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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三场直播「背部作画/人体雕」(2 / 2)

至于他那日疑似告白的道歉……我不想刻意回顾。扪心自问,我从小到大还从未对男人产生过那种心思,可话又说回来,我也从未对女人产生过哪怕一点感觉。

我对自己的性取向进行了连续几天的深度剖析,可惜什么有用的结果都没有得出来,这个问题到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无聊的学业掺杂着与有趣之人的相处让窗外的日头绕了一圈又一圈,早已数不清与他在操场上望过几个夕阳,早已算不尽与他在教室里学过几个夜晚,只知道每次回首眨眼,他总在目光灼灼的望着我。渐渐的我发觉,有这样一段不明不白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直到——

“秋画,我爱你。”时隔两年,再次从他嘴里听见这句话,我的内心并没有太大波澜,只当是他近日心情不好,随意的轻拍着他的脊背当做安慰,“我记得两年前……”

“这次是真的……我很清楚,我爱你。”他突的转过身将我拥入怀中,力道大的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或许是高中食堂的饭比较人性,亦或者是我时常给他的投喂,他的身子早不似初见时那样单薄,力气也逐渐赶得上我了。

“……所以呢?为什么搞得和要生离死别了似的?”我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松开,他却抱的更紧。

“我不求你的同意,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疯魔般在我耳旁喃喃道,低沉的语气逐渐染上哭腔,手上的力道也逐渐不受控制,很明显精神状态不稳到了极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家里人没带他去查过,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偶尔发病时就浑身发颤的抱着我不撒手,一般过个七八分钟就会恢复原样,可今日这般……

“……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面前的身体一僵,耳边原先滔滔不绝的低语也突的暂停。他的手臂突然松了力气,只是将头埋在我的颈边无力的摇了摇。

11.

傍晚,夕阳为尘世的一切蒙上层凄凉的灿黄,天空像烂掉的橙子般散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叶片掉光的垂柳无力的摆弄着光秃的枝条,为寒冬更添一抹肃杀。

那日放假过后,他就没再来过。

“你猜的不错,确实出事了。”陶墨蹲在草丛里抚摸着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黑猫,似乎预料到了我的到来,并没有抬眼瞧我,只是从风衣内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信封扔了过来。

我接过分量不轻的信封,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烫金纹理,看着正中央一个大大的红火漆印章若有所思。

“怎么?害怕了?”

“不……我在想这信封还怪好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要我可以再给你带。”

在她无语的目光里,我终于爽快的撕开了信封,最先滑出的是一沓照片——首张,微弱的灯光下,隐约能见血色斑驳的床上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尸体的腹部被切开,在小肠的衬托之下,一个女人的头颅静静躺在他的腹中。

这是他写的故事中出现过的桥段。

第二张,是一个缺失了头颅的女尸,不知来源的眼珠混着奇怪的人体碎片散落在头部的位置,以及一把带血的切骨刀。

第三到第五张,是两个卧室一片狼藉的景象,大部分血迹集中在床上,少量滴状血液在木地板上排了凌乱的一串,像是某种路线的指引。

第六张,是他的卧室,比起前面的两间屋子要小得多,正对面的墙上窗帘紧紧拉起密不透风,床褥也只是随意的铺在地下,唯一的家具是角落里一个半个课桌大的凳子。

第七张,是窗帘后的景象——这间屋子并没有窗,取而代之的是满墙的控诉以及……我的照片。我从来没有拍照的习惯,不知他是何时弄到了那么多我的单人照,甚至每一张后面都配了一串看不清内容的小字。

第八张,少年闭上眼睛坐在墙边,脸上是尚未抹去的血迹,手中紧紧攥着我的照片,神色平静至极,不知是单纯的小憩,还是已失去呼吸。我轻轻拂过相片中那张熟悉的面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我将最后一张照片塞进兜里,其余的放回了信封,三两步跨到面前的黑猫跟前,将手掌埋在他柔软的毛发里揉弄,猫儿倒也不怕生,一双灰蓝的眼睛眨巴眨巴,扭头开始舔起我的手。

“发现他的时候还有气,只是有些脱水的症状,依照现场的情况看他是在两天前的夜里杀了全家,并一直待在家中,也没有处理尸体,根据客厅桌子上摊开的笔记本来看,他应该在给他的写结局……”陶墨从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念道:“我的肉身将会在这里腐烂,伴着那些痛苦与迷茫,而极乐世界将引领我的精神永恒,因为爱的种子在我心底早已生根发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大作家就爱摆弄这种模棱两可的文字玩弄读者的心思……”陶墨随意的摆了摆手,手中的笔记本向上一抛,再落下时已变成了一纸文件,“签了保他一命,保你成神,不签……你应该不会不签?”

“当然。”

12.

“他已经被安排进组织里接任务了……倒是个有天赋的,刀枪什么的上手很快,几次任务都完成的不错,现场处理的也很干净。”咖啡厅里,陶墨将熟悉的黑色信封推给我,神色恹恹的搅着咖啡,“按你说的,骗他警方通缉让他不能在光里行动……你真不准备见他?他还一直向我问你的情况来着。”

“暂时不了。”我毫不犹豫的拒绝,拿出信封里的照片。相片中,他换下宽松的校服,改穿黑色的正装,可惜那稚嫩的面容实在是没有一点杀手该有的样子,唯独那愈发阴沉的眸散着近乎要化为实体的怨气。

“没苦硬找,好好的感情非要整成异地?他以前不是很黏你?几年内明面上都不能暴露怕是要想你想疯了。”陶墨有些无奈道,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又被第一次点的口味恶心的想吐,果断将咖啡倒进垃圾桶,“什么怪味……以后再也不来了。”

“让他想吧。我现在离他久了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这是一种很恐怖的状态你不觉得么?如果一个人离了另一个人连正常生活都办不到,那这段关系就有待考量了。”我端起咖啡一饮而尽,“过依恋的状态存在于婴儿阶段是合理的,但如果是现阶段那就可以称之为灾难了。”

“……简而言之,我需要他暂时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不怕他知道真相后跑过去报复你?”

