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地牢。
潮湿的通道里,布满血腥与腐烂,油灯微亮着烁光,时不时传出,一阵锁链相撞响。
帝释霄一压手,两侧行军避如蛇蝎,影子附在石壁上,忽高忽低,突地没了踪迹。
最深处的牢房里,男人被高高钉起,浑身布满鞭痕,血迹脏污着华袍,狼狈不堪。
“凌......小侯爷。”姜芜倒吸一口冷气,“是谁伤得你?”
“本都统干的。”
帝释霄倚在墙边,双手环起。
姜芜倏地冷下脸。
她忍住愠怒,开口两字:“解了。”
帝释霄拍了拍肩膀,好似无动于衷:“臣,不解。”
“顾北侯,这副模样,说起来,得拜陛下所赐,不是吗?”
姜芜攥着手,挺直腰板道:“你有够能耐啊,滥用私刑了,孤尚能去国库,他小侯爷,帮个忙又如何。”
是啊,帮忙而已。
她心里发慌。
小侯爷这张俊脸,如今变得,可是奄奄一息了。
“陛下。”帝释霄捻着钥匙,唇角不明勾起,“帮忙,在臣看来,规矩便是规矩,不存在动以私刑。”
姜芜眸光一顿。
她拨开男人散碎的头发,话里不满:“按帝卿你的话,这是要同孤,论起规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