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听到了方鹤亭沉重的呼吸声,他甚至听到了因为难以忍受痛苦而发出的断续呻吟,但是他依旧紧紧地闭着双眼,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方鹤亭颤抖着拿出了抑制剂,看着手中蓝色的药物,他还是忍不住望向了就躺在身旁的顾燃。
他想要对方的标记,想得发疯。
“顾燃,求求你……”方鹤亭轻轻地叫了一声,他颤抖着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顾燃的身体时黯然收回。
通过那些不堪入目的内部资料,方鹤亭清楚顾燃在傅云深的手中受到了怎样的折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检举。
方鹤亭被自己的悔恨所包围,缓缓抱紧了双臂,近乎自虐地感受着体内因为发情期而泛起的阵阵灼痛,他必须紧咬牙关才能忍住不继续发出会惊扰顾燃的声音。
随着额头上渗出越来越多的虚汗,方鹤亭知道自己再不注射抑制剂恐怕是要陷入昏厥,他不想让顾燃为自己担心,这才颤抖着将抑制剂的针头扎入了自己的手臂。
随着那些蓝色的液体进入体内,方鹤亭这次啊感到那股灼烧着自己肺腑的烈焰总算暂时平息了,可他体内那股源于天性的冲动并没能马上缓解,而是在他的体内不断冲撞,仿佛在对他的强行压制欲望行为提出抗议。
方鹤亭调整着呼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回身又看了眼顾燃,对方正背对着自己而睡,呼吸平缓。
在那么多个失去顾燃的夜晚里,方鹤亭不止一次地怀念过对方温暖的怀抱,如今看到对方在自己身边安睡,方鹤亭一时觉得这就足够了。哪怕对方不肯再标记自己也没关系,只要顾燃能平安地回来就好。
最后,带着苦涩而释然的心情,方鹤亭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了书房,既然在这个夜晚他无法得到标记,那么不妨让他将自己的身心都投入工作之中。
处理完所有的公务之后,方鹤亭才回到了卧室,他已经在书房的浴室里清洗好了身体,甚至还在里面自渎了一次,但是那样做远远无法满足他身体此刻的需求,反倒让他的身心更为空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发情期折磨得疲惫不堪的方鹤亭缓缓躺了下来,虽然他的信息素现在无法对顾燃产生太大的影响,可是对方身上的Alpha信息素对他而言却仍是一种折磨。抑制剂的副作用在这一次表现得前所未有的强烈,在使用了大量的抑制剂之后,方鹤亭只能勉强保持头脑清醒,可是却难以无视身体产生的巨大不适感,他的生殖腔空虚而饥渴,长久不曾受到滋润的腔道甚至开始隐隐作痛。
最后,方鹤亭在自己一阵阵难受的喘息声中闭上了双眼,他想或许自己有必须要医生给自己开一些辅助的镇静剂了,光使用抑制剂已经无法让他顺利度过发情期。
几乎一整夜方鹤亭都没有睡着,他在床上翻来复去,自己渴求的Alpha信息素弥漫在空气里,却始终不曾进入他关键的器官——生殖腔,到最后,他浑身渗出了一层冷汗,就连身体也开始情不自禁地战栗。
但是出于某种可笑又可悲的自尊,抑或仅仅出于对顾燃的尊重,方鹤亭最后宁可咬住自己的手臂以避免发出更多难堪的声音,也没有转过身去叫醒其实并没有睡着的顾燃。
这一张床曾是他与顾燃风雨共度的港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令他痛不欲生的地狱,而方鹤亭却选择了用一生的时间留在这个地狱里,因为那个爱他的人、他也爱着的人就在这里,所以他也无法逃离。
方鹤亭回来的时候,顾燃就已经醒了,他在对方离开后短暂地睡了一会儿。
实际上,顾燃也很吃惊自己居然还能睡得着,他明明知道方鹤亭长期得不到标记会是多么痛苦。
他的内心很纠结,他觉得自己应该标记方鹤亭,可是他的身体却又莫名地排斥着对方。那种排斥的确是莫名的,毕竟顾燃并不认为自己憎恨对方,他甚至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不应该去责怪被傅云深所蒙蔽的方鹤亭。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做到。每当他想接近那具身体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些自己被关押在研究所里作为实验品的日子,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实在太痛苦了。
而那一天,当自己被抓走的时候,在家中平静目送自己离开的人,正是方鹤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燃甚至想,如果自己当时死在研究所就好了,那样,至少现在他不用与他那么深爱过的人这样痛苦地互相折磨。
顾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方鹤亭已经出了门,老管家贴心地将食物送了上来,为顾燃支好了床上用餐架。
“鹤亭什么时候走的?”顾燃看了看面前方鹤亭亲自为自己安排的营养早餐,有些失神地问道。他已经知道方鹤亭昨晚十分痛苦了,可自己居然还是没有主动去标记对方。他忽然想,难道自己真的不再爱方鹤亭了吗?
老管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顾燃的神色,方鹤亭走之前已经叮嘱过自己不要告诉顾燃他不舒服的事情。
“也就一会儿,先生顺道送小少爷上学去了。先生说了今天要晚点回来。”
顾燃点了点头,他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扭头看了眼已经空荡荡的身边。
在忙碌了一整天之后,风尘仆仆的方鹤亭才回到了家。
“先生,您要吃点什么吗?”管家上前接下了方鹤亭脱下的外套。
方鹤亭摇摇头,他已经在总统府办公室用过晚餐,虽然那只是很简单的一顿饭。
“顾燃呢?他今天有好好复健吗?”比起儿子,现在方鹤亭显然更为关心顾燃,他生怕自己一不在家,就没人监督顾燃复健,会影响对方的康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先生他已经完成了今天的复健项目,沐浴过后回卧室去了。”管家回答道。
听到管家这么说,方鹤亭算是放心了,他点点头,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有些过于颓废的状态之后,打起精神往楼下走去。
卧室里,顾燃还没有休息,他看了会儿新闻,就干脆坐在床上等着方鹤亭回来。
“你还没休息吗?”方鹤亭推开卧室门,面带微笑走了进来,在人前,他是严肃端庄的副总统,在顾燃面前,他则是温柔亲和的伴侣。
“还睡不着。”顾燃打量着方鹤亭,对方的眼眶下有一圈阴影,明显是太过疲惫导致的,这让他又忍不住想起了昨晚自己背后那压抑而痛苦的呻吟声。
Omega的抑制剂需要在发情期每天注射,方鹤亭现在才回家,抑制剂的效果已经很微弱了,加上他的身体本身已经开始产生了抗药性,抑制剂的副作用给他带来的影响也变得更为糟糕。
在开门的一刹那,方鹤亭就差点因为顾燃身上那股Alpha信息素而失去理智。
“你呀,还不早点休息!等你养好了身体,我还等着你标记我呢。”方鹤亭故意和顾燃开起了玩笑,他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快速拿出了一枚抑制剂注射管。
顾燃不动声色地看着方鹤亭拿着注射管开始颤抖的手,突然缓缓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鹤亭……”顾燃的嗓音干涩,他很想让方鹤亭别再注射抑制剂了,可是他却说不出自己可以标记对方那几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方鹤亭仍强颜欢笑着,被顾燃叫住的那一刻,他是真心希望对方会阻止自己使用抑制剂,能让自己再次享受到久违的被标记快感。
顾燃垂下了眼,这一刻,他不敢去看方鹤亭,他怕看到对方失望。
“没什么。你注射完之后,也早些休息吧,别像昨晚那样忙到半夜了。”
“哈……哈哈……我昨晚吵到你了吗?真是对不起。”方鹤亭匆匆别开了头,顾燃的变相的拒绝让他的心很难受,而他也清楚了昨晚对方似乎知道自己有多么难受。
“对不起。”方鹤亭怆然地重复了这三个字,自从顾燃回来之后,他经常都在为自己的错过致歉,对方也总是宽厚地表示原谅,但是实际上,他们都很明白,有些伤害一旦造成,或许就难以轻易弥合。
强忍着剧烈的难受注射完抑制剂之后,总算能稍微缓过一口气的方鹤亭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了身。
“要不我去隔壁睡吧?总这样吵到你也不好。”
顾燃并不知道方鹤亭因为抑制剂副作用的缘故,只要发情期待在有自己信息素的地方就会一直受到干扰与折磨。他听见对方这么说,下意识地认为方鹤亭大概也是厌倦了与自己之间这样虚与委蛇地应付。
原本乐观开朗的顾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悲观而消极。
“鹤亭,我们……离婚吧。”顾燃心好像麻木了,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太大的痛苦,虽然他的确因此感到了些许遗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一下就愣住了,顾燃这句话给他的打击,比他的身体长久得不到标记还令他难受,这一刻,他几乎感到自己的心被撕裂了。
看见方鹤亭久久不说话,顾燃倒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你以前就说过,我们俩的婚姻原本就是不匹配的。那时候我总以为只要我爱你,只要我能标记你就可以解决这一切,可实际上,这样的不匹配并不是爱与标记就能消除的。我这种废人不该成为你的阻碍。”顾燃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因为身体与精神受损而显得虚弱无能的他,对于高高在上的副总统方鹤亭而言,更是毫不匹配了。
“你在胡说什么!那时候我误会你是傅云深的走狗,所以我才会那么说!可后来证明,你并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卑劣小人!”方鹤亭一把攥住了顾燃睡衣的领口,他不允许对方这样自我作践!
