轮椅上挣扎了起来,他被体内不断震动的人工结刺激得烦躁,而他的鼻腔里一直塞着乳胶呼吸管,这也让他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酥痒。

“外来入境的奴隶需要去奴隶管理署进行登记和检查,请您在三天之内处理好他的身份。”事务官将一张临时的公民证交给了范明旭,在凯撒帝星,有了公民证就意味着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明旭将赵岳带到自己在凯撒帝星重金置办的公寓之后,吩咐随从将赵岳从轮椅上解下来。

当然,在那之前,他是不会让对方有任何反抗机会的,一枚松弛剂推入了赵岳的脖子里,直到对方的手指垂落,呼吸也明显变得缓慢之后,这才有人上前解开了他身上的束带。

头套取下来之后,赵岳那张刚毅的面上已满是汗水,他的双唇微微张着,齿间被塞入了一枚几乎占据了他整个口腔的海绵口球,而他的眼睛即便不是紧闭着,虹膜上覆盖的视觉隔离药物也不会让他看到任何东西。

范明旭掐着赵岳的双颊,取出了那枚让对方无法言语的元凶,然后又往对方耳道里滴入释剂,将液体耳塞彻底消融。

“呃……”赵岳恢复了听觉与言语能力之后,当即发出了一声闷哼,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范明旭给他注入的松弛剂是普通人的三倍,这让这位能力出色的S+级Alpha也无能为力。

“到家了,赵将军。”范明旭看着对方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依旧不放弃反抗与挣扎,目光中倒是对赵岳多了一些欣赏。

随从将磁性手铐与脚镣一一为赵岳佩戴上之后,这才又走到了一旁。

范明旭让人将赵岳暂时搀了起来,他拿起一根电子项圈,为对方扣到了脖子上,然后拽了拽链子。

“我明天就要带你去奴隶管理署正式注册,一想到能成为我的永久奴隶,你是不是很兴奋啊?”

直到此时,赵岳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的瞳孔因为药水的缘故变成了银灰色,可是目光却不曾有丝毫的软弱与退缩。

“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奴隶。”赵岳勾了勾唇角,他微微仰起头,坚毅的下巴让这个饱受摧残的Alpha看起来似乎要比他的“主人”更为自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明旭的瞳仁微微一缩,他捏了捏拳头,最后还是忍住了给赵岳一拳的冲动,毕竟要将对方送去注册之前,他还是暂时改掉喜欢虐待奴隶这个毛病得好。

“明天要为你做身体检查,今天就暂时饿一下吧。不过在那之前,你应该好好清洗一下了。”范明旭有的是收拾赵岳的法子,当他说出清洗两个字的时候,他看到赵岳的面色明显地变了一下,这个倔强的上将大人,其实也并非如他表现出来得那么刚强的,至少深入到膀胱的清洗就足以让对方哀嚎不已。

“浴室里,我特地为你布置了清洗台,相信你会喜欢的。现在,就让我们去试试吧。”范明旭说着话拉扯起了赵岳脖子间的项圈,将对方往浴室拽去。虽然赵岳的体内被注射了松弛剂,但是由于对方作为体力S+级有着出色的体格与代谢能力,即便是三倍的注射,也并不能完全剥夺对方的行动能力。

脖子被拉扯得厉害,赵岳只能用膝盖跪行在范明旭的身后,几名随从随即也跟了上来,他们看着这位已经被特星平权政府宣告“牺牲”的上将阁下,眼底都流露出了对他的同情。

如同范明旭说的那样,在这所公寓的浴室里,有着一张金属的台子,那就是他所谓的清洗台。

仍被松弛剂控制着身体的赵岳被范明旭的随从抬上了这张冰冷的清洗台,在特星的时候,他也是被这样对待的。

随从们分别对赵岳手足进行了严格的固定,焊死在金属台上的四个束缚环,刚好是按照赵岳身体伸展开之后的最大尺寸所定制而成,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防止他在清洗过程中因为极度不适而产生挣扎。

这个健硕而高大的Alpha就这样像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拉开了四肢,随后有人拉下了信息素隔绝服下面的拉链,拽住了对方那根傲人的东西,他们将会从这里插入一根清洗管,然后对赵岳的膀胱进行无微不至的冲刷。

“赵将军,你再也回不到特星了,也见不到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家伙了。”范明旭隔着信息素隔绝服抚摸着赵岳高高挺起的胸肌,作为一名Beta,他还真是有点羡慕对方的强壮。

赵岳紧紧抿着唇,无法视物的双眼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对范明旭的话充耳不闻。

“所以,在这里安心做我的奴隶吧。凯撒帝星最底层的生物分为奴隶与宠物两种,如果你表现得好,我可以将你晋升为宠物,那样以后你的待遇也会好很多。”范明旭还是试着说服赵岳,当然他知道这很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岳面容紧绷,一声不吭,直到听见范明旭这么说了之后,他才冷冷地说了三个字。

“杀了我。”

范明旭一脸不屑地瞪了眼赵岳,他知道今天他与对方的谈话就到此结束了,对方刚到凯撒帝星,或许得让他留下一些深刻的印象,才能让对方体会到身为奴隶的本分。

“插管,开始清洗。”范明旭挥了挥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他跷起二郎腿,悠闲地看着随从们开始将几根清洗导管从金属台的下面拉出来,在用黏性牙套封闭住赵岳的口腔之后,然后将插管分别插入了赵岳的鼻腔、肛门、以及精孔。除了一根导管用于强行往赵岳肺部输送氧气位置生命之外,其他几根导管都开始陆陆续续地灌入混合了刺激性人体清洗剂的水流。

很快,范明旭就欣赏到了他所期待的画面,刺激性液体对身体各个敏感部位的刺激让赵岳这样能力强悍的Alpha也很难全然忍受,尽管四肢已经被束缚环牢牢固定在清洗台上,可赵岳还是忍不住轻轻扭动起了身体,要不是之前他被使用了松弛剂,或许这时候整张清洗台都会跟着摇晃了起来。

“你已经被清洗过很多次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适应?”范明旭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剧烈的疼痛让赵岳的身体开始了可怕的战栗,他唯一能动的脖子高高地往后仰起,涨红的筋脉也一根根凸起。

突然,他被封闭的口腔中发出了一阵沉闷的笑声,这笑声惨烈,却又带着永远也不肯屈服的傲慢。

范明旭被赵岳这沉闷的笑声吓了一跳,他皱了皱眉,神色出现了些许不安,他从没见过赵岳这个样子,一般在这个时候,若是对方的口腔自由的话,他只会对自己破口大骂,用尽所有的脏词。可是这里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上将府,范明旭认为没必要让周围的人认为自己养了一个没有管教好的奴隶。

一大早凯撒帝星的奴隶管理署门口就已经有人带着奴隶在排队,有的也是和范明旭一样,来这里为自己新买的奴隶办理合法证件,而有的则是带自己的宠物来降级转为奴隶,还有人来到这里,不过是因为想在奴隶管理署的每周一次的奴隶拍卖会中捡个漏,奴隶作为主人的私人财产,会在主人触犯法律或者无力向政府支付大量罚金时,被一齐没收,如果到了一定时间他们的主人仍无法凑够钱来赎他们,那么他们则会作为无主奴隶由奴隶管理署公开统一拍卖,当然,这样的奴隶里往往很难有什么上等货,但是偶尔也会有一些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岳终究是不甘心的,哪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被虚伪的特星平权共和国已经被抹消。

“老实点。”范明旭牵着拴住赵岳项圈的链条,手持一根透明的电击棍在对方的腰眼上捅了捅,他还以为昨晚那长达数小时的内部清洗会让这个暴躁的Alpha虚弱一些,可没想到天亮后,对方就恢复了生机,一路上都不肯顺从,使得他不得不使用电击棍教训对方。

腰侧是赵岳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他身上虽然被强迫穿上了信息素隔绝服,但是这套服装只隔绝信息素,并不会完全隔绝空气的流通,以及电流的传导。刺痛的电流快速通过腰眼,然后这股痛感再逐渐传遍了全身,赵岳高大的身形踉跄了一下,他发出了一声闷哼,不甘愿地跟上了范明旭的脚步。

跟着主人在排队的奴隶们吃惊地看着人群中那个一直挣扎不已的黑色人形,他们想对方或许是刚沦为奴隶的可怜人,并不知道反抗会带来什么,严苛的奴隶条令让他们早就明白了身为奴隶的本分,任何反抗主人的行径那都无疑是在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只要乖乖顺从,那么他们就可以吃饱穿暖,甚至不会被鞭打。

身形高大的赵岳在一众人里显得鹤立鸡群,他脸上戴着束缚面具,面具将他眼睛以下的部位都牢牢遮掩住了,只有一双琥珀色的眼露在外面,是的,考虑到今天要带赵岳出来办理相关证件,范明旭暂时解除了对他视觉的封闭。

赵岳看着那些怯懦的奴隶们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身处困境,却仍是不愿因此折损了自己的尊严。

身为特星的九大贵族之一,亦是在方其正时代在军部中权力仅次于对方的上将,赵岳缓缓站直了身体,他挺起胸膛,缓步跟在范明旭的身后,然后一步步踏上了奴隶管理署高高的台阶。

这时候,一辆豪车在奴隶管理署外停下,一名穿得光鲜亮丽的男人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走出了车门。

“是罗德里戈公爵。”有人认出了这位在凯撒帝星声名在外,好色又风流的公爵大人,对方似乎每个月都会来奴隶管理署的拍卖会看看,然后挑选一些他喜欢的奴隶回家豢养,一般人都希望能够得到温柔顺从的Omega属性的奴隶,而这位公爵却总喜欢购买一些强壮的Beta,甚至是罕见的Alpha。

赵岳作为特星的军部大臣曾来凯撒帝星访问过几次,在凯撒帝星那衣香鬓影的国宴上,他只远远地见过一次这位被身边人揶揄为淫荡的婊子的罗德里戈公爵。对方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却不务正业,只知沉溺色情游戏,以至于都快三十岁了,却仍未能在政府中谋取到合适的职务。尽管罗德里戈坐拥着父亲留下的巨大财富,但是仅凭他无法挤入权力中心这一点,就足以其他贵族们嘲笑了。不过好在罗德里戈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至少外表看起来并非一个草包,这也是为什么皇帝陛下愿意让他陪同出席国宴的原因,让对方作为一个赏心悦目的帝国门面也是不错。

当公爵在保镖的簇拥下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时候,赵岳嗅到了对方身上那股让人头脑发晕的Omega气息,天知道他已经有多久没接触到Omega了,身为Alpha虽然不会像Omega那样会有发情期的困扰,但是出于本性,他的身体也因为无法得到Omega的信息素交融而感到了空虚寂寞。范明旭的Beta信息素终究与Alpha信息素融合性太低,对于赵岳而言,根本无法达到身心抚慰的效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罗德里戈公爵似乎也被身边这个出奇高大的奴隶所震惊,他忍不住转过头,温柔的蓝眸与赵岳的目光对上了。

但是很快,罗德里戈就看到这个高大的奴隶痛得弯下了腰。

“唔……”赵岳闷哼着被范明旭拽得低下了头,那个刻薄而独占欲强烈的家伙从来不会允许他再有机会接触到别的什么人。

罗德里戈停下了脚步,他看着正使用电击棍训诫这名奴隶的范明旭,微笑着问道:“先生,这名奴隶是您的吗?”

“显而易见。”范明旭冷冷地回答道,他一时还改不了自己在特星身为地位崇高的上将时的傲慢。

罗德里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因为疼痛而不断闷闷呻吟的赵岳,又说道:“您这名奴隶看起来很不错。他……应该是名Alpha吧?”

除了Omega基因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改变的特星之外,凯撒帝星在内的其他帝国星系依旧保持着最初的ABO三性特征,在这里,只有Alpha才会有这样高大的体魄。

范明旭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Omega,他讨厌Omega,就因为他们的信息素更适合Alpha,导致赵岳根本不拿正眼看自己这个Beta。

“这与您无关。他是我的奴隶。”范明旭拽紧了赵岳项圈上链子,他甚至想或许以后有必要将对方锁在箱子里再带出来好些,以免被这些大惊小怪的凯撒帝星人看热闹。

罗德里戈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可惜,他友好地点点头,笑着说:“好吧,我看出来您对自己奴隶的珍视了。但是,如果您以后要是想要出售他换取一笔不菲的金额,请务必优先考虑我。”

罗德里戈目视了身旁的手下一眼,对方立即拿出了一张昂贵的黑金名片,双手递给了范明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到对方身份尊贵,初来乍到的范明旭也不想和这个人结下梁子,他接过了名片,看了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衣兜里。

“那就再见了。”罗德里戈微笑着看向了仍挣扎着想要抬起头的赵岳,对方那双愤怒却不见屈辱的眼睛,真是好看。

“天啊,是罗德里戈公爵,您可走大运了。把这个奴隶卖给他吧,他给你的钱,足够你买十个成色最上等的Omega,甚至还能买几个来自萨鲁星的雌性兽人奴隶呢!你要知道萨鲁雌性兽人可是帝星上最受欢迎的奴隶!”站在范明旭后面的一个人在罗德里戈离去后,激动地劝说起了他面前这位走运的老弟。

范明旭冷冷地盯着罗德里戈从贵宾通道离去的身影,不屑地将对方刚才给他的名片丢在了地上。

“我这个奴隶,可不仅仅只值十个Omega的价值。”范明旭用力一拉,将赵岳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呜呜……”赵岳反感地发出了一阵呜咽,他的双手被拷在背后,头被迫弯下贴近范明旭,这个姿势让他有些不太好受。

“呵,听到了吗?你在别人眼里可是值不少钱呢?你的身价就真的只有如此了吗,赵将军?”范明旭轻轻拍了拍赵岳脸上的皮革面罩,将卡在对方嘴里的口球往里推了推。

“呃嗯……”赵岳恼怒地瞪着范明旭,对方无时不刻都想羞辱他,以此来践踏他的尊严,可他只想告诉对方,这些都没用。他的价值,从来就不由其他人来轻易定义!

