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与观众对视后不光是精神值减少,心中的欲望也会逐步增强,像是被下了蛊,身体会被欲念操纵,做出本不该做的行为。他有施虐癖,那当欲念加倍,施虐就会演变的逐渐暴力偏激,最终转为实打实的伤害。
他喜欢看他忍痛的表现,爱听他疼痛的呻吟,但如果是那种过分的伤害,他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没关系。”
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床褥被新的重量压的凹陷下去,陌尘拂爬向那人,眸子垂下,莫名透出些低落。他可以接受任何伤害,任何过分的要求,他可以完完全全摒弃尊严,忘记自我,但他唯独受不了被他冷落抵触,与他分离。
在黑暗里待惯了的人,只要是见了光,就会牢牢抓住,不管那光是有棱亦或带刺,只要是能散着温暖的光,就不会再放开。
若只是在眼前,谁又能确定不是虚假的幻象?只有当牢牢环住,感受着彼此的体温,才能让他悬着的心有个归处,让他知道他在。
“主人怎么对狗狗,都是合理的。”陌尘拂将那人逼至床头,瞳仁颤抖,各种情绪交织其中,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手指扯开那人紧攥着小臂的手,温热的掌心相贴,江秋画很清晰的感受到,掌心多了个冰凉的硬物。
十指相扣,那人的力道有些大了,握的他的手指发疼。陌尘拂抬起两人交叠的手,在那人手背落下一吻。江秋画也是清晰的看见,二人掌心中未包裹完全的,连接在陌尘拂项圈上的链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5:50,黑衣人敲响房门,示意二人去餐厅用餐。
这次的路程并不算远,大概5分钟不到,拐过一个路口,面前重复而单调的长廊终是见一抹不同——在不远处尽头的,是一扇大敞的门,门要比普通客房的大的多,旁边还一动不动的站着几位黑衣人,想必这就是餐厅了。
此时来的人并不算多,加上他们也不过6个。餐厅的正中央是一张大型圆桌,桌周摆放着10把椅子,上面刻有主人的名姓,椅子的间隔很大,主人坐在餐桌前,“狗”便都乖乖的跪坐在他们的脚边,接受着来自主人的投喂,场面倒还算和谐。
每个座位前方皆对应着一份菜品,肉,菜,水果,甜品一应俱全,分量颇多,说是三人份也不勉强。
江秋画寻到自己的座位落座,陌尘拂就乖顺的跪在其身边,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江秋画却是将头偏去一旁,去身边的柜子里拿了个空盘将食物平均分成两份递给那人,全程没有说一个字,面上尽是冷淡。
看着眼前递来的食物,陌尘拂半点食欲都无,亦没有要去接的动作,只是默默的将视线转去不远处正被主人投喂,一脸餍足的“狗”。
“接着。”江秋画像是没注意到他的暗示,只是将餐盘又往他的方向递了递,淡淡吐出两个字。漆黑的瞳孔瞥向左下方,盯着惨白的桌布,复杂的欲望于其中交错,杂糅。
友人的小心思他怎能不知道?只是……他现下这状态,怕是与陌尘拂发病时的精神错乱无差了,心中一直有个听不见的声音教唆着他,要他伤害身前的人,将他虐待的体无完肤。“观众”的伤害不会减少精神值,却像个负面buff一样,一直烙在他的精神上,扰的他不得安宁,他现下并没有找到解除它的方法,便只能尽量的不去接触友人而来抑制心中翻腾的欲望。
他玩SM,但那终究只是情趣,与实打实的伤害不能相提并论。
友人和那些“东西”是不一样的。
主人的命令不可违背。陌尘拂接下了那盘丰盛的食物,许久未曾进食的胃中却是泛起了阵阵恶心。插起一块肉放入口中,觉不出什么滋味,口感却宛若在嚼蜡块,难以下咽。
勉强的咽下,陌尘拂已是对满盘的肉类和菜品完全失了兴致,转而看向餐盘边缘的奶油蛋糕来。蛋糕松软许多,入口是奶油的香甜和蓝莓的酸甜,颇有些发腻,但总是比其他的菜要好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秋画有些新奇的挑眉,默默的将自己盘中的蛋糕插去了他的盘中。
副本提示:在每天下午5:30-5:50中,玩家可抛却身份,自由活动。
腕处红光闪动,收到信息的瞬间,餐厅几乎是炸了锅。有的“狗”不堪这副本给的身份,当即与自家主人吵的不可开交;有的两人紧紧相拥,互相诉说着什么;有的到处拉帮结派,讨论着副本的种种。
20分钟的自由活动时间,是一个很大的突破点。江秋画起身看向门口,果不其然,原先的黑衣人已不知去向。
“呀,好久不见呀,两位哥哥~”少年清亮的声音传来,江秋画扭头看去,梓潼满面开朗的笑容,蹦蹦跳跳的向他走来,一身米白的宽松卫衣,衬出些属于孩童的活力来。
他与这少年相处的并不多,却总是能从他的身上觉出些离奇的相似感,故而印象也是有些。现下看他一脸自来熟的跑来,再联想到上个副本少年的阴晴不定,总觉得他是没带什么纯良的目的。
江秋画刚想躲开少年的拥抱,身体却重心一歪。陌尘拂带着他闪身到距离少年四米开外,眉头蹙起,面上满是敌意。
“唉,哥哥不喜欢我么?”被躲过的梓潼倒也不恼,眨巴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颇带委屈的看向二人。少年的眼瞳并没有同龄人该有的神采,其间满是空洞,莫名的让人感到不适。
“不要抱有那么大的敌意嘛,哥哥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那两组人会被选为倒数第一和第二吗?”不管眼前二人的意愿,梓潼自顾自的道,“他们触犯了身份规则哦,主人的链子狗狗碰不得呢~”
“……你想得到什么?”江秋画问道。天上不会有免费的午餐,这副本的实质是竞争,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告诉对手副本的情报。
见着江秋画稍微放松了些,梓潼眉眼弯弯,嘴角扯出一个饱满的弧度,“给我一个拥抱吧!”
肩上那人的力道在听见少年的要求后猛然一重,陌尘拂的怨气几乎是立刻就发散开来,视线如千万把利刃直直冲着面前的少年指去。察觉到那道尖锐的目光,梓潼毫不在意,反而是笑意更甚,静静等待着那人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前后二人冲突的气压夹在中间的江秋画颇感无语,身后人身上的温热感自背部传来,刚刚压下的欲望叫嚣着又要升起。他挥了挥手,示意他放开自己。
接收到友人意思的陌尘拂面上闪过一瞬的惊愕,身体却已不受控制的放松了力道,只能眼见得江秋画脱离自己的怀抱,一步步走向前方的少年。他的气势一下全萎了下去,钴蓝的眸中溢满了不解与悲伤。
江秋画最终停在了离少年一米左右的距离,迎着那张笑脸,缓缓道,“我们用的是SM……还有窒息py,没别的了,也不知为何会被判定为第一。”
“诶,这样啊……好吧,哥哥再见。”测谎的道具并未闪动,未迎接到期待的拥抱,却是也知晓了需要的情报,梓潼颇有些失望的道,面上的笑容垮下,却也没有继续纠缠,转身走向了别的玩家。
20分钟在这场被动的情报交换中被消耗的不剩多少。门口的情况他一直都有注意,可惜的是并没有玩家去试错,这时已经站满了黑衣人,将玩家一对对的带离。
回去路上陌尘拂仍旧是安静的跟着,江秋画却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来自友人的低气压。直至回到客房,才在一番心理建设之下回过头去——未得到主人的准许,陌尘拂依旧是跪坐在地上,抬眼看着他,眼周染上一圈红晕,配上泛着水光的蓝眸,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态,看的人血脉偾张。
“主人……”陌尘拂小声道,声音带着丝沙哑。
这声主人配上友人现下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是心脏被羽毛轻轻剐蹭,江秋画紧了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刺痛感传来,令他压下了心下肆意叫嚣的兴奋。
“不,别叫我主人,在这里就不要再当狗了。”他现在本就是处于一个不稳定的状态,要是友人再那样心甘情愿的做出渴望被支配的样态,他可抑制不住他自己。
视线扫过那人侧颈处的一抹殷红——是他去餐厅之前咬的,被友人的行为激的没把持住,一个带血的牙印就那么落了下去,现下流出的血已经干涸,伤口结了痂,周围的一圈还都泛着红。
他以前怎么可能咬的那么深,况且是那么危险的部位。
您成功购买,外敷治疗液x1,已存入背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色的小瓶液体显现于手中,江秋画将其递给那人,陌尘拂接过,却是将其收入背包中,并没有要用的样子。
“让他留着吧……毕竟秋画好不容易碰我一次……”
唉?
友人带着些委屈的话语传入耳中,颇有些赌气的意思,听得江秋画一愣。要知道陌尘拂以前生气从来都是一言不发,只是面上阴沉的厉害……莫非,这次不仅仅是生气?
“唔?吃醋了?”江秋画有些好笑道。也不知是不是被说中,陌尘拂张了张嘴,终是没憋出来什么,只是将头瞥到一边去。
“我没碰到他,不碰你也仅仅是因为不想伤到你。”
“……”
“生气不好哦,我今晚答应你一个条件好不好?不过肢体接触的除外。”
“……和我一起睡觉。”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副本提示:早餐时间为早上7:00-7:40,请玩家及时出门前往餐厅就餐。
伴着清脆的提示音,半透明面板自腕处弹出。陌尘拂本就浅眠,被惊扰了起来,半点睡意都无。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指针刚刚指到6点30的位置,时间还很充裕。他眯了眯眼,感受着怀中人躯体的温暖,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双臂不由的收紧了些。
“唔……”突然加重的力道让江秋画胸膛生出一股憋闷感,本还想多睡会的想法被打散,他睁开双眸,入眼便是对面满墙的情趣用品,大清早的一睁眼就面对着一墙这种东西,感觉说不上的怪异。想扭过头,却发现身体被紧紧锢住,只好手指微动推了推面前人的身躯。
“早上好~”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陌尘拂笑道,不知是难得的一夜安眠,亦或者是友人陪睡的欢喜,语气末甚至带上了抹撒娇般的拐音,他将头埋入友人的脖颈用力蹭了蹭,才恋恋不舍的将手臂松开。
“嗯……早上好。”江秋画回道,半直起身子,唇齿张开,将绑于手腕处的皮带解开——昨晚终是没拗过陌尘拂,他为了半夜不对友人做什么出格的事只好戴上这东西。
一夜的束缚,腕处稍有些酸痛,江秋画活动着手腕,抬眸,便对上那双幽蓝的眸,陌尘拂一直坐在一旁看着他,视线从未变动,带着一种他所熟悉的,称得上病态的占有欲。
试探性的将手抚上那人的发顶,细软的发丝包裹住指尖,拂过掌心,带着丝痒意,感到心中终于没了那股怪异的冲动,江秋画松了口气。眼神顿时变得放松了些,手掌于他的发间游走,将那本便微卷的发揉的更杂乱了些。
二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会儿……也可以说是陌尘拂单方面的拖着江秋画不让走,七点十分多才到达餐厅。彼时餐厅里的人几乎已来全,都在自顾自的吃着盘中的食物,唯独斜对面的位置有一个空出,座椅上带有名姓的牌亦被卸去,其下场可想而知。
昨日七点整时,电视屏幕闪烁,弹出的便是排名倒数两组的比拼直播,陌尘拂对于观看他人的片子没有任何兴趣,遥控器的按键都快摁烂了屏幕还是没有丝毫能切出去的意思,甚至于连音量都调不了……江秋画倒是有要看下去的想法,毕竟说不准上帝视角能发现什么有意思的线索——比如说,关于那群“观众”。
可惜的是几人的表演力度算不得大的,一对是提枪上阵直接干的,不过攻的技术有待提高,看下面那位的表情便知有多痛苦;另一对是身份匹配错了攻受,花样玩的多些,不过狗在操干主人时手不自觉的握上了主人的锁链……结果可想而知。
前者获胜,还未来得及高兴,那位攻的胸膛便被子弹穿过,身体若泄气的气球,无力的倒在地上,鲜血渗出,染红地面。副本的介绍里是有写的,比拼直播,两组里面只能活一人,要想确保存活的人是自己,那便只能先下手为强,杀了对方。
坦诚相见嘛……只不过这代价有点大。
两个小时过得格外漫长,终是熬着看完了直播,结果是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江秋画毫无波澜,陌尘拂直接萎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拉回现在,昨日唯一存活的男子坐在对面,面色苍白,状态是肉眼可见的差,缺少了伴侣,之后的直播便只能自己去面对,日后的竞争只会日益激烈,单人直播无论怎么看都是存在劣势的,他这个副本八成是不会好过。
江秋画瞥过视线,来到自己的位置就坐。
早上的饭食与晚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无非还是那几种。江秋画看向身旁乖乖跪着的陌尘拂,唇角微勾,插起一块蛋糕递到他的嘴边。陌尘拂自是不会拒绝,张嘴将蛋糕咬去,末了将手臂搭在他的腿上,半跪起身,一副狗讨要吃食的模样。
这算是得寸进尺么……?江秋画想道,玩心大起,插着盘中的青椒就往那人嘴边递,陌尘拂愣了一下,厌恶的味道冲入鼻腔,他颇感诧异的扭过头,对上的便是江秋画充满玩味的表情。
沉默良久,陌尘拂张嘴咬掉了叉子上的青椒,结果是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蔫了下去,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最终是狠了狠心将口中的东西咽下。
……还怪好玩的。江秋画有些新奇的看着友人这副少见的模样,又看了看剩余不多的早餐时间,便不再整他。
之后自然是江秋画给什么他便吃什么,平时最头疼的进食环节似乎在友人的投喂下变得不那么令人厌恶,比起之前随便塞几口主食半饱就行的进食,这一顿荤素搭配,吃的倒是健康。
“噗呲——”巨大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像是拿巨锤捣肉,亦或者是水球崩裂,其中混杂着怪异的黏腻声响,令人生理性不适。江秋画抬起头,入眼便是桌对面地板上的一滩猩红。血液若绽于夜空的烟花,放射状的喷了满地,其中夹杂着颤动着的不知名肉块,难以想象这原先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浓重的令人发呕的血腥气散开,离着那迸溅位置较近的玩家多是遭了秧被溅了满身血,几个胆子小的被这场面激的尖叫,再有的就是趴在椅背上捂着嘴干呕,场面一时间有些失控。
混乱间,于血液的中心,一名少年缓缓站起身,米白的衣服被殷红浸透,精致的面上亦是染上几抹血色。梓潼垂眸盯了地上的狼藉半晌,转过身子,对着众人竟是露出一抹笑来,像是在说:你们继续吃,不用管这里。
他这是……亲手将他的伴侣杀了?江秋画的心中并没有过多的波澜,看看前方的血肉模糊,又看看身前刚动了没几口的饭食,秉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又往嘴里塞了几口。
不过说到杀人……这竞技性的副本,莫不是没有禁止玩家互相伤害的规则?如此,能力强若梓潼那般的岂不是杀了其他玩家就能直接取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本提示:本副本异组玩家之间不可自相残杀。
……嚯。
插曲过后,早饭的时间已不剩多少。回到房间,江秋画对着满墙的情趣用品颇感惆怅。选项过多,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抉择,昨日那一下他至今都有些忌惮,究竟是排名第一的“礼物”,亦或者是副本的小把戏?