顾燃苦笑着说道:“鹤亭,别骗自己,也别骗我了。你需要人标记,可是我却……”
“你不用在意这些!不能标记我,就不要勉强。我真的没事,只要有抑制剂,Omega就可以安然度过发情期,你完全不用为我担心。你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好好照顾自己。”方鹤亭打断了顾燃的话,他不想听到对方说出的真相,他隐约觉得那会毁了他和顾燃这段已经变得脆弱的感情,而他的身体和精神也早已无法安然度过这失去了Alpha标记的发情期。
顾燃摇摇头,不顾方鹤亭的阻拦,继续说道:“鹤亭,你想让我标记你,可我却不愿意这么做。你听着,我不是不可以,我只是不愿意。所以,你看错我了,我比你想的或许更为卑劣。”
顾燃终于坦诚了自己内心那恶毒的念头,他知道自己这样说会伤害方鹤亭,可是他别无选择。既然是他伤害了对方,那么就由他来终结这份伤害。
“别说了。”刚才还显得激动的方鹤亭忽然就变得颓然,他别开了头,想要逃避顾燃凝注着自己那双眼。
“鹤亭,我明明是因为爱你,才与你结婚的。可我现在却在伤害你,你知道吗?我听到你求我了,可我没有睁开眼睛,甚至没有抓住你的手,给你一丝帮助。”顾燃面容平静地诉说一切,可是他的眼里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了一行泪水,虽然他的一字一句都是在伤害方鹤亭,可是这对他自己而言,何尝又不是一柄剖心裂肺的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方鹤亭好像没有听到顾燃在说什么,他缓缓站起来,扶着墙一步步走到了门口,药物副作用以及Omega天性所带来的痛苦折磨让方鹤亭的身体和精神已经十分虚弱,而顾燃的话更是让他几近崩溃。可方鹤亭知道自己不能在顾燃面前崩溃,那样除了会让对方痛苦之外,并不会给两人这段破裂的感情带来任何好处。而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用自己的脆弱与伤痛去换取同情。
“你早点休息吧。我就在隔壁,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方鹤亭的嗓音充满了倦怠,他的胸口感到了一阵闷痛。
最后,行动不便的顾燃没法阻止方鹤亭离开,他只是坐在床上目送着对方开门出去,然后,他听见一阵哽咽的哭泣声从隔壁的房中传来,那哭声一开始压抑而沉闷,到了后来却变得撕心裂肺。
顾燃在这撕心裂肺的痛哭声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脸,他甚至恨不得能把自己的耳朵也堵起来。
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这样伤害方鹤亭,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可是……
顾燃最后钻进了被窝里,他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好像这样就可以不再听到隔壁房间传出的痛哭声。
在所爱的人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可耻地选择了逃避。
第二天一大早,方鹤亭就在楼下的餐厅等待着顾燃了,他没有亲自去伺候对方起床,而是把这些事情交给了家中的仆人。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坐在餐桌边的方鹤亭神色平静,一如既往的温和。
“早上好。”正在用餐的方鹤亭抬头冲顾燃笑了笑,然而笑容却无法掩饰住对方脸上的憔悴。
顾燃心里一阵难受,可他也知道昨晚那些话不可能再一次说出来,再一次伤害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鹤亭……对不起,我……”
“说什么对不起。你身体不好,情绪也会不好,这是正常的。都怪我,明知道你休息不好,还吵着你。没关系,以后我睡隔壁就好。”方鹤亭喝了口牛奶,他的心脏最近不太舒服,这让他只好暂时戒掉了所喜欢的黑咖啡。
“今晚早点回来吧。我可以试试……”
试试什么?那几个字,对于现在的顾燃来说似乎很难说出口,昨晚那些话他说出来之后,自己心里倒是舒服了,可听到对方那么痛苦的哭泣声,却让他感到了深深的自责。就如他自己说过那样,他原本是为了爱,才会死缠烂打地与对方结合,可现在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方鹤亭眼里一黯,他一时竟不敢去想顾燃这样说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可他还是很快就笑着应了一句:“好啊。不过我今天要主持一个政务公开会议,或许要晚点。”
“嗯,我等你。”这一次轮到了顾燃对方鹤亭说这句话。
诡异的沉默气氛中,两人面对面地吃着早餐,方鹤亭放下刀叉的时候,盘子的食物还剩下了不少,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在离桌之前对顾燃说道:“顾燃,昨晚的事,可不可以就当没有发生过?”
顾燃有些吃惊地抬起了头,方鹤亭的微笑,在他眼里第一次显得如此苦涩无奈。
已经后悔昨晚那样伤害方鹤亭的顾燃没有勇气再去拒绝对方,他点了点头,轻声地重复了刚才的承诺:“早些回来,我等你。”
上了车之后,神色平静的方鹤亭开始皱紧了眉,长期得不到标记而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的他就快要到身体的极限了,他原本打算去找医生开一些镇静剂,可以缓解身体的不适,但是繁忙的公务却让他不得不以工作为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汽车到达总统府之后,方鹤亭先去了一趟总统办公室,在主持今天的会议之前,他还有些工作要向展鸿宇报告。
自从展鸿宇将凌寒柏从医院搬到总统府之后,总统府的办公室套房就成为了他的新家,为了陪伴昏睡中的凌寒柏,他几乎寸步不离,因此他不得不将总统的部分工作,拜托给三位副总统或是别的内阁大臣,让他们代替自己出面处理。
“鹤亭,请坐。要喝点什么吗?”一早就在处理文件的展鸿宇抬头看了眼方鹤亭,虽然凌寒柏的身体没有起色,但是这个国家逐步步上正轨却让他的内心得到了不少安慰。
方鹤亭径直坐了下来:“不必麻烦了。总统先生,凯鲁联邦共和国希望我们可以在爱尔兰斯自由邦开通新的贸易口岸,商贸部那边已经把相关的方案提交到了内阁,部长也与我们几位副总统进行了充分的沟通,我们认为这件事可以达成我们与凯鲁联邦的互利互惠,值得一试。”
爱尔兰斯独立自由共和国在与特星平权共和国和解之后,作为自由邦重新成为了特星大陆的一员,但是为了扞卫他们也曾努力争取的自由与民主,展鸿宇允许他们保留了自己的政府,并特星共和国的宪法之下行使除外交与军事之外的其他政治权力,并可以在不违背特星总宪的情况下,制定一些符合当地发展需求的法令。
而爱尔兰斯作为特星的军事重镇以及特别矿产重镇,历来也是特星对外贸易的活跃地,而之前方其正政府为了防备平权势力的反攻,将爱尔兰斯的贸易港关闭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未恢复,所以这一次凯鲁联邦为了支持特星平权共和国恢复发展,才特地提出了充启爱尔兰斯贸易口岸的商贸合作,不过爱尔兰斯当地政府没有外交权,所以最终的决定权还是落回了特星政府手中。
“我也觉得很不错,过两天凯鲁联邦的副总统就会带着他们的商贸官员前来特星,或许他们还回去爱尔兰斯实地考察,到时候恐怕又要麻烦你们代替我陪同他们参观考察了。”展鸿宇不好意思地叹了口气,转过头看了眼那道微掩的门,凌寒柏正安静地躺在那道门之后的病床上。
“别这么说,支持您的工作,也是我们分内的工作。”方鹤亭理解展鸿宇现在的处境,对方为了这个国家已经付出太多,甚至连自己的爱人都为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他们总不能让对方在爱人最需要他的时候,还为这个国家过于操劳。
“谢谢理解。”展鸿宇十分感激身边这帮支持自己的同仁与朋友,一个新国家的建立,绝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方其正也好,傅云深也罢,他们都太过笃信个人的力量,终于成为了暴君独夫。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准备下接下来的会议了。”方鹤亭刚要起身,突然一阵眩晕,让他又跌坐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展鸿宇见状,立即离开办公桌走了过来:“鹤亭,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方鹤亭的肤色本就白皙,乍一看,倒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等而展鸿宇走近之后,才发现对方的面色或许用苍白来形容更好一些。
方鹤亭不愿让展鸿宇知道自己家庭内部的矛盾,当即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
“没什么。”
展鸿宇并不相信方鹤亭的话,他一把拉住了想要匆匆逃离的对方,不小心却看到了对方腕间的针眼。
他熟悉这样的针眼,因为他现在也需要注射抑制剂才能安然度过发情期。
“顾燃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吗?”展鸿宇不便把话说得太过直接,隐晦地问了一句。
方鹤亭在听展鸿宇提到顾燃的那一刻,目光赫然一黯。
“他还在努力复健,看上去还是有些效果的。”
“你知道我不是在问这个。”展鸿宇看出方鹤亭有意将一些事情瞒着自己,眉间微微一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无奈地看了眼展鸿宇,他知道对方是关心自己,可有时候,他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一些痛苦,只能独自承受。
“我没事,真的。谢谢你的关心。你还是多留点精力照顾好凌寒柏吧,说不定哪天他就醒过来了。”方鹤亭最终还是微笑着推开了展鸿宇的手。
“好吧。如果太累了,可千万别硬撑。”既然方鹤亭坚称自己没事,展鸿宇也不好再坚持逼问,毕竟人与人之间,不管什么身份,不管什么关系,都要懂得彼此尊重。
上午有专门的医生过来帮助顾燃复健,顾燃并不拒绝这种对自己身体有益的事情,虽然过程难受,但是他还是一声不吭地坚持了下来。医生对顾燃的态度以及身体的进展都很满意,临走之前不断安慰他,只要再需要半年,配合新研发的神经修复药物,他受损的身体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身体虽然可以恢复,可是自己精神上所受的伤害却似乎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痊愈。
想到自己竟会对方鹤亭那么残忍,顾燃长长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明明是那么爱对方,至少曾经是。
复健完成之后,顾燃简单地让下人为自己擦拭了下身体,就坐到了电视前开始收看由方鹤亭主持的政务公开会议,昨晚方鹤亭在隔壁的痛哭声实在吓坏他了,也让他的心中生出了诸多不安与担忧。
不得不说,性格温和的展鸿宇做起事情来魄力十足,对方毫不犹豫地就将共和国总统至高无上的权力交了出来,分给相关的部门,甚至还主动成立监察部门约束自己。每个月一次的政务公开,更是让全特星的民众都有资格知道这个国家最重要的决策是如何提出,并如何施行的,并可以通过随机抽选的形式参与到质证环节。
需要方鹤亭亲自发言的时候并不多,他讲完话之后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时抬头看一眼正在逐个对部门政务进行总结的政府官员们。
顾燃的目光一直落在方鹤亭身上,对方的面色看上去有些憔悴,却仍强打精神端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见方鹤亭显得苍白的脸色,顾燃感到了一丝揪心的难受,他想今晚等对方回来之后,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先标记对方,至于昨晚他贸然提出的离婚建议,如果真有那样的必要,也先留到以后再说吧。
身为Alpha,却不能给自己的Omega在发情期带去必要的抚慰,实在令顾燃感到羞愧,他甚至想,要是胤荣生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怕也不会忍心伤害方鹤亭吧,自己还是太不成熟了。
电视里的会议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过了一会儿,方鹤亭离开了位置,来到了主席台上,接下来,他会做一个总结性的发言。
“众所周知……”方鹤亭发言时的状态和顾燃平时所见的爱人完全不同,对方的声音低沉却富有力度,那张俊美的面容也一改往日的亲和,显得严肃。
顾燃痴痴地望着屏幕里的方鹤亭,全息投影的屏幕让对方看起来近在咫尺。
然而就在顾燃还在纠结自己对方鹤亭的爱情时,屏幕里忽然有人传来了一阵骚动,原本站在发言台后的方鹤亭身形明显地晃了一下,他一开始还伸出手扶住了发言台的桌面想要稳住身形,可很快,他的身体就开始了第二次晃动,而这一次他竟是没能再站稳,就这样软软地倒了下去。因为方鹤亭的晕倒,直播不得不短暂中断,而屏幕面前的顾燃已是急得双眼发红,他已经猜到了方鹤亭会晕倒的原因。
知晓方鹤亭在主持会议时昏倒之后,展鸿宇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了总统府会议大厅旁的休息室,在方鹤亭昏倒后的第一时间,立即就有人将他送了过来,并召来医生为他诊治。
“他这是怎么了?低血糖还是?”展鸿宇看着方鹤亭面容憔悴地躺在沙发上急促喘息,对方用领带束得紧紧的领口已经被解开,方便他能缓口气。
医生刚才已经为方鹤亭做了简单地诊断,对方的身体十分虚弱,但是却并非是某些疾病引起,而通过方鹤亭手臂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注射针眼,以及对方血液内快速化验出的抑制剂成分,医生已经确定这位代表Omega权益的副总统正在滥用抑制剂,而这也是特星在两次推翻极权政府之后所要面临的社会问题。Alpha与Omega之间对立关系,为特星社会制造了人为的对立,即便现在国家已经恢复了正常,一切都走上了法治的道路,可是那些在反复的AO平权中受到伤害的人们却难以走出心理阴影,他们开始拒绝结伴,而是使用抑制剂来压制自己的本性,麻醉自己的思维。
但是就目前的抑制剂技术而言,虽然它的确可以在短时间内提供帮助,但是大量的使用,尤其是那些已经有固定伴侣情况下的滥用,会对使用者的身体和精神都造成巨大的伤害,甚至导致死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统先生,副总统他似乎一直在使用抑制剂。而且是……超剂量的。”医生面色凝重请展鸿宇来到了角落里,压低声音说出了这个可怕的事实,大家都希望新一届的政府官员可以为这个饱受创伤的星球带来新的气象,而一位滥用抑制剂的副总统显然只会带来负面的新闻。
“果然……”展鸿宇不解地望着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方鹤亭,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在拥有伴侣的情况下,还这样长期大量地使用抑制剂。明明顾燃的身体还没有糟到不能标记他的地步,当然,或许他们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
“副总统看起来很不舒服,怎么样才能让他舒服些呢?”专业的事情,还是得由专业的人来解决,展鸿宇作为Omega也只能向医生求助。
医生无奈地耸了耸肩,按照方鹤亭这样的用法,继续注射抑制剂不过饮鸩止渴,只会愈发摧残他脆弱的身体罢了。
“我知道副总统阁下是有Alpha伴侣的,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尽快让他的伴侣标记他……”
“是了,快派人去副总统家把顾燃接来,告诉他,鹤亭的情况不太好!”展鸿宇对医生的建议表示认同,急忙对身边的侍卫官下了命令。
“不……”方鹤亭隐隐约约听到了展鸿宇的话,下意识地就摇起了头,“不要告诉顾燃……我没事!”
