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心灵相通
真元从紫蕴到玉色,其实是一种提纯的过程。
万物皆分阴阳,最早要追溯到盘古开天地的时候,浊气下沉为阴,清气上升为阳,现世方物则大多为清浊兼备。修土要逆天而行,便是要祛除炼化真元里的所有阴浊,蜕变为纯阳无暇,最终才能飞升。
相比于紫蕴而言,玉色真元的纯阳比例更高,所以才能结出更上等的金丹来。道理谁都懂,问题是真元里的阴浊纯阳,都是混在一起密不可分的。传统道门给的建议就是水磨工夫,一遍又一遍地将真元反覆炼化,差不多三个甲子便能到结上品金丹的纯度了。
牵丝大法里给了第二种方案。
男有元阳,女有元阴,若是以秘法叫其互相交融,将周围真元裹成一团,随后再从中破开,于是元阳带着真元之中的纯阳部分上升,元阴拖着真元里的阴浊部分下降,从而短暂地让丹田之中真元的纯阳阴浊分离开来。
创出这门秘法的大能,明显是借鉴了盘古开天地的神话,单就这份眼界和心气,就足以配得上一句「前无古人」了。
燕裕和赵元真保持紧密相拥的姿势,却无暇去做其他事情,只是各自掐出三花聚顶的法决来。
却说这双修之法练到深处,能叫双方心意隐隐相通。但要达到这种地步的前提,也是双方必须要有足够的了解和默契。
燕裕对赵元真不用多说,妖女思维本身就不难懂,又有前世种种经历作为参照,堪称是洞若观火丶掌上观纹;赵元真对燕裕并无两世认知,但她脑海里毕竟藏着老公观察日记,今天记一仇,明天记一恨,不知不觉也是了解颇深。
心思映照之下,燕裕立刻收到妖女那边传回来的思绪感情:依恋参半,担忧又参半。
依恋当然不必多说,从初至地球位面遭人追杀,四面八方皆是敌人,到如今混得风生水起,其中有多少是燕裕的功劳,赵元真却是心里门儿清的。
至于担忧,却是怕他哪天厌了自己,毕竟燕裕身边实在太多优秀女修士了,
如今连梅映雪都跟他关系甚笃,赵元真又如何会没有危机感呢?
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失去;因为害怕,所以要各种记仇,说服自已减少对他的依恋,只是这玩意平时骗骗自己就差不多了,如今是双修至绝顶的状态,
妖女内心深处什麽心思,燕裕这边看得一清二楚。
赵元真也自知被他窥破心思,不再言语,反而将身体与他贴得更紧,暗自感受他对自己的情绪。
感情,不是没有,大概也就一成左右。剩下的九成全是欲望———-尼玛的,合着只在乎我的身体是吧?
细细分辨之下,却也并非如此,而是后者太过强烈庞大,导致前者几乎微不足道。
赵元真心中气愤,却又忍不住暗自欢喜,寻思喜欢我的身体那不也是喜欢我嘛!小贼还挺有眼光的,嘻嘻,我知道以后要怎麽对付你了。
两人持续静坐双修,合力搬运周天,直至元阳元阴之力完全消散为止。
燕裕暗自检查丹田,发现其中玉色比例差不多一成半左右。一成半是什麽概念呢?据说刘龙韬是一成七,谢若溪两成,理论模型认为这两人都能稳升上品金丹;周红羽一成三左右,概率就达不到100%了。
总之,大获全胜!
所有计划都圆满实现,燕裕自然心情大好,也不急看下床去洗浴,只是搂看赵元真在怀里,惬意地半躺在床上。
赵元真同样极其满足,只是里面究竟有多少是顺利冲击金丹品阶带来的,又有多少是和燕裕真正构建亲密关系而诞生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这并不妨碍她以功臣和爱妻的双重身份自居,娇滴滴地叫道:
「老公。」
「干嘛?」燕裕应道。
「叫叫你。」赵元真笑嘻嘻道。
燕裕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她,但妖女很快就舒展身子,好让他更加顺手。
真听话!