“那样才好玩不是么?我这人对亲密关系的维持性很差,说实在的,虽然现在有些想他,但事发之前,我已经对这段关系感到厌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啊,明明表面上看着都要水到渠成了。”

“……不管他对我是什么感情,我都会且仅会拿他当朋友…亦或者说玩物?爱情这个大染缸我不愿去闯,谁知道跳进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会也不想理解爱这种令人作呕的东西。”

“嚯,感觉好绝情啊。”陶墨叹了口气,靠着椅背上望着玻璃窗外的人群发呆,“高考过后有什么打算么?准备报什么专业?”

“合约都签了,我还有做打算的必要么?不是立刻就要进组织干活?”我有些疑惑,当初合约的内容只有寥寥几笔,勉强能看懂大抵是要我去给人洗脑什么的,“先说好,虽然我名字里带个画字,但我不是美术生。”

“自然不会要你去干那种事……再者现在的世界用那种方法已经无法改变了。”陶墨慢悠悠的起身朝店外走去,带我走进早已停候多时的黑车,“你的大学四年我们不会过多干涉,只是每周会有1-2天的时间要求你回到组织办事,报酬会按小时发放,也会为你安排单独的房间,至于大学毕业后你的处境……只能由你这四年的成果决定了。”

“现在要进行你的第一次任务了。”她踢了踢司机的座椅,汽车的速度猛然加快,拐过一个又一个急弯,逐渐进入了郊区,随着面前的城市远去,车速有些快的过头了,晃得我一阵晕眩。

“需要我做什么?”我忍着不适问道。

“让司机把车停在导航终点的湖边,然后自己跳湖自尽。”

……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3.

昏暗的地下室弥散着潮湿的气息,唯一一丝光亮的照射下,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被麻绳绑在座椅上,她低着头注视着爬满水泥地的血液,不知在想些什么。周围的一群男子满面惊惧的后退一步,一个个腿都在发颤。

“吴槐区白阳大道113号,新畅酒吧地下一层北侧……”女子缓缓抬头,动了动血迹干涸的脖子,戏谑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人的容貌,又兴致缺缺的低下头,“我就吸个毒……刚爽完就给我来这出?那种新玩意儿卖的好贵的……”

“任务失败率0,midnight二把手陶墨?怪不得一直不出关于你能力的消息,原来是这种反生物学设定。”人群中,衣装板正的青年走出,随手一挥,一旁的铁棍顿时熔化成一滩铁水,再一挥,铁水聚集在男人指尖,逐渐凝结成散着浓浓热气的液体球。

“如果给你喂铁水,那下一次复活时这水是会留在你体内还是会排出去呢?以什么方式排出去?从上面……还是下面?”青年向前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椅上略显颓废的女子,陶墨只是静静盯着悬在半空中的铁水,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它应该会从你的嘴里进去,随后在你的身体里炸开。”冷淡的男声自人群中传出,原本兴致勃勃的青年顿时僵了神色,下一秒,在他见鬼似的目光下,铁水竟真的一滴不漏的钻入他的口腔。

“白阳组织全体人员,放下武器,立即扼颈自杀。”那声音无情的继续道,一阵诡异的沉默在人群中扩散,紧接着是武器落地的清脆声响,所有人都不受控制的掐上自己的脖子。不过半分钟的等待,男人们的倒地声此起彼伏,位于人群最后的男子也逐渐露面。

“你从前不是最不愿干诱饵的活?怎么今日突然想不开了?”江秋画绕过一具又一具的新鲜尸体,靴子踏地的沉闷声响回荡在地下室里。他细心的为身前人理顺了杂乱的头发,顺便一刀切断了绑人的麻绳,“你不适合这种狼狈样子。”

“今天吸大了身不由己……当然死过一次了瘾也没了。”陶墨站起身活动着酸痛的肌肉,眼眸微眯直直盯着青年脖间遮不住的吻痕和牙印,“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顺着他来了?你也不适合这种……样子啊。”

“训狗嘛……得先给甜枣再给巴掌呀。”江秋画扯了扯衣领,尽可能忽略浑身的酸痛,他瞟了一眼腕表,便急匆匆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他快回来了,我该走了,这一地东西随你处置。”

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陶墨无奈的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4.

阴雨绵绵,雨丝织成的密网笼罩入夜的城市,为这方天地带去一份朦胧。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撑伞走着,凡所踏之处皆留下一丝殷红,血液被雨水冲刷着散出一圈圈纹样,为灰白的水泥地徒增一抹艺术。

陌尘拂看了眼腹部狰狞的血口,眉头微蹙,冷风划过针似的雨点扎进伤口带来一阵刺痛,他默默加快了步子,朝着居所走去。

“嚯,怎么弄成这样?”电梯清脆的提示声响起,刚出电梯的陶墨和带着一身伤的陌尘拂打了个照面,他打量了半刻面前有些狼狈的男子,眼神逐渐从探究变成了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明天再送你一天假吧,在家里好好休养休养。”

“……谢谢。”陌尘拂三两步跨进电梯,盯着电子屏上变换的数字发呆,组织的二把手无缘无故来到下属的公寓确实蹊跷,但他现在没有闲心去思考那些,本便混沌的大脑早已被记忆中那人的面容勾的不知南北,他只觉得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几乎要让他忘却身体的疼痛。

距离他杀死全家来到组织已过了五年,地下世界的血腥与黑暗无时无刻不在他的周身环绕,腐烂的伪善世界和纯粹的地狱无法评判哪边更好,只知道每当疲乏无望时脑海里就是那光芒万丈的少年。

五年的地下行动几乎要磨没了他的耐心,明明身处一个城市却始终不能相见的现状一刻不停的折磨着他,像是每分每秒都被银针刺入骨髓,呼吸间都是淡淡的刺痛。直到——

“通缉期什么的是他拜托我骗你的,以及五年前让你来到组织里都是他与我的约定,现在你可以随意活动,往后的任务也无需那样隐蔽了……他现在在网上做心理咨询师,这是他的名片,你可以去找他。”

一周前,当陶墨找到他将一切吐露时,他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子平淡的音节在耳边回荡,他却怎么也无法从中拼凑出一个能够接受的真相。

就像重归岸边的溺水者,回首望去,原来带来希冀的天空和大海是一个颜色。

五年难耐,换尽荒唐。他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那张名片,记忆中稍显稚嫩的少年如今已变成了成熟稳重的青年,那双黑眸中沉淀的事物愈发令人捉摸不透。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却只感觉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一小时的挣扎,他说不清自己是怀着怎样的感情拨通了电话,只知道当熟悉的嗓音重临耳边,一切盘旋在大脑将要出口的质问,刚刚打好的腹稿都化为虚无,他一下子失去了回应的勇气,慌忙的挂断电话,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那天后,他请了长假。