“你还说你没事!你和顾燃之间到底怎么了?!”展鸿宇不明白方鹤亭为何如此固执,现在已经不是那个AO之间对立的时代了,而对方和顾燃之间的误会也应该解除了,毕竟他们在大家心中,一直都是一对恩爱伴侣,既然是相爱的人,又有什么困难不能一起度过呢?
方鹤亭醒了过来,他疲惫地睁开了眼,带着深深的悲哀看向了展鸿宇。
展鸿宇顿时一愣,随即屏退了房间无关的人,只留下自己在方鹤亭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鹤亭……”展鸿宇在方鹤亭身边坐了下来,他看着对方刚抽过血的手腕上满是针孔,不知情的人看了或许还以为这位副总统是毒瘾患者。
方鹤亭苦笑着看了眼自己那可怕的手腕,平时他在家里都坚持将袖扣扣好,为的就是不让顾燃和家里的其他人看到。
当然,即便顾燃没有看到,他也该猜到自己的身上该留下多少注射抑制剂的痕迹,毕竟在对方回归之后,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那个曾经心心念念想要随时标记自己的Alpha再没有碰过自己了。
因为有抑制剂,对方甚至连作为临时标记的亲吻也吝于给自己。
“他不想再标记我了。”方鹤亭垂下了头,比起刚才他站在主席台上发言时的昂然严肃的形象,此刻的他显得如此失魂落魄。
“为什么?”
“你忘记了吗?是我检举了他。”方鹤亭的语气里没有怨恨与责备,只是平静地讲述了事实。
“可是顾燃不是谅解你了吗?毕竟那时候你也是被傅云深所欺骗了。”展鸿宇面露恍然,他还羡慕过顾燃与方鹤亭之间的感情。
“这个伤害,比我们想象得都要深。可顾燃他毕竟有伤在身,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他都需要时间慢慢康复,我不能对他要求太多。这件事,还请你为保密,我不想给顾燃带来麻烦。”方鹤亭放下袖口,遮挡住了手臂的抑制剂针孔。毕竟他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是因为长期得不到标记,又违规大剂量使用O型抑制剂造成了身体透支,虽然现在的政府已经没有针对Alpha或是Omega的特殊条令,但是出于对这个社会的优秀生育者的保护,议会之前还是通过一项Omega保护法,其中就规定了结为伴侣的AO家庭中,除特殊原因外【服役、生病等不可抗力】Alpha不可以连续四个月不标记伴侣,否则将会被控以虐待家庭成员罪,移送司法机关进行相关的处罚。
展鸿宇难过地看着神色逐渐平静的方鹤亭,对方的目光麻木,看上去就像当初在凌寒柏上将府中时的自己,那时候,他也像方鹤亭这样,被自己所爱的人以各种借口拒绝标记,不过对方比自己要好一点的是,至少他还能使用抑制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自己只能用肉体去抵抗发情期不被标记的残酷折磨,直到心脏猝停,才终于让凌寒柏悔悟。
“我可以为你保密,但是你的身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如果顾燃真的无法再标记你了,你可以选择和他离婚。”展鸿宇不想看着方鹤亭这样逐渐消沉,甚至衰竭,他很清楚再这样下去,对方说不定真的会死。
“呵……你这话怎么和他说的一样?离婚?我已经被迫剥离过两次信息素了,还不够吗?我不想再有第三次了。”方鹤亭轻笑了一声,他现在一听到离婚那两个字就觉得心口痛,就好像当初方其正强迫自己与胤荣生离婚时一样。
“我要出去了。会议还没结束吧?我应该还能返场把我的发言讲完。”方鹤亭挣扎站了起来,他动作有些迟缓地打起了领带,任何时候,他都不允许自己不修边幅地就出现在公共场合。
展鸿宇心情复杂地看着仍想要强撑的方鹤亭,他刚打算劝说对方好好休息,却看到正在打领带的方鹤亭双腿忽然一软,整个人再次重重地倒了下去。
“医生!”展鸿宇急得大叫了起来,他看到方鹤亭的身体已经开始了轻轻地抽搐。
最后,方鹤亭既没有返回会场,也没有回到家中,抑制剂的副作用在他身上恶化了,医生建议必须马上安排他住院,当然……要是能给予对方足够的信息素抚慰,那是最好的。
“我要出院,我没事!”方鹤亭稍微恢复了神志,便立即吵闹着离开医院,他害怕顾燃在家里会担心自己。
虽然对方不肯标记自己,但是方鹤亭明白,顾燃还是爱着自己的,要不然对方昨晚也不会难过得流泪了。
“方先生,您的身体状况现在很糟糕。除了必要的住院治疗之外,最好请您的伴侣尽快为您标记,不然继续使用抑制剂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大问题!”本着对病人负责的原则,纵然知道自己所面对的人副总统,医生还是不客气地说出了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需要。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方鹤亭坐在病床上,愣愣地盯着手指上的戒痕,自从知道那枚定制的钻戒并不是顾燃的骨灰之后,他就取了下来,却又没有再戴回胤荣生送给自己的那一枚,其实,不管戒指戴还是不戴,他所爱的人,早已铭记在了他的心里。
医生对方鹤亭这种不拿自己的健康当一回事的态度深感不满,他提高了声音,严厉地说道:“您最近应该有感到心脏很难受吧?这就是长期滥用抑制剂的后果之一,再这样下去,您的心脏会承受不了发情期的负荷,迟早会崩溃的!”
方鹤亭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他轻轻摸了摸自己无名指上的戒痕,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会死吗?”
“呃……我没有这么说,只是就您目前的情况来看,您的心脏负荷太大了。”医生担心自己的话会让方鹤亭陷入恐慌与不安,这样往往不利于对方的病情。
“如果这就是我的宿命,那我接受。”方鹤亭抬头看着担忧自己的医生,冲对方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
“可是我不想接受!”