「你要帮的下一个是谁呢?」赵元真轻松问道,语调里充满了甜蜜的味道。
「咱们先渡劫。」燕裕说道。
「我希望是若溪。」赵元真开始吹枕头风。毕竟大妇通过在丈夫身边塞通房丫头来进行地位巩固,对她的出身而言是不需要学习就能无师自通的,「若溪她一直很自卑的。」
「她又不需要冲击金丹品阶。」燕裕从容和面。
「嗯哼~」赵元真懒洋洋道,「所以你正好可以休息一下,对不对?元阳刚破,就去强行助人修行,对你的身体伤害也很大吧。」
这话倒是把燕裕说动了。虽然那瓶固本培元的丹药,在给李明湖一部分后还剩下不少,但若是助人太过密集估计也吃不消。
还是先好好休养吧。
「要不要我现在就叫若溪过来陪你?」赵元真见他表情似乎有些意动,忽然提议说道。
「还是算了。」燕裕二世为人何等精明,立刻看穿了她的试探,认真说道,「哪有和我老婆睡在一起,心里却想着其他女人的道理?」
「哇!」赵元真完全没看出他在演,闻言顿时心花怒放,爱意爆棚,忍不住扑上去将他狼狠抱住。
「唔唔唔————」
燕裕被她压住面部,一时间连话都说不清楚,心里怒火赠地一下就起来了。
悍然以下犯上,妖女凶性果然难改!
该罚!
虽然身体还有些酸麻无力,但修士体质又岂是那种不方便的东西?真元回转之下,立刻便疲惫全消丶活力如初!
休息个屁!
赵元真正在贴贴黏黏,忽然就被他一把按住香肩,下意识惊惶叫道:
「你要干什麽————鸣!」
几个小时后,精疲力尽的妖女躺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像是一只耗尽精力的大狗。
燕裕反而全无睡意,只是淡然盯着她的妩媚侧脸以前哪怕是将她的习性思维摸得了若指掌,但终归前世的元真魔帝凶名太盛,下意识还是会提防打压丶狠狠磨砺。
直到如今,在她体内打下专属印记之后,燕裕终于第一次有了完全占有这个妖女的感觉,以至于看着她的眼神也忍不住柔和起来。
嗯,仔细想想,元真魔帝的凶狠,跟她被梅映雪追杀被陆国通缉追得如同丧家之犬的遭遇有很大关系。如今的赵元真没有经历那些挫折丶背叛和敌视,怎麽可能会和前世的元真魔帝一样邪恶呢?
只不过是个青春活力的可爱姑娘罢了!
燕裕正这样想着,打算重置一下对她的印象,忽然只听见睡梦中的赵元真含糊说道:
「哼,哼—小贼,你也有今天·
她发出了莫名其妙的傻笑,气得燕裕顿时脸色一黑。
狗改不了吃屎,妖女改不了本性!还是得狠狠炼化!
很快,正在梦中狠狠欺负燕裕的赵元真,忽然感觉自己似乎飞了起来。
嗯?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反手将燕裕的脖颈抱住了。
次日清晨,彻夜未睡的两人爬起来洗浴换衣,随后去战队休息室跟众人汇合。
姑娘们齐聚一堂,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大家看待赵元真的眼光明显很不对劲,其中充满了艳羡丶失落丶悲伤——各种情绪不一而足。
当然,无论是燕裕还是赵元真,都不是那种会在乎别人怎麽看待他们的人,
因此只是淡定地挨着坐下。
「我们打算在武当山秘境附近渡劫。」燕裕开诚布公说道,「等渡劫后,我再来帮你们冲击金丹品阶。」
姑娘们纷纷有些神情不自然,只有赵元真莫名其妙,直接问道: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赵姐。」谢若溪尴尬说道,「昨晚你叫得太大声,我们都听到了。」
赵元真愣了片刻,转头问燕裕道:
「你房间的隔音效果那麽差的吗?』
「其实不差的。」燕裕一本正经地道,「毕竟是按照军事基地的标准打造的,不可能偷工减料。
,
「那为什麽她们会听到?」赵元真还是不解。
「因为你叫得太大声啦!」林柠红着脸吐槽说道,「而且还带音调的,跟唱歌一样!」
这下赵元真也有些不自在了。她虽然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却也不代表她愿意在战队姐妹们面前进行玉音直播,连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燕裕。
老公你快说句话呀!