他自暴自弃的把自己关在员工公寓里,一遍遍的重温这些年拜托陶墨拍下的照片,照片中,江秋画神色各异,有专业课上的认真入迷,有校园活动的大放异彩,有被工作折磨的疲惫倦怠,有在公园休息的放松惬意……他先前每张照片都要盯着看好久,将那人的容貌神态牢牢记在心里,仿佛自己与他同在,冰凉的心也会得到一丝慰藉。

——但他现在只觉得可笑。

回首往事,似乎他少年时的真心也从未被正面回应……原来如此,或许故事的结局一开始就被敲定。他将那沓照片缓缓移向跳动的火苗,却又在火舌扭动着将照片吞下时猛的收手。

可是,他早已无法逃离那个名为江秋画的深渊了。

在查到江秋画的具体住址后,他花了几天的时间摸清了那人的生活规律,在第三天的中午,趁着江秋画出门采购,干脆利落的把他拖进小巷迷晕带了回去。

看着久违的友人,五年里压抑的情感一股脑涌上心头,叫嚣着将他仅剩的理智撕碎吞噬。若说先前那条条框框的社会还能将他病态的本性束缚些许,那到了地下世界就彻底的让他骨子里的残暴撒了欢,他再也不能抑制住身体本能的冲动,上了他曾视作信仰的友人。

江秋画在被插入的一瞬间就因疼痛而醒来,他看着面前久违却略显陌生的人,似乎很快就接受了现状,咬唇硬受着体内作乱的肉刃。在剧烈的疼痛中萌生的挣扎念头在友人发了狠的肏干中消失殆尽,恍惚间似乎听到那人句句似是质问的话语,但他实在是无暇顾及。

这场性爱持续的过于久了。在陌尘拂一句句得不到回应的质问下,晚霞渐渐暗淡,又在肉体撞击的淫靡声响中,朝阳缓缓撕破夜空爬上了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次次将怀中单薄的身躯灌满他的东西却仍觉得不够,在友人数次昏迷又醒来的求饶下却仍不知疲倦,似乎五年来无法诉说的情感都灌注在了这场性事里,牢牢的刻进江秋画的体内。

日上三竿,陌尘拂看着满床的狼藉和早已昏睡过去的江秋画有些不知所措,他愣愣的为友人清理干净身体又换了床单,在为那人戴上准备已久的手铐后便逃似的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5.

“终于回来了……怎么弄成这样?”江秋画懒洋洋的靠在卧室的门框上,抬眼打量着一身血腥气的友人,他不自觉的想走上前抱抱那个略显孤单的身影,但一想到下身还未消散的疼痛果断放弃,“愣在门口干什么?伤口需要尽快处理吧。”

陌尘拂没有说话,只是觉得鼻子发酸。一切令人抓狂的猜忌与不安在此刻都化为虚无,他忘记了身上尚未止血的伤口,迈步向前将友人拥入怀中。那一刻,他找回了记忆中的少年——那个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有多么荒谬的想法都会陪着他,一边挠痒痒似的教训他又一边关心他的江秋画。

他控制不住滚落眼眶的泪水,只知道一个劲的道歉。昨夜友人痛苦抗拒的模样频频在脑海闪现,愧疚感顿时将他击溃,什么五年,什么骗局……秋画的决定总会是最优解吧……无论如何心中人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不是么……这就够了吧……他一直所求的,即是如此罢……

“嗯嗯知道了,不怪你,不讨厌你……”江秋画一边为陌尘拂顺着气,一边推着他往客厅的沙发靠,直至青年的双臂终于因为失血和哭泣而无力松下,他一把将他推进了沙发。

江秋画活动了下酸痛的筋骨,拿出电视柜里放着的医疗箱。他看了看友人的伤势,算不得太重,只是因为活动和下雨的原因出血一直没有止住,陌尘拂也是个不怕死的,根本不做处理措施,导致现在失血到脸色苍白。

“搞了我将近一天,饭也不留就跑出门,大半夜的再带一身伤回来……你这是做的什么打算?”江秋画将友人的衣服一层层脱下,直至白皙的肉体展现在眼前,其上零星的分布着几处粉白的愈伤组织,和许多尚未脱痂的小伤口。

陌尘拂不知作何回答,只是沉默着低下头。黑道的厮杀和权争终究是单单给予了他一身杀人的本事,至于情感方面——心里有主的执念让他推拒了一切攀上来的女人,活命都艰难的世界更别提为他答疑解惑……甚至直至昨天他都还是个未尝禁果的雏。

不知如何面对情感,不知如何理解情感,甚至连自己的生活都照顾不好,精神问题也八成没去管过……可就是这么一个小疯子,苦苦等了他五年,就算得知一切都是骗局也还是会找到他,又会因为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关心放下一切戾气与怨恨哭着道歉。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是满足吗?果然小疯狗什么的最好玩了。

“出去干什么了?整这一身血口子。”江秋画打好最后一个绷带结,自顾自的欣赏起自己的杰作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组织委派的一个中级任务……今天有点心不在焉,所以出了点意外。”

“折腾了一整晚,你还真敢跑出去接任务?”江秋画有些好笑的赏了对方一个脑瓜崩,眼里却没有丝毫埋怨,存在的只有不加掩饰的宠爱——对宠物狗一般的。

“那你又为什么……”陌尘拂捂着被弹痛的额头,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友人,青年皱着一张脸眼眶发红,眼角还泛着泪花,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为什么骗了我五年。”

“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江秋画轻笑一声,随意的糊弄过去。

陌尘拂闷闷的哦了一声,看着那人白净的手腕,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许是睡眠不足让他脑子转不动弯了,他从最开始就应该意识到的——他临走时不是给江秋画上了手铐么?

“啊,那个啊……开锁我一直都会。”

16.

江秋画很平淡甚至称得上是乐意的接受了被囚禁的事实,这是陌尘拂未曾想到的,甚至一再询问了有没有什么需要回去拿的东西,而江秋画只是挥了挥一直被揣在兜里的手机。

“有吃有喝有WiFi还有宠物,这不是梦寐以求的生活么?为什么要想着逃出去?脑子进水?”