顾燃在方鹤亭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出现在了病房里,实际上他之前就一直在门外了,是展鸿宇阻止了他进来。
知道方鹤亭昏倒被送医之后,还没等他联系总统府,就有人前来将他接往了医院。他到的时候,方鹤亭刚好醒过来,展鸿宇让医生进去劝说方鹤亭,却让顾燃和自己一起留在病房之外,他想让顾燃好好听听方鹤亭的心声,也想让对方明白作为Alpha在发情期拒不履行义务对于Omega来说是一件多么残酷而痛苦的事。
听到医生说出的那些心惊胆战的话,顾燃这才意识到:或许自己现在就像方鹤亭当初检举自己那样,根本没有意料到自己的举动会给对方带去多么可怕,乃至是致命的伤害。
“你怎么来了……”方鹤亭看到跟在顾燃身后的展鸿宇,立即明白了是谁安排了这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在看到虚弱不堪的方鹤亭的那一刻,顾燃又像一个小孩子那样哭了,他拒绝了旁人的搀扶,借助机械助行器来到了病床边,然后缓缓跪了下来。
“快起来。”方鹤亭下意识想要搀起顾燃,可仅仅是这样一个动作就让他再次感到了头晕。
顾燃咬着自己的唇,泪水顺着他的眼眶滑过鼻翼,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愧疚与自责让他无比难受。
要不是刚才听到医生的话,他还以为自己不标记方鹤亭,只让对方使用抑制剂,顶多不过让对方身体不舒服而已。如果他知道会给方鹤亭带来这么大的伤害,那么他绝对不会这么做,即便他心里再怎么对方鹤亭存有芥蒂,他也不愿害死那个被自己深爱过的人。
看到这一幕,展鸿宇让人关上了病房门,上前把顾燃从地上强行搀了起来。
“哭能解决问题吗?”展鸿宇冷冷地问道,他以前和方鹤亭聊起顾燃时,对方就忍不住调侃顾燃这人虽然长得倒是一副威武昂扬的大Alpha模样,可是骨子里总还有些孩子气。现在展鸿宇总算明白,方鹤亭所说的话是真的了。
顾燃在展鸿宇的逼视下不敢抬起头,他拭了拭泪,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之后,这才转头对方鹤亭说道:“鹤亭,对不起,是我没有尽到一个Alpha伴侣的义务。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请你再给我一个标记你的机会。”
看着冲着自己痛哭流涕的顾燃,方鹤亭向他伸出了手,顾燃赶紧在床边坐下。
“傻小子。”方鹤亭一点点擦去顾燃的泪水,缓缓搂住了对方的背,有些话,他必须对顾燃说。
“我理解你对我的厌恶,我也厌恶那样的自己。只是我还是必须告诉你,如果我知道我的检举会让你陷入那样的危险之中,我绝不会那么做。请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让你承受这些伤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都知道的,我只是……”顾燃觉得自己在方鹤亭面前有时候的确过于任性了一些。其实他一直在意的是自己在方鹤亭心中到底是何等的地位,他虽然爱着对方,却从未有过真正的安全感。他甚至想,或许方鹤亭并不是真的需要自己,但是现在看来,一切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真可笑,我明明说过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可我还是……对不起。”顾燃哽咽着把头埋在了方鹤亭怀里。
方鹤亭轻轻地摇着头,捧起顾燃的头与对方亲吻在了一起,他第一次这么主动,也是这么热烈地亲吻顾燃,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想要从对方汲取信息素,更是想要安慰对方,也让对方可以安慰自己,伴侣存在的意义,本该是互相理解,互相安慰,互相扶持。
展鸿宇在一旁欣慰地看着面前这一对重归于好的恋人,有时候,人们总是要经历许多,甚至彼此伤害,才能了解对方在自己心中的意义。他和凌寒柏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却不曾有这样的幸运。
“好好标记他。”展鸿宇离开病房前,在顾燃的耳边轻声叮嘱了一句,他看到对方的耳根一下就红了。
“鹤亭,你现在就需要我吗?”在顾燃的幻想中,很多地方都是他与方鹤亭结合的最佳场所,停在公路边的汽车里、户外的温泉池里、国会大楼人来人往的卫生间乃至是由自己控制的的机甲操纵舱内。但是,他从没想过要在医院这样的地方标记方鹤亭。
方鹤亭刚才与顾燃这样亲热了一番,体内的腺体早已因为对方身上那股浓郁的Alpha信息素而变得激荡。
他望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顾燃,最终还是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在失去标记的这近乎一年的时间里,方鹤亭每天晚上都在渴求能得到面前这个Alpha的标记,他的身体和心灵都已经空虚干涸太久,急需一场淋漓尽致的交媾来抚慰。
确认门已经反锁上之后,顾燃这才壮着胆子爬到了床上。
在正式标记方鹤亭之前,顾燃鬼使神差地托起了对方的手臂,他小心翼翼地挽起对方的袖扣,心疼地看着遍布对方手腕上的针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是个混蛋。”顾燃喃喃自语,低头伸出舌头舔起了那些针眼。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小混蛋了。”方鹤亭揉了揉顾燃的脑袋,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喜欢倒是喜欢对方放肆些的模样,那个和自己相敬如宾的顾燃,实在令人有些陌生。
“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顾燃眼巴巴地望着对自己这么温柔的方鹤亭,突然将对方摁倒在了病床上,他热情而饥渴地亲吻方鹤亭的嘴唇、鼻翼与脖颈,甚至还扯开了对方的领口,用牙轻轻地啃起了对方形状优美的锁骨。
对于顾燃这样过于亲热的行为,方鹤亭还不太适应,他扭着头,只觉得脸上身上都被对方舔得满是口水。
“你是狗吗?”瞥了眼在咬自己锁骨的顾燃,方鹤亭忍不住调侃了他一句。
顾燃扭头看了眼方鹤亭,轻轻一笑,又将手伸到方鹤亭的衣服里揉捏起了对方胸前的两点,这可是他以前想做,却从来没敢做的事情。
“你太放肆了……”方鹤亭被顾燃撩拨得不断粗重喘息,他红着脸闭上了眼,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愉悦,这也是他所心向往之最美好的Alpha与Omega的结合,他曾拥有的幸福,也是他曾失落的幸福,最终都回到了他的身边。
然而就在顾燃想切实标记方鹤亭的时候,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现在仍处于某种的尴尬处境之中。
“鹤亭……我们可以换个位置吗?”顾燃虽然借助助行器可以简单行动,但是对他而言,标记方鹤亭是需要自己全身心投入的事情,这不是他那双还不能做剧烈运动的腿能够完成的。
方鹤亭很快就懂了顾燃的意思,其实在对方回归之后,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标记也是采取的骑乘体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那样的体位实在让人太过尴尬,受过良好教育、出身贵族、时刻注意保持自己风范的方鹤亭在心中暗自认为这样的行径无疑会让自己显得过于淫荡了。
现在自己才是有求于人的那个人,以及顾燃的身体的确还不太方便,这都是方鹤亭需要考虑的。
最后,方鹤亭不得不和顾燃交换了体位,他坐在对方的膝盖上,一边喘息,一边动手脱去自己的衣裤。
“抱歉,这里似乎没有什么润滑的东西……你恐怕得给我……”顾燃小心翼翼地看着方鹤亭那张带着禁欲色彩的面容,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对方已经面色红润,鼻息粘稠,可是那张俊美的脸上仍旧坚持着最后的冷静。
“我们可以让医生送来。”方鹤亭很快就想到医院这种地方不会缺少必要的润滑剂。但是等他说出口之后,他居然看到顾燃的目光中竟多了一些委屈,他这下算是明白对方一开始想要的或许就不是润滑剂了。
“鹤亭,我想要你。”顾燃小声地说。
方鹤亭低头看了眼顾燃那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精神昂然的小东西,想到对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自己,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你不行了吗?”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行了。我只是说身体有些不方便。”顾燃的尺寸在Alpha中也算得是佼佼者,他当然不愿意在这方面服软,尽管他在回来后再次标记方鹤亭时整整花了一个小时才硬起来,但是他现在感觉良好,他觉得可以将标记时间延长到一个小时。
虽然方鹤亭眼底带着温暖的笑意,可是顾燃很快也觉察出了对方眉间那一抹不经意的苦涩。
自己这次真的做得太过分了,顾燃在心里再一次做了检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嘛,是我骗了你。我发誓,以后我要是再敢不标记你,伤你的心,就让我一辈子都硬不起来!”
“那还是算了,我可能会死的。”方鹤亭随手拍了拍顾燃那根都快顶到自己身上的东西。
“不会的,要死我也陪你一起死。”顾燃认真地望着方鹤亭的眼,直到对方紧抿的唇间再次露出笑容。
那一天,平宁城第一医院的特护病房套间被前所未有的AO信息素所充斥着,这甚至惹来了隔壁住院的病人对此提出了抗议,因为这股过于激烈的信息素导致这些做了环切手术的病人们某处隐隐作痛。
冬天过去,春天来到,万物复生。
D.C.4017年,阳光明媚的三月,他与方鹤亭在自家的花园里举行了一场迟来的婚礼。
到场的几乎全是新政府的重要人员,包括时任总统展鸿宇。
“鹤亭,顾燃,恭喜你们。”展鸿宇对这对新人表示了祝福,尽管只担任了一年的总统,这位正值壮年,各项能力出众的Omega已显得有些沧桑,连鬓间也生出了白发,除了总统所要承受的巨大的压力之外,不少人都认为这是因为对方伴侣仍昏迷不醒的原因。
“谢谢,鸿宇。”方鹤亭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更衬得他儒雅高贵。
“谢谢您,总统阁下。”顾燃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自从他与方鹤亭解开了心结之后,他的精神压力骤然消失,这也对促进他身体的恢复起到了极大的帮助,如今他已经应展鸿宇的邀约,正式担任了特星平权共和国陆军机甲部队的司令长官,并被授予了上将军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扭头看了眼顾燃,发现对方的领结似乎有点歪,赶紧伸手替对方理了理。
“咳,咳……鹤亭,我自己来就好。”向来不喜欢穿正装的顾燃因为伴侣这个贴心的动作而感到了一丝羞涩,毕竟周围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们。
“你总是打不好领结。看样子,回头我得抽点时间教教你。”方鹤亭神情专注地为顾燃整理着领结,然后抬头看了眼对方绯红的脸,这小子一把年纪了还是会因为这种事情害羞。
“给我留点面子……”顾燃小声地说,他已经听到了周遭宾客善意的笑声。
就在顾燃因为方鹤亭过于亲昵的动作而感到害羞与局促时,他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谢你,顾将军。我和秦泽在此祝您和方先生新婚快乐。”季肖和秦泽是专程从爱尔兰斯回来参加顾燃与方鹤亭婚礼的,在爱尔兰斯作为独立联邦并入特星平权共和国,并接受共和国总统的领导之后,他们重新获得了特星正式公民的身份。而为了巩固来之不易的和平,以及消弭各个族群间的裂痕,展鸿宇在成为总统之后,颁布了特赦令,赦免了所有在方其正政府时期被控犯下战争罪的战犯,他们除了需要定时向当地的警察部门报道之外,将不再受Alpha管制法令约束。
“哈,你们回来了?”顾燃有些惊喜地看着这位漂亮的长发Omega,对方早已不是当初那副哭哭啼啼的模样,那张漂亮的脸上浸润着深深的幸福。
秦泽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并没有想到顾燃会为他们做到那一步,后来他们在到达爱尔兰斯之后听说了顾燃的遭遇,这让这位性格刚直的Alpha深感愧疚。
“对不起,让你被我们连累了。”秦泽主动地向顾燃伸出了手。
顾燃轻松地一笑,在他今天的大好日子,他不想让任何人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一个人能换两对人幸福,也算值了吧。”顾燃一把握住秦泽的手,友好地拍了拍对方的手背。
看到季肖和秦泽,方鹤亭微微一愣,随后也露出了微笑:“欢迎回来。”
秦泽转头看着儒雅温和的方鹤亭,眼里略略生出了些许愧疚:“鹤亭,有件事,我一直不知怎么对你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现在的特星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度。你说什么都不会再遭到惩戒。”方鹤亭的眼中已没有了最初对秦泽的恨意。
秦泽迟疑了一下,神情严肃地对方鹤亭说道:“没有能够救下荣生,真的很抱歉。我的固执与偏见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失去了曾经志趣相投的好友,也差点失去了所爱之人,甚至是自己的生命。鹤亭,我并不期望你能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地活下去,这也是荣生最后的希望。”
方鹤亭轻轻点着头,目光中一抹怅然掠过:“我会的,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荣生,也为了……”
方鹤亭没再说话,他转过头,望着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顾燃,顾燃会意一笑,悄然攥紧了对方的手。
帅气的顾飞也已经是个小大人了,他正陪着萧明远的一对儿女在旁边看父亲与爸爸当众亲热。
“啧啧啧,他们真是肉麻。”顾飞摇摇头,自从父亲身体康复之后,他觉得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又一次下降了。
萧卓和萧月倒是很羡慕地看着他们的顾叔叔与方叔叔,要是自己的双亲也能这样亲热那该多好,他们难免又想到了已经去世多年的父亲萧明远,以及那溅满了餐桌的鲜血,而那天也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爸爸殷飞会哭得那么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飞刚这么说完,其实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赶紧转过头,看到一脸忧伤的萧月,红着脸拉住了对方的手。
“月月,我们去里面玩吧。”作为小孩子,他也只能想出这种办法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了。
萧卓一看到顾飞这小子居然抓住了自己妹妹的手,还叫对方月月,一下也顾不得哀伤,立即嚷嚷了起来。
“顾飞,我妹妹可比你大!叫姐姐!”
