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覆。
猩红温热的液体攀附在怀安苍白的皮肤上。
为保护怀安,南澈一直将怀安护在怀里,此刻南澈的手还圈在怀安的腰上。
他们近在咫尺,两张脸淋在雨水里,青丝、眼睫、婚服、呼吸,尽数缠绕在一起。
南澈第一次知道原来怀安看一个人时,眼里的嫌恶可以这般浓厚,仿若在看世间最低贱脏污之物。
这不是怀安。
南澈荒唐的想,怀安不会这样待他。
南澈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皱着眉问,“有人逼你这样做是不是?”
怀安有一瞬的怔然,脑海里尖锐的那句【你要害他陨落吗】让怀安回神。
他脸上重新挂上温温柔柔的笑,乌色的眼眸裹着无数柔情映照着南澈的模样。
紧接着,怀安握着的匕首往前推近了几分,刀尖恶意在南澈的肉里搅弄,汩汩血液自刀口处滴落,黏稠的液体将深红的布料晕染成艳色。
怀安仰头,他的唇几欲与南澈的唇瓣蹭上,浓密的睫羽交织,“朕自然是迫不得已,不忍着恶心说心悦于你,又如何能将你和老师一并除掉?”
随即,怀安似想到什么,脸上恨意鲜明,“但朕未曾想过你会杀了老师!脏东西就是贱,栓上链子都管不住你这只见人就咬的疯狗!”
“该死的人是你南澈才对!”
尖锐扭曲的声线撕裂。
“轰隆——”
雷云碰撞在一起,怀安歇斯底里的面庞爬进南澈血丝蔓延的眼珠。
让怀安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