反正比较危险的项目他是暂时不愿再碰了。
“尘拂,你有什么想法么?”江秋画扭头看向身旁的人,后者刚从神游中脱出,愣了半晌才缓缓摇了摇头。
“都听你的,我无所谓。”
“哦?都无所谓?”江秋画眉眼眯起,语气带了些调笑的意味。蹲下身将展示架最下面一排的炮机拖出来,连带着还有几个附赠的替换头,“这个也无所谓?”
“如果真的是你的意愿的话……”陌尘拂撇了一眼那称得上是精致的“刑具”,本不大感兴趣的,却是在看见江秋画手中那根镶着硬刺的按摩棒替换头后,条件反射般的吞了口唾沫。
“啊,算了吧。”江秋画端详着手中的按摩棒,不知是按上了什么位置,柱身的硬刺突的延展出一段更加尖细的刺来。这种东西若是装在炮机上再捣入人体……啧啧啧,那得是多香艳的一副画面——不过那人估计是有命上没命下了。
可惜回不去现实,不能找那些“东西”来试了。
半天的时间消磨的很快,二人找遍了房间各处,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大门亦是被锁的结实,无法靠外力破坏。副本所写的死亡率是80%,那照理来说20人里面是可以活4人的,也就是两组,与副本所说的规则并不一样,那必定是还有别的方式。
回顾昨日,他们一共是走了四个路程——通往大厅,返回房间,去往餐厅,以及去往直播间的。而其中来去直播间和通往大厅的路程他们都被要求蒙眼,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线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按照高级副本的尿性,这个眼罩起到的作用,真的仅仅是不让他们窥见副本线索么?要知道,其实副本没有明文规定眼罩的必要性,黑衣人都是拽着他们脖颈的项圈走的,摘不摘只是要不要伸手一扯的问题罢了。
不对劲。
“把这个喝了,还有这个,戴上。”临近直播,江秋画将两瓶矿泉水和一条眼罩丢给了陌尘拂,陌尘拂有些不明所以的照做。两瓶水下肚,他咽了几口唾沫才将喉咙的反胃感压下去些,眼罩绑于脑后,入眼的却并不是漆黑。
“待会记一下路。”江秋画道,按照昨日的情况来看,若“狗”在先前便被蒙了眼,那黑衣人就不会再对他做什么。他特意在系统商城里逛了一圈,刚好便有卖半透明的眼罩,用这个的话……倒算是个折中的法子。
正如江秋画所想的,黑衣人仅仅绕到了他的身后为他蒙了眼,并没有管陌尘拂。
眼前一片漆黑,江秋画凭着感觉默默将路线与昨日记着的比对,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对不上号,无论是拐角的位置,亦或者是方向,长度……房间的位置是会变的么?依照排名还是别的什么?
手中的力道突的一顿,身后的人不知为何停了前行的动作,可惜在身前拽着他的黑衣人并不会在意这边,仍是拉着链子机械性的前进。江秋画颇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身后那人的头,却感到一阵不太正常的轻颤。
玩家陌尘拂剩余精神值:71
玩家陌尘拂精神值持续下降
什么?出门前不还是满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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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刚刚进了房间门,陌尘拂就奔去了浴室,连带着关门上锁,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独留江秋画一人在门外凌乱。
“尘拂,左边是热水。”江秋画提醒道,自知是方才过分的行为刺激到了友人,拿纸巾稍微擦了擦腿间与掌心的液体,坐在床脚静静的等着。回想刚刚的直播,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失控,但论行为绝对是比平常过分,是副本设定在作祟么,还是说后遗症的效果会不断改变?
电视闪烁的红光打断他的思绪,这次他们的排名是第三,很安全的名次,只是梓潼的排名,不知为何掉到了倒数第一。
话说……为什么排名都出来了陌尘拂还没洗完??
江秋画试探着敲了敲浴室的门,得到的除了哗哗的水声便再无其他。他沉默两秒,果断的召出陌尘拂的多功能刀开始卸锁。门锁在失去了几颗螺丝钉的支撑后便不堪重负的掉下,推开门,却见陌尘拂蜷缩着坐在浴缸的角落,头埋在膝盖里,丝毫没有注意到他。
嗯?发病了?
江秋画走上前,被淋浴的凉水冻得一激灵,赶忙换了热水又在陌尘拂身上冲了一会儿。可惜身前人依旧毫无反应,他关上淋浴,想要揉揉那颤抖着的脑袋,却被陌尘拂猛的躲过。
“别……别碰我……脏……”陌尘拂迅速的移到浴缸另一头,终算是改了方才有些别扭的姿势。在双臂的遮挡后,眼眶红的惊人,被泪濡湿的双眸盯着他,像极了被欺负狠了的小狗,江秋画近乎可以想象到友人头上一对耷拉着的狗耳朵微微颤抖了。
“哪里脏了……明明这么白净,从里到外都是。”江秋画俯下身子,牢牢制住那人挣扎的手臂,整个人压在陌尘拂身上,“抱歉,刚刚是我太兴奋了,说出来的话……你可以当做为了看你哭而刻意为之的吧。”
“对我不是玩玩而已是么……”不知是身前人的体温还是话语唤回了他的神智,陌尘拂渐渐稳定下情绪,闷声问道,不同于江秋画模棱两可的回答,他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当然,都待在一起七年了,怎么可能用玩字一笔带过。”江秋画轻笑一声,吻住那人的唇瓣,未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吻,陌尘拂颇显生疏的回应着,面上渐渐浮起一层粉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些了么?”一吻毕,江秋画捧起他的脸颊问道,陌尘拂还未从方才的吻中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满眼都是那人吻他时的样态,顿时心里像是被什么塞满,只觉得阵阵暖流自心底流过。
“最喜欢秋画了!”
7分25秒……
7分32秒……
7分44秒。
比上次慢了不少啊,看来房间位置确实会随着排名而变化。
江秋画沉思着,等待眼罩被撤去,便轻车熟路的牵着陌尘拂来到他们的位置坐下。这次的餐点于昨日并无异处,江秋画无聊的边吃着边喂着陌尘拂,却是总能感到一股不太寻常的视线定在他的身上,回过头,梓潼满面笑意的向他招手,也不知用意是何。
现在是5:30,玩家们可自由活动15分钟。
“哥哥你好呀~今天过得如何?”近乎是提示发出的瞬间,梓潼就来到了他的面前,陌尘拂刚要起身却被他按在身下,少年表面看着瘦瘦弱弱的,手劲却离奇的大,他挣了两下硬是没能挣开。
“如何不如何的反正是又过了一天……在谈话前不如你先放尘拂起来?”江秋画问道,得到的却是少年故作没听见的歪头一笑,以及陌尘拂的一声痛呼。
“……好吧,你想说什么?”江秋画叹息一声,只得摸了摸友人的头当做安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晚我的直播,请好好看哦~报酬我会在之后给你~”梓潼笑道,露出一对小虎牙,衬得他整个人多了抹活泼。也是这时,陌尘拂猛的一踢,将少年蹬得向后连退几步,也终是放开了双手。
“他是我的!”陌尘拂将江秋画搂在怀里,转头怒瞪着梓潼,梓潼也不甘示弱,回瞪着他,视线交锋近乎要擦出火花,似乎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被勒的有些窒息的江秋画无奈的叹息一声,边轻轻顺着那人的脊背,边看着所剩无几的时间,等着自由活动的时间结束。
“嚯,都有点发紫了,他下手够狠啊。”江秋画抚上那人肩头,红的有些发紫的印记在称得上苍白的肌肤上实在显眼,他叹息一声,召出面板点出外伤药,“他怎么这么不喜欢你?”
“你喜欢就够了……”陌尘拂回道,微凉的液体划过脊背,经江秋画的手掌拂过又变得温热,肩上的伤似乎立即就失去了痛感,只余一阵轻微的麻痒。
“你记忆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啊?嗯?”江秋画打趣道,扔掉用完的药剂瓶,掐起友人的下巴。那人闻言后颇有些不解的歪了歪头,而后似乎真的开始思索起来,“没有吧……之前不小心把发情的六月十七和八月二关在一起了算么?”
“原来八月二怀孕是你干的……不过不算。”
“为什么问这个?是和梓潼有关系么?”陌尘拂问道,友人不会没凭没据的问出这样的问题,加之刚刚谈论的话题……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上一个副本他昏迷的时候,梓潼应该是对他做了什么。
“上个副本你昏迷的时候我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就见着梓潼在你旁边站着,那天以后他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劲了,昨天也提出要肢体接触的要求,我说了咱们玩的py他就走了……总感觉像是触碰能读记忆的技能。”江秋画冷静分析道,一旁的陌尘拂却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再结合最近的种种……
这是摆明了看了他记忆后惦记上江秋画了!
他要抢他的人!!
“杀了他……他怎么敢的……”陌尘拂喃喃着,眸中已弥漫起一层杀气,转瞬似乎又想到什么,双手死死锢住江秋画的双臂,“你是我的对不对……你不会走对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你知道的,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后来者居上的戏码。”江秋画温声安慰道,捏了捏友人的脸颊,“最近有好好吃药么?怎么感觉你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哪怕是一个正常人在发现情敌嚣张的要抢去自己挚爱也不会冷静的吧……陌尘拂愤愤的想着,开口却只道了声嗯。
电视在一阵电流声后开启了直播,左边是昨天两组比拼直播中唯一幸存的男人,正紧张的坐在床边,衣冠齐整,身旁也并没有什么道具;与之不同的是右边的梓潼,身旁是炮机和一堆替换头,正满面笑容的朝着镜头打招呼。
少年拨弄着一个个形状可怖的柱状物,拿起唯一一个表面圆滑且正常的安在炮机上,对准了已被扩张好的后穴,开启了炮机。铁棒在湿软的穴中进进出出,时而带出些透明的淫液,滴在床单上显出一滩深色的印记。
“哈啊……嗯……不够……呃……啊嗯……”梓潼一边娇喘着一边撸动着自己的性器,炮机运作的的声音与水声交缠,更显得淫荡。
江秋画半躺在床头,依着约定面无表情的看着,陌尘拂满脸抗拒,捂着耳朵往友人怀里拱,“别看了……”
“没办法啊,关又关不上,声音还挺大,而且说不定有线索什么的……”江秋画无奈道,果不其然看到那人脸上的幽怨又加深一层,“说起来,去直播的路上你看见什么了?精神值直接掉了85。”
“怪物。”陌尘拂沉默良久,道,“走廊两边都是屏幕,只能看到那些怪物的上半身……有点人形,但身体和面部已经被眼睛布满了,浑身上下都是各种珠宝饰品——论气质倒是有点像那群天杀的权贵。”
权贵么……
江秋画若有所思的眯起眸,刚连起的思绪却在下一刻被电视传来的呻吟打断。再次回头时入眼已是一片鲜红,镜头少见的给到特写——镶着硬刺的按摩棒在少年的肉穴中进进出出,甚至恶劣的旋转着,穴口已是鲜血淋漓,更不必说穴道中的惨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单薄的身躯随着按摩棒的进出不住的痉挛着,喉中的呻吟渐渐破碎的不成调。炮机在一次深顶后暂停,梓潼愣了会儿将身子向后退去,柱体上的硬刺刮过肉壁,痛的他皱起眉头,待到按摩棒完全拔出,血液自残破不堪的后穴中涌出,一点点吞噬着床单的洁白。
最后一个替换头说是按摩棒已经是抬举了——圆柱体周围是一圈圈的刀刃,颇像纵向排列的搅拌器的刀头,许是为了方便插入,梓潼不知按了什么地方,棒体上的刀刃消失。只是几秒后,刀刃再现,甚至比方才长了一倍!
“你们喜欢看这个?还真的变态啊~”少年玩味的叹息一声,毫不犹豫的将“刑具”安在炮机上,对准早已合不上的后穴按下了开关。
“呦,人体榨汁机,这个炮机有意思唉。”江秋画赞叹着,津津有味的看着直播画面,他平时下手少,却向来是对这种血腥场面感兴趣的,反观陌尘拂,几乎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刽子手了。
随着少年的痛吟,炮机开始了运作,刀刃在他的体内高速旋转,将血肉撕扯,绞烂,肉泥随着柱体的抽插一摊摊落在床上,堆的多了又流到地上,黏腻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痒。
一阵刺目的红光笼罩屏幕,隐约间似乎能见血色的眼睛铺满整个空间,与他们第一次直播的情况完全相同!未等得江秋画仔细去看,红光已消失,连带着还有镜头里的少年。
本场直播获胜者,季白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真希望他是死了……”陌尘拂躺在床上忿忿道,眼下还带着抹乌青。他昨晚看着天花板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梓潼那直播到底好在哪能让江秋画看的那么津津有味……最后还是凌晨起来的江秋画给他强制关机了。
“死是不太可能,他应该是进到副本的二阶段了——倒也算给我们的提示不是么?”江秋画拿着毛笔和两碟墨汁来到他身旁,顺手给他翻了个面,“上一次动笔还是在高二来着……但愿没退步吧。”
“嗯?要画什么?”听到友人要作画,陌尘拂好奇的转过头去,本有些混沌的大脑似乎都清明了些。
“别想了是正常的画。”江秋画有些无奈的将他的头掰过去。
哦对了,高二之后就没怎么动笔是因为什么来着……好像是画两个父亲的小黄图结果被抓包了……简直是耻辱。
友人白皙的脊背倒真与画布有些相似,看着手中沾了红墨的毛笔,一时间竟有些犯难,会画的多了,面对一片空白的画卷反而不知如何下笔,“你想要什么,嗯?”
“要玫瑰。”
“不合适。”
“哦……那月季?”
“……木棉花怎么样?”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抛开花语不谈,彼岸怎么样?好看也好刻些。”
陌尘拂颇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江秋画开始动笔。冰凉的墨汁顺着毛笔尖在背上游走,稍带着些瘙痒,那人每下一笔都像是戳弄在心尖上,陌尘拂在脑内描绘着每笔每画,最终组成的却总是友人的脸,不禁耳尖有些发烫。
红墨渐渐勾勒出盛放的花型,笔触间似乎带着丝危险的魅惑,一想到一会儿要将这些皮肉割去,用血肉绘成彼岸,心中兴奋更盛。江秋画垂眸盯了良久才开始下方的创作,笔尖改沾黑墨,笔锋一转突的狠厉,扭曲的荆棘包裹花茎,别增一抹韵味。
“好了,再趴一会儿等它干了就行了。”江秋画起身去洗手,陌尘拂转头盯着那人的背影若有所思,蓝眸中盈起名为复杂的情感。
他总说他们之间是友情。
可如果是友情,又为何会因他的一言一行而心绪翻涌;如果是友情,又为何会萌生出将他禁锢于身旁的想法;如果是友情,又为何会睁眼闭眼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他。
他的确不知道什么是爱,但这份早已越过友情的,模糊不清的感情,除了爱,还能是什么呢?