“哥哥,没关系的。”萧月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作为一名女性Omega,她的性格软糯害羞,和身为男性Alpha天生彰显着强势的哥哥大为不同。
“略略略,我才不要,我就要叫月月。”顾飞一手扒着眼皮,伸出舌头对萧卓做了个鬼脸。
“揍你哦!”萧卓挽起袖子就要开干,他的性格继承了自己的父亲,颇为蛮横。
“来啊!”顾飞咧嘴一笑,拉着萧月就开跑。
萧卓顿时也明白了顾飞那小子的鬼点子,看着妹妹面上那羞涩的笑容,他嚷嚷着就追了上去。
两个小孩子很快就在花园里追逐了起来,大人们把这些当作孩子们正常的玩闹,并不在意,甚至乐得哈哈大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作为花童的顾飞花着一张脸和同样弄乱了发型的萧月捧着花跟在顾燃和方鹤亭的身后走上了红毯。
方鹤亭对这个调皮的孩子无可奈何,可是顾燃却觉得Alpha会这么活泼很正常,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庄重的仪式在乐声下一步步按部就班,终于到了互相交换婚戒的环节。
慈祥的神父对顾燃说道:“顾燃先生,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方鹤亭先生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他吗?”
顾燃深深地望着方鹤亭,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往事,那些幸福与痛苦,都已经成为过去,他和对方的人生即将再一次启程。
“我愿意。”顾燃语气坚定地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神父又看向了方鹤亭,重复了刚才的话。
“方鹤亭先生,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顾燃先生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他吗?”
方鹤亭微微一笑:“我愿意。”
神父点了点头,郑重地宣布道:“现在,我以神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伴侣。请交换你们的戒指,并为对方戴上。愿你们的人生幸福美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等来了这一天,顾燃觉得自己拿着戒指的手都有些颤抖,而有细心的宾客观察到这一点之后,忍不住窃窃私语,他们已经看出了这对伴侣如果吵架了,该是谁先低头。
“紧张什么。”方鹤亭轻笑了一声,他先为顾燃戴上了他们一同去定制的钻戒,这一次戒指上的钻石可不是谁的骨灰做的,而是来自凯鲁联邦共和国最高级的钻石珠宝店。
顾燃抿着嘴笑得羞涩,他看了又看自己手指上那枚钻戒,觉得真好看。
这时候,方鹤亭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无名指上有一圈戒痕。
顾燃看到对方指上这圈戒痕,忍不住想起了也曾深深爱过方鹤亭的胤荣生,他完全明白为什么方鹤亭会那么爱对方,因为那真是一个完美的Alpha。
顾燃抬起方鹤亭的手,在为对方戴上钻戒之前,他低下头,在那圈戒痕上深深地一吻,这个曾属于胤荣生的地方,终于要属于自己了。
“胤将军,我一定会遵守承诺,照顾好鹤亭的。感谢您之前陪伴鹤亭的岁月,以后就由我来陪伴他吧。”顾燃低声呢喃着,他觉得自己必须对此刻或许正在天上看着他与方鹤亭的胤荣生致以最深的敬意。
“你在念叨什么?”方鹤亭并没有听清顾燃的絮语,此刻宾客们已经兴奋了起来,不断催促顾燃赶紧为方鹤亭戴上戒指。
顾燃抬起头,他虽然在笑,可是眼里却含着热泪。
“我爱你。”顾燃将手中那枚戒指戴到了对方的指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鹤亭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他也微笑着回应了顾燃:“我也是。”
在宾客们的欢呼声中,方鹤亭主动与顾燃亲吻在了一起,这个绵长而深情的吻,在漫天飞舞的鲜花之下,在温馨静谧的乐曲声中,显得庄重而温情。
坐在台下的展鸿宇平静地望着台上幸福的新人,在他眼中,顾燃与方鹤亭的结合并不仅仅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愿景,更象征着这个国家的Alpha与Omega终于重新走向和解与包容,曾经笼罩在Alpha与Omega头顶上的阴影在这个新的国度逐渐消失,属于六性平权的真正时代,终将到来!
【番外一】
千家万户都进入了梦乡之际,特星平权共和国总统府仍有一盏灯亮着。
展鸿宇,这位特星平权共和国的第二任总统,也是特星历史上最伟大的平权领袖此刻仍在为了这个国家而忙碌。
这位大总统的法定伴侣是凌寒柏,那是一位臭名昭着的刽子手,至少曾经是。
在方其正统治的特星时期,凌寒柏充当了总督大人的马前卒,他接替秦泽成为了镇反指挥部的副总指挥,并在方其正的授意下对平权党人及其支持者们进行了无情的镇压,第二次平权战争胜利之后,凌寒柏一度以战犯的身份遭到审判与关押。
在傅云深统治特星时期,展鸿宇以政治上的让步换来了凌寒柏的特赦,对方才终于从罪大恶极的Alpha恢复了平民的身份。
现在,从战犯成为平民的凌寒柏就躺在总统办公室的隔间里,作为现任总统的伴侣,他的身份又一次发生了变化。凌寒柏这一生担任过诸多职务,而这一次,他所担任的职务或者是扮演的角色是特星第一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今天的最后一份文件上签署下自己的大名之后,展鸿宇身心疲惫地靠在了宽大的座椅里,他抬头看了眼挂在办公室墙上用多种文字写就的人权宣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明天在总统府将有一项重要的国事会见活动,按照惯例,展鸿宇将需要带同伴侣出现的场合推让给了副总统方鹤亭,这样他也可以多陪会儿凌寒柏了。
“雪月说她下个月想回来看看你,但是我没有答应。她现在学业正是忙碌的时候,等她放了暑假也不迟。”展鸿宇走进了隔间,一道门将这间办公室划分为了工作区与休息区,这里既是凌寒柏休养的地方,也是他平日休息的卧房。
展鸿宇一边说话,一边脱下了严谨的西服,他走到床边,温柔地看着昏睡不醒的凌寒柏,自从傅云深当初为了逼迫他退出总统大选而绑架伤害了凌寒柏之后,对方便一直处于植物人状态,但是根据脑电波监控仪上的数据显示,凌寒柏最近的脑波逐渐活跃了起来,这让展鸿宇也平添了一分对方迟早会醒过来的信心。
虽然脑电波监控仪上的电波正在跃动,可凌寒柏依旧平静地躺在床上,他的假肢被拆卸了下来,只有一条伤痕累累的左臂搭在被子外面。
展鸿宇每天晚上休息之前,总要抽点时间陪陪凌寒柏,他想对方是害怕寂寞的,就像自己一样。
“你真得早点醒过来了寒柏,我每次都把会见外宾的事情推给鹤亭他们,这总不太好。我也想正式向其他星球的人介绍你这位第一先生。”展鸿宇在床边坐了下来,他抓起凌寒柏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凌寒柏当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他双唇微张,仿佛睡得正熟,而他鼻腔里的饲管正在定时为这具身体注入营养液成分。
展鸿宇目光深沉而温柔,他摸了摸凌寒柏修剪得整齐的鬓角,又说道:“等这一届任期结束了,我就辞职。到时候我带你回蓝星去,那里虽然不是我们的祖国,但是至少我们在哪里生活得很幸福。你也一定想回去看看吧?”
说完话,展鸿宇伸手轻轻抚了抚凌寒柏有些发干的唇瓣,他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唇膏,为对方涂抹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展鸿宇感到自己拿着唇膏的手微微颤了颤。作为一名被标记过的Omega,展鸿宇每个月的发情期总是如期而至,虽然他年轻的时候生殖腔因为过度使用与刺激而受了伤,但是这并不妨碍深藏在他体内的腺体对Alpha的信息素发出渴求。
“唔……”感到自己的发情期突然来到的展鸿宇皱了皱眉,为了让身体的机能正常,也为了让自己与凌寒柏之间的感情可以延续下去,他并没有过于依赖抑制剂。
他依旧选择了让凌寒柏标记自己,哪怕对方现在处于人事不知的状态,但是这样的话,却能让他切实感受到自己与凌寒柏身体的结合,他甚至相信这样或许会让凌寒柏的也随之出现必要的反应。
“寒柏,这该死的发情期又来了。”展鸿宇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掀开了盖在凌寒柏身上的薄被。
恒温的室内并不冷,展鸿宇小心翼翼地替凌寒柏解除了下身的排泄辅助用具,然后自己也脱了裤子坐到了床上。
虽然总统府的医生建议过,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免凌寒柏的器官无法有效工作,他们可以使用常规的道具采集凌寒柏的精液,然后再将其注入展鸿宇的生殖腔内,为总统先生达成人工标记。
但是这个建议也被展鸿宇彻底否定了,他坚持要用最原始的方法让对方在自己体内达成标记。
亲吻与抚摸,总能让这具沉睡的身体产生自然的反应,虽然时间或许要比平时久很多,但是展鸿宇并不介意。
他与凌寒柏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在他们最美好的时候,却遇到了突如其来的平权革命以及方其正总督对Omega的严厉打压政策。为了让被压迫的同胞们可以获得自由,展鸿宇牺牲了自己的自由,甚至牺牲了自己的爱情。
为了替平权党人获得有效的情报,他放弃了凌寒柏,转投向了对方的上司程振上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展鸿宇第一次放弃凌寒柏,也正是这段遭遇,让凌寒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振作,心理也开始扭曲。
经历了诸多磨难与波折之后,这对爱恨纠缠却难以彼此放手的爱人终于在了一起,展鸿宇为了凌寒柏的自由做出了妥协,带着对方以及自己妹妹一家人离开了母星特星,移民至中立星球蓝星,在那里开启了一段新的历程。
但是最后,展鸿宇终究+还是为了更多人的自由,又回到了在傅云深恐怖统治下的特星,并在对方以凌寒柏作为威胁之时,再一次选择了放弃爱人。虽然在最后的视讯中,凌寒柏也表露出了让展鸿宇不要因为自己而束手缚脚的心迹,但是展鸿宇很清楚,自己的两次放弃,对于凌寒柏来说,都太过残忍。
“寒柏,等你醒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展鸿宇的悔恨都写在了他的眼底,自从凌寒柏出事之后,他那双曾经漂亮的蓝眸,总是充满了忧郁。展鸿宇在凌寒柏耳畔低声呢喃,他的身体已经与对方结合在了一起。
脑电波监控仪上的数据线波动得越来越厉害,展鸿宇看着神色平静的凌寒柏,猜想对方或许有很多话想对自己说,只是一时难以表达罢了。这让他心中又多了几分感慨,也让他摇动自己腰身的频率变得更快了一些。
几乎一个多小时的缠绵之后,展鸿宇才勉强迫使凌寒柏将信息素留在了自己受损的生殖腔内。
他替凌寒柏擦拭干净身体,又整理好病服之后,这才抱着对方在床上躺了下来。
“寒柏,晚安。”展鸿宇亲了下凌寒柏的面颊,闭上了眼。
凌寒柏紧闭的眼睑之下,眼珠缓缓地转了转,谁也没有看到他夹着心电监控仪的手指也微微地动了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鸿宇,凌寒柏还是老样子吗?”