凯撒帝星的奴隶认证有一项必不可少的环节——烙印。

范明旭早就知道了这一点,在奴隶管理署的官员为赵岳颁布了奴隶证,准备为对方打上烙印的时候,他随即提供了自己精心准备的图腾。

“就烙这个。”虽然范家在特星算不上什么门阀贵族,但是依旧有属于自己的图腾——荆棘之中的一尾毒蛇正在吐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花纹不错。稍等一下,等我们扫描数据。”负责替奴隶打上烙印的官员看了看范明旭带来的图腾,赞许地点了点头。

赵岳已经被脱掉衣物后捆绑在了一张固定架上,他的双眼被蒙了起来,紧绷的肌肉与汗水正显示着他此刻的紧张或是愤怒。

很快,图腾花纹就被扫描输入了烙印机之中,随后工作人员将一根顶端呈方形的激光烙铁交给了范明旭,让他自行选择位置为赵岳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这枚激光烙铁与古早时的烙铁截然不同,它只在有纹路的地方散发出会灼伤皮肤却不会伤及奴隶内脏的激光,完美而精确地在奴隶的身上呈现出属于主人的痕迹。

“就这里吧。”范明旭走到赵岳身后,他摸了摸对方敏感的腰侧,带着一丝隐秘的欣喜,将烙铁摁了下去。

“唔!”虽然已经是改良后的激光烙铁,但是疼痛与屈辱仍让赵岳高高地仰起了头,一声闷哼之后,他的身上留了一个永久的、令人难堪的激光烙印,而这也意味着他的奴隶身份,正式成立。

虽然在凯撒帝星正式拥有了奴隶的身份,可是实际上,赵岳在多年前落入范明旭手中伊始便开始过上了惨无人道的奴隶生活。不过那时候对方碍于身为特星军政府高官的颜面,并不会光明正大地将自己的前任上司带出去露面,更多的时候范明旭会将赵岳囚禁在暗室中,等到有空的时候,再把对方作为拉出来玩耍。

在凯撒帝星定居之后,范明旭一直也在关心特星的动向,看着傅云深领导下的平权共和国沦为了Alpha的噩梦,这不由让他感慨起了自己的先见之明。

“要不是我带走你,或许你现在的下场也和谢敬、顾燃他们差不多了。”范明旭已经知晓了谢敬与顾燃先后都因为卷入谋反案而被处死,但是他心里清楚,这一桩桩一件件只针对Alpha的谋反案,或许是某些人特地为Alpha们挖的陷阱。

赵岳四肢大开地被捆绑在范明旭的床上,紧绷的肌肉一直在轻轻颤抖,那是因为一枚人工结正在他的生殖腔处进行震动的缘故。这样的刺激,是赵岳以前作为Alpha时从未尝试过的,那时候他最爱做的事就是用自己那根与他S+级能力一般傲人的东西洞穿他所深爱的小美人,听对方在自己身下啜泣哭求更深更多。

但是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在床上因为身体被极度拉扯,几乎一动也不能动的赵岳嗓子里发出沉闷的自嘲笑声,从奴隶管理署回来后,范明旭对他看管变得更加严格。他的眼睛已经很久都没有再见过光,他甚至怀疑自己或许已经瞎掉了,而他的嘴也不被允许再发出除了呻吟之外额外的声音。至于进食?不管是凯撒帝星还是特星,都有高效的营养剂提供,有时候范明旭心情好会直接替他注射,而有时候对方却会使用鼻饲的方式灌喂,仅仅是看着自己被鼻饲时的痛苦,范明旭这个变态都能发出愉悦的笑声。

“你应该感谢我,赵将军。”范明旭关闭了投影仪之后,走上前,用手握住了赵岳那根一柱擎天的火热,抽动起了一根埋在其中的金属小棍,必要的时候他会给这根棍子点上电极,然后看床上的奴隶如筛糠般颤抖。

赵岳轻轻地抬了抬头,他被黏性牙套封住的嘴紧紧地抿着,往上勾起的唇角,显示了他这一刻的不屑。

然而范明旭并没有想到,那个被他以为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沦落于集权独裁者黑暗统治下的母星,在两年之后再一次有了生机,那个曾在第一次平权革命时期就勇敢站出来,以牺牲自己的方式来对抗独裁统治,为平权争取胜利的男人回来了。

傅云深死于自己的傲慢与自大,也死于对人性的低估,原本没有胜算的展鸿宇反败为胜,成为了特星平权共和国第二任总统。这位总统宣布了对在押战犯的赦免后不久,又发起了对外逃战犯的通缉令。当然,这并非是展鸿宇想要重算旧账,但是对于以前的政府犯下的错误,他不能坐视不理。

康复之后也进入新政府工作的顾燃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揭露了赵岳“牺牲”的真相。

范明旭的种种卑劣行径就和当初的监管处处长叶响一样,最终被认定为投机行为,而他对平权革命功臣赵岳的凌辱,更是激起了众人的愤怒,不少赵岳的旧部都要求对收留了范明旭的凯撒帝星发动战争,杀了那个可耻的叛徒范明旭,为赵岳报仇。

当然,战争这样的话题从来都不是轻易可提及的,作为一名有着极强责任心的领导人,展鸿宇不可能会为了某一个人,而贸然发动战争,于他而言,在各个星系主流都是和平交流的时代,即便已经转化为共和体制的特星,仍旧可以和曾经的帝星保持友好的关系,为此他将自己的妹妹展娉婷作为外务大臣派遣到凯撒帝星,与帝星进行和谈,试图恢复两者之间的和平与贸易。

范明旭依靠他在特星攥取的财富在凯撒帝星中过着悠闲的生活,他的身份注定让他无法进入凯撒帝星的政府层面,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过着悠闲安逸的生活,但是这样的生活,在不久之后,终于宣告结束。

“我犯了什么罪?!你们要逮捕我!”范明旭慌张地看着冲进自己家门的帝国卫队,他正在和赵岳玩“情趣”游戏。

“等你去了看守所,你就知道了。带走!还有,查封这里的所有东西!”帝国卫队的将领对范明旭这样背主求荣的小人并没有好感,他冷冷地挥了挥手,卫兵们立即上前为范明旭戴上了囚徒的械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赵岳作为范明旭的私人奴隶,和那些镶满了钻石的摆件、黄金雕刻的屏风、昂贵的萨鲁黑纹虎地毯一样,都被扔到了车上,一同没收进了国库。当然,那些死气沉沉的宝物最终会被送到皇帝陛下的内库,而作为奴隶的赵岳则会被送去奴隶管理署作为拍卖品为国库增加一些金币。

罗德里戈向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在他得知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大个子奴隶即将被拍卖之后,他一早就找奴隶管理署的官员打好了招呼,他愿意以市价的十倍买下赵岳,他知道这种粗犷型的Alpha在凯撒帝星向来销路不佳,毕竟很多重体力的劳动,机器人就可以完成。管理署的官员与尊贵的罗德里戈公爵之间早就达成了默契,他们知道对方那奇怪的嗜好,一点也不吃惊于对方愿意花重金买下赵岳。

金属的牢笼留给每个囚徒的空间仅够他们蜷起身体躺在里面,但是即便如此,赵岳也认为被关在这个小笼子里,要比待在范明旭那所装饰奢华的公寓好得多,至少他不必每天再受到对方非人的虐待。

“小心些,公爵大人。”有人引领着罗德里戈亲自来取货了。

罗德里戈缓步走到关着赵岳的笼子前,他低下头,认真地审视着对方那张充满了戒备的面容,看样子长期的奴隶生活,并没有消磨掉对方心中的血性,这对他而言,真是太好了。

“他的眼睛怎么了?”罗德里戈在赵岳的眼中没有看到那双深深吸引住自己的琥珀色。

“别担心,为了防止他们反抗,在正式拍卖出售之前,我们使用一些药物屏蔽掉了他的视觉而已。”工作人员解释道。

罗德里戈点点头,他将手伸在了笼子上,他抚摸着金属的栏杆,就如同在抚摸赵岳的肌肤。

“今后,我就是你的新主人,认识你很高兴。”

赵岳皱了皱眉,他在笼子里微微抬起了头,望向了发出这个温柔声音的地方,冷冷地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如果可以的话,或许自己找到机会杀了这个家伙,重新获得自由也说不定。

“你瞧,他很开心,他在对我笑呢!”金发碧眼的罗德里戈兴奋地笑了起来,他带着孩子似的天真与好奇俯身凑到了笼子跟前,恨不得能够理解贴近他的新奴隶。

逮捕范明旭只是凯撒帝星经过衡量之后做出的决定,他们虽然不准备直接将对方引渡回特星,但是考虑到特星丰富的贸易资源,他们也不愿意在如今这种大局已定情况下增添一个敌人,而不是一个伙伴。

经过展娉婷等人艰苦的谈判之后,凯撒帝星终于愿意与特星签署一份和平友好的协议,特星将开放爱尔兰斯独立自由邦作为与帝星的贸易港,使之前两国之间中断的贸易可以得以继续开展,而在一百年的时间内,特星都对帝星都会采取关税优惠政策,以此感激对方对新政府的认同。

“对了,除了将范明旭带回去之后,我们其实还希望可以将赵岳将军一起接回去。”展娉婷向帝星的外务大臣透露了特星政府的请求,在此之前,他们为免引起太大的舆论,并没有对外公开赵岳还在世的消息。

“他是谁?据我所知,范明旭被逮捕的时候,身边并没有这样一个人。”帝星的外务大臣一脸茫然,他并不知道范明旭家那个没有代号的奴隶就是赵岳,他和其他人一样,一厢情愿地以为能让范明旭为之放弃特星地位的人,必定是对方的情人。

“不可能,我们有人亲眼看到范明旭离开特星的时候,将赵岳将军一起带上了。”展娉婷拧了拧修长的眉,她在想要是赵岳已经被范明旭害死了,那她这趟的任务只能算完成了一半。

很快,一名秘书官员来到了外务大臣身边,他打开一份电子文档,投影到了对方的面前。

外务大臣皱着眉看了眼关于范明旭财产的查封情况,随后恍然大悟:“范明旭被查封的财产里有一名没有名字的奴隶,难道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是的。”展娉婷听到赵岳已经沦为了奴隶,无奈地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范明旭已经被逮捕一年了,他的奴隶按照常规……“

“你们不会把他处死了吧?!”展娉婷听见对方吞吞吐吐,顿时吓了一跳!