“……所以宠物是?”

“哦,嘴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midnight集团作为全国乃至世界都赫赫有名的组织之一,其管理方式相对宽松,奖惩严明,报酬高昂,员工福利更是令人叹为观止,有地下温柔乡之称。因此不少弃明投暗的人都一股脑想着往midnight涌,奈何组织的筛人机制十分严格,对于特殊能力也有单独的审核要求,打破了不少少年的黑道梦。

陌尘拂算是个走后门进去的,碍于陶墨这一组织核心人员的保护,暗处伺机而动的力量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但嫉妒总会让人面目全非,陌尘拂在前期的任务里屡次被人暗算,直到某次抓住机会以一敌四十杀了领头的一帮人,这才算立了威,在组织里有了稳当的日子。

靠着出色的暗杀能力和干净利落的手法,陌尘拂很快从底层一路爬到上层,却又在即将步入顶层时被陶墨以保护的理由强行扣留。但名义上只是上层人员的他早已被管理层的人关注多时,他没有获得顶层员工的权利,却时不时接到顶层级别的任务。

“两天一夜没合眼么?真够拼的。”江秋画看了看即将走到一点的时针,又看了看风尘仆仆的来人,不免叹了口气,认命的扒下陌尘拂身上带血的外套,把他推向餐桌,“知道你来的晚所以做的都是凉菜,凑合吃几口就去睡觉吧。”

陌尘拂看着桌上简单的菜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之前每每回到这里,迎接他的只有黑暗,饿了就上网点个外卖,或泡个泡面将就一顿,像这样每逢回家就能吃到他人准备好的饭食的日子,他从未想过,也不敢想。

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明天的任务都放一放吧,你该好好睡一觉了。”江秋画看着友人眼下镜框都无法掩盖的乌青,手下立刻给陶墨发去了消息。

midnight任务是月初定量发放,月底按规定完成最低标准领得相应报酬,而上层及以上员工能够额外接取不定期的突发任务,任务完成立马提现,相当于赚外快了。

“可是我来的路上刚接了个明天下午的突发任务……”陌尘拂心不在焉的答道,突然被手机的震动震的一激灵,掏出手机一看,赫然是一道任务完成报酬到账的消息。

「陶墨:你的任务我顺便帮你做了,不用谢我。」

“现在呢?”江秋画明知故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可以考虑去接别的任务了。”

“有必要么?你很缺钱?”

“……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

听到这句话江秋画很明显愣了半晌,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听错了,这种电视剧里才有的对话他实在难以想象有朝一日会出现在他们的交流中,“怎么算更好?现在就不错吧,况且我也有工作不是么?”

咔哒——

……?

冰冷的铁铐圈住青年白皙的手腕,江秋画故作错愕的抬起头,就对上了陌尘拂举在他脸前的手机屏幕——屏幕上,赫然是他中午出门的监控录像。

“对呀……怎样才算更好?”陌尘拂猛的将手机扣在桌面上,双目猩红几乎要把身前人盯出一个洞,“怎样你才能乖乖待在这里不出去半步,怎样你才能履行你的诺言令我安心,怎样你才能不说半句谎话至少是对我……”

“其实这次的任务原定的时间是三天。”陌尘拂突的起身,拽着那人的手腕走向卧室,力道大的出奇,几乎要将那细白的手腕捏碎。他毫不留情的将友人摔在床上,又欺身压上去。

“秋画,我以前全心全意的相信你所说的每一个字,但是……但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的每一言都好像带上了欺骗的味道,是和那些世人同出一辙的,令人作呕的味道……”陌尘拂的语气发颤,正处于崩溃的边缘。他痴痴的看着面前的躯体,眼里再一次盈起与那夜相似的,不加掩饰的兽欲。

“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爱着你,我没有办法逃脱这满腔爱意……怎么办啊,秋画,你说怎么办啊……”陌尘拂不停的质问道,却已等不及回答,他将那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谎言气息的唇含入口中,尽情的吮吸,厮磨着,直至淡淡的铁锈味回荡在唇齿间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秋画被吻的几近窒息,无奈狠狠咬下那作乱的唇瓣。疼痛让陌尘拂动作有了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就要愈发凶狠的报复回去。

“停下。”

语毕,空气中只剩沉默。陌尘拂起初只觉得奇怪,想要继续动作,却发现无法轻易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不信邪,妄图破除这奇怪的状态,却顿时被一阵极强的压迫感打消了想法。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江秋画慢条斯理的起身擦了擦嘴,顺便捞出他口袋里的钥匙将手铐解开。做完这一切,他整了整被压皱了的衣服,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上无法动弹的友人。

“转过来,跪在我面前。”

又是那种无可抗力的力量,陌尘拂静静的等着身体听话的做完了一系列动作,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江秋画。

青年眼神冰冷,一片漆黑的眸倒映不出任何事物,其中早没了前几日他曾看到过的宠爱——那分明是要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傲慢,那是缺少人类一切应有的道德人情的怪物,那是开过荤的狼。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陌尘拂呆呆的回正突然偏转的头颅,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面颊火辣辣的刺痛来。

唉?

腹部的疼痛比疑惑更先到来,他差点以为内脏要被打碎了,剧烈的疼痛霎时席卷全身,他狼狈的躺在床上痛苦的颤抖,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

在他增添了恐惧的目光中,那抹带来痛苦的身影不断放大,名为绝望的情感涌上心头,竟与希望是一个源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年了,你还是没学会该如何放下一切身段摇尾乞怜……”江秋画轻轻拂过那人红肿的面颊,微凉的手指一路向下,最终停在青年脆弱的脖颈,“狗就应该有狗的样子。”

指节收紧,发出咔咔的声音,那是死神的讥讽。

“前几日让你胡作非为一天已经是我最大的包容,你今夜是又想重蹈覆辙?我原以为给你点糖能让你乖巧一些,未曾想你还敢得寸进尺……”江秋画喃喃着,手中的力道愈发大了,他不受控制的扬起嘴角,眸中尽是癫狂。

“我明明好不容易对你又有了兴趣,结果就是让你如此糟蹋的?出个门的功夫就把你那点可怜的安全感击碎了?如果连无形的链子都无法成型就不要用有形的链子去栓啊,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还天天把爱什么的挂在嘴边,被这情感折腾疯了还找我问怎么办?忽视,遗忘,深埋,表达……有一万种解决方式而你偏偏选择了问我……你是在期待我肯定的答复对吧?多可笑啊。”

友人眼球上翻,唇色也变得苍白,好看的蓝眸被泪水糊满,即将失去意识。江秋画欣赏了半刻,才大发慈悲的松开手,“不说多了,免得刺激的你今晚就给我玩无绳蹦极。”

在陌尘拂捂嘴咳嗽的空暇中,江秋画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下瞥,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人裆部可疑的隆起和一小片湿痕,不免失笑,“你这毛病还是没改。”

“好了,不陪你玩过家家了。”江秋画利落的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他的外套,“这几天不用做任务了,也不要去找我,过段日子我们还会相见的,你放心便是。”

“……这个真的不是谎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7.