锋利的刀刃刺入皮肤,顺着已勾勒好的线条向下划去,颗颗饱满的血珠便迫不及待涌出,似是一串红玛瑙点缀其上,良久又顺着皮肤滑下,留下一串血色的脚印,陌尘拂静静感受着疼痛,整个空白的空间内只能听见二人的呼吸声。
三两刀将一块皮肉割下,殷红的血液便代替红墨盈满一片花瓣。时间分秒流逝,伤口不断增加,暴露的创口不时被蹭过,火辣辣的疼痛后是微微的痒意,像是被不断挑弄着敏感的神经,似乎在后背作乱的不是尖刀,而是一串串活力旺盛的小虫。
待到花朵被雕出,一旁条状的皮肤与带血的纱布已堆成一座小丘,斑斑血迹将洁白的床褥染得通红,那人的脊背几乎被血液糊满,原先的草稿已看不清晰,只能见一朵血腥的彼岸花绽放,细小的花丝顶端仍有血珠流下,更为这地狱之花添了抹神采。
说到底也是个细致活。江秋画直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起身时眼前隐约泛红,下一刻似乎身体的酸痛都不知所踪,扭头看那完成一半的工程,没来由的吞了下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观众”要来了?
“尘拂,眼睛闭上。”江秋画俯身道,见友人会意,才放心继续下去。
花下的荆棘画的时候便有些奔放,更别提用刀刻了。江秋画尽量忽略掉背景隐隐泛出的淡红,控制着力道下刀,利刃没入血肉却突的像是失去控制,要猛的向下刺去,江秋画轻啧一声,用力将刀拔出。
好在是即时止损。江秋画看了看染血的刀刃与略微颤抖的手,心生一计:左右美感已经不重要了,既然所谓的观众们追求血腥的视觉效果,便演给他们看。
江秋画左手握着刀刃抵住刀柄最前端的凸起,只留不足一厘米的刀尖在外,刺向那人的脊背。随着荆棘被一点点雕刻,血液缓缓淌出,江秋画有些吃力的控制着刀,左手的力道也逐渐增大,二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将床褥浸的彻底。
视线之余已是鲜红一片,江秋画眼底染上一抹暗红,理智在悬崖的边缘徘徊,正被欲望牵引着一步步走向那万劫不复之地。
狰狞的荆棘与上方雕刻精美的花朵形成鲜明对比,江秋画伸手自上而下抚过每一道伤痕,感受着手下身体轻微的颤抖,眸中欲望尽显。手指猛的插入最深的伤口中,搅动着温暖的血液与肌肉,令陌尘拂浑身一颤。
不够……
为何只是颤抖而已,何不叫出些更美妙的声音……
将他的身体剖开,会听到高昂的惨叫嘛……搅动他的脏器,能看见他惊恐的表情与呕吐的窘态嘛……掐住他的脖子直至窒息,能看见他无助的挣扎和绝望的痉挛嘛……
啊……不对,是尘拂的话……怎么可能有那么大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久没有好好虐杀过人了……好无聊……
凌迟,剥皮,人彘,穿刺,溺毙,砍头,腰斩,剖腹,火烧……
毒药,蛊虫,枪支,刀具,汽油,斧子,硫酸,木棍,长钉……
还有好多好多没有看够的刑罚,还有好多好多道德败坏的人啊!这个世界缺少一场盛大的处刑!
杀了他们。
面前的是谁来着……?
杀了他们。
或许要判断一下有没有罪……?
杀了他们。
哦对,人生来便是罪恶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杀了他们。
那就无所谓了。
再次拿起刀时眼神已不再清明。墙壁上数不清的眼睛兴奋的颤抖着,难以描述的声音响起,似是鼓掌又似是叫嚣。红光笼罩此间天地,激发起人类内心最真实的兽欲。
……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对……?
“躲开!”江秋画喊道,再回神时手中的刀已在那人颈边跃跃欲试,可惜身体的控制权并未完全夺回,他只觉得大脑愈发昏沉,直至完全堕入黑暗。
好吵。
再次睁眼时,这是江秋画的第一个想法,稍带着困倦的大脑在又一阵巨响中被迫清醒,他扭头看向声源处,却见两个人正在地上互撕。
嗯??
“不要这么大火气嘛~秋画哥哥可不喜欢粗暴的人吧~”梓潼特地拉长了音嘲讽道,翻身躲过陌尘拂的一拳,转头要拿被打落到一旁的匕首又被陌尘拂一脚踢开。
“不会打急眼了吧~呦~”梓潼挑了空隙起身与他拉开距离,转眼又快速的冲向那人。陌尘拂敏锐的察觉到那抹寒光,转身躲过三把飞刀,召出长鞭挡住少年将要没入他心脏的匕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势均力敌,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打不完。江秋画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地上墙上到处都是刀具,以及陌尘拂背上伤口撕裂而流下的血。
“停下。”
江秋画冷淡的声音传来,瞬间打碎了那二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陌尘拂先一步飞身来到床边将友人搂在怀中,宣示主权似的瞪着梓潼,梓潼故作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江秋画,外貌的优势被他用到了极致。
“哥哥~我只是想来送东西~谁知道他突然就扑过来了……狗狗要调教好才是呀~怎么能见人就咬呢~”
“……什么东西?”江秋画选择性无视了那人的后半句话,对于这俩人的关系他是不太理解,明明先前没什么交流,可见了面就和两条狗争食一样……关键的是争的那个食好像就是他。
“嗯——是定情信物哦~”少年嬉笑着丢给他们一个圆形物什,准确无误的瞄准了陌尘拂的头,陌尘拂伸手要挡,谁知那物什触到他的一瞬就化作白光消失。
玩家梓潼隐藏任务转让成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秋画对猫的喜爱可以说是到了一种十分可怕的地步。
少年时还算收敛,顶多是放学后花半小时带着猫条到处找流浪猫喂,偶尔抱几只生病的去治疗,见着实在可怜的就带回家养几天。
而自从江宁晚走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偌大的房子留给了两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和一只猫,“midnight”的直播并非天天进行,平日直播素材多是陌尘拂去采集,江秋画在挑选规划之余,不免有些孤独。
偶然间看见三星级区的虐猫直播,江秋画立刻就坐不住了,当晚带着陌尘拂抓了主播,顺便把十几只被虐待的体无完肤的猫儿带了回去。那或许算得上是最血腥的一次直播,观看人数差点冲破平台最高记录。
自此,404直播间就开始了为期半年的虐猫直播间猎杀,靠着雇佣加上门双管齐下,到最后“midnight”已经几乎见不到国内的虐猫直播了。
与此同时,拯救与收养的猫儿们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房子,几百只猫,江秋画将它们每一只的性格喜好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把两层武器房全改成了猫房,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去喂猫,凌晨还要起床去查看每只猫的状态。
陌尘拂对此则是有苦难言。他并不讨厌猫,但自从家里猫儿成群后,江秋画的注意力就全被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吸引了去,他们每天能静静待在一起的时间大打折扣。每次看着友人那满眼的宠溺他的心中都隐隐发酸,但因为怕被讨厌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在夜深之际,坐在那人床边静静注视着他的睡颜。
项目降临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些欣喜——但他没料到项目休息区还有猫咖这种地方。
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香水的气味,伴着各种逗猫棒叮铃铃的声响,扰的陌尘拂难耐的蹙起眉,不禁将友人再次往怀里带了带。江秋画自从知道这地方,几乎就是天天都来,猫咖的店员都认识了他们二人,有时还会特意为他们空出位置。
“秋画……”陌尘拂闷声道,将脸埋在那人颈间,贪婪的嗅着友人的气味。江秋画只是淡淡回了句嗯,却并没有回头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撸着怀中的白猫,小家伙被摸得舒服了,边扭动着毛绒的身子边打着呼,淡蓝的瞳孔中满是被偏爱的享受。
陌尘拂眸色暗了暗,他似乎从那小家伙的脸上看到了挑衅,宛若高高在上的家猫对于街边饱受饥饿的流浪犬的蔑视,一瞬间,他想将这单纯的生灵千刀万剐,但下一刻就接受到了友人的眼神警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猫儿眯着眼睛,带着软刺的小舌一遍遍舔过那人修长的手指,江秋画也任由它舔着,眉眼间满是纵容。兴许是感受到了那赤裸裸的溺爱,猫儿逐渐放肆了起来,张嘴便咬上他的手掌。
“你要做什么?嗯?”江秋画猛的截住那人突然伸出的手,顺便轻柔的将猫儿放在地上,他掰过友人的头,迫使那双带着阴郁的蓝眸与他对视。
“它咬你……”
“那是在和我玩,你不知道?”
“……”
“连猫的醋都吃?”江秋画有些好笑的掐了掐那人柔软的脸颊,淡红的指痕立即浮现在苍白的皮肤上。陌尘拂沉默的低下头,当做默认,却未想到又一只猫轻巧的跳进友人的怀抱,江秋画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转过身又自然的逗弄起小家伙来。
自此一下午的时间陌尘拂都未出口一字,只是坐在一旁看着江秋画与许多猫儿欢乐互动,颇像是看见丈夫出门与小三厮混的怨妇,周身散出的低气压让所有生物都退避三舍。
江秋画全然装作没看见,控制他与其他人类的交往他并不在意,但控制他和小猫的接触他不能接受。
天色暗下二人才回到休息区的房间,陌尘拂一反常态的直奔淋浴间,十几分钟后穿着浴袍径直走向卧室,只留给江秋画一个孤独的背影。
生闷气了?
江秋画颇有些新奇的挑眉思索道,边去洗澡边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安慰安慰可怜的小狗。未曾想再次回到卧室时已是漆黑一片,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团正安静的躺着,只余平稳的呼吸回荡在空气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了???
陌尘拂平时生闷气要么是抱着他怎么说都不撒手,要么是在事情解决前一刻不停的盯着他,哪有边生着气边睡觉的道理?江秋画狐疑的眯了眯眸,轻手轻脚的绕到友人的前方,果不其然见那人微微颤动的睫毛和略显僵硬的面容,顿时心下了然。
这是在装睡呢——难不成是想等自己睡着了做些什么?
他这人睡眠质量很好,正常情况下只要睡着了身旁就算是敲锣打鼓也叫不醒他,而常年与他相处的陌尘拂怎能不知道这点。江秋画并未拆穿友人的小心思,只是小声的道了句晚安就躺在他的身侧故作睡去。
约摸着过了两个小时,身旁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那熟悉的炽热的视线划过身体的每分每寸,仿佛要将他里里外外的看个透彻。半梦半醒的江秋画终算有了精神,却仍是自然的装出沉睡的样态,仔细聆听着身旁的动静。
腕处触及一片冰凉,伴着清脆的咔哒一声,他的右腕被铁铐拷住。江秋画眉心一跳,忍耐着没有睁眼去看,半晌后,他的左腕也遭受了同等待遇。
身旁的重量突的一轻,关门的声音响起,江秋画睁开眼睛。深夜熄灯的卧室漆黑一片,只有些微弱的月光钻进屋内,照得他腕上的铁铐闪着银光。好在铁铐连的链子不短,他无奈的叹息一声,从枕下摸出一个发夹。
十几分钟后,卫生间的灯光熄灭,江秋画收起被打开的手铐,躺在床上继续装睡。陌尘拂再次回到卧室时呼吸有些粗重,他猛的扑向床中人,只是下一秒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似的晕眩,回过神时已经反被那人铐在了床上。
“尘拂,你知道什么叫倒反天罡么。”江秋画打了个哈欠,声音还带着些困倦。他摁开床头的小灯,暖黄的光包裹视线,他也看见了友人头上那对突兀的猫耳,“给个解释?”
“唔……呃!”陌尘拂并未回答,只是浑身过电似的一抖,手臂挣扎,牵动着腕处的铁链哗哗作响。江秋画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膝下似乎压到了什么东西,抬膝一摸,是个小巧的遥控器。
“我原本还没想这么早就开发你后面的来着……”江秋画喃喃道,双眼却是逐渐漫上了兴奋。视线向下,只见友人腿间多出了一条长长的猫尾,尾巴顶端湿淋淋的直直通向他的后穴。震动的嗡嗡声回荡在空气里,陌尘拂脸颊染上一层粉红,咬唇止住将要出口的呻吟,将头偏去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我一个解释,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江秋画声音骤冷,拇指抵在遥控器的按钮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他一直在叫我把你关起来……”陌尘拂看着那人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他压下心底生出的兴奋,眨了眨眼睛,试图挤出一个可怜的表情来博得友人的同情。
“所以你就听他的了?”江秋画挑眉,平静的将遥控器调大了一个档。后穴中的肛塞带动整个肠壁都在震动,一波又一波从未有过的快感涌上大脑,陌尘拂呜咽一声,眉头不自主的蹙起,挺动着身子想要摆脱这奇怪的感觉,但很显然不可能。
“那下一次他叫你杀了那些小猫,亦或者杀了我,你也会照做?”
“我……唔……不……呃……”陌尘拂想要说什么,奈何张嘴就是细碎的呻吟,体内的震感陡然增强,他条件反射的想要将腿合死,可江秋画不会随他的意,只是将调到最大档的遥控器丢到一旁,拽着猫尾就开始了上上下下的抽插。
“骨子里的疯狗,塞了猫尾巴也盖不住狗味儿啊……”主导者的身份差点受到威胁,让江秋画有些不满,他伸出手指,将震动的肛塞向那人后穴的更深处推去。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席卷而来,比刚才高了一倍不止,陌尘拂下身颤抖,无意识的蹬着腿,腕上铁铐碰撞发出扰人的声响,惹人心烦。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耳旁,陌尘拂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回过头就对上了友人那双冷漠的眸。
“知道我为什么更喜欢猫么。”江秋画缓缓道,将震动着的肛塞抵住穴道内最敏感的一点,“猫儿平日是一本正经的高冷模样,唯独饥饿寂寞时会放下身段撒着娇乞食,吃饱了就又回到那副事不关己的悠哉样态,一点可怜的食物,就能见一个生物从高高在上到满脸讨好——不像狗,给不给食物都是那副粘人的,讨好的,仿佛永远都喂不饱的饥渴样子。”
“明明就是只发情的狗,又在装什么猫呢?嗯?”江秋画危险的眯起眸,听着耳旁动人的呻吟声,在友人要攀上顶峰的前一刻,捏住了那不断淌水的阴茎。
“呃!别……”将要涌出的精液在临门时刻被迫停止,全堆积在尿道,偏偏后穴的小玩意儿还抵在那要命的一点不断震动,像是早高峰人挤人的地铁,快感一波波涌入却无法疏解,似乎要将整个身子的每一个细胞都浸染透彻,让他除了最原始的兽欲再也不能思考任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泪水模糊视线,陌尘拂不住的挺腰。恍惚间,后穴的异物感消失,阴茎处的力道也松下,白精一股股涌出,却是没了畅快射精的快感。他急促的呼吸着,蒙上一层汗液的胸膛剧烈起伏,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光。
“对,对不起……”陌尘拂软着声道,语气带了丝颤抖,他伸腿勾住那人的腰把他往怀里带,“猫也好,狗也罢……只要你可以待在我身边……求你了,秋画……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了好不好……”
友人乞求的模样像是将被遗弃的犬类,江秋画颇有兴致的看着他这副样子,膝盖压上那人半软的阴茎,不轻不重的磨蹭着。粗糙的布料磨蹭着敏感的性器,阵阵疼痛感漫上神经,却不知是点亮了哪块神奇的区域,性器在那人的虐待下愈发坚挺起来。
“看你表现。”
在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后,整个视线都变得漆黑,是江秋画将眼罩戴在了他的脸上。未得到主人的其他指令,他只得乖乖坐着,耳旁传来一阵阵系统商城物品购买的音效,不多时,耳塞口球也先后来临。
听觉与视线被剥夺后身体变得尤为敏感。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友人的手指在身上滑动,起先来到乳头,两枚早已挺立的红珠在指尖的逗弄下愈发饱满,只是下一秒就被乳夹毫不留情的咬上。
手指继续向下,划过小腹,来到早已挺立的阴茎处。熟悉的冰凉触及马眼,紧接着是尿道被层层破开的刺痛。尿道棒到达前列腺,激的他浑身一颤,江秋画甚至还贴心的选了顶端带固定装置的,以防滑出。
胶带的撕拉声响起,陌尘拂有些疑惑,只是当胶带固定着的椭圆物什贴到睾丸上时,疑惑被扭曲成兴奋的惊惧代替。
粗大的柱体抵上后穴,让他一瞬间有些大脑宕机,未等得他回神,裹满了润滑液的按摩棒就向内顶去。他方才塞肛塞的时候只是简单做了扩张,未经人事的穴道怎能接受如此之庞然大物?