外务大臣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引起两国之间的争端,赶紧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帝星的奴隶法令中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奴隶生命的,奴隶可以被抛弃,但是不可以被杀害。这一点您敬请放心。我想说,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去找到他的下落,他现在应该……在某个主人的手上。”

罗德里戈公爵的家就在帝都最繁华的中心,那里有一片私人绿地以及人工湖,都是属于他罗德里戈的财产。

政府曾提议愿意以高价买下这片,将其修建为帝都最大的公园,作为帝都百姓们可以游玩的大型公共设施,但是任性的罗德里戈却拒绝了政府的提议,哪怕他的伯父,现任的皇帝陛下对他劝说也没有用。罗德里戈喜欢这个地方,热闹而不失宁静,只要关上大门,回到位于湖边的城堡里,他就可以享受传统的贵族生活,而只要驱车驶出这片绿地,那么就进入了一个热闹繁华的高科技大都市。他甚至反呛自己的伯父为什么不把皇宫占地面积比自己家大得多的几个花园让出来给百姓们使用。

好在,宽厚仁慈好的皇帝陛下并没有与这个放纵的侄子置气,在无法劝说罗德里戈卖掉那片市中心的绿地之后,他竟真的将皇宫南边的花园无偿赠送给了政府,作为帝都百姓的公共资源。

罗德里戈的任性当然并不仅仅体现在这一方面,在很多地方,他都像个孩子似的任性。

“一会儿吃了午饭,我还想要。”罗德里戈躺在大床上,他将那头金色的长发放了下来,就像一泓金色的瀑布,柔顺地垂落在他的身后。他懒洋洋地抚摸着身边人的乳头,那小小的一点,在他手指的触弄下,很快就有了反应。

这是赵岳在罗德里戈家成为奴隶的第三百四十九天,在他以为自己可以找机会杀掉这个新主人逃跑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新主人会是那位漂亮的罗德里戈公爵。

“我们早饭还没吃呢。”赵岳闭着双眼嘟囔了一句,一大早他就被罗德里戈含醒了,然后就被这个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倦的公爵大人强行骑乘在了身上。在他被罗德里戈带回家第一天,他就标记了对方,然后他就再也不忍心杀掉对方逃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想想。”罗德里戈笑眯眯地亲了亲赵岳的面颊,不规矩的手指又摸到了对方的喉结上,这个据说已经达到了S+级的Alpha似乎每个地方都要比自己大,不管是下面那根东西,还是乳头,甚至是喉结,都比自己更大。

“我去给你拿早饭。”罗德里戈拢了拢长发,伸出手在睡衣沉沉的赵岳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飞快地掀开被子跳下了床。

偶尔,他也喜欢做点让赵岳不高兴的事情,那可真是刺激。

赵岳已经习惯了这个刁钻古怪的主人,他还不能确定自己与罗德里戈之间真正的身份,毕竟对方所豢养的奴隶可不止自己这一个,虽然在自己到来之后,对方已经将好几名奴隶都作为自由人释放了,但是依旧还有两名萨鲁兽人留在城堡里,与他们一起居住。

大概是罗德里戈留在自己屁股上的巴掌印让赵岳感到了不适,他虽然依旧躺在被窝里,却再难入睡,只好翻身坐了起来。

来到罗德里戈的住所之后,赵岳才发现原来凯撒帝星的奴隶并不会受到过于严苛的对待,在他违心地保证了会遵从命令之后,罗德里戈的管家就让人解开了他的禁锢,甚至还给了他一套衣服,并让他终于尝到了一顿由口腔进入的食物。

而罗德里戈这位看起来高尚而美貌的公爵大人私底下根本没有主人的架子,他热情地欢迎了赵岳融入自己家庭,并向对方介绍了他精心收集的奴隶们,除了赵岳之外,他们都是Beta,而萨鲁星的两名兽人奴隶则是雄性,在帝星,想要弄到一个合适的Alpha奴隶,真的太难了。

用罗德里戈的话来说,这些奴隶,包括赵岳在内,都是他床上最好的伙伴。

再之后,赵岳就过上了无休止满足对方欲望的生活,对于已经失去了Omega信息素爱抚多时的赵岳而言,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一种享受。甚至罗德里戈还允许自己标记了他,而这在特星,则意味着伴侣关系的正式成立,当然,在并没有对Omega进行诸多约束的帝星,这样的行为不过是众多交媾活动之一,不值一提。

赵岳坐起来之后随手摁开了电视,巨大的环绕投影顿时包围了整张床,他漫不经心地调换了几个频道,最后停在了新闻频道上。一本正经的主持人正在播报一条最新的消息,凯撒帝星与特星平权共和国正式签订和平友好协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特星……”听到母星的名字,赵岳的心里泛起了一丝乡愁。从范明旭的话里,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他所爱过的人早就跟了别的Alpha,而这个国家,除了英烈公墓之外也不再有他的位置,甚至连他的故居也被政府改为了纪念堂。

“吃饭了,宝贝儿。”罗德里戈亲自端着一盘食物走了过来,按理说这种小事实在用不着他纡尊降贵,然而任性的罗德里戈公爵向来不喜欢其他人介入自己的私密空间与生活。

“谢谢。”赵岳坐直了身子,他随手拿起一块涂满了果酱的面包塞进了嘴里,眼睛仍盯着新闻。

罗德里戈也爬到了床上,他摁下按钮,将床上餐桌升起之后,将一一食物摆放了上去。

“你在看什么?”罗德里戈在自己的牛奶里加了几块糖。

赵岳目光怅然地摇了摇头,最后轻轻说道:“没什么。”

“你想家了?你不是说你已经没有家了吗?”罗德里戈并非一个毫不体贴的人,看到赵岳眼中的伤感,他好像也跟着有些难过,但是很快,这位开朗热情的公爵大人就有了一个好的想法,“现在凯撒帝星与特星签订了和平协议,这也意味着我们以后可以去特星旅游了!我听说你们那边的Omega出门的时候都需要被捆绑起来穿上罩衣,说真的,我也想试试!一定很刺激吧!你可以让我假装是你的Omega,然后把我绑起来。我们到时候找个路边……话说,你们那边应该可以在公开的场所标记Omega吧?”

赵岳头痛地听着罗德里戈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对方难道不知道那个以蹂躏践踏Omega为乐的方其正政府已经覆灭了吗?

经过一番查询之后,帝星外务大臣十分为难地向展娉婷透露了赵岳的现状。

“据我们调查,赵岳将军他作为奴隶被罗德里戈公爵买去了……或许你们不知道,罗德里戈公爵他是一个比较不太好说话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展娉婷对此不屑一顾,作为特星的一员,她会竭尽全力维护同胞的声誉,也会竭尽全力达成兄长的嘱托:“我们希望帝星可以尽早认定范明旭对赵岳将军采取的非法禁锢手段,我知道帝星是禁止强迫使他人卖身为奴的。以及,赵岳将军在帝星的爵位也是公爵,他并不比你们说的那位罗德里戈公爵低人一等。”

“这个我们当然明白,不过解决问题,还需要一个流程。”外务大臣想到要与罗德里戈这个性格古怪的公爵打招呼就感到头痛,就连皇帝陛下亲自出马也没能从对方手里要到一块土地——这样的土地罗德里戈手中至少还有几十块!而现在要他们好言劝说这位固执的公爵大人交出他心爱的奴隶,事情或许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展娉婷看出了外务大臣的为难,她想了想,自信满满地笑着说道:“如果您是在为难的话,就请将这件事交给我吧。让我来亲自与那位罗德里戈公爵谈谈。”

坐在展娉婷面前的男性Omega,金发碧眼,一看就是凯撒帝星的皇族血统,对方眉目深邃,端着咖啡杯的手指白皙而修长,宛如象牙一般美丽。

“我花了一袋金币才买回他的。”罗德里戈已经知道了展娉婷的来意,他强忍下了想要冲着这位女性Alpha尖叫的冲动,缓缓放下了杯子。

“赵岳将军的价值并不只是一袋金币可以衡量的,他为特星的平权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也受到了巨大的伤害,现在是特星回报他的时候了。我们愿意出十倍的价格,只要您能同意恢复他的自由人身份,让他随我们回到特星去。”展娉婷耐心地劝说着罗德里戈,她一时并没有从对方身上看出任何属于疯子的特质。

然而下一刻,展娉婷就看到罗德里戈猛地将桌上的咖啡杯推到了地上,对方瞪着那双漂亮的蓝眸,一字一句说道:“不可能!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拿走我的东西!赵岳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放屁,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东西。”赵岳从门后走了出来,他原本不想再见到特星政府的人,他已经被他们伤透了心,但是听到展娉婷与罗德里戈之间起了冲突之后,他还是觉得这件由自己引发的外交冲突,或许由自己解决最好。

“赵将军?”展娉婷并没有见过赵岳,但是当她看到面前这个比自己哥哥还要高大许多的男人,以及嗅到对方身上那股浓烈而充满了压迫力的Alpha信息素之后,她相信对方一定就是那位传奇的上将大人。

“您好,我是特星外务大臣展娉婷。”展娉婷带着敬仰的目光,向赵岳伸出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岳点点头,他在判断展娉婷是Alpha还是Omega,在确定对方是Alpha之后,他这才伸出手与对方握在了一起。

“你是展鸿宇总统的妹妹吧。”赵岳在罗德里戈的身边坐了下来。

“是的,我这次来到凯撒帝星,一是为了引渡范明旭这个罪大恶极的战犯,二是为了将你平安地带回母星。上一任傅云深所领导的政府亏欠了您许多,哥哥希望新的这届政府能给您足够的补偿。”展娉婷毫不讳言平权共和国的污点,只有正视污点,他们才有勇气擦去污点,干干净净地继续前行。

还没等赵岳说话,罗德里戈又激动了起来,他眼眶发红,像只小兽似的望着赵岳。

“不可以!你不可以跟他们回去!你是我的!是我买下了你!”

赵岳似乎早就习惯了罗德里戈这不分场合的乖戾脾性,他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只是在一声轻笑后,对展娉婷说道:“感谢展鸿宇总统与新一届政府的好意。但是我想……死掉的人就应该让他安息,何必再搅扰一个‘亡者’的安宁。”

展娉婷听出赵岳话中有话,这让她稍稍有些不安,当然也有些心疼,她能够明白对方这种消极的情绪,就像她当初和林昊在一起的时候,对方即便爱着自己,却也因为无法承受那对于Omega而言过于剧烈的环境压力而频频想自杀。她猜想,这些年来,这位老成持重的上将大人,一定受了太多苦,那些苦难让对方已经对过往的雄心壮志完全丧失了兴趣。

“我已经‘死’了。”赵岳笑着摊开了双手靠在了沙发上,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着,以一种毫无防备的姿势。

“可是……”展娉婷一时感到了为难,她原以为赵岳一定会愿意和自己一起回到母星,可事实并非她想得那样。

赵岳继续说道:“我知道,平权党的胜利的确来之不易,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谅解将我出卖给范明旭的谢敬。不过……我听说他已经因为卷入某犯罪而被绞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他被傅云深诬陷谋反,最后为了保全家族,被迫认罪后被公开处刑。”展娉婷心情沉重地说出了那段惨烈的过往。

赵岳挑了挑眉:“所以,我不会再去恨一个死人。我也不想再回去做什么英雄,毕竟活着的我,已经没资格做英雄了。”

被范明旭当作奴隶一样肆意凌辱对待的那几年,并非没有给这位刚毅坚强的将军的心中留下任何伤害,实际上赵岳早已唾弃自己的存在,要不是范明旭将他看管得紧,他或许早就找机会自尽了,这段经历对他而言,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别这么说,你就是我的英雄,真的。”罗德里戈眼巴巴地望着赵岳,他愈发崇拜这位来自特星的Alpha了,对方比凯撒帝星那些装模作样的Alpha们要勇猛多了,尤其是在床上。

赵岳看了罗德里戈一眼,对方那双眼睛闪闪发亮,透露着深深的渴望。

“你先出去下,好吗?公爵大人。”赵岳一脸无奈地推开了罗德里戈几乎贴到自己身上的脑袋,对方长得可真是漂亮,然而皮囊之下却有着那样一颗放荡不羁的灵魂,真是令人难以招架。

罗德里戈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可是在赵岳那双严厉的目光下,他还是灰溜溜地将私密空间留给了赵岳与展娉婷两人。

“赵将军,您真的不打算跟我们回去了吗?我们还没有对外宣布您还活着的消息,因为……我们担心范明旭可能在逃亡过程中已经将您杀害。”展娉婷又说道。

赵岳听见展娉婷这么说,倒是一下显得高兴了起来。

“这样正好,也省得你们回去改口。回去告诉他们,我已经死了。那个曾经的三军元帅,上将赵岳……已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赵岳自己说出这样一句话时,他的目光又变得有些恍然,他心里明白,他回不去的不仅是自己的母星,还有曾经遗留在哪颗星球上的感情。

“至于范明旭,”片刻的惆怅之后,赵岳的声音忽然一沉,“我希望他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个卑劣的小人,永远不配获得宽恕!”

“这一点您请放心,最高法院已经启动了对他的缺席审判,判处他终身囚禁。等他一旦被押解回特星,我们就会将他流放到K.T卫星上的监狱执行。”展娉婷想如今能够宽慰赵岳的或许只有让那个小人受到足够惩罚了吧。

“终身囚禁?不错,总比让他痛痛快快地死掉好得多。”赵岳微微眯起了眼,他大概在衡量到底是死亡对范明旭而言更可怕,还是终身的囚禁会令这个卑劣的小人尝到足够的痛苦,最后,他认为这个胆大包天的卑劣小人或许正适合这种后半生都活在悔恨中的惩罚。

“好了,感谢您的到访。今后请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了。如你所见,我已经有自己的Omega了。作为他的伴侣,我不能丢下他。”赵岳站起身,向展娉婷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他既然决定留在凯撒帝星与罗德里戈在一起,那么从此之后,他就必须与过往的自己彻底划清了界限。

展娉婷听出了赵岳口中的坚持,她无法拒绝这个饱受创伤的Alpha的请求,在再一次与赵岳的大手握在一起之后,她向对方承诺道:“好吧,您为特星的平权事业已经牺牲了太多,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再让您放弃您所选择的生活。”

“感谢理解。”赵岳和蔼地笑了笑。

门刚一打开,看到赵岳与展娉婷一起走出来的罗德里戈已经迫不及待地抱住了自己的奴隶,开始垫着脚亲吻对方的嘴。

展娉婷虽然自己在家里也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向林昊索吻,但是那毕竟是在他们家里,并不是在这种正式的场合。

“罗德里戈公爵,在与赵岳将军商讨之后,我们决定充分尊重他的意见。”展娉婷轻轻咳嗽了一声,向罗德里戈宣告了他们谈话的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好了!你愿意留下来是为了我,对吗?!”罗德里戈像个向大人讨要糖果的小孩似的,喋喋不休起来。

赵岳觉得不应该让罗德里戈的尾巴翘得更高,他捏了捏对方的那挺翘的臀瓣,笑着说道:“你真是自恋啊,公爵大人。想留下我,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当然有!”罗德里戈不服输地搂紧了赵岳的腰,他感到自己的腹上被一根硬梆梆的东西顶着,那暧昧的形状,光是让他想想就感到了生殖腔发热。

展娉婷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罗德里戈开始表现得如同发情期的Omega那样,这让她顿时感到了一阵尴尬。

“公爵大人,无论如何,赵岳将军都是特星的贵族,他不是奴隶,希望您能尽快恢复他的自由人身份。”展娉婷又对赵岳说道,“以及将军您以前在特星的产业,政府会委派专人进行投资维护,并将收益按月存入您在凯撒帝星的账户,以确保将军您能够在凯撒帝星过上殷实的生活。”

“自由人的身份?你想要吗?”对于罗德里戈而言,奴隶就是可以在家里一直陪伴自己的人,而自由人的身份,往往都是他不再喜欢某个奴隶的时候才给予对方的。

“虽然我认为我是自由的,不过我的确不喜欢奴隶这个身份。”赵岳实话实话。

罗德里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吧,或许我的确该考虑给你一个合适的身份。但是……自由人这个身份会让你太自由,要是哪天你就从我身边跑掉了怎么办?”

