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昙:就是这辆。】
【应昙:这个标叫宾利。】
【颜书:涨知识了。是什么小众品牌吗?不好意思哈,我从来没见过。】
【应昙:】
【应昙:某种意义上,的确有点小众。】
颜书走到那辆宾利旁,伸手扣一下车窗。车窗缓慢降下,厉时屿坐在驾驶位,她随即看到副驾驶位的应昙。
应昙掐掉烟,朝她挥挥手,道:学妹过来接人啊?
她点头,说:来接我爷爷奶奶。学长,你们着急走人吗?如果不急,能不能让我搭个顺风车?我看车子挺宽的。
应昙指指厉时屿,笑说:你问司机啊,我也是搭顺风车的。
颜书看向厉时屿,双手合十笑着问:可以吗时屿哥?
厉时屿微颔首。
她又问:这车好像挺不错的,你花多少钱租的呀?
厉时屿:
应昙:
第27章 最甜
话落, 厉时屿冷淡地扫了颜书一眼,什么也不说,他一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 另一只手从兜里拿出一盒烟。
此时应昙顺势倾身过去,嘴里亦咬着一根烟,风大, 他两只手半拢住银质打火机喷出的火苗, 微微歪着脖替厉时屿点燃香烟。
厉时屿轻吐出一口烟雾, 应昙亦吞云吐雾,车内瞬间弥漫浓烈的烟草气息。
两个男生相视一笑,应昙笑得肆意, 厉时屿则微微勾一下唇, 这种时刻大概是属于男生之间的默契。
颜书不太适应这种烟味儿,往后一靠, 伸手摸了摸座椅, 此时她还不知道这种手工缝制的座椅价格就高达六位数。
她将自己的包放到后座,站在驾驶位旁, 指指汽车进出口的方向道:我爷爷他们应该到了,我去接一下,麻烦你们等等。
应昙手指夹着烟,说:不急,你慢慢接,反正我们也没事儿。
颜书点点头,走了两步, 又回来, 蹙眉道:可以不抽烟了吗?我奶奶有哮喘的毛病, 闻不了刺激性的味道。
她刚说完, 厉时屿和应昙赶紧把烟给掐了。应昙凑着脑袋过来,笑说:刚刚只是烟瘾犯了。
颜书没说什么,转身朝汽车进出口走去。
厉时屿打开车窗散味儿。车内空间有点闷,应昙把玩儿着打火机,吊儿郎当道:我发现你最近烟瘾很大呀?以前不是很少抽吗?
他的话刚说完,厉时屿抬起眼皮扫了他一下,他依旧没正行,到处看,两手随意摸了摸座椅。
靠,你这人很阴险啊,明明开得起豪车,还尼玛在学校里装穷?是不是有病?应昙咬牙笑,刚才看你开这车来接我,实话,我可是吓一跳,以为自己眼睛出现了幻觉。说吧,你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啊?
厉时屿将手搭在车窗上,食指轻轻敲击,发出细微的哒哒响声,闻言微微一笑,只是那笑不带多少温度,看得应昙心脏一抽,见鬼似的感觉油然而生,他说了句靠,蹙起眉毛。
想多了,我真实的经济状况没骗人。厉时屿勾了勾唇,眉眼冷冽,透着些许清冷。
应昙嗤笑一声,道:你少来,我tm什么世面没见过?这辆车价值多少我就不说了,光是你手上那只表,普通人有几个疯了买得起?你这样很不道德啊,家里这么有钱还做尼玛的助教,你是缺那几百块钱的人吗?更过分的是,你还总拿奖学金,让不让人活?
奖学金也不让我拿?厉时屿有扯出一个淡薄的笑,目光微闪,你不如让学校取消算了。
厉时屿侧了侧脑袋,眼睛半眯着看着前方人流。
这个姿势让他的脖颈线条显得更为修长流畅,微微突显的喉结滚动一下,他抿了抿唇,眉目像笼罩了一层淡淡烟雾,清冽的雪松香混合冷淡烟味,让应昙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应昙对几乎所有的香水都过敏,包括夏天贺俊随时会喷一下的花露水,每次贺俊喷花露水,应昙总会喷嚏打个不停,第二天贺俊会发现自己的花露水被应昙整瓶倒在了厕所里。
你喷的什么香水?倒是不怎么刺鼻。应昙说。
不太清楚,随手买的。
应昙这时咬着牙,挑眉道:不是,哥们儿,我发现你还挺骚的。
像你这种人我认识一个就够了,多了受不了,那不是明摆着和我抢女朋友?
应昙正了正色,问:你和许知楠真没啥关系?每次我们聚餐,她看你的眼神太不对了。
今天气温回升,在车里待久了有点热,厉时屿抬手松了领口一颗扣子,微微侧头看着远处的一个身影,淡声道:现在没关系。
应昙敏锐地抓住关键字眼,问:现在没有?那就是以前有了?啊?
做过她的家教。
尼玛还玩儿师生恋?
有病看医生。厉时屿冷淡道。
颜书忽然在路上摔了一跤,整个人半跪在地上,她身边的两个老人都蹲了下来。
厉时屿当即打开车门。车门砰一声合上,应昙正好凑过去,脸差点被车门误伤,骂了句操。
路边车辆穿梭不停,人来人往间,鸣笛声刺耳异常。
颜书半跪在地上,刚刚摔倒时多亏了两只手撑在前,才避免自己的脸着地。
两只手掌的手心火辣辣的疼,像被火烧了一般,她勉力撑起上身,刚要不顾形象地坐下来看自己手心的伤势,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力道趋使着腾空而起。
回过神时,她对上一双清冷眼眸,鼻尖是清冽的雪松香气,混合着街边的尘土气息,一瞬觉得恍惚又真实。
厉时屿微低下脑袋,问:伤到哪儿了?
她迟钝两秒,才开口回答:没伤哪儿,就是手心破皮了。你要这样占我便宜到什么时候?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厉时屿一怔,才发现自己做了个意味的举动。她只是摔了一跤而已,他没必要这么紧张。
两位老人一开始很错愕,后来意识到这个小伙子是个陌生的大男人,光天化日的对他们俩的孙女儿动手动脚,太没礼貌了。
颜书的奶奶扯着厉时屿的胳膊问:你是什么人呀?怎么
厉时屿将颜书放下,颜书双脚站稳,解释道:是我大学的学长,我和他说好了,搭他的顺风车的。
颜书的奶奶这才放心了,对颜书的爷爷说:是七七的学长。
爷爷点头,对厉时屿道:小伙子,我这袋腊肉好重,你能不能帮我提一下?还有这袋红薯。不好意思哈,东西有点多,但都是好东西呀,红薯可是我们自己种的,绝对甜。
没问题。厉时屿说。
颜书感觉他说的没问题三字还是有点勉强,毕竟一麻袋的红薯和一大袋的腊肉真的不轻,他又没做过苦力,应该扛不动吧?而且就算他扛得动,姿势一定也不优美。
可是她有点想看。
于是她站在旁边不说话。厉时屿朝她扫了一眼,她举起自己的双手,委屈道:我受伤了,不然可以帮你扛那一袋腊肉。
没让你帮忙。
厉时屿用手机打给应昙。
有病?就几步路打什么电话?
下车干活儿。
应昙挂了电话下车,迈着懒散步子走过来,和颜书的爷爷奶奶问了好,然后看着地上的一麻袋红薯和腊肉表示很头疼,问:这些都是您二位的行李啊?
爷爷奶奶点头。
麻烦你们了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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