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里,南澈站在紫檀木门边,他跪下去,声音发颤,“奴才什么都没看见。”
怀安瞥见月白色,他讪讪松开手,“朕...”
他要怎么对晏旧辞解释,说这话实际上是对南澈说的?
情况似乎会变得更糟糕。
怀安的醉眼垂下,手捏着自己的耳垂,“老师,朕喝多了,方才胡言乱语,污了老师您的耳朵。”
“皇上少饮些酒,”晏旧辞温和,他动作自然,仔细替怀安系好胸襟前的扣子,“烈酒伤身,臣忧心龙体。”
他不问怀安为何说那些话,仿若那些事情都未曾发生过。
怀安稍稍安心一些,转眸看见跪在地上的南澈,太阳穴已经开始疼了。
待晏旧辞离开,他立刻磕头向攻略对象解释清楚。
晏旧辞并无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是作为帝师,每日照例给怀安讲课对谈。
怀安对治理国家没有什么兴趣,庞大繁琐的事情让他感到头皮发麻,他不想去思考如何玩弄人心,收放权势,比起这些,他更关心究竟要如何才能提升南澈的爱意值,让他早些完成任务,拿到南白尊者像。
不过,南澈并没有给怀安这个机会。
晏旧辞授完课,怀安已经不见南澈的踪影。
近日,南澈时常在怀安的视野里消失。
若不是知道南澈是个太监,怀安都要疑心攻略对象是不是背着他去找哪个小姑娘了。
怀安猛然放弃咸鱼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板上坐起,就算没有根,单凭攻略对象那张脸,也能蛊惑宫女和他对食!
怀安叹息,慢慢悠悠出了醉春殿。
他对宫中的路不熟,怀安喜静,左右也无太监跟着,沿着树荫走,几刻后,怀安看见了一黑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