“我发誓我不会跑,别再想着拿镣铐锁住我。”赵岳想到最初那段时间,罗德里戈因为担心自己逃跑还特意为自己打造了精钢的镣铐,这让他着实不高兴了好一阵子。

“我,我不会再那么做了。”罗德里戈红了红脸,很快,他恍然大悟一般看向了展娉婷,开心地说道,“我知道该给他怎样一个身份了!伴侣!我要让他成为我的伴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养的那两个萨鲁雄性兽人怎么办?”说实话,赵岳有时候也会吃醋于罗德里戈的多情与好色。

“这倒是个问题,他们很美味……”罗德里戈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他首先考虑的只是这两只兽人的美味程度,当然是床上的那种美味而已。

“要不这样吧!我们继续养着他们,把他们升级为宠物!那不就可以了!”罗德里戈对自己这个决定感到了满意!

赵岳鼻头轻轻抽了抽,他想起了兽形状态的萨鲁黑纹虎,对方身上的毛发总让他鼻子发痒,而成为宠物之后,这两只黑纹虎变成人形的机会显然要少很多了。

“那你以后可不能再和宠物做那种事。”赵岳觉得是时候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了,要是在特星,像罗德里戈这么浪荡的Omega,就该被自己的Alpha锁在屋里,一直标记到他不敢再去找别人为止。

罗德里戈双手搂着赵岳的脖子,整个人都快挂在了对方身上:“那你可得满足我才行。”

听见罗德里戈和赵岳之间如此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展娉婷的脸更红了,她或许有些明白赵岳为什么不愿回到特星的原因了,毕竟,在特星上或许很难找出像罗德里戈这样的Omega,凯撒帝星过于开放的环境,倒是造就了不少奇葩。

虽然展娉婷并没有能带回滞留在凯撒帝星的赵岳将军,但是在她的兄长展鸿宇以及内阁成员听到她的报告之后,都会心一笑,他们相信那位为平权事业立下了伟大功劳的将军大人,如今正在另一个地方开启属于自己的美好人生,

那些善良正直的人能够快乐地活着,不管是活在这个偌大星系的哪一个角落,都足以令人倍感欣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D.C.4090年,方其正总督忽然颁布了Omega强制法令,而他的伴侣,当时已经升任国务卿的傅云深被以叛国罪逮捕,并在不久之后被秘密处决。所有人都在电视面前观看了方其正总督发表的悲恸而坚定的讲话,一小部分极端的Omega权益至上者妄图颠覆特星这个加入了帝国星系的国家政权,不仅如此,他们甚至想要在国内挑起内战,伤害无辜的子民。为了保护Omega的权益,也为了让所谓打着平权幌子的极端O权运动失去彻底的燎原之火,总督表示应该向先辈那样重新定义Omega对这个星球的重要性,以及定义他们的身份。那些危险困难的工作由Alpha与Beta来承担责任与义务即可,而Omega们则应当承担起生育与繁衍优秀后代的重任。

数支全由Alpha与Beta担当的军警部队几乎是第一时间进驻了各个重要部门,他们以友好的姿态将那些有足够能力媲美Alpha而在政府以及相关机构获得了职务的Omega带到了新成立的Omega保护中心,对他们进行再教育。

至于对于那些正在军事部队或是警局服役的Omega们,为了避免他们的反抗,政府方面更多的是使用了一些诡计。

萧明远正在自己长官的监督下给自己的伴侣殷飞联络,殷飞是特星陆军近战机甲部队最优秀的战士之一,虽然只有一项S级的能力,但是就这一点也足以让不少只有A级能力的Alpha羡慕了。

“有什么事吗?我和顾燃正在开会呢?”视讯联通之后,一身戎装的殷飞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最近那些关于Omega即将被打压的蜚短流长让他这个远离政治中心的军人也感到了一丝不安,不过他认为总督大人要打压的是那些抱有极端O权想法的人,自己作为为政府效力的军人,只要有足够的忠诚,想必不会被牵连。

萧明远在开口之前,已经感到了自己的软弱,但是出于对政府的忠诚,他并不能告诉殷飞实话——他们要剥夺他的军职,让他回归家庭,远离一切社会事务,专心致志地成为一名承担生育与繁衍任务的Omega,当然,要让所有的Omega马上接受这样的事实,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中的大多数被认为可能有不稳定思想的人,都会被送到Omega保护中心进行一段时间的教育乃至是调教,让他们在这个过程中可以逐渐适应以后的生活。而现在,其他行业的Omega基本都被送去“再教育”了,就差最为棘手的军部相关人物了,虽然能在军部中任职的Omega是极少数部分,但是正因为他们有足够的能力进入军部,这才意味着他们比其他Omega有更高的危险程度,而之前的叛党中也已经查明了不少人正是来自军部的Omega。

“小卓似乎有点发烧,今晚你能回来一趟吗?”小卓是萧明远与殷飞的儿子,出生于两年之前,由于他们两人都在军部工作,这个孩子很多时候都处于见不到双亲的状态,对此,不管是萧明远与殷飞都充满了愧疚。

“什么?”已经有两个周没有见到孩子的殷飞愣了愣,他转过身走向了视讯镜头中那个高大的Alpha长官的身边,似乎向对方说了什么,随后他又走了回来。

殷飞叹了口气,对视讯那头的萧明远说道:“好吧,我已经向顾燃请了假,一会儿就搭乘最早回帝都的星舰回来。不过就算这样,也要大概五个小时之后才能到达了。”

“好的,我等你回来。”萧明远关闭了视讯,转身看向了自己的上司程振上将。

“将军大人,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了。不过……我恳求您能再给我一个晚上,我怕他这之后会恨上我。所以我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振微微一笑,他完全可以理解这些年轻人的心态。

“我知道这件事你很为难,不过这也是为了殷飞好。你总不希望他被作为平权党分子被逮捕处决吧?我可以再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但是第二天早上,希望您不要妨碍我们办事,这是总督交待下来的命令,军部中不能再留任何Omega。”

“多谢将军的体谅。”萧明远皱着眉低下了头,他很难从个人的角度来说是否认同总督的想法,但是既然这是国家层面的决定,那么身为军人的自己,就应该服从与执行。至于殷飞,对方的个性向来暴躁倔强,只怕不会在短时间内轻易接受针对Omega的保护法令,那么自己这个做伴侣的,就只能承担起保护对方的责任,在这个大环境下,他也只剩下这个可以保护对方的方法了。

就像殷飞说的那样,大约五个小时之后,他回到了位于帝都B区的公寓,他结婚后就与萧明远一直生活在这里,迄今为止已经是第六个年头。他们的孩子萧卓,是一名男性Alpha,去年年底才出生,生下孩子后不久,殷飞几乎没怎么休息,就又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战场,他从不认为Omega除了比Alpha多一项生育能力之外,在其他能力上就会输给对方。因为殷飞所属的陆家近战机甲军团正在前方卫星与流匪作战,所以他只能在每个月的发情期回来几天,让萧明远为自己标记,也可以和对方以及孩子共同享受几天天伦之乐。

“孩子呢?”天色已晚,殷飞进门的时候放轻了脚步,他的军衔是少校,据说这已经是非贵族出身的Omega所能取得的最高军衔。

“刚睡下。”萧明远示意殷飞安心,他看见对方面色有些疲惫,立即上前替殷飞接过了大衣。

“外面在下雪,冷吗?”萧明远看到殷飞的军大衣上有雪花的痕迹。

殷飞笑着呵了口气:“回来了就不冷了。对了,有吃的吗?我饿坏了。星舰上那些东西太难吃了。”

“你先坐着休息,我去给你煎块牛排。”萧明远在后方的军事参谋中心工作,这也让他大多数时间可以待在帝都,并承担照顾孩子与这个家庭的责任。

萧明远刚进厨房没一会儿,殷飞忽然走了进来,他刚去卧室看了眼儿子,那小子睡得正香,似乎烧也退了。

“最近帝都没什么大事吧?我听说……好像一些公司和机构里的Omega都被强制解除了合约。”殷飞的嗓音变得有些沮丧,他并非不知道这个国家正在发生什么,但是他还是不敢去想更糟糕的那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或许和总督之前的电视讲话有关吧。”萧明远看着牛排在锅里烤得滋滋作响,他意识到,有时候他们就像这块牛排,只能任人烹煮。

“总督也是好意。毕竟Omega的发情期还是太麻烦了,而且那些所谓的平权党竟妄图颠覆政府,简直可怕。他们已经蛊惑了不少Omega了,这些随时都可以反对政府的人被从重要的部门清理出去那是必然的。当然,我指的是那些相信所谓平权的人。”萧明远顿了顿,并不想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对Omega太过不友好。

“抑制剂的使用已经很广泛了,我并不认为发情期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困扰,除非长期使用。”殷飞讪讪地应了萧明远一句,悄然松开了搂抱在对方腰上的手。

萧明远尴尬地笑了下:“那是你嘛。快来吃东西吧,牛排煎好了。”

趁着殷飞吃晚饭之后,萧明远去洗了澡,想到他答应程振的事情,这让他的心里不太好受,也让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冷静一下。

“我来收拾,你也去洗个澡吧。”萧明远主动收拾起了装着残羹剩饭的餐具。

殷飞挑了挑眉,他看见萧明远这副殷勤的样子,就猜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这个家伙每次都会抓紧自己难得回来一趟的机会和自己亲热,他甚至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借口孩子生病把自己骗回来的。

“唔……”

殷飞刚一进卧室,就被萧明远推到了墙上,他感受到了对方的饥渴,也感受到了这间屋子里澎湃的Alpha信息素,那是足以让他的生殖腔产生强烈酥麻感的可怕事物。

“我爱你。”萧明远一边亲吻殷飞,一边在他耳边呢喃。

“轻一点,别吵醒孩子。”殷飞看了眼谁在婴儿床里的儿子,叮嘱了萧明远一声,便顺从地被对方脱下了睡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彼此拥抱着倒在了床上,互相抚摸与爱抚,让他们之间的信息素交融得更加和谐。

萧明远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体位,他抓着殷飞的腰,在对方背上亲了亲之后,卯足劲狠狠地撞了过去。

坚固的大床因为床上人的动作而摇晃了起来,沉闷的呻吟,让这场性事也变得有些压抑,殷飞面色通红地跪在床上的双腿止不住地摇晃,随着床的节奏一起。

随着一声低沉的嘶吼,萧明远再一次完成了这个月对伴侣的标记。

但是他并没有立刻放开身体发软的殷飞,而是让对方躺下下来,拉起对方的一条腿,换了个姿势,继续标记。

殷飞不解地看着今晚像吃了伟哥似的一样的萧明远,对方似乎太过热情了一些。

“你这是在急什么?”殷飞抱怨道,他觉得自己的生殖腔似乎都有点痛了,对方的力度太大了。

萧明远只是喘气而不答话,他原本在做自己最爱的事情,可此次不知为什么,他的眼中却仿佛满是悲伤。

一连拉着殷飞做了五次之后,萧明远才放开了对方。

即便殷飞作为时常在前线战斗的机甲军人,但是他的体力在床上也显得有些不够用了。

“喜欢吗?”萧明远小心翼翼地扶着殷飞躺了下来,贴上去亲了亲对方的颈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飞此时已经累得双腿都没力气合拢,他趴在床上,缓缓地喘息着,半晌才笑了声,说:“当然喜欢了。你每次都进入得好深……好棒。”

殷飞与萧明远已经结婚了三年,在那之前他们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恋人。

萧明远揉了揉殷飞被汗水湿透的头发,温柔的气息吐在了对方敏感的耳根处,压低了嗓音问道:“那你想不想每天都和我做?”