凌晨五点,突然惊醒,在床上发呆。早上八点,起床洗漱,把昨晚没吃完的饭吃干净,把电话卡从昨天被砸坏了的手机换到备用机上。早上八点半,躺在床上看着之前的照片发呆。中午十二点看着近几日的监控录像发呆。下午五点,在满床带有他的味道的物品中睡着。

“……别看了,他快碎了。”陶墨看着平时拒人千里之外,总爱阴沉个脸吓人的老同学狼狈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人家在自己家里安个监控你急眼了,你咋不说你这从五年前就没断过的监视委托?”

“……倒不是因为那个。”江秋画退出了监控界面,打开了相册,小小的屏幕里,一眼望去全是各种猫的图片,一滑找不到尽头的那种。

“昨天去猫咖待了一下午,厌狗症犯了。”

“……这两个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前几天看到一个狗把猫咬死的视频。”

“……当你的狗真是遭老罪了。”

“不说这个,那两批人什么时候打起来?”江秋画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低头又继续沉浸在小猫的美色中无法自拔。

midnight组织内部一直盘踞着两股互不相容的势力,一方是在旧任首领带领下的守旧派,主张一条路走到黑,在地下世界登峰造极;另一方是由新任首领带领下的革新派,主张黑白通吃,在地上世界扩张势力,以寻得更多力量。

而处于两个势力之间的,是陶墨。没有背景,没有同伴,年纪轻轻靠着独特的能力和强硬的本事,一路从无名之辈杀到了组织二把手的位置。也就是陶墨这个前车之鉴,组织一致投票废除了杀死即取代的规则,并严格规范了员工晋升规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了断将近,两边的势力都在极力拉拢这个不稳定因素,底下的讨论更是沸腾成一片,有的说陶墨会加入守旧派,也有的说陶墨会帮助革新派,更有甚者觉得陶墨会哪一边都不管,只当是乐子,看完就跳槽。

当然,也有人认为陶墨会做树后黄雀,坐收渔翁之利,等两败俱伤之时横插一脚,加冕为王。这个猜测合理,却不被人信服,理由很简单——陶墨在组织将近十年,却从来没有发展过自己的势力,哪怕是拉拢的意思都无。

敢问一个没有护卫的起义军主,该如何成功加冕?

答案很简单——自己成为护卫,推举一名新的君主。

“造神之路?名字挺中二,倒确实是个好方法。”五年前,听闻陶墨计划后的江秋画如是道,“不过——你让我看到了这股力量,我自会尽我所能圆你一梦。”

超能力什么的一直被赋予浓重的科幻色彩,他先前一直以为是里才会有的东西,直到亲眼看到被一枪爆头的陶墨在几秒后缓缓起身。

不容抗拒的命令——这是他的能力。是陶墨在15岁那年发现的,契机是一块橡皮:刚开学几日江秋画向她借过橡皮,她刚想摆摆手说没有,结果下一秒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找了半天,找寻无果后硬是拿了同桌笔袋里的橡皮给了他。

她立刻就确定了那是某种特殊能力,而且还是非常有用的,非常可怖的一种。陶墨在那一刻想出了计划的雏形,棋局从此设下。

她故意在少年回家必经的巷子里杀人,打开维持少年正常的最后一道枷锁;她不断给少年灌输大同的思想,让那曾只是一时空想的理念逐渐成为引导少年前进的指向标;她刻意给陌尘拂下套引导他杀了全家,并让两个少年从此走向了背离光的方向。

“感觉一直都在被你牵着走……原来幕后的最强抖s是你嘛。”江秋画曾这样调侃道,回首往事皆是他一步步走来的脚印,但他却似乎在其中看到了数不尽的锁链,那是无形的,也是无法脱逃的,名为陶墨的束缚。

“但你看起来并没有太反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了,这才是最奇怪的——他是心甘情愿的被陶墨引导着走到这一步的,没有丝毫作为棋子的不甘。不被监视,不被索取,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做事,也不会被指责。那时他才明白,原来有一种束缚,名为自由。

无形的链子远远比有形的链子更加危险。

“五日之后。”陶墨答道,修长的手指抚在黑猫柔软的肚皮上轻轻抚弄着,享受着被柔软拂过掌心的满足感,“大同终将来临,将此间尘世洗净——留给那群光明磊落的主角们的好日子不多了。”

18.

党派之争必定伴随血雨腥风。

城市的最北边,一声枪响划破最后的宁静,星火乍现间已是数百条生命痛苦的哀嚎。这场明面上是midnight组织内的决战,实际上已牵连到地上地下最后的和平。

特殊能力者,普通帮派人员,其他帮派精英,国家军方,乃至国外势力都一股脑涌上了这场鲜血盛宴——这是一场死伤无数的斗争,也是那群异能疯子们的决斗场,这时他们才发现,普通人在天才面前是多么不值一提。

深秋时节竟下起了皑皑白雪,象征纯洁的雪白很快被猩红爬满,轻轻的落在地上,不知砸死了多少鲜活。

飘落在我鼻尖的白雪啊,你又是拂过了多少尸体才来到我跟前的?

轻吹过我耳旁的硝烟啊,你又带来了多少亡者的哀鸣?