撕裂似的疼痛直冲神经,像是身体内被钉上长木桩,陌尘拂疼的直抽气,额角划过一滴冷汗,却硬是一句求饶的话也没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按摩棒似乎进到了他无法想象的深度,疼痛已变得逐渐熟悉。青年平坦的腹部硬生生被顶出一抹弧度,江秋画有些好奇的摸着,又激起那人的一阵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平时进去的时候,秋画也是这种感觉么……
为什么……面上明明没有太大反应。
身上道具的开关被一齐打开,顷刻间将他的理智狠狠搅碎。乳首受到电击的同时,按摩棒和跳蛋一起震动,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被一起折磨,疼痛与快感若无尽的泥潭,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迷茫中,他一直在等待友人的碰触,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他看不到那人的面貌,听不到那人的声音,亦无法感知到那人的视线。唯一存在的,就是毫无情感的情趣玩具带给他的令人作呕的快感。
被抛下了么?
念头在生出的一瞬间就带给他莫大的恐惧,像是全身都浸入凛冬的冰河中,自内而外都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呼吸间亦是刺骨的寒。他极力的挣扎着,试图弄出些动静来引起注意,但任凭他如何扯动铁链都无人应答,似乎这个房间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房门关上的声音穿过耳塞传入他的耳中,若是给予犯人的最终宣判。
被抛下了。
温热的液体冲出眼眶将眼罩沾湿,陌尘拂只觉得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他止了挣扎的动作,任凭绝望将自己吞噬。体内的道具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着,很快就将他送上了第二次高潮。
「好可怜啊,变成没人要的贱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接强上不就好了?居然还特地给他留了开锁的时间。」
「玩脱了吧?」
脑内嘲讽的声音一刻不停,陌尘拂晃了晃头却无济于事。正处于高潮后不应期的身体被进一步刺激,身体的每分每寸都被奇异的快感所填满,皆聚于下腹那根,又被尿道棒无情堵回。他不自觉的夹着腿来回磨蹭着,却得不到丝毫缓解,只能任由大脑在情欲的熏陶下渐渐融化。
别说了……
「怎么,不愿面对事实么?」
「啧啧啧,像块抹布一样,谁愿意要啊」
「他能忍你到现在已经够仁慈了,你早该知足的。」
闭嘴……
杀了你……
「哈,可笑,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多少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陌尘拂没有再与那声音争论的功夫,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刺激似乎逐渐聚拢到他难以承受的地步,海啸来临前的潮汐不停冲击着世界的边缘,即将迎来的爆发将会带走他的一切理智。
一声高昂的呻吟自喉管冲出,青年的腰肢猛的挺动又脱力的下陷,涨红的性器抖了抖,透明的清液自尿道棒的缝隙缓缓渗出。前列腺高潮的快感霎时传遍整个下身,像是一瞬间来到极乐天国,整个身子都变得轻飘飘的似在云端。他高高扬起脖颈,几乎要忘了如何呼吸,眼罩下的蓝眸早已涣散,口水顺着口球的缝隙淌下,将整个下巴浸的湿漉漉的。
他什么都无法思考了。整个世界只余震动的嗡嗡声,无尽的黑暗剥夺了时间的概念,这里变成了淫欲和性爱的乐园。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温暖包裹住他的身躯,眼罩被摘下,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那张他朝思暮想的面容。清晨的微光自那人的后方投射,圣洁的白光描摹他的边框,像是下凡救济的天使,降临到他的身旁。
陌尘拂眨了眨眼,泪水瞬间若开了闸的洪水,一滴一滴滑落眼眶。猫耳,耳塞,口球,手铐,乳夹,跳蛋,尿道棒被一一取下,顾不得还蛰伏在体内的东西,陌尘拂猛的起身将江秋画揽在怀里,像是终于等到主人归家的宠物狗,摇着尾巴讨好主人,似乎先前的窘境并非身前人给予。
“对不起,对不起……主人……秋画,别离开我……求求你……”陌尘拂魔怔似的念叨着,将友人的身躯抱的更紧。江秋画淡淡嗯了声,一边轻拍着他的脊背,一边将按摩棒一点点抽出。
粗大的硅胶制品蹭过被震得酸麻的肉壁,陌尘拂浑身肌肉紧绷,沙哑的嗓音带了丝喘,待到柱体完全抽出,才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被道具折磨,放松后强烈的困意席卷大脑,他干脆整个人瘫在江秋画身上,任由意识逐渐朦胧。
身前友人的呼吸逐渐平稳,江秋画叹了口气,给陌尘拂做了简单的清理后抱到了床的另一侧,还贴心的把被子掖好。他脱下外套,将刚刚去买的药放在床头柜上,最后在那人额上落下一吻。
“睡吧,今天哪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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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有听过一个说法:每个人的幸运与不幸都是有定数的,它自生命诞生的那一刻便被确定,无法更改。
我不接受这个说法。
2.
一个经济拮据的家庭,一个强势无能的父亲,一个严厉无德的母亲,一个高压病态的社会,一个绝望的中式家庭就这样凑成了,不是么?
自我记事起便没见过父母的好脸色,无论大小事的争吵是每日必备的,全班第二的成绩单是要挨到痛骂的,孩子正常的心理需求被是视为浮云的,精打细算到病态被是当作自豪的……
所以为什么是我?凭什么是我?
同龄人艳羡的目光是困住我的牢笼,随时跌下高台的恐惧感是我无法停歇的理由,狭小的房间是我唯一自由的天地,手臂上交叠的伤痕是我对外嘶吼的缺口。
我羡慕班里倒数第一的同学,因为他每天都过得很快乐,家里还有大笔资产等着他继承;我羡慕班里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们,因为她们无论做什么都要无条件支持的父母;我羡慕全校第一的学霸,因为那是被天赋吻过的大脑,是我无法企及的高度。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那是被名为幸福的家庭滋养出的面容,那是不受世俗的灰暗侵蚀过的灵魂,那是我无法想象的感受。
为什么他们笑的那么开心?凭什么他们笑的那么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嫉妒,不甘,悲愤将我的内心填满,心底有个声音叫嚣着让我去撕毁他们,破坏他们……高空翱翔的鸟儿,在我的眼里变成了被扯掉翅膀痛苦蠕动的样子;水底翻腾的游鱼,在我的眼里变成了剖开身体无力呼吸的窘态;班里谈笑的同学,在我的眼里也逐渐变成了痛苦呻吟的尸体。
可是他们并没有变成那样!凭什么他们没有变成那样?我没有得到的幸福,凭什么他们得到的如此容易?凭什么他们会接受的那样理所应当?
他们都该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在我即将抑制不住心底的冲动时,变故突发。那个被称作母亲的女人死在了一场车祸下,仅仅是醉后为了省去那了了代驾的钱,就开着车上街撞伤了一男一女还撞死了自己。
听到她的死讯,我第一个想法是畅快,第二个想法是愤怒。
真是麻烦啊,都死了还不让人安生,葬礼和墓地的钱必须要花么?本来家里就靠着她赚钱,现在她死了家里本来就不剩几个钱了,况且还有给伤者的巨额赔偿……就按他们常说的,把钱花在这么不值当的地方真的好么?
学校的校服太贵不值当,于是我小学一年级买了大三个号的校服,一直穿到毕业,中午的饭钱太贵不值当,于是校门口的馒头成了我每日的午饭,自行车的钱太贵不值当,于是每日跑步往返成了我的日常……唯一值当的或许是辅导费?当然,如果我掉到全班第二,那不值当的东西就会变成我。
贫困生补助的条件是达不到的,装穷去学校和真正的贫困生抢名额却是他们最愿意干的。到后来同学们一个个怜悯的目光都成了对我的日常,小孩们无厘头的笑话都将我当成了主角,我那可怜的自尊心或许在被他们反复摩擦中早已可有可无了。
简而言之,我恨他们,我无时无刻不希望他们去死。
不过最后葬礼还是办了,墓地还是买了,不过都很简陋就是了。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从此一蹶不振,酗酒抽烟成了日常,递出的工作申请频频被拒,往日的高傲模样早已不在。
他的身上逐渐带上了与我相同的气味,名为绝望……可笑的是,我好像突然有点喜欢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在我六年级的那个暑假,他自杀了。在房里上吊死掉的,死相很难看,排泄物什么的流了一地,味道恶心至极。我压下心底的欣喜报了警,在警察的一声声安慰中近乎要笑出声。
我逃出来了?我逃出来了!
令我并不意外的,他们与周边亲戚的关系都是不一般的差,加上本来留下的遗产就微乎其微,我被亲戚们当做球一样踢来踢去,最终还是被踢到了孤儿院。
3.
孤儿院的日子……说实话,比先前的生活要轻松不少。
我被安排进了一所平常的公立初中。托之前那高压家庭的福,我的成绩一直很优异,经常受到保育员夸奖,也并不用他们怎么操心。
不过我能感觉到那平静下的惊涛骇浪——他们都在怕我。不只是孤儿院里的孩子,甚至于保育员,老师,同学……他们总在对我避而远之。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是这样仿佛看待异类的眼神?是因为我把一个虐猫的孩子打到头破血流?还是我把欺负人的同学揍到下跪道歉?
或许那不是我骨子里所带的的血性,而是源于原生家庭的,无法抹除的阴影?那是被压抑了十余年的反抗念头一下子被激发的力量,譬如山洪爆发,冲刷一切喜怒哀乐。
是的,我的暴力冲动和对于血腥的渴望,并没有随着环境的改变所消失,反而随着年龄的成熟而愈发变本加厉起来,甚至一点点的变得无法抑制。
或许我早就坏掉了。
空洞的内心逐渐被蠕动的肉块填满,迷茫的前路也逐渐有了鲜红的指引。腐烂的小肠作为前进的路线,跳动的心脏是头顶的太阳,断掉的手脚是前路的指向标,森白的骨头铺成脚下的道路……我好像有了前行的目标,我好像有了幸福的指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匍匐在脚边下跪,我要把幸福之人拖下苦难,我要让痛苦之人体味幸福。如果一个人的幸运与不幸由天而定,那我就要做另一片天,就算是以绵薄之力也要创造我的大同。
4.
初中三年,打过的人都忘了有多少了,反正不是没有教养的小混混,就是以欺负他人为乐的小少爷,不少家长来找过我,但在知道我那称得上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的背景后少有继续计较的,加之我年级前五的排名,学校也不好把难得的好学生直接退学,于是就这么风不平浪不静的迎来了毕业。
中考没什么悬念,我受不了名校的高压氛围,就控分考上了个水平中上但管理宽松的高中。本以为高中三年也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了,没想到在这种破地方会遇见那样的“宝藏”。
少年一头墨蓝的卷发,藏在镜片下的眼睛也是漂亮的钴蓝色,像是晶莹剔透的玻璃珠,第一眼就让人有想将它抠出来的冲动。更令人兴奋的是他那不仅显于表面的阴沉气息,只一眼便让我认定——这是自苦难中长大的灵魂,是被绝望与无助包裹的可怜孩子,这是我的同类。
“你好同学,交个朋友吧?我是江秋画。”
5.
说是交了个朋友还不如说是捡了条狗。
高中是全寄宿制学校,加之与他分到了同一个宿舍又是同桌,他与我可以说是寸步不离,想不熟略都难。遗憾的是混熟以后他就在我面前藏起了初见时的那种肉眼可见的阴沉与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狗味??
就是那种天天围着人转的小狗,一会儿不见主人就委屈的嗷嗷叫,因为不会说话所以有什么需求就眼巴巴的盯着主人看,有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分给主人的小狗。
当然,这只是初印象之后的初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家庭是无聊的单亲的父亲带俩孩子,上面还有个姐姐。不过这家也算个奇怪的,家里人重女轻男,对姐姐还好说,对他就是连踢带踹当个沙袋,好不容易高中寄宿了,身上还全是之前留的旧伤,以及他手臂上自己划的疤。
家暴,酗酒,自残,精神不正常,这配置我可太熟了……我也太喜欢了。毕竟只有同在泥潭才会明白这泥水的恶臭与难缠不是么?最好的理解就是切切实实的感同身受,而非那虚伪的共情。
“能撑到现在真是辛苦你啦……”听完他的自述,我无所谓的拍了拍他的肩。没想到下一刻就被他扑倒在操场的长椅上,我第一次见他的眼睛里闪起那样亮的光,亦或者说是落日余晖临幸了那片大海?镜片也无法隐藏他通红的眼眶,那是一个从未品尝过爱的灵魂第一次被爱的惊惶。
感觉再做点什么他就能哭出来了。
抱着这样的期待,我毫不顾忌的抱住他的身体,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我能感受到那瘦弱的躯体在轻轻颤抖,我能听到那低沉的嗓音因哭泣而沙哑,我能感受到肩头渐渐弥漫的潮湿。霎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想法自心底升起,像情欲但并没有让正值少年的我有什么切实反应,像宠爱但并不像对待巷里的小猫……
只知道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让我心如擂鼓,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哭泣的面貌,奈何他抱的实在是太紧几乎要与我融为一体。等他哭过了一阵,我捧起他的脸细细端详,少年通红的眼球蒙上一层水雾,加之眼眶残留的泪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别提有多令人兴奋了。
哈……找到好玩的东西了。
6.
从那天起,我的身旁多了丝不同寻常的视线。像是毒蛇般的窒息感无时无刻不环绕在我的颈边,明明什么都没有,但身体的每分每寸都像是被侵犯一般令人心里发毛。
而那视线的来源——哈,想都不用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这么晚了还不睡啊……”突然从无厘头的噩梦中醒来,入眼的就是黑暗中闪着的一抹蓝光。正值深秋,他却像不嫌冷似的穿着单薄的睡衣蹲在床头看着我,也不知道蹲了多久。
“睡不着……”他并没有被发现后的慌乱,而是理直气壮似的回答道。
“你就这么喜欢视奸?”我打趣道,睡眼惺忪的去摸床头的闹钟,一看时间都1点多了。他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半晌竟是正经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只是喜欢看着你……”
“……你还要这样看多久?”