殷飞有些累了,听到萧明远这么问,他以为对方不过是和往常一样在睡觉前说些情话哄哄自己罢了。

“想啊。可是还不知道那边的流匪要打多久才能平定,现在平权党也闹起来了……不过我可真不想和自己人开战。”殷飞迷迷糊糊地呢喃着,缓缓地闭上了眼。

“其实你要不要考虑辞去职务回家来呢?我们已经攒了不少钱,我在军部的薪水就足够养活咱们一家人了。你总是在前线打战,那样实在太危险,也太辛苦了。”萧明远吞了口唾沫,他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他的确担心殷飞在前线的安危,但是目前这个情势之下,他更担心身为Omega的殷飞会在Omega强制法令全面推广的那一天,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那样,他们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乖乖被萧明远搂抱着的殷飞没有出声,过了会儿,他突然睁开了眼,在一片黑暗中,转头看向了他所信任的伴侣。

“你这话什么意思?”殷飞的嗓音一下就沉了下来,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更不会是一个任人摆弄的人。

萧明远从殷飞那冰冷的目光里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叹了一声,决定还是提前给殷飞一些心理准备。

“总督大人的电视讲话,相信你也收看了。”

“是的,我看了。我也听说了Omega正在从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被清除回家。”殷飞意识到萧明远似乎有些重要的话要与自己说,他忍着身体的不适想要坐起来,此刻他的生殖腔里灌满了萧明远的东西,或许得等到明天才能慢慢融入身体的更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突然之间,殷飞从萧明远那双晦暗的眼中看出了什么,他吃惊地坐了起来。

“嘘……”萧明远转过头看了看睡在婴儿床里的孩子,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这就是特星的现状,Omega是时候回归家庭了。殷飞,你也回来吧,那样我就可以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了。不管你一个晚上想要多少次,我都可以满足你……”萧明远试着以亲情与爱情让殷飞能屈服。

“不可能!总督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是这个国家的军人!我昨天还在战场上击落了流匪的机甲!”当殷飞确认自己和其他Omega并无两样,都必须接受即将在全国推广的Omega强制保护法时,他的情绪渐渐激动。

“没有什么不可能。既然你是军人,就该接受国家所下达的命令。”萧明远平静地说道。

殷飞的眼里顿时掠过一抹狠厉的光,他骨子里的倔强让他绝不会轻易妥协。

“我现在总算明白平权党为什么要发起抗争了,如果Omega不抗争,换来的只是你们对我们一步步的压迫!”

“不要说这种让人误解的话!”萧明远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早就怀疑殷飞或许对平权党心怀同情,而现在对方这样的发言,在这个如今对平权党风声鹤唳的国度,无疑是踩在了犯罪的边缘。

“萧明远!你特地把我骗回来,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些吗!”到了这个时候,殷飞已经不再相信对方是因为孩子发烧叫自己回来的了。

两人的争吵总还是把熟睡的孩子吵醒了,萧明远看了眼怒容满面的殷飞,来不及去安抚对方,只好下床将孩子抱在了怀里。

“你看你,把孩子吵醒了!”萧明远责怪了殷飞一句,转头却又哄起了孩子。

殷飞冷冷看着抱着孩子在哄劝的萧明远,无不失望地说道:“在你心里,身为Omega的我,就真的不如你们Alpha吗?我这么努力,考上军校,进入军队,为的就是证明我的能力。可到来,你们还是不认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殷飞,我从来没有不认可你。只是大局需要Omega暂时忍耐而已,你是军人,就更该为国家考虑。别任性好吗?”萧明远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望向了自己的伴侣。对方脸上的失望让他也感到了一丝难过。

“呵。”殷飞冷笑了一声,他别开了头,“我明天就回部队。要想清除我,就让他们来吧。”

然而殷飞并没有能够再回到部队,第二天一大早,Omega保护中心的军警就按照约定那样来到了萧明远家门口。殷飞纵然能力出众,也无法与数倍于自己的Alpha对抗,更何况他的伴侣萧明远还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对他使用了电击设备。

“你!”殷飞咬着牙躺在了地上,他没想到昨晚还能与自己极尽缠绵的伴侣,居然能对自己下黑手。

“听话,殷飞。你的军人身份已经于昨天被解除了。他们要带你去Omega保护中心进行再教育,三个月之后,你就可以回来了。我知道你喜欢花,我打算卖了这套公寓,在A区买一套带花园的小别墅,等你一回来,就可以看到满院的鲜花,你一定会喜欢的。”萧明远替殷飞擦了擦汗,俯下身又吻了吻对方的唇瓣。

殷飞目眦欲裂地瞪着眼,电击让他的肌肉麻痹,也让他逐渐丧失了言语能力。

最后,殷飞在不甘的呜咽声中被军警们捆绑着带离了自己的家,他挣扎着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怅然若失的萧明远,满怀恨意。

三个月后,萧明远如期来到Omega保护中心接殷飞回家。

不幸的是,保护中心的告诉他,根据殷飞的现状,被判定为最高危险等级,即便随他回家之后,仍旧需要24小时的严密看管,为此保护中心会派出两名监护者,帮助萧明远看管这个三个月来一直不肯认命的Omega。

萧明远在等候室坐了一会儿之后,有人推着一张倾斜放置的移动约束床走了出来,一具黑色的人形被紧紧禁锢在上面,对方的胸腹正缓缓地起伏着。

“这……”萧明远不安地看着面前这个连样貌都看不到的黑色人形,不过很快他就从对方的体格上看出了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您的伴侣,殷飞。没办法,他的精神危险等级太高了,我们必须按照条例对他进行最为严格的约束。”工作人员上前解开了那些束缚着殷飞身体的带子,不过这些带子解开之后,对方依旧难以动弹,因为还有更多的带子直接捆绑住了他的身体。

萧明远忙不迭地上前接过了殷飞,将对方搂在怀中,他摸了摸对方身上这身光滑的黑色服装,高分子的材料牢固而紧韧。

“如果他还是这个样子,您可以申请与他解除匹配,将他送回来。我们会为您安排新的,适合的伴侣。”保护中心的工作人员笑眯眯地对萧明远继续介绍道,实际上,已经有不少Alpha趁这个机会将他们的原配作为货物一般丢给了保护中心,另寻乐子去了。信息素的牵绊可以通过手术剥离,而感情的牵绊却或许早就消失在了彼此的冷漠以对之中。

“不,我不需要别的伴侣。”萧明远一把抱住了被信息素隔绝服紧紧包裹着的殷飞,对方的浑身上下都被束带捆绑着,就连头颅也被裹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头套中,仅有胸腹的起伏以及鼻腔呼出的热气证明他还是一个活人。

“我们尊重您的想法。以及请您务必看好您的伴侣,如果保护中心发现他有什么触犯法律的表现,又或是查明他是平权党同情者或者是支持者,到时候可能就容不得您选择了。我们会强制收回他,特别监狱将是他的归宿。”

“不会的。”萧明远赶紧抱紧了怀中的黑色人形,虽然他进来之前,有人告诉他,他们为了让殷飞老实一点,为对方使用了镇静剂,但是他依旧可以感到那具健硕的身体在自己怀里轻轻挣扎扭动,那也是殷飞无声的反抗。

“飞,别闹了。乖乖和我回家吧,那片花园我已经打理好了,就等花开了。”

萧明远低下头,亲了亲黑色人形的额头,他也不知殷飞听不听得到自己的声音,但是他就这样将双贴在了对方的耳畔。

“唔……”一直被萧明远紧紧箍在怀里的殷飞突然挣扎着抬起了头,只是那张被乳胶完全覆盖住的面容没有任何悲喜,仿佛也没有任何灵魂。

萧明远苦笑了一声,用手指摸了摸对方在头套下努力翕张的唇瓣,温柔地烙下了一个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D.C.4076年,被后世认为能力平庸,却开启了最初平权思想的特星第二十三任总督赵益龙去世,作为一名执政长达一百二十年的领袖,赵益龙在认识到特星的Omega正收益于基因突变,开始逐渐拥有与Alpha所媲美的各项能力之后,他颁布了允许Omega参与高层政府事务的条令,虽然特星各部门机构的最高长官大多数依旧由Alpha担任,甚至对于总督这样重要的职务更是硬性规定只有Alpha才可以参与竞选,但是Omega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步上一条可以与Alpha以及少数优秀Beta一样,能够预见光明未来的从政之路了。

特星的九大家族表面上各有自己的势力,但是实际上九大家族已经牢牢地联合在了一起,成为了凌驾于特星的一个门阀集团。特星历任的统治者都由九大家族中优秀的Alpha担任,有着共同利益的几大势力轮流坐庄,让这个星球的发展也趋于稳定与保守。但是整个宇宙都是在变化之中的,在赵益龙掌管特星的这一百多年,九大家族中一些势力逐渐衰落的家族已经完全失去了竞争资格,而在赵益龙病故后,方其正作为九大家族中势力最大的方家继承人,毫无疑问地当选为了特星的最高统治者,开启了属于他的时代。

在方其正还没有成为总督之前,作为内定的下一任继承人,他二十三岁时就被授予了上将军衔,那还是大多数特星人刚从高等学府毕业的年龄,之后不久他又被任命为特星最为重要的军事部门的长官,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猜到,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这位俊美不凡的年轻Alpha将成为特星的下一位主人。

而为了让方其正日后能成为一名有诸多优势的特星的统治者,方家的宗族长辈为他挑选了一位各方面都极为优秀,出身也与他匹配相当的伴侣——那就是当时已经调任到立法委员会,担任Omega权益相关法案审定委员的傅云深。

傅云深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作为一名罕见的双S+Omega,正式成为了特星政府中的一员。

当然,区区政府成员的身份对于九大家族之一傅家爵位继承人来说并不算的是什么了不起的头衔,五年之后,傅云深因为一段政治婚姻,获得了一份更为荣耀的头衔——特星第一先生。

方其正虽然表面上温文儒雅,看起来是个十分循规蹈矩的人,但是他的骨子里却从来都只奔涌着叛逆的血液。

“阿正,傅云深是近年来九大家族中最优秀的Omega,我们相信你与他的结合,将会让方家的权势得到进一步的巩固。这也是对你以后接管这个星球大有裨益的事情。”方其正的三叔方合正是这桩婚事的发起人,所有人都认为一个未婚的总督是不可靠的,只有与Omega的信息素结成羁绊的Alpha才是完整的人,同理,成年的Omega亦然。

“傅云深?我只见过他几次而已。”方其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脑海里很快勾勒出了那个并不熟悉的形象,同样身为大家族的继承人,他和傅云深免不了在一些场合接触过,不过在他没有嗅到对方身上那股浓郁的Omega信息素时,他并没有看出那个高大而开朗的男性居然是一名Omega,看样子Omega的基因变化在这个时代更为显着了。

出于某种Alpha至上的心态,方其正并不太喜欢那个比大多数Alpha还要强悍的Omega。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足以与你媲美的身份。”方合继续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过是个Omega而已,我的伴侣只要来自九大家族的Omega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是他。”

方其正眼底一冷,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他想,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三叔,这个星球现在还不是一个完全平权的地方,Omega的身份怎么可能与Alpha,尤其是像自己这样被内定为统治者的Alpha相媲美。

方合喋喋不休:“但是他可是罕见的精神力与战斗力都被评定为S+的Omega,你可要知道现阶段特星只出了这样一个双S+级的Omega,作为以后特星的领袖,你当然值得和最优秀的Omega匹配。”

虽然早就听说过傅云深是双S+级的Omega,但是本身也是S+级Alpha的方其正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不过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却生出了这样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管多么强悍的Omega都必须臣服在Alpha的身下,这一点毋庸置疑。

“好吧,我可以试试和他正式约个会什么的。”方其正最后还是做出了些许妥协。

比起方其正的不情不愿,傅云深在得知宗族的长辈们有心撮合自己与下一任内定的特星领袖成为伴侣之后,他几乎是毫无抗拒地就答应了,特星的Omega们在20岁的年龄开始迎来发情期,然后其中不少人都会迅速找到与之匹配的Alpha成为伴侣,更让对方成为自己的人形抑制剂。不过一心从政、期望可以进一步改善Omega在特星地位的傅云深却并没有忙于匹配,现在被广泛使用O型抑制剂可以很好地替那些不曾标记、或者失去标记的Omega缓解发情期的不适,也能让他们能有更多的精力从事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对此没有异议,只是不知对方是否会看上我了。”傅云深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亲和的笑容,对于自己未来的伴侣,他其实并没有太过清楚的想法,但是当他听到方其正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里那个形象一下变得清晰了起来。

那个俊美又带着一丝傲慢的上将大人,似乎是一位可以给Omega带去相当多快乐的Alpha。

方其正与傅云深的第一次约会在帝都的白鸟湖畔,傅家在那里有一栋私密性良好的别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特星现行的Omega相关权益制度,您有什么看法吗?”傅云深摊开手,正在湖畔嬉戏的白鸟立即飞了过来,动作敏捷地叼起他掌心的鸟粮后,掠到了湖中央。

方其正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傅云深,他还是他成年后第一次这么亲密地与对方接触,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个Omega居然长得比他还要高一些、壮一些,对方不仅体型如同Alpha,就连那英俊的长相,也完全褪去了Omega曾有的柔弱。

