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蓄意闹事,端着茶壶的店小二赶紧跑出来,「客官,请您冷静点!」
「我怎麽可能冷静!我家母亲被陆家Ga0Si了!你要我怎麽冷静!」男人甩开店小二的手,茶壶从店小二的手喷出摔碎,热茶洒到男人身上。
「哎呀!」男人吃痛叫道。
店小二慌忙上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让我帮你擦一擦!」他在男人不注意时,将其手上的绸缎拿走,递给後方的掌柜,接着连忙拿着白毛巾胡乱地擦拭男人身上的水渍。
「哎呀哎呀,不要乱擦,怎麽这麽粗鲁!」男人一惊觉,「为什麽把我的玉养绸拿走!」
此时掌柜的沉声说,「客官,请您节制一点,您如果在我们重要的客人前再如此胡言乱语,我们可是可以将您请出门的。」
男人大叫,「什麽胡言乱语!这可是攸关人命的事情!」
掌柜的扯起嘴角,眼神冰冷,「大家对於陆家的信誉可是有目共睹的,他们这一年来帮助了多少人,免费提供药材给多少人治了病,哪是你这样随意疯狗乱吠可以做到的呢?你说你家母亲的病因为玉养绸加重,谁知道这是否是玉养绸呢?陆家帐房先生就在这边,要不要跟他自己好好确认呢?更何况你们有钱买玉养绸,怎麽不去请请大夫治病呢?恐怕你家母亲去世,是你们不好好医治的问题!」
男人惊恐,眼神往一旁瞟,谁知原本该在那里的林颢赦早已不见人影。他再次大叫,「你们有钱人就是这样欺负弱小,怎麽可以检讨被害者!真是太可耻了!」然而叫完,却没有得到预期中的附和,只见酒楼中的人们对其冷眼相待。
男人张了张口,想再说些什麽,却发现原本站在他身旁的「同夥」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他一时间语塞,冷汗浸Sh了後背。
只听酒楼人们冷嘲热讽,「这一年来都多少次了,陆家人还真是可怜。」
「怎麽会有人存心看不惯陆家人好呢?他们这麽善良。」
「是阿,这种人收钱打打嘴Pa0就想坏人声誉,才是真的可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听着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脸sE苍白,仓皇逃出酒楼。
「喔?」慕容緍挑眉,他没有预料的事情是这麽发展的。他以为趁这个机会,可以看出灵玖的真面目。但是……他的目光放在店小二身上。这店小二虽然看起来笨拙,但是在他跟掌柜的说了什麽之後,林颢赦的五个手下都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被悄悄请了出去。此人的眼光,可真是犀利。
「主君,请问要让我去查查这个店小二吗?」褚虎询问。
「不了。」慕容緍喝口茶,「沈遥已经趁乱混进陆家了,你就好好待在我身旁就行。」
「是。」褚虎抱拳,闪身进了黑暗。
随着宴席落幕,陆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陆家。沈遥此时也易容成了他放入的暗桩的样子,躲在屋檐上,好在明日正大光明地探查陆家内部状况。
「咦?」他定睛,见到酒楼的店小二也在人群中,跟陆昇等人交谈。
「灵玖,今日之事果真如你所料!」
「这没什麽,林颢赦的行事太单一,容易预测。」低沉稳重的声音传来,虽然跟抱月斋的店小二音sE相同,但语调却大相迳庭。
沈遥扬起兴奋地笑,「原来你就是灵玖啊?长得这麽不起眼,难怪没人想得到此人可以如此神通广大。明天就让我探探你的底细。」
隔日,玉养绸的加工照常执行。
沈遥顶着大家孰悉的面孔,大摇大摆地行走在陆家内。沈遥已经跟暗桩接洽过,他只要避开他所在的区域就可以避免两个相同面孔的人同时出现。然而他越走,越对这个灵玖刮目相看。陆家的格局已被改造地适合玉养绸的流水线生产,大家忙中有序,井然有度。他决定看过加工的每个步骤,凭着他过目不忘的本事,就可以完整复制玉养绸的制作。
但沈遥此时觉得奇怪,他已经看过了大部分的区域,就是没有见到灵玖。他怀疑,难道灵玖即使在陆家也藏着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