“一直一直……”
“……我说的是今晚。”
“不知道……”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上课总是一副精神萎靡昏昏欲睡的样子了……原来前几天总做被眼睛包围的梦是因为真的每晚都被视奸……呃,话说我睡相应该没有太差??
“要不你上来吧……”我认命似的掀开了一脚被子,正所谓不知者无畏,前几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倒是还能平常的睡着,而现在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被一个大活人在旁边聚精会神的盯着……睡个毛线,还不如睡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他还真上来了……我怎么忘了他是说到做到的行动派。
少年人微冷的躯体一进来就占了被窝大半,他似乎还觉得不够,手臂一伸就把我往怀里带,一头卷毛胡乱的蹭着,蹭的我胸口有些发痒。不过不愧是少年人的身子,约摸着两分钟过后,我第一次感觉到被窝能暖和到这种程度,甚至称得上是热。
在我终于受不了要把他推去一边时,耳边就已经是他绵长的呼吸声。他阖上眸子,早已入了梦乡。
所以这就是你所谓的睡不着??
7.
“今晚不行,以后也不行,宿管看见了肯定会扣分。”第二天晚上,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抱着枕头看着我时,我果断拒绝——怀里搂着个大活人,天知道我昨晚究竟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况且第二天舍友看见我俩躺一张床上后都炸了……我不是男同的事估计怎么都解释不清了。
“可是……没有你我睡不着……”他依旧不依不饶,坐在我的床边扯着我的被角小声嘟囔着,似乎铁了心要和我睡一起。
真是得寸进尺。
我轻啧一声,一脚把他踹了下去。伴着一声闷响,他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摸了摸磕到床架的头,又用一种迷茫的目光看向我,“秋画你……讨厌我了么?”
“快了。”我漫不经心的回答,没再抬眼瞧他,只是继续沉浸在的世界里。他大抵是听懂了,乖乖抱着枕头回到了他的上铺睡觉,那灰落落的背影看着像一颗枯萎的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8.
不对劲的事情从那天后就开始发生了。
起先是宿管突然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受伤请假,而后是班里一直看不惯我的同学莫名休学,到后来与我走得近的几个同学也接连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请假,回来后都变得对我敬而远之,除了……
“你应该好好管管你的狗。”热水间里,陶墨从兜里掏出一张未署名的信纸,其上遍布着威胁的话语,熟悉的字迹令我一看便知,预感成真的喜悦与一股无法形容的感情一并涌上心头,我捂着嘴笑了半刻才停下,水杯里的水都洒了大半。
“我以为他至少对我不会用这么无聊的把戏……说白了还是个孩子吧……还有这个送你了,你留着收藏吧。”陶墨似乎对我这副样子有些不解,将信纸扔给我就转身要走,“嚯,看过来了……那种视线还真是渗人。”
她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二个朋友……不如说是同类更合适,同样的童年苦难,同样的愤恨嫉世。初见时她在校外偏僻的小巷里将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捅的半死,血喷了半米,差点呲到我身上,她似乎对我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干笑了两声让我帮忙收尸。
我自然是同意了。手掌触碰到男人还带着余温的身体,被血液包裹的感觉一瞬间传入脑髓,霎时间像是兴奋的烟花在脑海炸开,我无法抑制上扬的嘴角和狂跳的心脏……或许我触碰到了极乐世界门扉,在那一刻我就知道,有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她是我通向另一世界的大门。经她之口,我才知道原来所谓杀手组织,邪教社会什么的真的盘踞于这个国家的光鲜亮丽之下,整个社会的灭亡早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只是缺少时间的推动。
“或许你真的有成为‘神’的能力,江秋画。”她曾那样对我说,眼睛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就好像她能知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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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天生就缺少人类应有的道德感与羞耻感。
在我将近几日从不同人手里回收的一沓恐吓信甩到他跟前时,他仍是那副事不关己似的无辜样态,搂着我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更加暧昧了些。
“是我做的。”他承认的很干脆,语气中并没有事情败露应有的慌张或懊悔,倒更像是在谈论今天午饭吃什么那样平常。
“理由呢?”我也不急于发作,而是同样平静的反问于他。
“我爱你。”
爱?我将这个并不熟悉的字眼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像是被牵动根系巨树,仅需几秒就能让生命茂盛的森林化为乌有,我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在轰的一声巨响后消失殆尽,各路不知名的情感瞬间填满了我的内心,叫嚣着要将我痛苦维持的表面撕碎。
卡在最后一个晚自习的上课铃前,我将他拽了出去。
入夜的教学楼静的出奇,同学们都在昏昏欲睡的等着下课,值班的老师也早已离开,整个走廊鸦雀无声,只有并不同频的两个脚步声在回荡。
洗手间空无一人,苍白的灯光让这里的一切带上了冰冷的气息。流水的哗哗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任由我抓着衣领也不挣扎,静静的看着洗手池里的水一点点盈满,蓝眸中满是探究的意味。
“你承认刚才那句话是在说谎,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我语气冰冷,对他下着最后通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爱……唔!”未等他最后一个字出口,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将那颗深蓝的脑袋按进了水池。随着少年挣扎的动作,水池里的清水满溢洒了一地,我感受到手下逐渐加重的力道——那是一个生命旺盛的活力。
如果就这样按着不松手他应该一会儿就会死掉吧?就这样让他死掉吗?会不会有些可惜?话说窒息死应该是很痛苦的死法吧?思来想去他好像也没什么罪过?……不不,从一个从未被爱过的人口中说出的爱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那就只能是他在骗我吧?不曾被爱者为什么会有爱人的能力啊?无师自通什么的也太扯了吧?反正我肯定是学不会啊。
手下感受到的力道逐渐小了,他原先撑在洗手台上的手臂也卸了力气变成虚虚的搭着,那是即将失去意识的征兆。
我这才回过神来,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拽出了洗手池。少年的表情闪过一瞬间的失神,紧接着就换上了痛苦,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单薄的脊背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抖,我右手握着他的脖子防止他逃走,左手再次打开了水龙头。
他试探着扭过头看我,转而却像是被我的眼神刺到慌忙的转过头去。透过镜子,我看到那片大海在短短几秒钟就由死水般的平静变得汹涌澎湃,他注视着渐渐上涨的水位,嘴唇微张却未出一言。
在我重新将手掌抚上他的后脑时,面前的躯体明显僵了一瞬,看着那双沉静的蓝眸终于被恐惧感包裹,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令我再次将他摁了下去。或许是有了心理准备,他的挣扎并没有像第一次那般剧烈,再反复几次,他倒像是顺从了我的这种行为,甚至还有闲心思空出来一只手去牵我。
多次长时间的窒息显然让他有些吃不消了,在不知第几次被我拽起来后,他踉跄着就要往我怀里倒。少年的身子被水浸湿了大半,手也凉的惊人,我条件反射的将他捞起,下一秒大腿就触到了一个硬挺的东西。
他硬了。
这一发现直接打乱了一切正在脑内运行的程序,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反应,顺着我的视线看下去,原本苍白的脸瞬间红了一片。
“呃……不是……这……这个…我…我也不,不知道………”他第一次慌乱到语无伦次的地步,耳尖红的像是要滴血,他赶忙扯着校服下摆要去遮,可惜也是于事无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着一个猜想,我将他一把甩到了厕所最里侧的墙面上。少年的身子磕到冷硬的墙面,发出一声闷响,他吃痛的蹙起眉来,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向我,面上是尚未消下去的淡红。
“你知道什么是爱么?”我冷不丁的开口道,缓缓拉开他的校服拉链,将他湿透的校服脱下。已是初冬,他穿的衣服却并不多,校服外套下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此时因为被水浸湿隐约能看见他偏白的肌肤与兴奋挺立的乳尖。
“不知……唔!!”我好奇的掐上那两颗乳珠,他却像浑身触电似的猛的一抖,后半句话都被不成调的呜咽代替。
“那你说你爱我?怎么?把我身边的人都弄走就只是因为这种连你都解释不清的理由?”我觉得好笑,再次加重了力道,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张开嘴就是急促的呼吸夹杂着不成调的低吟,他徒劳的将手搭在我的手腕上,身体渐渐卸了力气要向下滑去。
“还有,被虐待就能硬成这样?太淫乱了吧。”话落,我松开了手,在他一口气未松下时,挥拳打向他的腹部。
我想我大抵用了六七成的力气?只知道下一秒他的身体猛的颤了下,紧接着整个人顺着墙滑到了地上,他捂着被打到的肚子,疼的说不出话来,而身下那物却丝毫没有萎下的征兆,反而裆部的湿痕逐渐明显。
射了?
我有些愕然,先前只是听说过有这种被打会兴奋的受虐狂,但并没有在现实里遇见过,更别提自己的友人会有这种癖好。
不过……是不是有些欺负过头了?
冲动的那股情绪下去,我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人,莫名有些心虚。我伸出手想摸摸那颗颤抖的脑袋,手腕却在即将触碰到他时被猛的捉住。
“对不起……秋画,对不起……我,我只是怕你讨厌我……你说宿管会查寝扣分,所以我让他查不了寝……你说那个人与你作对,所以我把他弄消失……可是,可是后来我发现你的身边每天都有好多人……你和他们相处的都很好,他们会把你抢走……他们一定会把你抢走……呜……我,我不想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起头来,莫大的委屈将整张脸包裹,泪珠不断自眼眶涌出,让本便一塌糊涂的脸变得更加糟糕,“但是,但是如果一开始你就只是想逗我玩玩……又为什么要像天使一样那样对我……呜……我确实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我不想让你对他们有说有笑的……我希望你能只陪着我……我希望你不要走……”
“还有这个身体,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不是,不是淫乱的……什么的……你信我好不好……”说到这,他明显羞耻的低下头去不愿与我对视,只是抓着我手腕的力气愈发重了,几乎要将我的手捏碎。
“放开。”
“秋画!你,你别走……求你了……”
“放开,我不想重复第三遍。”他的身子僵了一瞬,随即乖巧的松了手,隐约间能看到他泛红的眸子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空洞之感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会怎么样?他会在这里呆坐一整晚么?还是直接心态爆炸卸了顶楼的窗子跳下去?亦或者上演一出黑化大戏?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和我相处。
答案很显然——我并不会把他丢在这里不管。
我轻叹一声,脱了校服扔在他身上,“穿上吧,你那件湿了……还有裤子记得遮一遮。”
他似乎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一脸茫然无措的抬起头,眼睛里久违的闪过一抹光亮,他再次看了看盖在身上的校服又看了看我,想开口说什么却已哽咽的说不出话。
“需要我说的更明白么?我原谅你了,跟我回宿舍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0.
恐吓信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的关系很快恢复到事发前的状态,他仍是一刻不离的跟在我旁边,只是放松了对于我人际交往的控制……至少是表面上。
至于他那日疑似告白的道歉……我不想刻意回顾。扪心自问,我从小到大还从未对男人产生过那种心思,可话又说回来,我也从未对女人产生过哪怕一点感觉。
我对自己的性取向进行了连续几天的深度剖析,可惜什么有用的结果都没有得出来,这个问题到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无聊的学业掺杂着与有趣之人的相处让窗外的日头绕了一圈又一圈,早已数不清与他在操场上望过几个夕阳,早已算不尽与他在教室里学过几个夜晚,只知道每次回首眨眼,他总在目光灼灼的望着我。渐渐的我发觉,有这样一段不明不白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直到——
“秋画,我爱你。”时隔两年,再次从他嘴里听见这句话,我的内心并没有太大波澜,只当是他近日心情不好,随意的轻拍着他的脊背当做安慰,“我记得两年前……”
“这次是真的……我很清楚,我爱你。”他突的转过身将我拥入怀中,力道大的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或许是高中食堂的饭比较人性,亦或者是我时常给他的投喂,他的身子早不似初见时那样单薄,力气也逐渐赶得上我了。
“……所以呢?为什么搞得和要生离死别了似的?”我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松开,他却抱的更紧。
“我不求你的同意,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疯魔般在我耳旁喃喃道,低沉的语气逐渐染上哭腔,手上的力道也逐渐不受控制,很明显精神状态不稳到了极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家里人没带他去查过,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偶尔发病时就浑身发颤的抱着我不撒手,一般过个七八分钟就会恢复原样,可今日这般……
“……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面前的身体一僵,耳边原先滔滔不绝的低语也突的暂停。他的手臂突然松了力气,只是将头埋在我的颈边无力的摇了摇。
11.
傍晚,夕阳为尘世的一切蒙上层凄凉的灿黄,天空像烂掉的橙子般散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叶片掉光的垂柳无力的摆弄着光秃的枝条,为寒冬更添一抹肃杀。
那日放假过后,他就没再来过。
“你猜的不错,确实出事了。”陶墨蹲在草丛里抚摸着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黑猫,似乎预料到了我的到来,并没有抬眼瞧我,只是从风衣内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信封扔了过来。
我接过分量不轻的信封,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烫金纹理,看着正中央一个大大的红火漆印章若有所思。
“怎么?害怕了?”
“不……我在想这信封还怪好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要我可以再给你带。”
在她无语的目光里,我终于爽快的撕开了信封,最先滑出的是一沓照片——首张,微弱的灯光下,隐约能见血色斑驳的床上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尸体的腹部被切开,在小肠的衬托之下,一个女人的头颅静静躺在他的腹中。
这是他写的故事中出现过的桥段。
第二张,是一个缺失了头颅的女尸,不知来源的眼珠混着奇怪的人体碎片散落在头部的位置,以及一把带血的切骨刀。
第三到第五张,是两个卧室一片狼藉的景象,大部分血迹集中在床上,少量滴状血液在木地板上排了凌乱的一串,像是某种路线的指引。
第六张,是他的卧室,比起前面的两间屋子要小得多,正对面的墙上窗帘紧紧拉起密不透风,床褥也只是随意的铺在地下,唯一的家具是角落里一个半个课桌大的凳子。
第七张,是窗帘后的景象——这间屋子并没有窗,取而代之的是满墙的控诉以及……我的照片。我从来没有拍照的习惯,不知他是何时弄到了那么多我的单人照,甚至每一张后面都配了一串看不清内容的小字。
第八张,少年闭上眼睛坐在墙边,脸上是尚未抹去的血迹,手中紧紧攥着我的照片,神色平静至极,不知是单纯的小憩,还是已失去呼吸。我轻轻拂过相片中那张熟悉的面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我将最后一张照片塞进兜里,其余的放回了信封,三两步跨到面前的黑猫跟前,将手掌埋在他柔软的毛发里揉弄,猫儿倒也不怕生,一双灰蓝的眼睛眨巴眨巴,扭头开始舔起我的手。
“发现他的时候还有气,只是有些脱水的症状,依照现场的情况看他是在两天前的夜里杀了全家,并一直待在家中,也没有处理尸体,根据客厅桌子上摊开的笔记本来看,他应该在给他的写结局……”陶墨从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念道:“我的肉身将会在这里腐烂,伴着那些痛苦与迷茫,而极乐世界将引领我的精神永恒,因为爱的种子在我心底早已生根发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大作家就爱摆弄这种模棱两可的文字玩弄读者的心思……”陶墨随意的摆了摆手,手中的笔记本向上一抛,再落下时已变成了一纸文件,“签了保他一命,保你成神,不签……你应该不会不签?”