「大家不用觉得害。」燕裕神情严肃地说道,「严格来说,其实是因为催动秘法的缘故。」
「什麽秘法会让人叫成那个鬼样子啦!」林柠再次激动地吐槽起来。
「真的会是这样吗?」苏云锦却似乎有些信了,沉吟说道,「发出那种声音我绝对无法接受,要不要提前拿个什麽东西咬在嘴里,避免叫出声来呢?」
「你也是笨蛋吗,云锦!」林柠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最好不要。」燕裕说道,「到时候亲起来会很奇怪。」
苏云锦立刻绷不住表情了,羞涩地垂下头去,只听见旁边的陈灵韵突然笑道:
「不用非得含东西的,让队长把我们嘴巴一直亲着,不就不会叫了?」
「灵韵你可真是个天才哦!」林柠哭笑不得地道,「根本没必要讨论得那麽详细啦!队长摆明了是在糊弄人,其实就是赵姐自己喜欢大声叫啊!」
「你胡说!」赵元真立刻急了,「我不喜欢叫,我从来不叫!都是因为他使坏故意欺负我!」
「他怎麽欺负你了?」谢若溪顺口问道。
「他把我的腿叠起来—」赵元真还没说完,就被满脸羞红的林柠冲到身前,一把捂住了嘴巴。
「不要讨论那些细枝末节。」见姑娘们逐渐开始放飞自我,话题越来越难以通过审核,燕裕连忙扯回正题,「渡劫之后,我们得排个顺序,第二个要冲击金丹境界的是谁?」
「要不若溪吧。」赵元真立刻说道。
「若溪也行。」苏云锦同样表示赞成。
她当然知道谢若溪的资质根本不需要双修,但正是因为如此,燕裕可以名正言顺地休息,而不是短时间内被大家频繁采补-镇海战队这边五人修到大圆满境界,拖着没渡劫也拖了好久,总还是得尽快给上面一个交代。
「第三个呢?」燕裕问道。
「我可以最后。」陈灵韵举手笑道,「我不跟你们争哦。」
「陈灵韵,你现在的任务是尽快完成筑基境大圆满。」燕裕立刻戳穿了她那与世无争的真实原因,「云锦,柠柠,你们呢?」
「要不就云锦先吧。」想到赵姐姐昨晚的喊声,林柠就下意识有些发楚,心想还是让若溪和云锦去消耗一下队长比较合适。
哎呀,反正只是为了冲击金丹品阶,谁先谁后都没有意义嘛!又不是先来的就会让队长多喜欢一点。
「好吧。」苏云锦点头说道,「我第三,柠柠第四,灵韵第五?」
「我没意见。」陈灵韵斜眼看向燕裕,「就怕某人身体吃不消啊。如今你元阳已破,要想继续动用那门秘法,只能采阳补阴了哦?这种榨取本源的手段,你又能够坚持多久呢?」
「这倒是不需要你们操心。」燕裕摆出大包大揽的态度来,「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
「要不还是买点虎鞭牛鞭之类的食材吧。」林柠沉吟起来。
「嗯,我觉得修道者的元阳,应该和中医里的肾水丶阳气,不是同一回事情哦。」苏云锦提醒她道。
「反正吃了总没坏处。」林柠将双手一合,决定下来。
「渡劫的准备呢?」燕裕再次问陈灵韵道,「上面的资源到位没有?」
「都到位了。」陈灵韵微笑说道,「其实还有一些方案,预估要两周之后才会给出,但我觉得你肯定等不到那时候了。」
「两周太久了,迟则生变!」燕裕直接大手一挥,说道,「明天就渡劫!」
谢若溪心中一喜,心说队长积极渡劫是不是为了尽快吃我—不行,不能在这里笑出来!
可是,如此开心的事,又怎麽能强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