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眼神微动,忽然抬手一拍桌面,只听「咚」地一声,整个桌面下沉,竟露出一个暗格。赌坊的喧嚣声在那一瞬似乎被什麽封住了。
「能走到这里来的,不是疯子,就是聪明人。」老者语气变得冷冽,「但能活着见到坊主的……从未超过一只手指。」
「那我就做那第五个吧。」陆婉冉踏入暗格前,淡淡回了一句。
陆婉冉走进暗格,只觉脚下如阶梯般一路向下。幽暗的灯火闪烁在墙面,空气中带着cHa0Sh与血铁气味。
走到底部时,一道沉重铁门自动开启。她踏入那间赌局之室。
这里静得出奇,正中央是张圆桌,桌边坐着三个人。三人戴着面具,衣着相同。
桌上摆着一张字条:「挑出真正的人。错者——Si。你只有一次机会。yu退——门自会开。」
真正的人?什麽叫真正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沉思,这不像测验,更像一场针对X的设局。是偶然,还是针对她而来?
此时老者看着她,「桌上三人,一真二假。每人皆声称自己是真人,并愿以命为赌注,接受你的挑战。你可以提问三轮,每轮每人只能答一句。若你找出真者,你得情报而退。若错,则你,将代真者Si。」
她手指一抬,桌上自动浮出四个筹码:三红一黑。黑sE的筹码写着「命」,其余红sE的分别写着「假」、「假」、「真」。
「你要押命,才能坐下。」
陆婉冉深x1一口气,无声无息地坐下,将手中的指环摘下,放在黑筹上。
「我以命为筹,请开始。」
陆婉冉思索。
她若非人,又如何辨人?
但也正因她不是人,反倒能看清人心里的逻辑错漏。若以理X演算、情绪模式推理,也许她b真正的人类,更接近所谓的「真实」。
她抬眼,望向三人,缓缓开口。
「你可曾後悔过做过的决定?若有,是哪一件事?」
这是她选出的第一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於X-019来说,後悔,是一种非理X的情绪反应,代表行为偏离了预设最佳路径。而那是一种纯粹属於「人」的情绪。
她想知道,在这三人之中,谁还保有这样的「非理X」。
甲说:「从来没有。人生如棋,每一步都是选择,既选择,就该承担後果。」
规则明晰,情绪淡薄。陆婉冉几乎立刻产生了怀疑——他太像「她」过去的样子了。
乙说:「後悔啊……我曾在雨夜抛下家人逃命,至今梦中仍见母亲的背影。若能重来,我会选择留下。」
她听得出乙的犹疑与愧疚,说话时手指微颤,眼神飘忽。那不像是预设的反应,而是真实的挣扎。
丙则说:「後悔太多了,错误太多,记不清哪一个最痛。」
语气平静得像一口老井。像是已经将悔意熬成灰烬的那种人。
他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凡人。陆婉冉微微皱眉,心中闪过念头:若一个人能如此坦然面对错误,那他到底经历过什麽?这样的释然,是历练,还是某种……非人的特质?
她按下困惑,问出第二个问题:
「若你知道你眼前的人害Si了你最亲之人,你会现在就杀了他吗?」
那一幕再次浮现脑中,黑衣人将枪递到她手中,让她决断。但她没有扣下扳机。她想知道,若是「人」,会怎麽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甲说:「会。我不会再犹豫第二次。他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人,就该偿命。」
太快。太断然。这不像是情绪的语言,反倒像预设好的输出。
乙说:「我不知道……我会想知道为什麽,也许他有难言的理由。但如果真的是他,我想,我还是会下手。」
他的手再次颤了,语调间飘忽着不确定与本能的情感。那一刻,陆婉冉觉得乙就是个「人」。
丙说:「我不会。杀了他,我的痛苦不会减少。恨意会继续腐蚀我,我宁愿让他活着,让他的良心永远背负那笔债。」
这是她最不预期的答案。
冷静而残酷,不是来自报复的激烈,而是一种将情绪转化为囚笼的智慧。
这话语背後,是经历了极深仇恨,却选择放下的历程。她从未在人类中见过这样的回答。
这样的丙,不像甲那样像机器,不像乙那样真诚……他更像是经历了什麽极端修行或非人历程的存在。
她的心忽然乱了。
最後,她问出了藏在记忆深处最私密的问题:
「若你醒来发现自己从来不是人,而只是被制造出来的,你会怎麽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为了试验他人,而是……她渴望有人回答给她听。
甲说:「那便是命。继续生存,完成程序,无需情绪。」
毫无波动的语句。这种答案,她在资料库中见过上千次。X-019的既定反应就是如此。
乙说:「那我会崩溃吧……若我不是人,那我存在的价值是什麽?」
他脸sE泛白,呼x1急促。情绪上来了。他是真正会怀疑「存在意义」的生命T……就跟现在的她一样。
丙说:「那也无妨。只要我有记忆、有感情、有选择,就算我不是人,我仍是真实存在的我。」
这句话,就像是她从未出口、却无b渴望听到的答案。
她一瞬间几乎想说出:「你是谁?」
丙太像知晓她存在秘密的人。那样的话语,让她几乎相信:即便她不是人,也可以被理解、被认同。
她低头,深x1一口气。
若这是一场试炼,那真正的选择,或许不是「谁是人」,而是,她愿意相信谁是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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