“当然。”
12.
“他已经被安排进组织里接任务了……倒是个有天赋的,刀枪什么的上手很快,几次任务都完成的不错,现场处理的也很干净。”咖啡厅里,陶墨将熟悉的黑色信封推给我,神色恹恹的搅着咖啡,“按你说的,骗他警方通缉让他不能在光里行动……你真不准备见他?他还一直向我问你的情况来着。”
“暂时不了。”我毫不犹豫的拒绝,拿出信封里的照片。相片中,他换下宽松的校服,改穿黑色的正装,可惜那稚嫩的面容实在是没有一点杀手该有的样子,唯独那愈发阴沉的眸散着近乎要化为实体的怨气。
“没苦硬找,好好的感情非要整成异地?他以前不是很黏你?几年内明面上都不能暴露怕是要想你想疯了。”陶墨有些无奈道,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又被第一次点的口味恶心的想吐,果断将咖啡倒进垃圾桶,“什么怪味……以后再也不来了。”
“让他想吧。我现在离他久了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这是一种很恐怖的状态你不觉得么?如果一个人离了另一个人连正常生活都办不到,那这段关系就有待考量了。”我端起咖啡一饮而尽,“过依恋的状态存在于婴儿阶段是合理的,但如果是现阶段那就可以称之为灾难了。”
“……简而言之,我需要他暂时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不怕他知道真相后跑过去报复你?”
“那样才好玩不是么?我这人对亲密关系的维持性很差,说实在的,虽然现在有些想他,但事发之前,我已经对这段关系感到厌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啊,明明表面上看着都要水到渠成了。”
“……不管他对我是什么感情,我都会且仅会拿他当朋友…亦或者说玩物?爱情这个大染缸我不愿去闯,谁知道跳进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会也不想理解爱这种令人作呕的东西。”
“嚯,感觉好绝情啊。”陶墨叹了口气,靠着椅背上望着玻璃窗外的人群发呆,“高考过后有什么打算么?准备报什么专业?”
“合约都签了,我还有做打算的必要么?不是立刻就要进组织干活?”我有些疑惑,当初合约的内容只有寥寥几笔,勉强能看懂大抵是要我去给人洗脑什么的,“先说好,虽然我名字里带个画字,但我不是美术生。”
“自然不会要你去干那种事……再者现在的世界用那种方法已经无法改变了。”陶墨慢悠悠的起身朝店外走去,带我走进早已停候多时的黑车,“你的大学四年我们不会过多干涉,只是每周会有1-2天的时间要求你回到组织办事,报酬会按小时发放,也会为你安排单独的房间,至于大学毕业后你的处境……只能由你这四年的成果决定了。”
“现在要进行你的第一次任务了。”她踢了踢司机的座椅,汽车的速度猛然加快,拐过一个又一个急弯,逐渐进入了郊区,随着面前的城市远去,车速有些快的过头了,晃得我一阵晕眩。
“需要我做什么?”我忍着不适问道。
“让司机把车停在导航终点的湖边,然后自己跳湖自尽。”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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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室弥散着潮湿的气息,唯一一丝光亮的照射下,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被麻绳绑在座椅上,她低着头注视着爬满水泥地的血液,不知在想些什么。周围的一群男子满面惊惧的后退一步,一个个腿都在发颤。
“吴槐区白阳大道113号,新畅酒吧地下一层北侧……”女子缓缓抬头,动了动血迹干涸的脖子,戏谑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人的容貌,又兴致缺缺的低下头,“我就吸个毒……刚爽完就给我来这出?那种新玩意儿卖的好贵的……”
“任务失败率0,midnight二把手陶墨?怪不得一直不出关于你能力的消息,原来是这种反生物学设定。”人群中,衣装板正的青年走出,随手一挥,一旁的铁棍顿时熔化成一滩铁水,再一挥,铁水聚集在男人指尖,逐渐凝结成散着浓浓热气的液体球。
“如果给你喂铁水,那下一次复活时这水是会留在你体内还是会排出去呢?以什么方式排出去?从上面……还是下面?”青年向前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椅上略显颓废的女子,陶墨只是静静盯着悬在半空中的铁水,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它应该会从你的嘴里进去,随后在你的身体里炸开。”冷淡的男声自人群中传出,原本兴致勃勃的青年顿时僵了神色,下一秒,在他见鬼似的目光下,铁水竟真的一滴不漏的钻入他的口腔。
“白阳组织全体人员,放下武器,立即扼颈自杀。”那声音无情的继续道,一阵诡异的沉默在人群中扩散,紧接着是武器落地的清脆声响,所有人都不受控制的掐上自己的脖子。不过半分钟的等待,男人们的倒地声此起彼伏,位于人群最后的男子也逐渐露面。
“你从前不是最不愿干诱饵的活?怎么今日突然想不开了?”江秋画绕过一具又一具的新鲜尸体,靴子踏地的沉闷声响回荡在地下室里。他细心的为身前人理顺了杂乱的头发,顺便一刀切断了绑人的麻绳,“你不适合这种狼狈样子。”
“今天吸大了身不由己……当然死过一次了瘾也没了。”陶墨站起身活动着酸痛的肌肉,眼眸微眯直直盯着青年脖间遮不住的吻痕和牙印,“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顺着他来了?你也不适合这种……样子啊。”
“训狗嘛……得先给甜枣再给巴掌呀。”江秋画扯了扯衣领,尽可能忽略浑身的酸痛,他瞟了一眼腕表,便急匆匆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他快回来了,我该走了,这一地东西随你处置。”
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陶墨无奈的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4.
阴雨绵绵,雨丝织成的密网笼罩入夜的城市,为这方天地带去一份朦胧。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撑伞走着,凡所踏之处皆留下一丝殷红,血液被雨水冲刷着散出一圈圈纹样,为灰白的水泥地徒增一抹艺术。
陌尘拂看了眼腹部狰狞的血口,眉头微蹙,冷风划过针似的雨点扎进伤口带来一阵刺痛,他默默加快了步子,朝着居所走去。
“嚯,怎么弄成这样?”电梯清脆的提示声响起,刚出电梯的陶墨和带着一身伤的陌尘拂打了个照面,他打量了半刻面前有些狼狈的男子,眼神逐渐从探究变成了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明天再送你一天假吧,在家里好好休养休养。”
“……谢谢。”陌尘拂三两步跨进电梯,盯着电子屏上变换的数字发呆,组织的二把手无缘无故来到下属的公寓确实蹊跷,但他现在没有闲心去思考那些,本便混沌的大脑早已被记忆中那人的面容勾的不知南北,他只觉得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几乎要让他忘却身体的疼痛。
距离他杀死全家来到组织已过了五年,地下世界的血腥与黑暗无时无刻不在他的周身环绕,腐烂的伪善世界和纯粹的地狱无法评判哪边更好,只知道每当疲乏无望时脑海里就是那光芒万丈的少年。
五年的地下行动几乎要磨没了他的耐心,明明身处一个城市却始终不能相见的现状一刻不停的折磨着他,像是每分每秒都被银针刺入骨髓,呼吸间都是淡淡的刺痛。直到——
“通缉期什么的是他拜托我骗你的,以及五年前让你来到组织里都是他与我的约定,现在你可以随意活动,往后的任务也无需那样隐蔽了……他现在在网上做心理咨询师,这是他的名片,你可以去找他。”
一周前,当陶墨找到他将一切吐露时,他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子平淡的音节在耳边回荡,他却怎么也无法从中拼凑出一个能够接受的真相。
就像重归岸边的溺水者,回首望去,原来带来希冀的天空和大海是一个颜色。
五年难耐,换尽荒唐。他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那张名片,记忆中稍显稚嫩的少年如今已变成了成熟稳重的青年,那双黑眸中沉淀的事物愈发令人捉摸不透。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却只感觉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一小时的挣扎,他说不清自己是怀着怎样的感情拨通了电话,只知道当熟悉的嗓音重临耳边,一切盘旋在大脑将要出口的质问,刚刚打好的腹稿都化为虚无,他一下子失去了回应的勇气,慌忙的挂断电话,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那天后,他请了长假。
他自暴自弃的把自己关在员工公寓里,一遍遍的重温这些年拜托陶墨拍下的照片,照片中,江秋画神色各异,有专业课上的认真入迷,有校园活动的大放异彩,有被工作折磨的疲惫倦怠,有在公园休息的放松惬意……他先前每张照片都要盯着看好久,将那人的容貌神态牢牢记在心里,仿佛自己与他同在,冰凉的心也会得到一丝慰藉。
——但他现在只觉得可笑。
回首往事,似乎他少年时的真心也从未被正面回应……原来如此,或许故事的结局一开始就被敲定。他将那沓照片缓缓移向跳动的火苗,却又在火舌扭动着将照片吞下时猛的收手。
可是,他早已无法逃离那个名为江秋画的深渊了。
在查到江秋画的具体住址后,他花了几天的时间摸清了那人的生活规律,在第三天的中午,趁着江秋画出门采购,干脆利落的把他拖进小巷迷晕带了回去。
看着久违的友人,五年里压抑的情感一股脑涌上心头,叫嚣着将他仅剩的理智撕碎吞噬。若说先前那条条框框的社会还能将他病态的本性束缚些许,那到了地下世界就彻底的让他骨子里的残暴撒了欢,他再也不能抑制住身体本能的冲动,上了他曾视作信仰的友人。
江秋画在被插入的一瞬间就因疼痛而醒来,他看着面前久违却略显陌生的人,似乎很快就接受了现状,咬唇硬受着体内作乱的肉刃。在剧烈的疼痛中萌生的挣扎念头在友人发了狠的肏干中消失殆尽,恍惚间似乎听到那人句句似是质问的话语,但他实在是无暇顾及。
这场性爱持续的过于久了。在陌尘拂一句句得不到回应的质问下,晚霞渐渐暗淡,又在肉体撞击的淫靡声响中,朝阳缓缓撕破夜空爬上了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次次将怀中单薄的身躯灌满他的东西却仍觉得不够,在友人数次昏迷又醒来的求饶下却仍不知疲倦,似乎五年来无法诉说的情感都灌注在了这场性事里,牢牢的刻进江秋画的体内。
日上三竿,陌尘拂看着满床的狼藉和早已昏睡过去的江秋画有些不知所措,他愣愣的为友人清理干净身体又换了床单,在为那人戴上准备已久的手铐后便逃似的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5.
“终于回来了……怎么弄成这样?”江秋画懒洋洋的靠在卧室的门框上,抬眼打量着一身血腥气的友人,他不自觉的想走上前抱抱那个略显孤单的身影,但一想到下身还未消散的疼痛果断放弃,“愣在门口干什么?伤口需要尽快处理吧。”
陌尘拂没有说话,只是觉得鼻子发酸。一切令人抓狂的猜忌与不安在此刻都化为虚无,他忘记了身上尚未止血的伤口,迈步向前将友人拥入怀中。那一刻,他找回了记忆中的少年——那个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有多么荒谬的想法都会陪着他,一边挠痒痒似的教训他又一边关心他的江秋画。
他控制不住滚落眼眶的泪水,只知道一个劲的道歉。昨夜友人痛苦抗拒的模样频频在脑海闪现,愧疚感顿时将他击溃,什么五年,什么骗局……秋画的决定总会是最优解吧……无论如何心中人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不是么……这就够了吧……他一直所求的,即是如此罢……
“嗯嗯知道了,不怪你,不讨厌你……”江秋画一边为陌尘拂顺着气,一边推着他往客厅的沙发靠,直至青年的双臂终于因为失血和哭泣而无力松下,他一把将他推进了沙发。
江秋画活动了下酸痛的筋骨,拿出电视柜里放着的医疗箱。他看了看友人的伤势,算不得太重,只是因为活动和下雨的原因出血一直没有止住,陌尘拂也是个不怕死的,根本不做处理措施,导致现在失血到脸色苍白。
“搞了我将近一天,饭也不留就跑出门,大半夜的再带一身伤回来……你这是做的什么打算?”江秋画将友人的衣服一层层脱下,直至白皙的肉体展现在眼前,其上零星的分布着几处粉白的愈伤组织,和许多尚未脱痂的小伤口。
陌尘拂不知作何回答,只是沉默着低下头。黑道的厮杀和权争终究是单单给予了他一身杀人的本事,至于情感方面——心里有主的执念让他推拒了一切攀上来的女人,活命都艰难的世界更别提为他答疑解惑……甚至直至昨天他都还是个未尝禁果的雏。
不知如何面对情感,不知如何理解情感,甚至连自己的生活都照顾不好,精神问题也八成没去管过……可就是这么一个小疯子,苦苦等了他五年,就算得知一切都是骗局也还是会找到他,又会因为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关心放下一切戾气与怨恨哭着道歉。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是满足吗?果然小疯狗什么的最好玩了。
“出去干什么了?整这一身血口子。”江秋画打好最后一个绷带结,自顾自的欣赏起自己的杰作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组织委派的一个中级任务……今天有点心不在焉,所以出了点意外。”
“折腾了一整晚,你还真敢跑出去接任务?”江秋画有些好笑的赏了对方一个脑瓜崩,眼里却没有丝毫埋怨,存在的只有不加掩饰的宠爱——对宠物狗一般的。
“那你又为什么……”陌尘拂捂着被弹痛的额头,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友人,青年皱着一张脸眼眶发红,眼角还泛着泪花,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为什么骗了我五年。”
“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江秋画轻笑一声,随意的糊弄过去。
陌尘拂闷闷的哦了一声,看着那人白净的手腕,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许是睡眠不足让他脑子转不动弯了,他从最开始就应该意识到的——他临走时不是给江秋画上了手铐么?
“啊,那个啊……开锁我一直都会。”
16.
江秋画很平淡甚至称得上是乐意的接受了被囚禁的事实,这是陌尘拂未曾想到的,甚至一再询问了有没有什么需要回去拿的东西,而江秋画只是挥了挥一直被揣在兜里的手机。
“有吃有喝有WiFi还有宠物,这不是梦寐以求的生活么?为什么要想着逃出去?脑子进水?”
“……所以宠物是?”