停下吧,请停下吧,这无休止的绝望他们承受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下吧,请停下吧,这世界不该由战争改变……

空灵的歌声自夜空回荡,那是反战的异能者们最后的呼唤,可惜徒劳的理想主义者们早已唤不回疯子们的理智,被提线控制的木偶们又怎会拥有自己的思考?这是两个世界的对冲,是双方引领者的头脑风暴,而人命,只是最微不足道的牺牲。

守旧派赢,则黑白仍对立;革新派赢,则黑白将同行。

伴着一声巨响,这里再也没有反战者。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陌尘拂躺在破砖垒成的掩体之后,看着头顶飞过的子弹发着呆,隐约听到身旁的同事说着‘白衣’‘救世主’一类的字眼,他只当是将死者临行前最后的祷告。

战争来的太突然,前一天他还在公寓傻傻的等着友人归来履行诺言,后一天就接到通知被不明不白的扯到了战场。与其他成员不同,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特殊能力,能走到如今靠的只是自身的力量,而到了这称得上是诸神之战的场面,他实在是捞不着什么好处。

秋画在哪里呢,他是普通人应该前几天就撤离了吧……不对,前几天他那个样子分明就很奇怪,那东西不会是特殊能力吧……就算是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吧?一个线上心理咨询师不可能跑来这种危险地方……

哈……一点都不想动,说到底为什么突然打起来啊,甚至别的组织的人都掺和进来了……黑社会不是一般都玩暗杀么,他们也都是杀手啊,这样光明正大的打仗到底算什么……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好像赶快见到秋画……

陌尘拂随意的开枪射死了远处刚刚埋伏好的狙击手,从震动的地面站起身子,三两步跑进不远处的另一个掩体后面,果不其然,刚刚所在之地巨树破土而出,狰狞的枝条将未来得及逃离的两人捅成了筛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作为陶墨带进组织里的人自然是绝对中立派,换句话说,他压根就不该来这里。

战场的中心早已破败的不成样子,尸体几乎要摞成人高,又被不知出处的特殊能力炸的粉碎,血液的气息弥漫几乎要令人窒息,正上空,几股不同元素的力量对撞,几乎要撞出个元素周期表。又血腥,又魔幻,又残忍,又美丽——而战场的边缘,一切苦难的伊始正坐在高定皮质座椅里,饶有兴趣的欣赏着这一切。

了望塔上下皆聚守了一批顶层的特殊能力者,高权者冷漠的俯视着不远处的一切,眼里拥有的只有对于权利的渴望,他摇着杯中价值不菲的红酒,那深红的液体又会是多少生命的哀叹?

“你来了……选择我们这边,果然陶小姐是聪明人。”他慢悠悠的转过头来,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喜悦,而当看清了后方的一片狼藉后,顿时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我说过,我哪边都不会选择。”陶墨甩了甩匕首上的血,侧头躲过一发子弹,瞬息间,已越过一地的尸体来到男人跟前。女子的脸上沾上了飞溅的血液,黑色风衣也被血溅湿了一片又一片,像是从地狱杀上来的恶鬼,单单一个眼神,就令人毛骨悚然。

“……等等!我们可以商量!你想要要什么!你……唔!!”

手起刀落,鲜血自男人的脖颈喷涌而出,他臃肿的身躯顿时失去了力气重重倒在地上,陶墨一个手势,身后的白衣人立马上前将男人的尸体搬走。

夜空是一片浑浊的黑色,又因战火四起而染上了红,空气中是无穷无尽的哀嚎,那是死神撕扯灵魂的警告。陌尘拂愣愣的盯着夜空,恍惚间,耳边嘈杂的声响似乎停了,在诡异的宁静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战场中央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上。

“两边的首领已死,这场战争,结束了。”女子平淡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她将手中的两颗头颅随意的扔在地上,又掏出沾血的首领令牌晃了晃。

人群顿时炸了锅,各种或怀疑或敌对的目光直直扎向中心的女子,陶墨神情淡然,甚至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所以说……现在首领的位置是空的?”不知是哪里传来的这一句话,瞬间点醒了大家——这场战争本便是为了统一组织的势力,决出真正的首领,而现在,两个首领都已经死去……midnight可是个大组织,总要有人领导的,至于那个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少顶层员工已经跃跃欲试,而杀了两个首领还位于组织二把手位置的陶墨,自然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放下武器,站在原地不要动。”白衣男子突然发话,伴着武器叮叮当当落地的声音,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惊呼声此起彼伏,人群顿时又乱作一团。

“喧哗者死。”话落,几朵血花自人群炸开,血肉碎末扬起的雾糊了周边人满脸,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惊恐的抽气声。

“从今天起我会成为你们的新任首领,至于筹码嘛……”男子一个响指,轰隆隆的巨响自四面八方传来,洁白的雪浪自四周涌出,骇人的气势令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哪是什么雪,分明是套了白斗篷的人!

有人斗胆望去,却发现白茫茫的人海将他们层层包围,竟是一眼都望不到头!待他们站定了位置,竟齐刷刷的向着男子双膝下跪,呈祈祷手势,“谢主拯救,为成大同!”他们齐刷刷的喊道,声音大到夜空都跟着震动,回声久久不散,几乎要将人震聋。

“他们是这座城市周边的居民,说不定会有你们的亲人?不过那都无所谓——我只是想让你们懂得,不要妄图忤逆我。”男子扯下兜帽,半长的黑发随风舞动,露出那张年轻而俊美的面容,“江山易主……midnight往后就改名为大同教会吧。”

“还有,我的名字是江秋画。”

陌尘拂呆呆看着远处如神一般大放异彩的青年,这才意识到前几日的自己是多么可笑。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有一个声音在让他上前去捉住那人,但他慢半拍才到达的理智告诉他,已经不可能了。

或许他记忆里的那个少年已经消失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9.

midnight集团两派之争落幕,最终赢家是从天而降的陶墨以及一个从未听过名号的江秋画,特大集团就此改朝换代成了大同教会,而且这教会还不是信的神,而是信的他们的新首领!!