“众所周知,赵总督对Omega怀有极大的善意,在他任内他不仅允许Omega进入军事学院,甚至还修改了Omega从政条令,这样的权益制度,比起以前已经是长足的进步了,我很欣赏赵总督的胸怀。”方其正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明目张胆地表现出自己对赵益龙那些所谓的平权政策的唾弃。就算他成为了总督,依旧需要许多年的时间才能稳固自己的势力,到了那时候,这个星球自然就可以按照他的预想来发展了。

“我也是。感谢总督大人给了我们这么多的机会。”傅云深笑了笑,他看出来方其正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些嘶叫着到处拉屎的白鸟,提议道,“我们进去喝杯咖啡吧。”

“也好。”虽然外面的风很舒服,但是那些嘈杂的白鸟让喜欢安静的方其正感到了一丝厌烦,他甚至想,或许有朝一日,他不仅应该把Omega,甚至是特星所有嘈杂的物种都变成安静的玩物。

两个心知肚明的人面对面地坐在一起,方其正与傅云深的话题始终都围绕在国家的大政方针上,他们甚至不曾彼此问一些更为私密的东西。

一开始傅家的人看到方其正那张冷冷的脸,以为对方来这里不过也只是为了敷衍了事,但是后来,在仆人进去送下午茶甜点的时候,对方看到那位年轻的上将与傅云深正愉悦地笑了起来。

“你说得很对,百姓都是无知的。他们总是目光短浅地为了眼前的利益欢呼或者叫骂,稍微一被煽动就像个瞎子似的大喊大叫。这时候只要你拿出足够硬的拳头,他们就会乖乖噤声了,甚至还有人会恨不得跪下来为你舔鞋。呵呵,真是一群愚蠢的家伙。”方其正与傅云深谈到了特星那些容易被煽动的百姓们,也只有在赵总督温和统治的这一百年间,才会出现那么多抱怨个不停的家伙。

“可是政府需要的不就是那样愚蠢的人吗?老百姓要是太聪明了,那可不好对付,想想凯鲁联邦吧,他们的总统可远没有咱们的总督有权势,随便做点什么都要受到人民议会的钳制。”傅云深笑着啜饮了一口咖啡,他在观察方其正,就如同方其正在观察他一样,看样子,在某些地方他们的观点是一致的,这样一来,是否可以说他们之间总算有共同话题了呢。

“所以说,永远都只能给那些人适当的自由。不然,他们真以为自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了。”方其正说话的时候,那双蓝色的眼平静地盯着傅云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想的是,对于Omega一样,作为不同族群,只有Alpha才有资格处于统治者的位置,或许Omega就不该拥有自由,这个国家的主人只要有Alpha就足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谈话结束之后,方其正似乎改变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他认为傅云深会是一个有趣的伴侣,在某些地方,他们有着相同的观念,当然,在另外一些地方,他们也有着分歧,但是这并不要紧。

要成为下一任总督的伴侣,即便身份高贵如傅云深也必须经过一系列屈辱的检查。

他的身体必须是完美的,而他的生殖腔也必须能孕育出最优秀的血统。

方其正不久之后就在书房里得到了傅云深的身体检查报告。这份检查报告采用的是全息投影模式,方其正只需要按下一个按钮,就可以看到傅云深全身赤裸站在自己面前的影像。

脱掉衣服之后的傅云深比方其正所想的要更为高大健硕,甚至对方还拥有一条比他还出色的外生殖器官。

“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东西居然长在一个Omega的身上。”方其正不屑地冲自己的助理笑了笑,随手用电磁笔触碰了一下投影中的那个可观的器官。

“我倒不这么认为,毕竟您值得拥有这样最出色的Omega。”助理已经可以想象在方其正登上总督的宝座之后,这个国家将会有怎样的变化,不过无论怎样变化,只要能确保他们这些贵族Alpha的利益处于第一位就好。

方其正不动声色地用电磁笔在投影里的生殖腔图标处点选了一下,傅云深在内窥镜头下的生殖腔立即出现在了眼前。

看着面前那轻轻蠕动的腔体,方其正饶有兴致地眯起了眼,他也是第一次看到Omega体内的样子。

“Omega就是用这里来接纳Alpha的信息素,并为我们孕育孩子吗?”方其正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实际上只是一些光影的腔体,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傅云深为自己受孕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Alpha延续后代这才是Omega的天职。”方其正呢喃了起来,在此刻,他已经更加坚定了在自己上台之后将要循序渐进地推行Alpha至上主义,同时将逐渐站到与Alpha平等舞台上的Omega们慢慢推回去,推到那个适合他们的位置。

“您说的没错。”助理附和道,在特星上有不少Alpha都怀念着千年前那个Alpha绝对至上的时代,那时候的Omega似乎也要比现在这些有所谓独立自由灵魂的Omega们要更为可爱,现在的Omega居然敢主动提出离婚了,这简直有损Alpha的尊严。

方其正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后,目光沉凝地坐了下来。

“我会和傅云深结婚的,或许我还会让他怀上我的孩子,这样的话,想必他对自己Omega的身份也能有更多的认识了吧。”

不久之后,垂垂老矣的赵益龙总督亲自主持了方其正与傅云深的婚礼,当他看着这两位优秀的Alpha与Omega互相亲吻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特星美好的未来,有了傅云深这个出色的Omega辅佐,他猜想方其正在对这个星球的管理上也能省不少事。

方其正与傅云深结婚的那一年不过二十五岁。在他三十岁的时候,随着赵总督离世,作为内定的下一任统治者,方其正毫无悬念地搬进了总督府,当然与他一同搬进去的还有特星新晋的第一先生傅云深。

“你今天还要去立法委员会吗?”方其正叫住了正背对着自己穿衣的傅云深,对方现在已经是立法委员会的执行长官,也是这个星球上最有权势的Omega了。

傅云深在仆人的帮助下穿好了一袭银灰色的正装,他身形高大魁梧,但是在裁剪合体的西服遮掩下却并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当然了,为总督大人您分担工作是我的义务。”傅云深转过头微微一笑。

“别的Omega发情期都可以享受假期,你又何必这么辛苦呢。只怕有些人背地里已经在责怪我这个总督虐待自己的伴侣了。”方其正走了过来,昨晚傅云深的发情期来到之后,他主动地标记了对方,按照特星的现行法律,Omega可以在发情期期间获得两日的带薪假期,以缓解他们身体的不适,或者是缓解他们对Alpha的渴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算什么,毕竟你昨晚才辛苦地标记了我。”傅云深说道。

方其正点了点头,他垂下眼,突然笑道:“或许只有让你怀孕了,才能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吧。云深,我们结婚已经五年了,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也不错,是吧?”

傅云深仍是那副好脾气的模样,不过面上却多出了一丝歉意:“阿正,我们现在还年轻。你也刚当上总督没多久,我觉得我们不必这么急吧?孩子总会有的。再说了,我现在的工作也很忙碌,如果有了孩子或许会耽误不少事情。”

方其正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现在的Omega总是这么忙,我看这样下去,怀孕生子繁衍后代的事情恐怕得交给Alpha来完成了。”

“如果科技发展到那一步,或许可以试试。”结婚五年以来,傅云深与方其正之间意识到彼此的分歧正在逐渐扩大,这似乎是这个星球上最为出色的Omega与最为出色的Alpha碰撞在一起的必然结果。

虽然只是说笑的语气,可傅云深的目光却并没有丝毫的戏谑,他笑眯眯地望着方其正,看着对方唇边的笑容逐渐敛去。

“你真是越来越爱开玩笑了。”方其正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傅云深棱角分明的面颊。

傅云深与方其正对视了一眼,忽然一把揽住对方的脖子重重地吻了下去,即便他已经被自己的Alpha标记过了,但是临时标记的亲吻依旧可以让他在发情期期间保持心情舒畅。

“唔……”方其正有些漠然地接受了傅云深的索吻,他擦了擦唇角,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看向了这个在自己面前愈发不羁的伴侣,“云深,你想要的话,我随时都可以满足你,毕竟满足Omega是Alpha的天职,我不会拒绝身为Alpha的责任与义务。不过,云深,有句话虽然你不喜欢听,我还是得提醒你,别忘记你身为Omega的义务与责任。你是特星的第一先生,你得为这个星球所有的Omega做出表率。”

“看样子,你是真的很想要个孩子了。”傅云深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得走了。今天立法委员会有一项很重要的会议等着我主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起吧。我刚好也要去趟政务大楼。”方其正似乎已经习惯了傅云深对生育问题的逃避,他轻笑了一下,伸手轻轻拍了拍傅云深的臂膀。

“也好,我很乐意扮演您的模范伴侣。”说完话,傅云深主动挎上了方其正的手臂。就如他说得那样,紧紧依靠在一起的两人看上去就像一对模范夫夫。

搭载着总督与第一先生的汽车很快就达到了政务大楼,近来少有一起露面的总督夫夫手牵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随后才各自走向了不同的办公区域。

傅云深在进入会场之前,特地去了一趟卫生间,他拿出了几枚药丸放到嘴里,仰头吞了下去,这是特星新型的避孕药,只要在发生关系之后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服用,都能有效杀灭Alpha的精子。这也是傅云深与方其正结婚多年一直没有怀孕的原因,因为他每次被方其正标记之后都会主动服用这种药物。

傅云深这么做的原因不过是想继续留在特星的政坛,一旦有了孩子之后,以他现在的身份势必会被逼迫着退出政坛,回到总督府中成为方其正的笼中雀,那样的话,他将失去在这块土地上推行Omega完全平权的机会。

当然,推行Omega完全平权只是第一步,对于傅云深这样有抱负的人而言,他的理想显然不止于此。

此时的傅云深俨然已经是特星Omega们心中的大英雄,对方在担任立法委员会执行长官之后一直致力于完善Omega的权益保障,甚至大胆地提出了诸多关于进一步提高Omega身份地位的设想。

在傅云深又一次试着向国会提交去除Omega在政府的任职限制之后,一向与他相敬如宾的方其正破天荒地发了怒。

“你这是什么意思?!Omega的地位如今已是特星有史以来最高的时代,为什么还要让人提出这样的议案!”尽管国会在傅云深的努力下以微弱的优势通过了提案,但是作为总督的方其正却拒绝签字通过这份关于Omega权益提高的议案,总督在特星依旧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方其正的举动意味着傅云深的努力至少在这一次付诸东流了。

而这也让大家都嗅到了一丝总督夫夫不和的征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正,作为Omega,我当然要为自己的同胞谋取福利。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来,我做得很好,其他在政府担任要职的Omega也干得不赖,那些针对Omega的限制是不公正的,我希望未来的特星会对我们更公平罢了。”傅云深并没有畏惧方其正的愤怒,他微微一笑,俯身将对方扔在地上的文件捡了起来。他早就猜到方其正不会那么快在这份文件上签字,不过没关系,有些事情总是需要循序渐进的。

方其正冷冷说道:“云深,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得寸进尺了吗?”

“有吗?不过身为总督的你难道不应该为所有的特星子民提供保护与平等权益吗?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傅云深并不畏惧方其正眼中的那丝冷漠,他把文件往桌上一放,顺势解开了领带,在对方面前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虽然在许多观念上,傅云深与这位Alpha至上主义者都格格不入,但是作为一名已经被标记的Omega,傅云深的肉体却与对方有着高度的默契。

“每次我和你说正事,你就这样。”方其正冷眼看着主动脱掉衣服之后贴上来的傅云深,对方的肌肉练得比自己的还要结实,充满了攻击性与掠夺性,宛若一个伪装的Alpha。

傅云深低头舔了舔方其正的喉结,光是呼吸着对方身上的信息素气息,就足以让他的心神为之荡漾了。

“正事?总督大人,在你眼里,Alpha与Omega交配不才是正事吗?”傅云深搂着方其正的腰,甚至将自己的手摸到了对方紧实的屁股上,脱掉一本正经的衣衫之后,他不介意让体内延续了数千年的兽性在此刻支配自己。

没有一个Alpha能拒绝Omega的撩拨,即便这个人是总督,也不可能。

方其正很快就在傅云深故意放出的Omega信息素中失去了理智,他的愤怒因为欲望而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渴求。

“云深,答应我,别再做这种事,我已经给了你们Omega足够的自由,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其他Omega那样安分一些?”方其正一把抓住了那只放肆摸着自己屁股的手,他粗暴地亲吻着傅云深,在唇瓣离开之后,轻轻地叹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你喜欢安分的我?”傅云深笑了起来,他和方其正拥吻着来到了沙发边,宽大的沙发除了招待客人落座之外,对于他们来说早已有了别的用处。

“别逼我。”方其正隐隐有了怒意,他猛地扭过傅云深的双手,抽下皮带将对方捆绑了起来,然后将傅云深整个人都扔到了沙发上,作为战斗力S+级的Alpha,他从来不畏惧自己同样优秀的伴侣。

傅云深把方其正的粗暴当作了两人之间的情趣,他甚至连反抗也没有,只是静静地趴在了沙发上,等待着对方的标记。

“作为你的伴侣,我只能保证在床上的时候,我会相当安分。但是在别的地方,我可不能保证了。阿正,我们是一类人,你能够包容我最好,如果你不能,我感到很遗憾。”