热闹的宴会上,副总统方鹤亭趁着间歇叫住了疲于应酬的展鸿宇,他的伴侣,也是平权共和国陆军机甲部队指挥官顾燃就站在他身旁,不时偷偷地大口大口地喝着平时在家里喝不到的美酒。
展鸿宇苦笑着点了点头:”是的。不过状态还好,医生每天都会给他做检查,他的身体机能并没有退化太多。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精神力太弱了,所以才导致他迟迟不能从植物人状态中恢复。要是他能像顾将军这样有S+级的精神力,或许早就醒过来也说不定。”
正在仰头痛饮美酒的顾燃听见展鸿宇说到自己,赶紧把酒水咽了下去。
“顾燃,这是总统府的国宴,别喝太多酒好吗?万一喝醉了怎么办?”
看到方鹤亭转头无奈地看了眼自己,顾燃心想或许自己今天回去又要被数落了,他赶紧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这才对展鸿宇说道:“总统阁下,您也无需太过担心,凌将军他迟早都会醒来的。”
“但愿如此吧。”展鸿宇这些年已经接受了很多像顾燃这样的安慰了,虽然所有人都在安慰他凌寒柏终究会醒过来的,可是只有每一天都陪在对方身边的自己也逐渐接受了凌寒柏不会醒来的可能。但是不管对方会不会醒过来,都不会改变自己将陪他一起度过下半生的事实。
就在国宴继续热闹举行的时候,一名总统府的高级武官快步走向了展鸿宇,他的脸上写满了惊喜。
“总统阁下,我有点急事要禀告您。”武官向展鸿宇行了礼,然后压低了声音在对方耳边说了几个字。
方鹤亭看着举止神秘的武官,与顾燃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他看到展鸿宇那双忧郁的蓝眸几乎是在瞬间恢复了光彩。
“诸位!我有个好消息要宣布!”展鸿宇认为这个消息必须由他亲自来宣布,才能算得上震撼人心。
“搞什么鬼?”顾燃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又偷偷喝了一大杯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特星平权共和国的第一先生,亦即我的伴侣凌寒柏先生,他刚才已经从长达三年的昏睡中彻底醒过来了!”展鸿宇高举着酒杯,眼底噙了泪光。
三年的时间唤醒一个植物人,在医学上其实并不算久,甚至不少人都认为这是一项奇迹,毕竟凌寒柏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缺氧多时,脑内神经也出现了大片死亡。虽然这三年来,总统府的医疗团队一直在以最先进的手段以及最有效的神经营养药物为对方进行康复治疗,但是长达三年的昏睡还是让凌寒柏无法一下就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他坐在轮椅上,愣愣地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展鸿宇,金属的义眼也随之转动了起来。
“呃……”凌寒柏看起来很像说点什么,但是他的语言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张着嘴也只能像这样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呜咽。但是对于展鸿宇来说,能看到凌寒柏醒来过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现在的他,一时也不敢奢求更多。
“寒柏是我。”展鸿宇兴奋地走了过来,虽然是一名Omega,可是他的身量却比身为Alpha的凌寒柏还要高大一些,为了不让对方感到有压力,他愿意在自己的爱人面前蹲下来。
展鸿宇握住了凌寒柏的左手掌,对方右边的机械手臂以及金属膝盖关节都尚未装回去,当然即便装回去了,对于刚苏醒过来之后身体还很羸弱的凌寒柏来说,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凌寒柏的意识一直不曾真正的沉眠,在他看到展鸿宇走过来时候,身体与精神就开始有了反应。
他依旧咿咿呀呀含混不清地呢喃着,但是看向展鸿宇的目光却越来越清明。
“欢迎回来。”展鸿宇握住凌寒柏的手,在对方手背上郑重地烙下了一吻。
便在此时,展鸿宇抬头看到了眼中泪光闪烁的凌寒柏,他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凌寒柏的复健比当初顾燃的复健要麻烦许多,精神力已经退化到C的他,甚至很难控制住身体的平衡,经常都在练习走路的时候摇摇欲坠,当然这和他双腿膝盖都受过重伤不无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没想到傅云深居然会是这种人。”方鹤亭看着在努力练习走路的凌寒柏,感慨地摇了摇头。对方这副模样,让他想起来当初从总统府地底实验室里救回来的顾燃,那时候,那个在研究所中饱受折磨与凌辱的Alpha也像凌寒柏这样,几乎退化成了连走路都走不好的孩子。不过精神力高达S+的顾燃却比凌寒柏康复得迅速多了。
听见方鹤亭这样的感慨,展鸿宇倒是神色平静,这段时间以来,他都在陪凌寒柏重复这样枯燥而乏味的走路练习,只要能够看到对方有一点小的进步,他就满足了。
“人的贪欲毁了他。他原本可以成为这个星球上最伟大的Omega。”展鸿宇想到傅云深的尸体在总统府被发现的惨状,对方实在死得太过可笑而可耻,以至于他们为了给这位平权党的创立者留下最后一丝颜面,不得不对外宣称傅云深对他的政策深感不满的战犯之后刺杀,而不是如外界传言的那样,说他在交媾之时死在豢养的Alpha男宠手上。
“鸿宇,现在这个世界,是你想要看到的模样了吗?”方鹤亭问道。
展鸿宇若有所思地缓缓点了点头,将总统的权力交出去、并设立了独立的司法监察机关之后,虽然自己的工作上或许增添了不便,但是却给这个饱受磨难的星球六性人种带去了真正平权与平等的可能。
“我相信世界有她自己的模样,人心中的善与爱最终会唤醒她最美的一面。所以并不是我想要看到世界如何,而是她原本就该是这样的。”展鸿宇笑道。
“或许是吧。说起来,我真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或许我还沉浸在荣生与顾燃先后离开我的悲痛里,难以走出来。”方鹤亭也笑了起来,这些年,他愈发感受到了展鸿宇的魅力,那是温暖的力量,比方其正与傅云深所带来的黑暗,更加令人坚强。
“我早就说过,不必向我道谢了。我才是要谢谢你们。”展鸿宇摆摆手,他看见凌寒柏的身形又开始不稳,也顾不得和方鹤亭继续聊下去,赶紧上前扶住了对方。
“谢谢……”凌寒柏已经恢复了部分言语功能,可以清晰而缓慢地表达出自己的看法了。
“寒柏,小心些。”展鸿宇缓缓松开了搀着凌寒柏的手,他必须让对方能独立使用助行器,这也是复健所必经的痛苦过程。
凌寒柏红着脸点了点头,曾经一度让他灰心丧气的无用感又开始侵占他的脑海,使他在展鸿宇面前自惭形秽,在被绑架之前,他的身体已然残缺不全,不仅失去了右臂和右眼,连双腿也必须依靠金属膝盖置换物才能行走,而现在他甚至连控制自己的平衡都做不到,这样一个身体破败的自己,哪还有什么资格成为能站在展鸿宇身边的Alph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展鸿宇细心地察觉到了凌寒柏眼里的那一丝自卑与黯然,他的目光中既没有过度的难过,也没有令凌寒柏不安的怜悯。他笑着将凌寒柏搂进了怀里,然后在对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吻,以一种温柔而平和的语气鼓励对方道:“寒柏,不要着急。放心吧,今后的日子,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是的,现在展鸿宇终于有底气向对方许下承诺了,他再也不会抛弃这个可怜的Alpha,哪怕是对方的要求,他也绝对不会。
看到展鸿宇对凌寒柏的关爱,方鹤亭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自己的伴侣顾燃,明明对方才是那个孩子气的人,可却总想着照顾好自己。现在每次快到自己的发情期之间,顾燃就开始小心翼翼地各种做准备,对自己嘘寒问暖,生怕再因为标记不及时导致自己心脏负荷过重而出现状况。
这就是爱吧,不管是已经去世的胤荣生,还是顾燃,自己都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这份深刻的爱意。
自己这辈子居然能有过两个极为优秀的Alpha伴侣,真是何其幸运。
想到这里,方鹤亭不觉莞尔一笑,随后他悄悄地离开了这间屋子,没有去打搅正在亲昵的总统伴侣二人,他只是想,今晚的自己或许也应该表现得更为主动一些,让顾燃也能感受到自己那份并不亚于他的爱。
“下个月……雪月他们就要回来了。我,我必须快一点。”凌寒柏说着说着就有些着急,下个月他和展鸿宇在蓝星就读初中的女儿就要回来了,当然,与雪月一同回来的还有应展鸿宇的邀请、答应为这个六性平权的新政府所效力的展娉婷夫妇。
“雪月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你这么勉强自己,她看见了会很难受的。”展鸿宇知道,凌寒柏比任何人都珍视他与自己的女儿。
“我……想亲自去接她。”凌寒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女儿了,当然一开始他也并不允许女儿来看自己,或者说他不允许自己以一个近乎废物的样子出现在女儿的面前。
展鸿宇看到凌寒柏额头渗出的细汗,掏出手帕为对方擦了擦,无奈地笑道:“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千万不要太过勉强自己。好好练习,今晚我和你一起沐浴,然后请标记我。”
展鸿宇顾忌到站在附近的保镖,双唇贴到了凌寒柏的耳边,轻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为什么,凌寒柏原本有些迟滞的目光在听到展鸿宇这句话之后,一下就亮了起来。
“你总是……为难我。”
他咬了咬唇,那张俊美的面上泛起了一丝羞涩,自从他受伤以来,他与展鸿宇之间的欢好的主动权几乎都全部交给了对方。
其实他也劝说过展鸿宇使用抑制剂,这样或许还来得快一些,但是对方却拒绝了自己的提议,甚至拿他们以前的事来洗涮自己,这让原本只想躲在被子里逃避一切的凌寒柏,不得不重新忆起自己的身份,作为一名Alpha,他无法拒绝标记自己的伴侣。