组织内部顿时哀嚎一片,不少特殊能力者几乎要气的起义,但在见识到江秋画称得上是变态的能力后都默默收起了心思,可架不住还是有不要命的。和前首领有关系的其他组织眼看事情不对,要么麻利的断了合作,要么一拥而上争着想从这年轻的首领身上剜一块肉。

可是谁都没想到这看上去涉世未深的青年手段用起来比谁都要狠,面对外界挑衅也会毫不留情的反讽回去,甚至动起手来也毫不含糊。这一下解决了不少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当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力出自陶墨这个混迹多年的老油条。

按陶墨的话来说就是:神只顾传教就好,剩下的琐事就交给信徒们。

于是不久后,组织的事物七成左右都交在了陶墨手里,他每日需要做的就是处理工作之余定时定点给员工们洗脑,大同的教义会从顶层员工开始,一层一层向下传播。起初员工们只把这些当做笑话,直到他们发现自己周边的亲人,朋友,乃至整个城市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对大同深信不疑。

于是他们也无可奈何的变成了‘大同’的信徒。

“谓之大同,即一切平等,人人平等,人畜平等,物质平等,精神平等——换句话说,如果你恶意杀死了一只小猫,你也要拿命偿还,若是你戳瞎了他人双眼,你也必定会双目失明……当然,这些于我来说是不同的。”

“毕竟——我是神啊。”

传教是每天都有的,地点在组织大厅,每天下午三点开始持续时间由江秋画视心情而定,组织中级及以上的员工每周强制要求参加两次。而所谓传教说白了就是洗脑,江秋画每次讲到关键之处就会动用特殊能力为成员施加心理暗示。

江秋画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慢悠悠的走进办公室反锁上了门。一进门便被一个力道扑的一个踉跄,江秋画低下头亲昵的揉了揉那颗深蓝色的卷毛脑袋,视线却停留在束缚在那人颈间的黑色项圈,以及一直延伸到办公桌腿的锁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用力的扯了下锁链,青年便毫无征兆的向后倒去,脑袋即将磕到地板,又被他眼疾手快的捞起来,“今天这么热情?有什么开心的事?还是陶墨又逗你了?”

他一把抱起青年,这才发现怀中的躯体烫的惊人,他下意识要用额头去试他的体温,结果下一秒就被搂着脖子强吻。嘴唇湿润的触感令他方才升起的担忧瞬间消散,他敷衍的应对着这个强势的吻,一步一步朝着房间中间的办公桌挪去。

等到他终于从这个吻里挣扎出来,抱人的手臂已经有些酸了。他索性一屁股坐进办公椅里,让陌尘拂坐在自己腿上。他扫了一眼办公桌,果不其然在一沓整理好的文件旁看到了一张便利贴。

「我给他喂了点东西,祝你们玩得愉快。——陶墨」

……果然是被下药了。

江秋画默默叹了口气,却感到大腿处多了丝奇怪的触感——陌尘拂呼吸急促满面潮红,眸中早已失了清明,正跨坐在他腿上前后磨蹭着自己挺立的阴茎,透明的粘液自棒体顶端涌出,打湿了他的西裤。

刚才没注意,他记得他出门前好像让他穿裤子了?为什么他现在整个下身都是光着的?江秋画向旁边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团皱皱巴巴的衣物。

“别蹭了……还知道我是谁么?”江秋画掐住在他腿上作乱的性器,拇指抵在马眼处恶劣的抠挖着,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惹得陌尘拂一阵颤抖,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唔!嗯……你是……你是秋画呀……是主人……主人,帮帮小狗好不好……小狗好难受……”陌尘拂缓慢的答道,语气也黏糊糊的带着喘,前端被无情禁锢,他只好讨好的把唇凑到友人跟前,急不可耐的吻上他每一寸肌肤,倒真有些狗的样子。

派争结束后,陌尘拂第一时间来此找到江秋画,不过这一次,不是以儿时知己的身份,而是……一条狗。

那日江秋画的一番训斥让他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定位或许一直都是一只特别些的宠物,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一直不肯接受自己的情感,而现今地位与力量皆相差悬殊,他能想到的能继续待在他身边讨他欢心的方法,就只有这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早有预料他会来到,江秋画提前准备好了项圈和链子。陌尘拂并没有拒绝,乖乖的将项圈戴上,从此开始了当狗的日子。

首领的房间和办公室是连在一起的,早上陌尘拂会在床边的定制狗窝中醒来,看着到点了就会开门将女佣准备的早餐端进室内,然后尽量温柔的叫江秋画起床。江秋画醒后会习惯性的揉揉他的脑袋,洗漱换衣完毕两人会共进早餐……当然,他的那份在地上而且没有配餐具。

吃完饭,江秋画就会来到办公室里处理些文件,偶尔会出门办事。而陌尘拂就会被扣上链子,要么趴在办公桌旁为他铺的地毯上睡觉,要么眼巴巴等着江秋画处理完工作后再来宠幸他。

午饭江秋画通常会和陶墨边吃边进行一些组织事物的交接,而陌尘拂就只能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作为一条狗他即便想说什么也无法开口,不过陶墨倒偶尔会逗他说几句话,也会调侃一下两人的关系。

午饭后江秋画会去卧室睡觉,而他仍旧被拴在外面,理由是他的视线会让江秋画睡不着。于是同样没有午睡习惯的陶墨有时候会待在办公室里和他聊聊天,一起怀念一下高中的纯洁岁月,顺便开导一下小狗,徒劳的拯救一下两人这段越来越怪的感情。

下午一点半,江秋画会从卧室出来为下午的传教做准备,只有这时候陌尘拂可以抛却一切身份,与江秋画一起讨论关于大同世界的细节,恍惚间仿佛能回到少年时一起讨论哲学控诉社会的时候,能让陌尘拂获得一些心灵慰藉。

下午三点,江秋画会去传教,陌尘拂就被丢在办公室里。这时他会看看桌上的文件或是从书架里抽出一本感兴趣的书细细品味,偶尔也会撕下一张纸胡乱的写写画画什么再团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

通常一个多小时后江秋画就会回来,这是他一天之内最期待的时间,因为江秋画往往已经处理完了一天的工作,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他玩。有时江秋画会与他讲碰上的奇闻异事,有时江秋画会带他去里屋看电视,有时江秋画兴趣上来了,也会与他玩一些sm小游戏来增进感情。

晚饭的时间很宽裕,江秋画偶尔会亲自喂小狗吃饭,陌尘拂也很享受被友人喂食的过程,一顿饭就这么腻腻歪歪着过去。两人经过洗漱之后江秋画会躺在床上和各部门组长开个线上短会了解一下组织情况,而后会根据中午与陶墨的讨论结果对某些工作进行调整,陌尘拂全程就趴在狗窝里陪着他。