方其正很快就走了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傅云深的身后脱下了自己的内裤。

“你太多话了,这些我都不想听。”在用自己的内裤堵住傅云深嘴的时候,方其正不知为什么想起了那些嘈杂而自由的白鸟,它们也好,现在的傅云深也罢,都是令他不愉快的家伙。

“唔……”傅云深闷哼了一声,在感到自己的裤子被扒掉之后笑着闭上了眼。

这些年来,因为自己的不顺从,以及拒绝怀孕,方其正在床上对他也越来越粗暴,但是即便如此,傅云深依旧胸有成竹,他知道这个暴君已经离不开自己的身体了。

时间流逝,宿命的轮盘亦在缓缓转动,一开始就各怀心思的总督与他的伴侣,终于在D.C.4087年爆发了最大的一次争执,那一夜之后,傅云深并没有如以往那般用身体去抚慰那位暴躁的总督,他选择了出逃,作为试图推翻总督领导的平权党领袖。

虽然经过了将近二十年的筹划,但是比起方其正日益加强的军政府势力,平权党还是难免落了下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军警们奉命四处镇压各地的平权运动,逮捕平权人士,得到凯鲁联邦暗地支持的平权军眼看着就要彻底覆灭。

而这个时候,之前已经逃遁,且没有人知道其确切下落的傅云深忽然露出了身影,他知道,比起残余的平权军,自己才是方其正最钟爱的猎物。

“云深,方其正不会放过你的!跟我们走吧!”一开始就因为傅云深的个人魅力,毫不犹豫投向了平权军的谢敬劝说起了这位平权党的创始人。

傅云深目光沉凝,对于谢敬的建议,他最终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抓到我的话,方其正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现在正试图将我们的地下党员全部挖出来,这很危险,这些潜伏下来的平权志士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我不能让他们牺牲。而你,则有更为重要的责任,你得带领剩下的人养精蓄锐,在适当的时候反攻特星。我相信这次平权革命之后,方其正一定会开启他早就谋划多时、针对Omega的暴政,毕竟他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那你怎么办?你是大家的精神领袖,我们不能失去你……”谢敬眼巴巴地望着傅云深,他是多想将对方的一颦一笑都永远留在自己的脑海里。

“放心好了,他不会杀掉我的,他会留着我一条命,让我看到平权失败之后Omega的下场。方其正这个恶劣的家伙一定会这么做,他傲慢而自大,如何能忍受被身边人背叛?”傅云深冷笑了一声,他已经可以想象在自己被捕之后,方其正会以如何得意的表情站在自己的面前。

D.C.4088年,平权运动发起人傅云深被军政府逮捕,随后,他因为触犯了一级谋逆重罪,被特星最高法院判处死刑,考虑到对方仍是现任总督的合法伴侣,亦是有着贵族身份的上层人士,在总督的要求下,最高法院将他秘密处死,保全了他最后的尊严与体面。

在傅云深被秘密处死的那一天,总督府内多了几位经过严格训练的监护者,他们来到总督府的原因只有一个——为尊敬的总督大人看管他的私人奴隶。众所周知,总督忍痛处死了引起了国家动乱的第一先生傅云深,但是作为一名健康的Alpha,总督对Omega仍有需求,不过这一次,他不再需要什么伴侣了,奴隶将会是这个国家所有Omega最新,也是最好的定义。

在监护者们抵达总督府之后,总督的专车很快也回来了。

“小心些。”方其正亲自看着监护者们将车尾箱的私人奴隶抬了出来,高分子的乳胶是隔绝信息素的最好材料,如今被做成了全套的衣服覆盖着奴隶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是为了增加奴隶的痛苦,身形高大的奴隶被强行捆作了一团,小腿自膝盖往后折去和手腕绑在一起,而奴隶的头颅不仅被乳胶材料所包裹,外面还多了一个挂满了锁头的皮革头套,严格地保守着他身份的秘密。

微弱的呜咽声从厚实的头套下面传了出来,监护者们按照方其正的吩咐将对方抬到了卧房的床上。

方其正似乎想与自己的奴隶单独待一会儿,他屏退了想要给自己提一些建议的监护者们,独自拿着马鞭走了过来。

没有对话,只有鞭打,方其正冰冷的眼里跳跃着野兽一般的疯狂,他狠狠地抽打着几乎难以动弹的奴隶,直到对方被紧锁的胯间流出了一丝透明的体液,那也是奴隶身体唯一暴露在外的地方。

“你这个下贱的东西。”方其正满意地笑了,他伸手蘸了蘸那些液体,放到舌尖上舔了舔。

“唔……”奴隶挣扎着抬起了头,他的五感早已被封闭,但是他却可以感受到气氛里那不同寻常的气息。

奴隶这副无能为力的模样,看在方其正的眼里是如此美妙,他心情愉悦地拿出了一枚小巧的遥控器,那是研究院最新的成果——人工结,用于控制以及逼迫Omega屈服的小玩具。

“试试我特意让人为你研发的小东西吧,你会喜欢的。”方其正打开了人工结的按钮,先是震动,然后是电击,最后是成结以及升温。

看着被捆作一团的奴隶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方其正意识到,无论多么强大啊Omega终究难以逃离他们本性的弱点,看样子,这个小玩具很快就可以全国推广了。

为了试验人工结的效果,方其正将遥控器放到了一旁,耐心地等待着奴隶的身体出现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达一个小时最高频的电击以及最大程度成结充盈生殖腔以及最高温加热之后,奴隶挣扎的身体慢慢地软了下来。

方其正瞥了眼对方微弱起伏的胸膛,这才动手关掉了遥控器。

不再挣扎的黑色人形让方其正心中生出了一丝怪异的感受,他坐过来,耐心地将奴隶头上的双层头套分别打开,然后静静地盯住了对方那张满是汗液的脸。

对方的双唇微张,隐隐露出了填充在他口腔里的海绵口塞,而他的鼻腔里也似乎塞着用于消音的鼻塞。

“现在的你,总算安分了。”方其正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起了奴隶那张英俊而硬朗的面容。

短暂的抽搐之后,奴隶忽然惊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睁开了眼,露出了一双不知为何变得灰蒙蒙的瞳孔。

“唔唔……”奴隶反感地摇着头,他听不见,看不到,也难以言语,就连呻吟也被鼻塞压制,他所有的自由都被夺走了。

“你一直不肯为我生孩子,以后,也不用为我生了。毕竟,我的孩子不能是奴隶的种。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我会亲自烙伤你的生殖腔,别怪我,你也不会希望在这种情况下有孩子的。”方其正自顾自地呢喃了起来,根本不管面前的奴隶是否能听到自己的话语。

最后,方其正又为茫然不安的奴隶将头套戴了回去,当他将头套上最后一把锁都锁好之后,他这才捧起面前这颗黑漆漆的头颅,隔着皮革在对方的唇部烙下了一吻。“晚安,云深。属于你黑夜,还会很长很长,你得慢慢习惯才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鹤亭,你看到我放在水槽边的那把小刀了吗?”顾燃一大早起来就找不到自己惯用的那把刮腿毛刀了,他穿着一条裤衩,叉着腰站在卫生间的盥洗盆前,一脸茫然,从盥洗盆里的镜子里可以看到,顾燃赤裸的双腿上又爬满了茂密而坚硬的腿毛。

还躺在床上看书的方鹤亭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怎么把那种危险的东西到处乱放,要是伤到顾飞怎么办?我把它放到置物架上了,你自己找找吧。”

根据方鹤亭的提示,顾燃很快就找到了那把他用起来无比顺手的小刀。

“嘿嘿,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吗?你总是嫌弃我的腿毛扎人,最近你又怀了宝宝,我更得让你晚上睡得舒服些了。”

顾燃拿着小刀回到了卧室里,他一屁股在床边坐下,挤出了一些剃须膏之后,就开始手动刮去自己腿上这些黑粗的腿毛。

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但是当方鹤亭转过脸就看到顾燃被内裤绷得紧紧的股沟时,还是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你好歹把衣服披一下吧,着凉了怎么办?”

方鹤亭和顾燃在一起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来,他们一起经历风雨,度过痛苦的岁月,也迎来了敞开心扉彼此接纳的新生活。

顾燃正专心致志地刮着腿毛,听见方鹤亭这么说,他咧嘴一笑,满不在意地说道:“别担心,我可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人。你看当初我被关在总统府的实验室里那么久,不也好好地活下来了。”

“你呀,还真是没心没肺。”方鹤亭轻叹着摇了摇头,那件事过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心中难以抹去的痛,他也从来不敢在对方面前轻易提及,倒是个性大大咧咧的顾燃似乎已经早就释怀,时不时还拿当初那噩梦一般的经历开开玩笑。

顾燃刮好了腿毛,又去卫生间洗了手之后,这才听从方鹤亭的建议将衣帽架上的睡袍拿下来披在了身上。

“让我看看咱们的宝宝。”顾燃掀开被子,眼底满怀爱意地看向了方鹤亭隆起的腰身,是的,在第一个孩子顾飞已经长大成人之后,方鹤亭又为他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燃小心翼翼地伸手抚摸着方鹤亭的肚子,这位平日里总是十分严肃的副总统此时竟流露出了一丝腼腆。

“好可爱。”光是隔着方鹤亭肚子摸孩子还不够,顾燃忍不住低下头又亲了亲。

“孩子还在里面看不到呢,你要不要这么夸张。”方鹤亭轻轻推开了顾燃,他看了眼挂钟,差不多是他该去总统府办公的时间了,现在他只是怀孕前期,所以工作也不能放下,虽说总统展鸿宇体谅他,让他可以提前休假,但是考虑到这个新兴的共和国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他总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工作都推给别人。

顾燃顺势搀着方鹤亭站了起来,目光一直盯着对方的肚子。

“你今天不是有安排了吗?别麻烦了,我又不是没有司机。”方鹤亭知道顾燃今天还要去视察新建的机甲工厂,对方在担任了机甲军团的司令官之后就一直恪尽职守,不曾有过一丝放松。

“也不急着一点时间,让我送送你嘛。我们好久没一起露面了,我担心外面的人会怀疑副总统阁下的婚姻是否出了问题。”顾燃又同方鹤亭开起了玩笑,他现在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如何调侃方鹤亭的方法。

方鹤亭白了顾燃一眼,以他现在这副模样,想必没有人会认为一个怀孕的Omega会受到自己Alpha的冷落。

已经年满十八岁的顾飞在年初的时候就被顾燃送去了特星军事学院,那是他曾经想去,却不曾有机会踏入的高等军事学府,

现在这个愿望总算通过儿子实现了。

身为Alpha的顾飞继承了父亲优秀的能力,虽然他没有可以达到罕见的S+的能力,但是三项S级的能力也足以睥睨众生了。

当然,在这个家里,就和这个新的国度一样,一切都秉承着平等与自由的氛围,顾飞大概从小在顾燃身边耳濡目染,也经历过父亲被强行带走的黑暗岁月,所以他坚信必须成为一个有力量的人,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才能保护这个国家,就读军事学院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军事学院对学院都采取封闭式的管理,虽然这会让顾飞吃些苦头,但也能让他学到很多,而最重要的是在没了孩子的家庭里,大人们做起事情来也就更肆无忌惮了,这也是为什么方鹤亭会在大儿子就读军事学院后不久又怀孕的原因之一,身为一名Omega,如何能抵抗对自己充满了吸引力的Alpha无时不刻的撩拨呢?