“或许今晚可以换个轻松点的姿势。”展鸿宇在凌寒柏劲瘦的臀上拍了拍,在凌寒柏昏迷初期,他甚至尝试过通过电击对方的生殖腔来迫使对方的外生殖器可以产生反应,并进一步地满足自己的标记需求。当然随着凌寒柏的身体逐步康复,他的身体对自己的爱抚也逐渐有了回应,他们不再需要额外的道具刺激,就能顺利地达成标记。或许这就是Alpha与Omega之间斩不断的联系,他们因为爱相知,更因为上天所赐予的最美好的性而让他们的灵肉合为一体,在每一个发情期,彼此呼唤、彼此吸引、彼此沉溺。
“在那之前……我想给你一个临时标记。”
凌寒柏望着展鸿宇轻松的笑脸,他的抑郁也仿佛要消融在对方这温暖的笑容中。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回应对方的爱很重要。
凌寒柏收敛起了先前的羞怯,他主动地伸出了残存的左手,搂住了展鸿宇的脖子。
一个绵长而热烈的吻,在凌寒柏与展鸿宇的唇舌间绽放,无声地诉说着那一段坎坷而深沉的感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拜占庭号星际旗舰正式降落在凯撒帝星的大地上时,范明旭终于感到了一种解放的快感。
在他将兵权移交给了特星平权党三军副元帅谢敬之后,他就带上属于自己的一切,珍宝、金币以及那个被他当作奴隶一般对待的Alpha上将来到了特星附近的天蝎卫星上,然后在那里登上了开往凯撒帝星的旗舰。
“范将军,按照您之前的申请,陛下已经同意让您在此政治避难,并授予您临时的公民身份。不过我们要对您随身所携带的东西,进行详细的检查,包括您所提到的那名奴隶。”凯撒帝星的入境处,一名负责接待范明旭的事务官向他做出了详细的解释。
范明旭轻轻笑了笑,他往后看了一眼,随从正推着一辆轮椅朝这边走来,轮椅上那个被束带紧紧固定住、全身以高分子材料的信息素隔绝服包裹起来的黑色人形正是赵岳。
“我记得帝星是可以合法买卖奴隶的。虽然特星没有这条法令,但是入乡随俗,我想要为他办理奴隶证。”范明旭摸了摸赵岳那张被完全封闭在乳胶头套下的面容,在将赵岳带上旗舰之前,他特意对对方做了一些不伤大雅的处理,例如剥夺五感、排泄进食插管,以及为了随时唤醒这个不知是否在沉睡的奴隶,他还将特星针对Omega开发的人工结也为对方塞了一个在体内。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赵岳没有任何反应,范明旭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对方,他们来到新的家园了。
“唔……”随着范明旭悄然打开了人工结的震动按钮,被固定在轮椅上的黑色人形这才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塞在他鼻腔里的乳胶呼吸管进一步压制了他的声音。
事务官看了眼面前这个即便坐在轮椅上也可以让人感到他昔日气魄的高大奴隶,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嗯,是的。您需要为他办理一个奴隶证,这样以后他就完全属于您了。在凯撒帝星,奴隶也是公民的私人财产,将会受到法律的保护,这一点您敬请放心。”
“听到没有,以后你就是我的私人财产了。离开了特星,我终于能让你有个属于你的身份。”明知道耳道里被填充了液体耳塞的赵岳根本不可能听到自己说话,可范明旭还是饶有兴致地俯身在对方耳边嘀咕了几句。
赵岳愤怒地在轮椅上挣扎了起来,他被体内不断震动的人工结刺激得烦躁,而他的鼻腔里一直塞着乳胶呼吸管,这也让他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酥痒。
“外来入境的奴隶需要去奴隶管理署进行登记和检查,请您在三天之内处理好他的身份。”事务官将一张临时的公民证交给了范明旭,在凯撒帝星,有了公民证就意味着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明旭将赵岳带到自己在凯撒帝星重金置办的公寓之后,吩咐随从将赵岳从轮椅上解下来。
当然,在那之前,他是不会让对方有任何反抗机会的,一枚松弛剂推入了赵岳的脖子里,直到对方的手指垂落,呼吸也明显变得缓慢之后,这才有人上前解开了他身上的束带。
头套取下来之后,赵岳那张刚毅的面上已满是汗水,他的双唇微微张着,齿间被塞入了一枚几乎占据了他整个口腔的海绵口球,而他的眼睛即便不是紧闭着,虹膜上覆盖的视觉隔离药物也不会让他看到任何东西。
范明旭掐着赵岳的双颊,取出了那枚让对方无法言语的元凶,然后又往对方耳道里滴入释剂,将液体耳塞彻底消融。
“呃……”赵岳恢复了听觉与言语能力之后,当即发出了一声闷哼,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范明旭给他注入的松弛剂是普通人的三倍,这让这位能力出色的S+级Alpha也无能为力。
“到家了,赵将军。”范明旭看着对方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依旧不放弃反抗与挣扎,目光中倒是对赵岳多了一些欣赏。
随从将磁性手铐与脚镣一一为赵岳佩戴上之后,这才又走到了一旁。
范明旭让人将赵岳暂时搀了起来,他拿起一根电子项圈,为对方扣到了脖子上,然后拽了拽链子。
“我明天就要带你去奴隶管理署正式注册,一想到能成为我的永久奴隶,你是不是很兴奋啊?”
直到此时,赵岳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的瞳孔因为药水的缘故变成了银灰色,可是目光却不曾有丝毫的软弱与退缩。
“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奴隶。”赵岳勾了勾唇角,他微微仰起头,坚毅的下巴让这个饱受摧残的Alpha看起来似乎要比他的“主人”更为自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明旭的瞳仁微微一缩,他捏了捏拳头,最后还是忍住了给赵岳一拳的冲动,毕竟要将对方送去注册之前,他还是暂时改掉喜欢虐待奴隶这个毛病得好。
“明天要为你做身体检查,今天就暂时饿一下吧。不过在那之前,你应该好好清洗一下了。”范明旭有的是收拾赵岳的法子,当他说出清洗两个字的时候,他看到赵岳的面色明显地变了一下,这个倔强的上将大人,其实也并非如他表现出来得那么刚强的,至少深入到膀胱的清洗就足以让对方哀嚎不已。
“浴室里,我特地为你布置了清洗台,相信你会喜欢的。现在,就让我们去试试吧。”范明旭说着话拉扯起了赵岳脖子间的项圈,将对方往浴室拽去。虽然赵岳的体内被注射了松弛剂,但是由于对方作为体力S+级有着出色的体格与代谢能力,即便是三倍的注射,也并不能完全剥夺对方的行动能力。
脖子被拉扯得厉害,赵岳只能用膝盖跪行在范明旭的身后,几名随从随即也跟了上来,他们看着这位已经被特星平权政府宣告“牺牲”的上将阁下,眼底都流露出了对他的同情。
如同范明旭说的那样,在这所公寓的浴室里,有着一张金属的台子,那就是他所谓的清洗台。
仍被松弛剂控制着身体的赵岳被范明旭的随从抬上了这张冰冷的清洗台,在特星的时候,他也是被这样对待的。
随从们分别对赵岳手足进行了严格的固定,焊死在金属台上的四个束缚环,刚好是按照赵岳身体伸展开之后的最大尺寸所定制而成,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防止他在清洗过程中因为极度不适而产生挣扎。
这个健硕而高大的Alpha就这样像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拉开了四肢,随后有人拉下了信息素隔绝服下面的拉链,拽住了对方那根傲人的东西,他们将会从这里插入一根清洗管,然后对赵岳的膀胱进行无微不至的冲刷。
“赵将军,你再也回不到特星了,也见不到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家伙了。”范明旭隔着信息素隔绝服抚摸着赵岳高高挺起的胸肌,作为一名Beta,他还真是有点羡慕对方的强壮。
赵岳紧紧抿着唇,无法视物的双眼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对范明旭的话充耳不闻。
“所以,在这里安心做我的奴隶吧。凯撒帝星最底层的生物分为奴隶与宠物两种,如果你表现得好,我可以将你晋升为宠物,那样以后你的待遇也会好很多。”范明旭还是试着说服赵岳,当然他知道这很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岳面容紧绷,一声不吭,直到听见范明旭这么说了之后,他才冷冷地说了三个字。
“杀了我。”
范明旭一脸不屑地瞪了眼赵岳,他知道今天他与对方的谈话就到此结束了,对方刚到凯撒帝星,或许得让他留下一些深刻的印象,才能让对方体会到身为奴隶的本分。
“插管,开始清洗。”范明旭挥了挥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他跷起二郎腿,悠闲地看着随从们开始将几根清洗导管从金属台的下面拉出来,在用黏性牙套封闭住赵岳的口腔之后,然后将插管分别插入了赵岳的鼻腔、肛门、以及精孔。除了一根导管用于强行往赵岳肺部输送氧气位置生命之外,其他几根导管都开始陆陆续续地灌入混合了刺激性人体清洗剂的水流。
很快,范明旭就欣赏到了他所期待的画面,刺激性液体对身体各个敏感部位的刺激让赵岳这样能力强悍的Alpha也很难全然忍受,尽管四肢已经被束缚环牢牢固定在清洗台上,可赵岳还是忍不住轻轻扭动起了身体,要不是之前他被使用了松弛剂,或许这时候整张清洗台都会跟着摇晃了起来。
“你已经被清洗过很多次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适应?”范明旭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剧烈的疼痛让赵岳的身体开始了可怕的战栗,他唯一能动的脖子高高地往后仰起,涨红的筋脉也一根根凸起。
突然,他被封闭的口腔中发出了一阵沉闷的笑声,这笑声惨烈,却又带着永远也不肯屈服的傲慢。