九点左右,一切事物处理完成,江秋画这才像平常人一样刷刷手机,逛逛暗网,看看组织论坛什么的,一直到十点半准时睡觉。

“会不会有点夸张了……你已经射了三次了。”江秋画看着手中仍屹立不倒的火热,颇有些感慨,他静静看了看满手的黏腻,毫不犹豫的将手伸到已有些意情迷乱的人脸前,“舔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陌尘拂乖巧的舔着,柔软而滚烫的舌擦过青年的指缝,嘬过每一个指关节,听声音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等到手上的浊液都舔舐干净,陌尘拂抬起头,充斥着欲望的视线不加掩盖的落在友人身上,或许是情欲烧坏了理智,他大胆将手伸向他的腰带。

自那日的纵欲过度后,他们再也没有正常做过,也可以说是江秋画单方面不同意被他插,他倒总被各种折磨人的方式欺负的一塌糊涂,可惜手指或道具带来的刺激远不及那处紧致的穴道,哪怕是两个人放在一起撸也总让他有些空虚。

江秋画并没有阻止,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趴伏在自己腿间,将自己的腰带解开,裤链拉下,放出自己半勃的性器。陌尘拂试探性的舔了舔敏感的柱头,两只手环住柱身来回套弄着,不过他实在没干过这档子事,动作生疏的不像样子。

整个龟头都被口水沾湿的一塌糊涂,性器也好不容易被他套弄的完全勃起。陌尘拂张开嘴试图将那物含入口中,可惜单单进入了一个头部就让他的下巴发酸,没被收好的牙齿剐蹭过敏感的柱身,让江秋画不满的轻啧一声,冷硬的皮鞋搭上那人挺立的阴茎,不轻不重的踩了下。

“不想让你下面这根报废的话就把牙齿收回去。”

陌尘拂被下身的疼痛刺激的一抖,眼睛里泛起一层水雾,他乖巧的用嘴唇包着牙,再一次尝试着吞吐。咽喉被堵住的感觉并不好受,强烈的反胃感逼得他干呕,性器才进到一半,他就已经难受的蹙起眉来,无法再吞下去。

敲门声响起,陌尘拂一愣,紧接着就被抚在后脑的手掌狠狠压进了那人腿间。喉咙一下子被巨物捅开,陌尘拂难受的呜咽一声,性器压迫到了气管,令他无法呼吸。

“进来。”江秋画整了整有些皱褶的衬衫,摆正了身子,他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手,给了陌尘拂一个好好做的眼神,紧接着换上了平日那副冷淡威严的样子,等待着门外的下属进来陈述报告。

他的办公桌足够大,能完美的将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形隐藏起来。陌尘拂吐出半截性器缓了半刻,才顺着方才的感觉尝试着将柱体吞的更深,他来当狗的事只有江秋画和陶墨两个人知道,其他人都当他死在了那场战争里,像这种偶尔来人的时候,陌尘拂就会躲到里屋去,亦或者藏在办公桌底。

毕竟他当狗只是给江秋画一个人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秋画心不在焉的听着无聊的工作陈述,一只手托着腮故作认真的点点头,另一只手却在下面摸着友人的头。几十下的吞吐似乎让他找到了窍门,动作依旧青涩但快了起来,感受到最敏感的地方被湿软的喉咙包裹吮吸,江秋画舒服的眯起了眸。

“以上就是全部工作内容,还有……”

砰——

枪响过后,员工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中弹的心口,刚刚摸到枪的手还僵在后腰,他倒在地上,血液自伤口涌出在地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洼。江秋画只是平淡的瞥了眼男人,手中的枪还未放下,他被陌尘拂突然的深喉弄得缴械投降,因为过强的舒爽一个手抖又为尸体补了一枪。

“哈……好烦,这周第十三个了,再这么搞黑社会不就要没人了吗。”江秋画喃喃道,放下枪轻抚着友人的脸庞,陌尘拂还有些不明现状,只觉得整张脸都在发烫,呼吸间都是精液的气息,他无意识的蹭了蹭脸颊冰凉的手,颇像小动物在撒娇。

莫名而来的烦躁感自心中生起,江秋画动作一顿,刚刚凝聚起的怜爱顿时消散一空。

啊……又来了,这种感觉。这次时间是不是有点快了?算了,本来也没有太持久吧。这个怎么办……留着下次好了再玩?要不还是丢了吧,毕竟太粘人了……丢了的话再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么办?怎么看都很麻烦吧……

要不把他自己逼走?自己失望走掉就不会再回来了吧……哇等等,我是在想怎么弃犬吗?太恶劣了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万一哪天烦透了突然把他杀了怎么办,况且现在手上可是真的有枪了。

“还硬着?那就用那具尸体解决一下吧。”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陌尘拂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回过头就看到了江秋画一脸十分笃定的神情。

犹豫的时间不会持续太长,因为江秋画已经把枪口抵在了他的腰上。陌尘拂感觉脑子晕了又晕,眼前的景象似乎闪出层层斑点要将他的世界吞噬。好像有什么碎掉了,他不愿去想,只知道小狗是无法违抗主人命令的,于是迈着步子走向那具尸体。

粘稠的血液在脚下流淌,陌尘拂只觉得反胃,更令他绝望的是自己身下那根完全没有萎掉的征兆,似乎已经被药物刺激坏了。他朝江秋画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应他的是漆黑的枪口,登时最后一丝希望也不见踪影,他蹭掉糊住视线的泪,心一横扒掉了尸体的裤子。

一阵枪响过后,陌尘拂身前的尸体被打成了筛子。陌尘拂错愕的抬起头,只见书柜,窗帘,乃至中央空调处不知何时伸出了数个冒着烟的枪管。江秋画丝毫不慌,只是将视线锁定在办公室最上方的监控上。

最后一发子弹堪堪擦过青年的发丝,威胁之意尽显。

首领办公室配有全方位的安保系统,现在系统的操纵器只在两个人手里——一个是他,另一个是陶墨。

“服从性测试罢了,不必这么惊慌……忙你的去吧,我不做了。”江秋画知是这套玩法引了陶墨不悦,立刻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投降的样子,方才本便是他的一时兴起,就算陌尘拂真的敢插他也不太敢看。

不过暂时需要分开一段时间是真的。

“表现不错,作为奖励今天让你上一次。”江秋画提上裤子,走到陌尘拂跟前,他拍了拍那张几乎可以说是神色精彩的脸,为他解下了狗链,“走吧?陌尘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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