“哦,嘴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midnight集团作为全国乃至世界都赫赫有名的组织之一,其管理方式相对宽松,奖惩严明,报酬高昂,员工福利更是令人叹为观止,有地下温柔乡之称。因此不少弃明投暗的人都一股脑想着往midnight涌,奈何组织的筛人机制十分严格,对于特殊能力也有单独的审核要求,打破了不少少年的黑道梦。
陌尘拂算是个走后门进去的,碍于陶墨这一组织核心人员的保护,暗处伺机而动的力量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但嫉妒总会让人面目全非,陌尘拂在前期的任务里屡次被人暗算,直到某次抓住机会以一敌四十杀了领头的一帮人,这才算立了威,在组织里有了稳当的日子。
靠着出色的暗杀能力和干净利落的手法,陌尘拂很快从底层一路爬到上层,却又在即将步入顶层时被陶墨以保护的理由强行扣留。但名义上只是上层人员的他早已被管理层的人关注多时,他没有获得顶层员工的权利,却时不时接到顶层级别的任务。
“两天一夜没合眼么?真够拼的。”江秋画看了看即将走到一点的时针,又看了看风尘仆仆的来人,不免叹了口气,认命的扒下陌尘拂身上带血的外套,把他推向餐桌,“知道你来的晚所以做的都是凉菜,凑合吃几口就去睡觉吧。”
陌尘拂看着桌上简单的菜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之前每每回到这里,迎接他的只有黑暗,饿了就上网点个外卖,或泡个泡面将就一顿,像这样每逢回家就能吃到他人准备好的饭食的日子,他从未想过,也不敢想。
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明天的任务都放一放吧,你该好好睡一觉了。”江秋画看着友人眼下镜框都无法掩盖的乌青,手下立刻给陶墨发去了消息。
midnight任务是月初定量发放,月底按规定完成最低标准领得相应报酬,而上层及以上员工能够额外接取不定期的突发任务,任务完成立马提现,相当于赚外快了。
“可是我来的路上刚接了个明天下午的突发任务……”陌尘拂心不在焉的答道,突然被手机的震动震的一激灵,掏出手机一看,赫然是一道任务完成报酬到账的消息。
「陶墨:你的任务我顺便帮你做了,不用谢我。」
“现在呢?”江秋画明知故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可以考虑去接别的任务了。”
“有必要么?你很缺钱?”
“……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
听到这句话江秋画很明显愣了半晌,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听错了,这种电视剧里才有的对话他实在难以想象有朝一日会出现在他们的交流中,“怎么算更好?现在就不错吧,况且我也有工作不是么?”
咔哒——
……?
冰冷的铁铐圈住青年白皙的手腕,江秋画故作错愕的抬起头,就对上了陌尘拂举在他脸前的手机屏幕——屏幕上,赫然是他中午出门的监控录像。
“对呀……怎样才算更好?”陌尘拂猛的将手机扣在桌面上,双目猩红几乎要把身前人盯出一个洞,“怎样你才能乖乖待在这里不出去半步,怎样你才能履行你的诺言令我安心,怎样你才能不说半句谎话至少是对我……”
“其实这次的任务原定的时间是三天。”陌尘拂突的起身,拽着那人的手腕走向卧室,力道大的出奇,几乎要将那细白的手腕捏碎。他毫不留情的将友人摔在床上,又欺身压上去。
“秋画,我以前全心全意的相信你所说的每一个字,但是……但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的每一言都好像带上了欺骗的味道,是和那些世人同出一辙的,令人作呕的味道……”陌尘拂的语气发颤,正处于崩溃的边缘。他痴痴的看着面前的躯体,眼里再一次盈起与那夜相似的,不加掩饰的兽欲。
“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爱着你,我没有办法逃脱这满腔爱意……怎么办啊,秋画,你说怎么办啊……”陌尘拂不停的质问道,却已等不及回答,他将那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谎言气息的唇含入口中,尽情的吮吸,厮磨着,直至淡淡的铁锈味回荡在唇齿间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秋画被吻的几近窒息,无奈狠狠咬下那作乱的唇瓣。疼痛让陌尘拂动作有了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就要愈发凶狠的报复回去。
“停下。”
语毕,空气中只剩沉默。陌尘拂起初只觉得奇怪,想要继续动作,却发现无法轻易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不信邪,妄图破除这奇怪的状态,却顿时被一阵极强的压迫感打消了想法。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江秋画慢条斯理的起身擦了擦嘴,顺便捞出他口袋里的钥匙将手铐解开。做完这一切,他整了整被压皱了的衣服,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上无法动弹的友人。
“转过来,跪在我面前。”
又是那种无可抗力的力量,陌尘拂静静的等着身体听话的做完了一系列动作,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江秋画。
青年眼神冰冷,一片漆黑的眸倒映不出任何事物,其中早没了前几日他曾看到过的宠爱——那分明是要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傲慢,那是缺少人类一切应有的道德人情的怪物,那是开过荤的狼。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陌尘拂呆呆的回正突然偏转的头颅,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面颊火辣辣的刺痛来。
唉?
腹部的疼痛比疑惑更先到来,他差点以为内脏要被打碎了,剧烈的疼痛霎时席卷全身,他狼狈的躺在床上痛苦的颤抖,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
在他增添了恐惧的目光中,那抹带来痛苦的身影不断放大,名为绝望的情感涌上心头,竟与希望是一个源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年了,你还是没学会该如何放下一切身段摇尾乞怜……”江秋画轻轻拂过那人红肿的面颊,微凉的手指一路向下,最终停在青年脆弱的脖颈,“狗就应该有狗的样子。”
指节收紧,发出咔咔的声音,那是死神的讥讽。
“前几日让你胡作非为一天已经是我最大的包容,你今夜是又想重蹈覆辙?我原以为给你点糖能让你乖巧一些,未曾想你还敢得寸进尺……”江秋画喃喃着,手中的力道愈发大了,他不受控制的扬起嘴角,眸中尽是癫狂。
“我明明好不容易对你又有了兴趣,结果就是让你如此糟蹋的?出个门的功夫就把你那点可怜的安全感击碎了?如果连无形的链子都无法成型就不要用有形的链子去栓啊,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还天天把爱什么的挂在嘴边,被这情感折腾疯了还找我问怎么办?忽视,遗忘,深埋,表达……有一万种解决方式而你偏偏选择了问我……你是在期待我肯定的答复对吧?多可笑啊。”
友人眼球上翻,唇色也变得苍白,好看的蓝眸被泪水糊满,即将失去意识。江秋画欣赏了半刻,才大发慈悲的松开手,“不说多了,免得刺激的你今晚就给我玩无绳蹦极。”
在陌尘拂捂嘴咳嗽的空暇中,江秋画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下瞥,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人裆部可疑的隆起和一小片湿痕,不免失笑,“你这毛病还是没改。”
“好了,不陪你玩过家家了。”江秋画利落的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他的外套,“这几天不用做任务了,也不要去找我,过段日子我们还会相见的,你放心便是。”
“……这个真的不是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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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突然惊醒,在床上发呆。早上八点,起床洗漱,把昨晚没吃完的饭吃干净,把电话卡从昨天被砸坏了的手机换到备用机上。早上八点半,躺在床上看着之前的照片发呆。中午十二点看着近几日的监控录像发呆。下午五点,在满床带有他的味道的物品中睡着。
“……别看了,他快碎了。”陶墨看着平时拒人千里之外,总爱阴沉个脸吓人的老同学狼狈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人家在自己家里安个监控你急眼了,你咋不说你这从五年前就没断过的监视委托?”
“……倒不是因为那个。”江秋画退出了监控界面,打开了相册,小小的屏幕里,一眼望去全是各种猫的图片,一滑找不到尽头的那种。
“昨天去猫咖待了一下午,厌狗症犯了。”
“……这两个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前几天看到一个狗把猫咬死的视频。”
“……当你的狗真是遭老罪了。”
“不说这个,那两批人什么时候打起来?”江秋画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低头又继续沉浸在小猫的美色中无法自拔。
midnight组织内部一直盘踞着两股互不相容的势力,一方是在旧任首领带领下的守旧派,主张一条路走到黑,在地下世界登峰造极;另一方是由新任首领带领下的革新派,主张黑白通吃,在地上世界扩张势力,以寻得更多力量。
而处于两个势力之间的,是陶墨。没有背景,没有同伴,年纪轻轻靠着独特的能力和强硬的本事,一路从无名之辈杀到了组织二把手的位置。也就是陶墨这个前车之鉴,组织一致投票废除了杀死即取代的规则,并严格规范了员工晋升规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了断将近,两边的势力都在极力拉拢这个不稳定因素,底下的讨论更是沸腾成一片,有的说陶墨会加入守旧派,也有的说陶墨会帮助革新派,更有甚者觉得陶墨会哪一边都不管,只当是乐子,看完就跳槽。
当然,也有人认为陶墨会做树后黄雀,坐收渔翁之利,等两败俱伤之时横插一脚,加冕为王。这个猜测合理,却不被人信服,理由很简单——陶墨在组织将近十年,却从来没有发展过自己的势力,哪怕是拉拢的意思都无。
敢问一个没有护卫的起义军主,该如何成功加冕?
答案很简单——自己成为护卫,推举一名新的君主。
“造神之路?名字挺中二,倒确实是个好方法。”五年前,听闻陶墨计划后的江秋画如是道,“不过——你让我看到了这股力量,我自会尽我所能圆你一梦。”
超能力什么的一直被赋予浓重的科幻色彩,他先前一直以为是里才会有的东西,直到亲眼看到被一枪爆头的陶墨在几秒后缓缓起身。
不容抗拒的命令——这是他的能力。是陶墨在15岁那年发现的,契机是一块橡皮:刚开学几日江秋画向她借过橡皮,她刚想摆摆手说没有,结果下一秒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找了半天,找寻无果后硬是拿了同桌笔袋里的橡皮给了他。
她立刻就确定了那是某种特殊能力,而且还是非常有用的,非常可怖的一种。陶墨在那一刻想出了计划的雏形,棋局从此设下。
她故意在少年回家必经的巷子里杀人,打开维持少年正常的最后一道枷锁;她不断给少年灌输大同的思想,让那曾只是一时空想的理念逐渐成为引导少年前进的指向标;她刻意给陌尘拂下套引导他杀了全家,并让两个少年从此走向了背离光的方向。
“感觉一直都在被你牵着走……原来幕后的最强抖s是你嘛。”江秋画曾这样调侃道,回首往事皆是他一步步走来的脚印,但他却似乎在其中看到了数不尽的锁链,那是无形的,也是无法脱逃的,名为陶墨的束缚。
“但你看起来并没有太反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了,这才是最奇怪的——他是心甘情愿的被陶墨引导着走到这一步的,没有丝毫作为棋子的不甘。不被监视,不被索取,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做事,也不会被指责。那时他才明白,原来有一种束缚,名为自由。
无形的链子远远比有形的链子更加危险。
“五日之后。”陶墨答道,修长的手指抚在黑猫柔软的肚皮上轻轻抚弄着,享受着被柔软拂过掌心的满足感,“大同终将来临,将此间尘世洗净——留给那群光明磊落的主角们的好日子不多了。”
18.
党派之争必定伴随血雨腥风。
城市的最北边,一声枪响划破最后的宁静,星火乍现间已是数百条生命痛苦的哀嚎。这场明面上是midnight组织内的决战,实际上已牵连到地上地下最后的和平。
特殊能力者,普通帮派人员,其他帮派精英,国家军方,乃至国外势力都一股脑涌上了这场鲜血盛宴——这是一场死伤无数的斗争,也是那群异能疯子们的决斗场,这时他们才发现,普通人在天才面前是多么不值一提。
深秋时节竟下起了皑皑白雪,象征纯洁的雪白很快被猩红爬满,轻轻的落在地上,不知砸死了多少鲜活。
飘落在我鼻尖的白雪啊,你又是拂过了多少尸体才来到我跟前的?
轻吹过我耳旁的硝烟啊,你又带来了多少亡者的哀鸣?
停下吧,请停下吧,这无休止的绝望他们承受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下吧,请停下吧,这世界不该由战争改变……
空灵的歌声自夜空回荡,那是反战的异能者们最后的呼唤,可惜徒劳的理想主义者们早已唤不回疯子们的理智,被提线控制的木偶们又怎会拥有自己的思考?这是两个世界的对冲,是双方引领者的头脑风暴,而人命,只是最微不足道的牺牲。
守旧派赢,则黑白仍对立;革新派赢,则黑白将同行。
伴着一声巨响,这里再也没有反战者。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陌尘拂躺在破砖垒成的掩体之后,看着头顶飞过的子弹发着呆,隐约听到身旁的同事说着‘白衣’‘救世主’一类的字眼,他只当是将死者临行前最后的祷告。
战争来的太突然,前一天他还在公寓傻傻的等着友人归来履行诺言,后一天就接到通知被不明不白的扯到了战场。与其他成员不同,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特殊能力,能走到如今靠的只是自身的力量,而到了这称得上是诸神之战的场面,他实在是捞不着什么好处。
秋画在哪里呢,他是普通人应该前几天就撤离了吧……不对,前几天他那个样子分明就很奇怪,那东西不会是特殊能力吧……就算是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吧?一个线上心理咨询师不可能跑来这种危险地方……
哈……一点都不想动,说到底为什么突然打起来啊,甚至别的组织的人都掺和进来了……黑社会不是一般都玩暗杀么,他们也都是杀手啊,这样光明正大的打仗到底算什么……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好像赶快见到秋画……
陌尘拂随意的开枪射死了远处刚刚埋伏好的狙击手,从震动的地面站起身子,三两步跑进不远处的另一个掩体后面,果不其然,刚刚所在之地巨树破土而出,狰狞的枝条将未来得及逃离的两人捅成了筛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作为陶墨带进组织里的人自然是绝对中立派,换句话说,他压根就不该来这里。
战场的中心早已破败的不成样子,尸体几乎要摞成人高,又被不知出处的特殊能力炸的粉碎,血液的气息弥漫几乎要令人窒息,正上空,几股不同元素的力量对撞,几乎要撞出个元素周期表。又血腥,又魔幻,又残忍,又美丽——而战场的边缘,一切苦难的伊始正坐在高定皮质座椅里,饶有兴趣的欣赏着这一切。
了望塔上下皆聚守了一批顶层的特殊能力者,高权者冷漠的俯视着不远处的一切,眼里拥有的只有对于权利的渴望,他摇着杯中价值不菲的红酒,那深红的液体又会是多少生命的哀叹?
“你来了……选择我们这边,果然陶小姐是聪明人。”他慢悠悠的转过头来,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喜悦,而当看清了后方的一片狼藉后,顿时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我说过,我哪边都不会选择。”陶墨甩了甩匕首上的血,侧头躲过一发子弹,瞬息间,已越过一地的尸体来到男人跟前。女子的脸上沾上了飞溅的血液,黑色风衣也被血溅湿了一片又一片,像是从地狱杀上来的恶鬼,单单一个眼神,就令人毛骨悚然。
“……等等!我们可以商量!你想要要什么!你……唔!!”