范明旭被赵岳这沉闷的笑声吓了一跳,他皱了皱眉,神色出现了些许不安,他从没见过赵岳这个样子,一般在这个时候,若是对方的口腔自由的话,他只会对自己破口大骂,用尽所有的脏词。可是这里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上将府,范明旭认为没必要让周围的人认为自己养了一个没有管教好的奴隶。
一大早凯撒帝星的奴隶管理署门口就已经有人带着奴隶在排队,有的也是和范明旭一样,来这里为自己新买的奴隶办理合法证件,而有的则是带自己的宠物来降级转为奴隶,还有人来到这里,不过是因为想在奴隶管理署的每周一次的奴隶拍卖会中捡个漏,奴隶作为主人的私人财产,会在主人触犯法律或者无力向政府支付大量罚金时,被一齐没收,如果到了一定时间他们的主人仍无法凑够钱来赎他们,那么他们则会作为无主奴隶由奴隶管理署公开统一拍卖,当然,这样的奴隶里往往很难有什么上等货,但是偶尔也会有一些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岳终究是不甘心的,哪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被虚伪的特星平权共和国已经被抹消。
“老实点。”范明旭牵着拴住赵岳项圈的链条,手持一根透明的电击棍在对方的腰眼上捅了捅,他还以为昨晚那长达数小时的内部清洗会让这个暴躁的Alpha虚弱一些,可没想到天亮后,对方就恢复了生机,一路上都不肯顺从,使得他不得不使用电击棍教训对方。
腰侧是赵岳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他身上虽然被强迫穿上了信息素隔绝服,但是这套服装只隔绝信息素,并不会完全隔绝空气的流通,以及电流的传导。刺痛的电流快速通过腰眼,然后这股痛感再逐渐传遍了全身,赵岳高大的身形踉跄了一下,他发出了一声闷哼,不甘愿地跟上了范明旭的脚步。
跟着主人在排队的奴隶们吃惊地看着人群中那个一直挣扎不已的黑色人形,他们想对方或许是刚沦为奴隶的可怜人,并不知道反抗会带来什么,严苛的奴隶条令让他们早就明白了身为奴隶的本分,任何反抗主人的行径那都无疑是在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只要乖乖顺从,那么他们就可以吃饱穿暖,甚至不会被鞭打。
身形高大的赵岳在一众人里显得鹤立鸡群,他脸上戴着束缚面具,面具将他眼睛以下的部位都牢牢遮掩住了,只有一双琥珀色的眼露在外面,是的,考虑到今天要带赵岳出来办理相关证件,范明旭暂时解除了对他视觉的封闭。
赵岳看着那些怯懦的奴隶们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身处困境,却仍是不愿因此折损了自己的尊严。
身为特星的九大贵族之一,亦是在方其正时代在军部中权力仅次于对方的上将,赵岳缓缓站直了身体,他挺起胸膛,缓步跟在范明旭的身后,然后一步步踏上了奴隶管理署高高的台阶。
这时候,一辆豪车在奴隶管理署外停下,一名穿得光鲜亮丽的男人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走出了车门。
“是罗德里戈公爵。”有人认出了这位在凯撒帝星声名在外,好色又风流的公爵大人,对方似乎每个月都会来奴隶管理署的拍卖会看看,然后挑选一些他喜欢的奴隶回家豢养,一般人都希望能够得到温柔顺从的Omega属性的奴隶,而这位公爵却总喜欢购买一些强壮的Beta,甚至是罕见的Alpha。
赵岳作为特星的军部大臣曾来凯撒帝星访问过几次,在凯撒帝星那衣香鬓影的国宴上,他只远远地见过一次这位被身边人揶揄为淫荡的婊子的罗德里戈公爵。对方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却不务正业,只知沉溺色情游戏,以至于都快三十岁了,却仍未能在政府中谋取到合适的职务。尽管罗德里戈坐拥着父亲留下的巨大财富,但是仅凭他无法挤入权力中心这一点,就足以其他贵族们嘲笑了。不过好在罗德里戈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至少外表看起来并非一个草包,这也是为什么皇帝陛下愿意让他陪同出席国宴的原因,让对方作为一个赏心悦目的帝国门面也是不错。
当公爵在保镖的簇拥下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时候,赵岳嗅到了对方身上那股让人头脑发晕的Omega气息,天知道他已经有多久没接触到Omega了,身为Alpha虽然不会像Omega那样会有发情期的困扰,但是出于本性,他的身体也因为无法得到Omega的信息素交融而感到了空虚寂寞。范明旭的Beta信息素终究与Alpha信息素融合性太低,对于赵岳而言,根本无法达到身心抚慰的效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罗德里戈公爵似乎也被身边这个出奇高大的奴隶所震惊,他忍不住转过头,温柔的蓝眸与赵岳的目光对上了。
但是很快,罗德里戈就看到这个高大的奴隶痛得弯下了腰。
“唔……”赵岳闷哼着被范明旭拽得低下了头,那个刻薄而独占欲强烈的家伙从来不会允许他再有机会接触到别的什么人。
罗德里戈停下了脚步,他看着正使用电击棍训诫这名奴隶的范明旭,微笑着问道:“先生,这名奴隶是您的吗?”
“显而易见。”范明旭冷冷地回答道,他一时还改不了自己在特星身为地位崇高的上将时的傲慢。
罗德里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因为疼痛而不断闷闷呻吟的赵岳,又说道:“您这名奴隶看起来很不错。他……应该是名Alpha吧?”
除了Omega基因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改变的特星之外,凯撒帝星在内的其他帝国星系依旧保持着最初的ABO三性特征,在这里,只有Alpha才会有这样高大的体魄。
范明旭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Omega,他讨厌Omega,就因为他们的信息素更适合Alpha,导致赵岳根本不拿正眼看自己这个Beta。
“这与您无关。他是我的奴隶。”范明旭拽紧了赵岳项圈上链子,他甚至想或许以后有必要将对方锁在箱子里再带出来好些,以免被这些大惊小怪的凯撒帝星人看热闹。
罗德里戈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可惜,他友好地点点头,笑着说:“好吧,我看出来您对自己奴隶的珍视了。但是,如果您以后要是想要出售他换取一笔不菲的金额,请务必优先考虑我。”
罗德里戈目视了身旁的手下一眼,对方立即拿出了一张昂贵的黑金名片,双手递给了范明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到对方身份尊贵,初来乍到的范明旭也不想和这个人结下梁子,他接过了名片,看了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衣兜里。
“那就再见了。”罗德里戈微笑着看向了仍挣扎着想要抬起头的赵岳,对方那双愤怒却不见屈辱的眼睛,真是好看。
“天啊,是罗德里戈公爵,您可走大运了。把这个奴隶卖给他吧,他给你的钱,足够你买十个成色最上等的Omega,甚至还能买几个来自萨鲁星的雌性兽人奴隶呢!你要知道萨鲁雌性兽人可是帝星上最受欢迎的奴隶!”站在范明旭后面的一个人在罗德里戈离去后,激动地劝说起了他面前这位走运的老弟。
范明旭冷冷地盯着罗德里戈从贵宾通道离去的身影,不屑地将对方刚才给他的名片丢在了地上。
“我这个奴隶,可不仅仅只值十个Omega的价值。”范明旭用力一拉,将赵岳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呜呜……”赵岳反感地发出了一阵呜咽,他的双手被拷在背后,头被迫弯下贴近范明旭,这个姿势让他有些不太好受。
“呵,听到了吗?你在别人眼里可是值不少钱呢?你的身价就真的只有如此了吗,赵将军?”范明旭轻轻拍了拍赵岳脸上的皮革面罩,将卡在对方嘴里的口球往里推了推。
“呃嗯……”赵岳恼怒地瞪着范明旭,对方无时不刻都想羞辱他,以此来践踏他的尊严,可他只想告诉对方,这些都没用。他的价值,从来就不由其他人来轻易定义!
凯撒帝星的奴隶认证有一项必不可少的环节——烙印。
范明旭早就知道了这一点,在奴隶管理署的官员为赵岳颁布了奴隶证,准备为对方打上烙印的时候,他随即提供了自己精心准备的图腾。
“就烙这个。”虽然范家在特星算不上什么门阀贵族,但是依旧有属于自己的图腾——荆棘之中的一尾毒蛇正在吐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花纹不错。稍等一下,等我们扫描数据。”负责替奴隶打上烙印的官员看了看范明旭带来的图腾,赞许地点了点头。
赵岳已经被脱掉衣物后捆绑在了一张固定架上,他的双眼被蒙了起来,紧绷的肌肉与汗水正显示着他此刻的紧张或是愤怒。
很快,图腾花纹就被扫描输入了烙印机之中,随后工作人员将一根顶端呈方形的激光烙铁交给了范明旭,让他自行选择位置为赵岳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这枚激光烙铁与古早时的烙铁截然不同,它只在有纹路的地方散发出会灼伤皮肤却不会伤及奴隶内脏的激光,完美而精确地在奴隶的身上呈现出属于主人的痕迹。
“就这里吧。”范明旭走到赵岳身后,他摸了摸对方敏感的腰侧,带着一丝隐秘的欣喜,将烙铁摁了下去。
“唔!”虽然已经是改良后的激光烙铁,但是疼痛与屈辱仍让赵岳高高地仰起了头,一声闷哼之后,他的身上留了一个永久的、令人难堪的激光烙印,而这也意味着他的奴隶身份,正式成立。
虽然在凯撒帝星正式拥有了奴隶的身份,可是实际上,赵岳在多年前落入范明旭手中伊始便开始过上了惨无人道的奴隶生活。不过那时候对方碍于身为特星军政府高官的颜面,并不会光明正大地将自己的前任上司带出去露面,更多的时候范明旭会将赵岳囚禁在暗室中,等到有空的时候,再把对方作为拉出来玩耍。
在凯撒帝星定居之后,范明旭一直也在关心特星的动向,看着傅云深领导下的平权共和国沦为了Alpha的噩梦,这不由让他感慨起了自己的先见之明。
“要不是我带走你,或许你现在的下场也和谢敬、顾燃他们差不多了。”范明旭已经知晓了谢敬与顾燃先后都因为卷入谋反案而被处死,但是他心里清楚,这一桩桩一件件只针对Alpha的谋反案,或许是某些人特地为Alpha们挖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