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几张照片,方便选。
贺焰翻相册的时候,沈青黛突然想起之前刷到的小视频,侧身问他:你想不想再拍几张不太一样的?
他抬眼,似询问。
沈青黛解释:就是用口红在脸上画半个爱心,然后脸贴脸能印出一个完整的爱心。她说着回到餐桌拿来自己手机,搜索一番,找到这类视频,给贺焰看。
你介意吗?她问。
贺焰看了几遍视频:介意什么?
沈青黛:口红画在脸上。
贺焰轻笑,抬眼:我以为你要问我,介不介意跟你贴贴,这种事越多越好。
真不能指望他在她面前能有半分正经。
回到卧室选了只正红色的唇釉,沈青黛左手捏着贺焰的后颈,右手捏着唇釉在他的右脸画半个爱心。他略微屈膝,站的松垮,迁就她的视线高度,方便她画。
画好之后,从他手里拿过唇釉管,拧好,放在一边,凑上去紧紧贴住,随后左脸便印出来一个对称的弧形,靠在一起,刚好是一颗爱心。
又拍了几张,沈青黛去卧室拿了卸妆巾,随手递给他,便坐在沙发上选照片。
擦了脸上的口红,贺焰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重新抽了一张卸妆巾给她擦脸,动作轻到落在沈青黛脸上几乎没什么感觉,像被清风拂过一般。
不用这么轻。她顺手拿走卸妆巾,自己胡乱擦了擦,挠痒痒都比你这力气大,干净了吗?
应了一声,贺焰待在沙发上陪她一起选照片。
选了四张照片,两个人纷纷设了壁纸,锁屏都是有口红爱心的,桌面是普通的。
放下手机,沈青黛揉了揉手腕:我去工作了。
没忘记今天遗留的稿子,她起身走去书房。不到一分钟,抱着电脑出来了。
坐在沙发上欣赏照片的贺焰转头看她:怎么出来了?
沈青黛张了张嘴,避开他的视线,随口道,想坐地上。
她实在是,有点难以面对那张桌子。往那儿一坐,眼前就浮现出一些旖旎的画面。
贺焰当然没有相信她的信口胡诌,心下了然,也没揭穿她,见她在毛毯上盘腿坐下,微微皱眉,随手拿起旁边的抱枕递给她。
垫着,地上凉。
沈青黛起身,垫好抱枕后重新坐下,打开电脑,转身拿手机,撞上他的视线:看我干什么,你不是也要工作吗?
嗯。贺焰拿来工作记录本和笔,在她旁边坐下。
沈青黛瞄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拿抱枕?
贺焰的眼神意有所指:我血气方刚。
你是女生,受凉不好。
这种话她以前只在郭懿的嘴里听到过,因为郭懿是妇产科医生,从小到大除了日常的身体健康以外,这些方面对她也十分关注,所以她以前每次生理期的时候绝对不能吃辛辣生冷。
偏偏她小时候有几次实在管不住嘴,被郭懿发现了,教育了她整整一个晚上,还说了一堆她那时候根本记不住还有点听不懂的专业名词。
眯了眯眼,沈青黛凑近,一副审视的模样:这么了解,真没谈过恋爱?
贺焰:真没有。
她点头:你以前在学校也是颜值出众,不少女生的白月光吧,就没有一个追你?
贺焰轻笑:不是所有人都看脸。
沈青黛面无表情:哦,你说我肤浅。
跟我聊天还做阅读理解?贺焰噎了下,笑着承认,是我肤浅,见色起意。
怕写不完稿子,没再跟他有来有往,沈青黛传好文件,对着电脑开始敲敲打打。
一时间,客厅里只有翻纸张的声音和敲键盘的声音。
过了十点,沈青黛终于写完了稿子,贺焰也早就写完了汇报。
终于弄完了。保存好文件,她抬手握拳敲了敲脖子。
贺焰伸手给她揉,语气不自觉的轻下来:吃夜宵?
被工作消耗,的确有点饿,沈青黛看他:你请吗?
语气如同当初在日料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贺焰失笑:我工资卡不都在你那儿?
沈青黛点头,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那我请吧。
夜间十点过,正好是最热闹的时候,街边大大小小的烧烤店和火锅店都开着,门庭若市,充满了烟火气息,热闹至极。
烟熏油炸和各种调味料混合在一起,飘在空气里。
闻到味道,沈青黛脚步顿住。
牵着她的贺焰被迫停下来。
好香。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没什么情绪,像是一句简短中肯的评价。
贺焰却明白了她的暗示,挑眉看她:想吃?
沈青黛:嗯。
你妈妈如果知道了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别告诉她。
她语速飞快,拽着他朝街边一家烧烤店走去,生怕晚一秒就吃不到了似的。
被她牵着走,贺焰低头轻笑,颇为无奈。
这家店生意很好,老板是一对夫妻,店内都是年轻人。因为有的人喜欢夜晚在马路边上吃烧烤的感觉,所以里面还剩下两桌。
外面有点凉,他们选了最靠近冰箱的位置。
你想吃什么?沈青黛拿纸巾擦了擦桌面,问贺焰。
贺焰对这些不太挑剔,答得随意:你想吃什么就拿什么,我都行。
点了点头,沈青黛挑了些素菜,又选了几样荤菜。
贺焰顺手拿走她手里的盘子,交给门口的老板,走回来便看到沈青黛拿了一瓶啤酒。
喝吗?她用开水涮了一下桌上放着的杯子。
贺焰:喝了让我占便宜?
这话无非是勾出了诸多与酒有关的回忆,比如同学会,比如警队聚餐,再比如夏语眠的生日。
沈青黛不常喝酒,有郭懿管着,她不太敢。但酒量不差,偶尔郭懿不在家或者上夜班的时候,她会偷偷喝一点。
微醺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她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谁占谁便宜可不一定。
盯着她看,贺焰发觉,他好像怎么都看不够,每次都会有新的认知,越看越觉得,她好漂亮,每一处都踩在他的审美点上。
而且,她在某些生活琐事上不肯认输的样子,在他眼里没有半分拽和嚣张可言,反倒是有些莫名的可爱。
见她笑着同女老板说谢谢,他心底有股暖流,夹杂着春日和风,缓缓荡漾开来。
她哪里都好。
她特别好。
伸手探出去,指腹轻轻抹了下她的唇角,贺焰在她疑惑的眼神中解释:口红花了。
土豆好吃,你尝尝。她递出一串,又在低眸间突然顿了下,贺焰,你再不收你的腿,我又要踩你了。
桌下,空间并不那么宽敞,贺焰的长腿微微伸开,横行霸道,侵占她的地盘。
他盯着她,目光灼灼:踩啊。
吃过夜宵,俩人又沿着街道逛了一圈,当作散步消食。走的有些累了,才折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青黛因为台里的工作忙得晕头转向。
街头采访结束,三人组约好了一起去吃饭,原本想去柴菁菁的店,却被店员告知老板有事出去了,今天一天都不来店里。
作罢,在商场里找了家烤鱼店吃鱼。
菁菁最近怎么回事?感觉她好忙啊,上次我路过这边想找她,她也不在。坐在靠墙安静的位置,乔芊子边倒果汁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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