手起刀落,鲜血自男人的脖颈喷涌而出,他臃肿的身躯顿时失去了力气重重倒在地上,陶墨一个手势,身后的白衣人立马上前将男人的尸体搬走。
夜空是一片浑浊的黑色,又因战火四起而染上了红,空气中是无穷无尽的哀嚎,那是死神撕扯灵魂的警告。陌尘拂愣愣的盯着夜空,恍惚间,耳边嘈杂的声响似乎停了,在诡异的宁静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战场中央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上。
“两边的首领已死,这场战争,结束了。”女子平淡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她将手中的两颗头颅随意的扔在地上,又掏出沾血的首领令牌晃了晃。
人群顿时炸了锅,各种或怀疑或敌对的目光直直扎向中心的女子,陶墨神情淡然,甚至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所以说……现在首领的位置是空的?”不知是哪里传来的这一句话,瞬间点醒了大家——这场战争本便是为了统一组织的势力,决出真正的首领,而现在,两个首领都已经死去……midnight可是个大组织,总要有人领导的,至于那个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少顶层员工已经跃跃欲试,而杀了两个首领还位于组织二把手位置的陶墨,自然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放下武器,站在原地不要动。”白衣男子突然发话,伴着武器叮叮当当落地的声音,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惊呼声此起彼伏,人群顿时又乱作一团。
“喧哗者死。”话落,几朵血花自人群炸开,血肉碎末扬起的雾糊了周边人满脸,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惊恐的抽气声。
“从今天起我会成为你们的新任首领,至于筹码嘛……”男子一个响指,轰隆隆的巨响自四面八方传来,洁白的雪浪自四周涌出,骇人的气势令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哪是什么雪,分明是套了白斗篷的人!
有人斗胆望去,却发现白茫茫的人海将他们层层包围,竟是一眼都望不到头!待他们站定了位置,竟齐刷刷的向着男子双膝下跪,呈祈祷手势,“谢主拯救,为成大同!”他们齐刷刷的喊道,声音大到夜空都跟着震动,回声久久不散,几乎要将人震聋。
“他们是这座城市周边的居民,说不定会有你们的亲人?不过那都无所谓——我只是想让你们懂得,不要妄图忤逆我。”男子扯下兜帽,半长的黑发随风舞动,露出那张年轻而俊美的面容,“江山易主……midnight往后就改名为大同教会吧。”
“还有,我的名字是江秋画。”
陌尘拂呆呆看着远处如神一般大放异彩的青年,这才意识到前几日的自己是多么可笑。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有一个声音在让他上前去捉住那人,但他慢半拍才到达的理智告诉他,已经不可能了。
或许他记忆里的那个少年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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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night集团两派之争落幕,最终赢家是从天而降的陶墨以及一个从未听过名号的江秋画,特大集团就此改朝换代成了大同教会,而且这教会还不是信的神,而是信的他们的新首领!!
组织内部顿时哀嚎一片,不少特殊能力者几乎要气的起义,但在见识到江秋画称得上是变态的能力后都默默收起了心思,可架不住还是有不要命的。和前首领有关系的其他组织眼看事情不对,要么麻利的断了合作,要么一拥而上争着想从这年轻的首领身上剜一块肉。
可是谁都没想到这看上去涉世未深的青年手段用起来比谁都要狠,面对外界挑衅也会毫不留情的反讽回去,甚至动起手来也毫不含糊。这一下解决了不少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当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力出自陶墨这个混迹多年的老油条。
按陶墨的话来说就是:神只顾传教就好,剩下的琐事就交给信徒们。
于是不久后,组织的事物七成左右都交在了陶墨手里,他每日需要做的就是处理工作之余定时定点给员工们洗脑,大同的教义会从顶层员工开始,一层一层向下传播。起初员工们只把这些当做笑话,直到他们发现自己周边的亲人,朋友,乃至整个城市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对大同深信不疑。
于是他们也无可奈何的变成了‘大同’的信徒。
“谓之大同,即一切平等,人人平等,人畜平等,物质平等,精神平等——换句话说,如果你恶意杀死了一只小猫,你也要拿命偿还,若是你戳瞎了他人双眼,你也必定会双目失明……当然,这些于我来说是不同的。”
“毕竟——我是神啊。”
传教是每天都有的,地点在组织大厅,每天下午三点开始持续时间由江秋画视心情而定,组织中级及以上的员工每周强制要求参加两次。而所谓传教说白了就是洗脑,江秋画每次讲到关键之处就会动用特殊能力为成员施加心理暗示。
江秋画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慢悠悠的走进办公室反锁上了门。一进门便被一个力道扑的一个踉跄,江秋画低下头亲昵的揉了揉那颗深蓝色的卷毛脑袋,视线却停留在束缚在那人颈间的黑色项圈,以及一直延伸到办公桌腿的锁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用力的扯了下锁链,青年便毫无征兆的向后倒去,脑袋即将磕到地板,又被他眼疾手快的捞起来,“今天这么热情?有什么开心的事?还是陶墨又逗你了?”
他一把抱起青年,这才发现怀中的躯体烫的惊人,他下意识要用额头去试他的体温,结果下一秒就被搂着脖子强吻。嘴唇湿润的触感令他方才升起的担忧瞬间消散,他敷衍的应对着这个强势的吻,一步一步朝着房间中间的办公桌挪去。
等到他终于从这个吻里挣扎出来,抱人的手臂已经有些酸了。他索性一屁股坐进办公椅里,让陌尘拂坐在自己腿上。他扫了一眼办公桌,果不其然在一沓整理好的文件旁看到了一张便利贴。
「我给他喂了点东西,祝你们玩得愉快。——陶墨」
……果然是被下药了。
江秋画默默叹了口气,却感到大腿处多了丝奇怪的触感——陌尘拂呼吸急促满面潮红,眸中早已失了清明,正跨坐在他腿上前后磨蹭着自己挺立的阴茎,透明的粘液自棒体顶端涌出,打湿了他的西裤。
刚才没注意,他记得他出门前好像让他穿裤子了?为什么他现在整个下身都是光着的?江秋画向旁边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团皱皱巴巴的衣物。
“别蹭了……还知道我是谁么?”江秋画掐住在他腿上作乱的性器,拇指抵在马眼处恶劣的抠挖着,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惹得陌尘拂一阵颤抖,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唔!嗯……你是……你是秋画呀……是主人……主人,帮帮小狗好不好……小狗好难受……”陌尘拂缓慢的答道,语气也黏糊糊的带着喘,前端被无情禁锢,他只好讨好的把唇凑到友人跟前,急不可耐的吻上他每一寸肌肤,倒真有些狗的样子。
派争结束后,陌尘拂第一时间来此找到江秋画,不过这一次,不是以儿时知己的身份,而是……一条狗。
那日江秋画的一番训斥让他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定位或许一直都是一只特别些的宠物,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一直不肯接受自己的情感,而现今地位与力量皆相差悬殊,他能想到的能继续待在他身边讨他欢心的方法,就只有这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早有预料他会来到,江秋画提前准备好了项圈和链子。陌尘拂并没有拒绝,乖乖的将项圈戴上,从此开始了当狗的日子。
首领的房间和办公室是连在一起的,早上陌尘拂会在床边的定制狗窝中醒来,看着到点了就会开门将女佣准备的早餐端进室内,然后尽量温柔的叫江秋画起床。江秋画醒后会习惯性的揉揉他的脑袋,洗漱换衣完毕两人会共进早餐……当然,他的那份在地上而且没有配餐具。
吃完饭,江秋画就会来到办公室里处理些文件,偶尔会出门办事。而陌尘拂就会被扣上链子,要么趴在办公桌旁为他铺的地毯上睡觉,要么眼巴巴等着江秋画处理完工作后再来宠幸他。
午饭江秋画通常会和陶墨边吃边进行一些组织事物的交接,而陌尘拂就只能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作为一条狗他即便想说什么也无法开口,不过陶墨倒偶尔会逗他说几句话,也会调侃一下两人的关系。
午饭后江秋画会去卧室睡觉,而他仍旧被拴在外面,理由是他的视线会让江秋画睡不着。于是同样没有午睡习惯的陶墨有时候会待在办公室里和他聊聊天,一起怀念一下高中的纯洁岁月,顺便开导一下小狗,徒劳的拯救一下两人这段越来越怪的感情。
下午一点半,江秋画会从卧室出来为下午的传教做准备,只有这时候陌尘拂可以抛却一切身份,与江秋画一起讨论关于大同世界的细节,恍惚间仿佛能回到少年时一起讨论哲学控诉社会的时候,能让陌尘拂获得一些心灵慰藉。
下午三点,江秋画会去传教,陌尘拂就被丢在办公室里。这时他会看看桌上的文件或是从书架里抽出一本感兴趣的书细细品味,偶尔也会撕下一张纸胡乱的写写画画什么再团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
通常一个多小时后江秋画就会回来,这是他一天之内最期待的时间,因为江秋画往往已经处理完了一天的工作,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他玩。有时江秋画会与他讲碰上的奇闻异事,有时江秋画会带他去里屋看电视,有时江秋画兴趣上来了,也会与他玩一些sm小游戏来增进感情。
晚饭的时间很宽裕,江秋画偶尔会亲自喂小狗吃饭,陌尘拂也很享受被友人喂食的过程,一顿饭就这么腻腻歪歪着过去。两人经过洗漱之后江秋画会躺在床上和各部门组长开个线上短会了解一下组织情况,而后会根据中午与陶墨的讨论结果对某些工作进行调整,陌尘拂全程就趴在狗窝里陪着他。
九点左右,一切事物处理完成,江秋画这才像平常人一样刷刷手机,逛逛暗网,看看组织论坛什么的,一直到十点半准时睡觉。
“会不会有点夸张了……你已经射了三次了。”江秋画看着手中仍屹立不倒的火热,颇有些感慨,他静静看了看满手的黏腻,毫不犹豫的将手伸到已有些意情迷乱的人脸前,“舔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陌尘拂乖巧的舔着,柔软而滚烫的舌擦过青年的指缝,嘬过每一个指关节,听声音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等到手上的浊液都舔舐干净,陌尘拂抬起头,充斥着欲望的视线不加掩盖的落在友人身上,或许是情欲烧坏了理智,他大胆将手伸向他的腰带。
自那日的纵欲过度后,他们再也没有正常做过,也可以说是江秋画单方面不同意被他插,他倒总被各种折磨人的方式欺负的一塌糊涂,可惜手指或道具带来的刺激远不及那处紧致的穴道,哪怕是两个人放在一起撸也总让他有些空虚。
江秋画并没有阻止,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趴伏在自己腿间,将自己的腰带解开,裤链拉下,放出自己半勃的性器。陌尘拂试探性的舔了舔敏感的柱头,两只手环住柱身来回套弄着,不过他实在没干过这档子事,动作生疏的不像样子。
整个龟头都被口水沾湿的一塌糊涂,性器也好不容易被他套弄的完全勃起。陌尘拂张开嘴试图将那物含入口中,可惜单单进入了一个头部就让他的下巴发酸,没被收好的牙齿剐蹭过敏感的柱身,让江秋画不满的轻啧一声,冷硬的皮鞋搭上那人挺立的阴茎,不轻不重的踩了下。
“不想让你下面这根报废的话就把牙齿收回去。”
陌尘拂被下身的疼痛刺激的一抖,眼睛里泛起一层水雾,他乖巧的用嘴唇包着牙,再一次尝试着吞吐。咽喉被堵住的感觉并不好受,强烈的反胃感逼得他干呕,性器才进到一半,他就已经难受的蹙起眉来,无法再吞下去。
敲门声响起,陌尘拂一愣,紧接着就被抚在后脑的手掌狠狠压进了那人腿间。喉咙一下子被巨物捅开,陌尘拂难受的呜咽一声,性器压迫到了气管,令他无法呼吸。
“进来。”江秋画整了整有些皱褶的衬衫,摆正了身子,他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手,给了陌尘拂一个好好做的眼神,紧接着换上了平日那副冷淡威严的样子,等待着门外的下属进来陈述报告。
他的办公桌足够大,能完美的将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形隐藏起来。陌尘拂吐出半截性器缓了半刻,才顺着方才的感觉尝试着将柱体吞的更深,他来当狗的事只有江秋画和陶墨两个人知道,其他人都当他死在了那场战争里,像这种偶尔来人的时候,陌尘拂就会躲到里屋去,亦或者藏在办公桌底。
毕竟他当狗只是给江秋画一个人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秋画心不在焉的听着无聊的工作陈述,一只手托着腮故作认真的点点头,另一只手却在下面摸着友人的头。几十下的吞吐似乎让他找到了窍门,动作依旧青涩但快了起来,感受到最敏感的地方被湿软的喉咙包裹吮吸,江秋画舒服的眯起了眸。
“以上就是全部工作内容,还有……”
砰——
枪响过后,员工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中弹的心口,刚刚摸到枪的手还僵在后腰,他倒在地上,血液自伤口涌出在地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洼。江秋画只是平淡的瞥了眼男人,手中的枪还未放下,他被陌尘拂突然的深喉弄得缴械投降,因为过强的舒爽一个手抖又为尸体补了一枪。
“哈……好烦,这周第十三个了,再这么搞黑社会不就要没人了吗。”江秋画喃喃道,放下枪轻抚着友人的脸庞,陌尘拂还有些不明现状,只觉得整张脸都在发烫,呼吸间都是精液的气息,他无意识的蹭了蹭脸颊冰凉的手,颇像小动物在撒娇。
莫名而来的烦躁感自心中生起,江秋画动作一顿,刚刚凝聚起的怜爱顿时消散一空。
啊……又来了,这种感觉。这次时间是不是有点快了?算了,本来也没有太持久吧。这个怎么办……留着下次好了再玩?要不还是丢了吧,毕竟太粘人了……丢了的话再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么办?怎么看都很麻烦吧……
要不把他自己逼走?自己失望走掉就不会再回来了吧……哇等等,我是在想怎么弃犬吗?太恶劣了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万一哪天烦透了突然把他杀了怎么办,况且现在手上可是真的有枪了。
“还硬着?那就用那具尸体解决一下吧。”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陌尘拂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回过头就看到了江秋画一脸十分笃定的神情。
犹豫的时间不会持续太长,因为江秋画已经把枪口抵在了他的腰上。陌尘拂感觉脑子晕了又晕,眼前的景象似乎闪出层层斑点要将他的世界吞噬。好像有什么碎掉了,他不愿去想,只知道小狗是无法违抗主人命令的,于是迈着步子走向那具尸体。
粘稠的血液在脚下流淌,陌尘拂只觉得反胃,更令他绝望的是自己身下那根完全没有萎掉的征兆,似乎已经被药物刺激坏了。他朝江秋画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应他的是漆黑的枪口,登时最后一丝希望也不见踪影,他蹭掉糊住视线的泪,心一横扒掉了尸体的裤子。
一阵枪响过后,陌尘拂身前的尸体被打成了筛子。陌尘拂错愕的抬起头,只见书柜,窗帘,乃至中央空调处不知何时伸出了数个冒着烟的枪管。江秋画丝毫不慌,只是将视线锁定在办公室最上方的监控上。
最后一发子弹堪堪擦过青年的发丝,威胁之意尽显。
首领办公室配有全方位的安保系统,现在系统的操纵器只在两个人手里——一个是他,另一个是陶墨。
“服从性测试罢了,不必这么惊慌……忙你的去吧,我不做了。”江秋画知是这套玩法引了陶墨不悦,立刻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投降的样子,方才本便是他的一时兴起,就算陌尘拂真的敢插他也不太敢看。
不过暂时需要分开一段时间是真的。
“表现不错,作为奖励今天让你上一次。”江秋画提上裤子,走到陌尘拂跟前,他拍了拍那张几乎可以说是神色精彩的脸,为他解下了狗链,“走吧?陌尘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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