“鹤亭,今天是三号。”餐桌边,正在往面包上涂抹果酱的顾燃瞥了眼方鹤亭,对方怀孕以来胃口似乎不太好,早上一般只喝一杯牛奶,以及服用医生所配制的营养剂。

“三号又怎么了?”方鹤亭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通过利用电子通讯设备查看着今天自己的工作安排。

“唔……三号不是你的发情期吗?”顾燃的电子备忘录上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方鹤亭的发情期,他每个月都会拿出来看好几次,然后掰着指头算算距离下一次发情期还要多久。毕竟繁忙的工作让方鹤亭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是那么配合。

方鹤亭放下杯子,他神情严肃地盯着顾燃,最后目光却变得无可奈何。

“顾燃,你要说多少次?你难道没学过基本的生理常识课吗?Omega怀孕期间是没有发情期的。”

“呃,我还真没学过。”顾燃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作为流民的他只读到了小学就因为家庭败落的关系而流落街头,哪里还有机会继续深造呢?倒是他在军队中积攒了不少经验与常识,不过那些大多和杀伤敌人有关,实在不能在日常生活中有所发挥。

“抱歉,我不是故意……不过你要是真想要的话,我应该可以的。”方鹤亭认为自己无心的一句反问让顾燃难堪了,在认识顾燃之前,他身边的亲人朋友几乎都是出身高贵、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在他们成人之前还会接受更为系统的关于ABO三性的生理课,以便于在日后的生活中,让他们能更了解自己的天性,也了解伴侣的天性,并在顺应天性的情况下与之交融结合。

“真的可以吗?!”顾燃惊喜地睁大了眼,难堪这两个字早就被他丢出了字典,他把自己定义为乞食街边、乞活战场的野狗,又怎么会因为爱人一句无心的抱怨而感到难堪。

“怀孕三个月之后,适当的交合并没有问题。你真的要多读一点书了。”方鹤亭微笑着点了点头,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说道,“等肚子里的孩子也出生上学之后,你或许就是咱们家里学历最低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家里唯一会开机甲的人呢!”顾燃哈哈一笑,要不是方鹤亭有孕在身,他真想将对方抱起来甩上一圈,以此庆祝他今晚又可以大快朵颐了。

方鹤亭刚到总统府就遇到了展鸿宇,对方当初一度想辞去总统的职务,专心陪伴重伤在身的伴侣凌寒柏。

后来随着凌寒柏的身体逐渐好转,以及对平权共和国目前现状的研判,展鸿宇才勉强答应了众人的请求,继续留任并参与了下一届的总统竞选,毫无意外的,这位为了真正的平权事业付出良多的总统先生获得了高票支持。

“鹤亭,我不是说过,你现在有特权,不用这么早来上班吗?”展鸿宇已经在书房里召开过一个简短的晨会了。

“多谢你的关心,现在小飞读书去了,顾燃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我总待在家里还不如来这边上班呢。”方鹤亭笑了笑,对于面前这位高大英俊的Omega,他总是不吝于表露出自己最友好的一面。

展鸿宇微笑着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目光却情不自禁地落在了方鹤亭微微隆起的腹部上。

作为一名Omega,展鸿宇也有想要为自己的Alpha孕育后代的期望,不过当初凌寒柏对他误会重重,对方为了惩罚他的背叛,不惜对他的生殖腔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调教与折磨,这也导致了展鸿宇在产下第一个孩子之后便丧失了生育能力。虽然之后凌寒柏知道了真相,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了深切的后悔,但是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挽回了。

“总统阁下,你的女儿应该不小了吧?”方鹤亭看出了展鸿宇眼中那一抹艳羡与苦涩,不动声色地开启了新的话题。

一提到女儿,展鸿宇立即精神了起来,他高兴地说:“是啊,雪月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这孩子现在在做一些关于ABO六性权益相关的工作。”

“这就是家风的传承吧,你们父女都为这个国家的人民付出了良多。”方鹤亭赞许地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和所有父母家人一样,展鸿宇和方鹤亭之间一旦提到自己的孩子,很快就把话题绕到了孩子们的婚姻大事上。

“雪月这个年纪了,找到了适配的Omega吗?”方鹤亭以前听说过展鸿宇与凌寒柏的女儿是一名女性Alpha。

一提到这里,展鸿宇就感到了一丝为难,他尴尬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孩子是有提过自己有喜欢的人,不过对方不是Omega。”

“哦?那是Beta吗?”

“是……是一名男性Alpha。”展鸿宇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不喜欢Omega,但是在他领导下的新国度早已修改了婚姻法令,现在别说是Alpha与Alpha,就连Omega与Omega,只要相爱都可以通过合法渠道领取结婚证。

“女性Alpha的生殖腔还没有完全退化,他们之间虽然无法达成牢固的标记关系,但是想要繁育自己的后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嘛,都是真爱至上,哪里像我们那个年代,还有强制匹配这种荒唐的事情。”事到如今,方鹤亭也只能从另一个角度宽慰展鸿宇了。

“也只能这么想了。”展鸿宇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遭受过生殖腔被强行撕裂的痛苦,他只是担心自己的女儿是否能承受这样的痛苦,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下班时间还没有到,顾燃的座驾就已经来到了总统府门口。

因为正在开会的关系,顾燃被人请到了总统的私人会客室,在那里,他见到了康复之后的凌寒柏。

“要喝点咖啡吗?”虽然贵为第一先生,但是身体残疾、且对这个国家犯下过重罪的凌寒柏,没能像顾燃那样在新政府中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当然对他而言,他也早已习惯了家庭主夫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了,凌先生。我是来接鹤亭回家的。”顾燃客气地摆了摆手手,看着凭借着机械外骨骼行走的凌寒柏,以及对方拿起咖啡杯时那只金属手臂,他觉得自己还是别麻烦这个“钢铁Alpha”为妙。

凌寒柏微微一笑,并没有勉强顾燃,只是低头啜饮了一口香浓的咖啡。

“您与方鹤亭副总统之间的关系应该很不错吧。”凌寒柏随口问道。

“那是当然了。我和他之间,就像您和展总统之间,有过误会,但是更深的却是羁绊。现在他已经为我怀上了第二个孩子,我的人生离圆满也更近一步了。”虽然方鹤亭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但是顾燃俨然已经为这个孩子而骄傲。

凌寒柏轻笑了一声,轻轻揉了揉眼睛,他有一只眼睛是金属义眼,虽然可以和正常的眼睛一样看到东西,但是因为热感识别的原因却总是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使用过久之后也会引起眼部的酸胀。

“那可真是令人羡慕。”凌寒柏想到了曾被自己无情伤害的展鸿宇,或许这正是上天给自己的惩罚,让他们无法再拥有孩子,也让他在每次进入对方伤痕累累的生殖腔时,总会难免心怀愧疚。

“瞧您说的,每一对伴侣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不必去羡慕他人的。”对于凌寒柏和展鸿宇那点传闻,顾燃或多或少还是知晓的,他看了看这间布置俭朴的会客室,仿佛能看到往日凌寒柏在这里忙碌的模样,也只有爱的力量,才能净化这个刽子手的心灵,让他安于如此平凡的生活吧。

凌寒柏对顾燃的说法报以友好的一笑,他将放在桌边的一盘糕点推了过去,那本是他打算都留给展鸿宇的。

“不想喝咖啡的话,那就尝尝我做的点心吧。”

“唔!”顾燃随手拿了一口塞到嘴里,甜美的味道与绵密的口感让他大吃了一惊,这些糕点好吃得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甜点如今是凌寒柏唯一值得骄傲的东西,在他受伤之后,就连他的外生殖器都跟着丧失了活力,只能勉强在发情期满足他的鸿宇哥哥了,而一个人花费二十年的时间专注一件事情,总能做好的。

没一会儿,展鸿宇就和方鹤亭等人回来了,下午的工作结束之前,总统先生偶尔会邀请自己的同事来会客室愉快地享用下午茶,并继续刚才会议上的话题。

“你,你怎么来了?”方鹤亭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房中的顾燃。

顾燃正忙着往嘴里塞甜点,听见方鹤亭的声音,他赶紧努力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又擦了擦嘴,试着让自己看起来是个正派的军人,而不是一个八百年没吃饱过饭的饿死鬼。

“我来接你回家。”顾燃笑着回答道,他的脑海里全都是方鹤亭早上的应允,现在没了那个碍眼的儿子在家,他们可以从沙发一直做到卧室的床上,甚至还可以在浴缸里面也来一发。

“这也太心急了吧。”同样身为Alpha的凌寒柏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光是嗅着空气里那股蠢蠢欲动的信息素气息,他就猜到顾燃为什么会这么殷勤了。

临走之前,顾燃的眼睛一直念念不忘地盯着桌上那盒还没有吃完的甜点。

“这可真好吃。”顾燃以前可不知道自己原来也这么喜欢吃这种东西。

“喜欢的话就打包带回家好了,欢迎顾将军随时过来品尝寒柏做的甜点。”展鸿宇大方地将糕点盒子递给了顾燃,顾燃不顾方鹤亭的暗示,毫不客气地就收了下来,然后心满意足地挽着自己的爱人一同离开了。

“真是的,我特意给你留的……”直到此时,凌寒柏才显露出了一丝失落,那些甜点都是他对展鸿宇的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展鸿宇豁达地笑了笑,他在凌寒柏身边坐了下来,忽然抓起对方刚才接触过甜点的手指舔了舔。

“嗯,很美味。比起那些糕点,你已经把更美味的东西都留给我了。”展鸿宇顺势亲吻起了凌寒柏的唇瓣,虽然他的发情期还没有到,但是他并不介意享用一顿美味的人形下午茶了。

要与处于孕期的Omega结合,顾燃也是第一次。

他全程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就会被自己的第二个孩子捅死在方鹤亭的肚子里,毕竟他对自己那根东西,以及自己下面的东西向来都有着一种莫名的自信。自从被作为傅云深的实验品而一度不举之后,康复后的顾燃就更加在意保持甚至是提高自己的能力了。

“你这样磨磨蹭蹭的,还不如不进来。”方鹤亭看着跪坐在自己身后畏手畏脚的顾燃,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怕弄伤你嘛。”顾燃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怪方鹤亭,毕竟是自己让对方怀孕的。

方鹤亭轻叹了一声,不得不主动拉了一把顾燃的手,说:“来吧,就像平时那样。我不会有问题的。”

事实证明方鹤亭说的没错,尽管最后顾燃失控了,可是他的身体以及体内的宝宝却异常顽强地挺了过来。

看着方鹤亭紧紧地护着肚子,面上红晕还未褪去的顾燃慌慌张张地把耳朵贴了过去,在听到宝宝的心跳声后,他这才松了口气:“还好……真是吓死我了。”

“我是让你像平时那样,你平时哪有这么厉害来着?”方鹤亭对于做起爱来就很难控制自己的顾燃颇为无奈,当然,对方现在依旧出于特星人壮年阶段,对欲望的渴求只会更加强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燃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这才说道:“鹤亭,真是辛苦你了。要是我能替你怀孕就好了。”

这原本是顾燃一句安慰方鹤亭的话,谁知道对方听到之后,居然露出了一抹让顾燃感到有一丝不寒而栗的微笑。

“怎么,你想体验一下孕夫的感受吗?”方鹤亭抬手摸了摸顾燃那张滚烫的脸,果然,对方一听自己这么说,顿时警觉了起来,活像一只机警的大狼狗。

“可是我的生殖腔无法受孕不是吗……”顾燃总觉得平时不苟言笑的方鹤亭会这么说,必定有什么阴谋。

直到六个月之后……

“你们这是要对我做什么?!”

在陪产室里,顾燃被医护人员推上了一张产床,见怪不怪的医护人员们甚至主动伸手开始去扒他的衣服。

虽然战斗力爆表,但是出于对医护人员的尊重,顾燃什么都不敢做。

“顾将军,不是您订购的陪产体验套餐吗?一会儿方先生开始顺产的时候,您就在这边和他一同感受。”说话间,医护人员已经将顾燃的双臂固定在了产床上。

“陪产体验套餐?!”顾燃一脸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陪产室一侧的玻璃幕墙缓缓升起,正在阵痛的方鹤亭已经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躺到了产床上,他的状态尚好,不过却没有像顾燃那样被束缚起来。

“鹤亭!”顾燃像见到了救星似的。

方鹤亭面色苍白地笑了笑:“你之前不是说想体验一下孕夫的感觉吗?这是我为你订购的体验套餐,和我一起生孩子吧。”

“啊?”就在顾燃依旧一头雾水的时候,已经有人掀开了他的衣服,为他的腹部贴上了几大块电极。

“模拟阵痛开始。”医护人员说着摁下了按钮。

“啊啊啊啊!不要啊!!”顾燃感到下腹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顿时忍不住发出了一长串的痛叫声。

“加油啊,顾燃。”方鹤亭笑着闭上了眼,他看到麻醉师朝自己走了过来,看样子很快就可以无痛分娩了,只是可惜体验生子套餐里没有无痛分娩这个环节,只好委屈顾燃彻彻底底地体验一次顺产的疼痛了。

那一天,特星平权共和国的产科之中,一名Alpha的惨叫声比那些正在顺产的Omega们还要夸张,以至于有人还以为国家的科技已经进步到了可以让Alpha也怀孕生子的地步。

“鹤亭,快看,是个女儿,太好了,是个女儿!”对于顾燃来说,只要第二个孩子是女性,不管是Alpha,Beta,或是Omega他都可以接受。刚生产完毕的方鹤亭还有些虚弱,不过他的表情却比满头大汗的顾燃轻松很多,对方在痛足了一个小时,模拟了全套生产痛之后才被放下来,下了产床之后,这位平权共和国的将军大人双腿都还在打颤。

“用不着那么兴奋吧,你不早就知道是个女儿了。”方鹤亭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燃想起刚才的可怕遭遇,长长地出了口气:“对了,生孩子真是太痛了,以后你别生了,我不想你遭罪。”

“我吗?还好呀。”方鹤亭并没有像顾燃表现得那么夸张,这家医院里,无痛分娩效果很好。

“别死撑了,连我都快痛死了,何况你。”顾燃一厢情愿地认为方鹤亭这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这么说。

“我真的还好,你忘了我选的是无痛分娩了吗?”方鹤亭笑笑。

“对哦,我们选的是无痛分娩。不过话说回来,那为什么……为什么要不给我打麻药?”顾燃忽然感到了委屈,他抱着女儿,有一种是自己将对方生出来的凄然感受。

“因为这样才能让你好好体验Omega生产的痛苦啊,其实现在还有不少Omega或者Beta都还是采取的普通顺产。”方鹤亭补充说道。

“不行,那以后你得告诉女儿,是我生的她!”顾燃说起了气话,他认为自己不应该白吃那么多的苦头。

“没问题。”方鹤亭答应得十分爽快,他看着有些孩子气的顾燃,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顾燃笑眯眯地逗弄着女儿,仿佛刚才所遭受的一切痛苦都值得了,与方鹤亭一起的人生,也仿佛因此更为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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